送不回去了
白傾灼輕輕點了點頭,卻因為說不了話有些憋屈,「白白,老實交代,為什麼我無法同國師對話?是不是因為你們系統不夠完善?」
白白不敢吱聲:【……】它有什麼辦法,它也沒辦法呀。
但……
白白嘿嘿笑了一聲:【小帝姬,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讓你和國師對話。】
白傾灼聞言來了幾分興趣,「什麼辦法?」
白白賊兮兮的道:【您可以從積分商城裡兌換一個多說多話交流道具~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現在賒賬購買僅需666即可帶回家!】
白傾灼:?
她哼笑了一聲,「你們系統,還敢再黑點么?」
白白:【……】好像是還敢的吧……
【不敢不敢,小帝姬,我這做的買賣可都是為您好的呀,一切都是以您為先的呀!】
【您要不……考慮考慮?您看,這一直溝通不了,多難受呀多憋屈呀!】傅南風從頭聽到尾,心裡的震驚溢於言表,但卻在聽聞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神色微微一變,隨後略微遲疑的開口道。
「阿淮,有件事……想同你說一下。」傅南風想到當時在御花園時帝王的話,輕聲嘆息道,「陛下先前在御花園,已經將這隻小狐狸……賞給了皇後娘娘。」
風淮向來溫潤的眉眼淡下了幾分,眼尾處帶了些冷意,一時摸不清這帝王究竟所舉為何。
「可還有其他的事兒?」風淮抬起一隻手,伸了出去,隨即將身側的小狐狸動作輕柔的圈入了腋下。
修長的手指落在白傾灼的身上,輕輕地拍著,一下又一下的溫柔無比。
尹香兒眼底閃過一絲陰霾,肆虐的心思愈發加重,抱住白傾灼的手在她身上恰起了一塊肉皮,使勁兒一擰。
白傾灼神色一變,下一瞬,周公公便趕到了現場,看著這一幕,神色慌張,連忙出聲道,「快快快給咱家放下它!」
尹香兒被嚇了一跳,正要將白傾灼摔出去的時候,白傾灼冷然勾唇,在跳下去的一瞬間,鋒利的爪尖顯露無疑。
下一瞬,尹香兒的手上便多了幾條血跡斑斑的爪印子,冒出了涔涔鮮血。
尹香兒疼得臉色一變,忍不住痛的驚呼了一聲。
「死東西!竟敢抓傷本公主!我瞧你是活膩了!」尹香兒厲聲呵斥道。
再抬眼時,便瞧見那小狐狸已然奔著殿里跑了進去。
周公公哎呦了一聲,連忙跟在後面跑了進去,「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可慢點吧!」
……
這邊段鄞寒聽到腦中小狐狸的呼喊時,便派了周公公前去查探情況,卻再度聽見了白傾灼痛苦的呼喊聲。
眼瞧著過了半天周寧也沒帶狐狸回來,正欲派人再去看看的時候,大殿忽然安靜了下來,眾人皆抬頭看著那從殿外奔了進來的小狐狸。
除了幾位先前已經在狩獵之時見過白傾灼的人以外,其餘人的眼底皆是震驚不已。
卻未曾想到的是,年輕而薄情的帝王,隨意從周寧身上拿了個東西,便覆在了指尖上,倏然伸手捏住了尹香兒的下頜。
段鄞寒冷下眼,嘴角含著笑的睨著尹香兒,指尖微微收緊,用了幾分力度。
白傾灼停下了心中一直在念叨的那句疼,凝眉看著眼前的一幕幕。
尹香兒的臉色因為下頜處的疼痛而變得慘白,手上還淅淅瀝瀝的留著鮮血。
「陛、陛下……」尹香兒咬著牙,努力強言道,東吳王也快速趕了過來。
「北涼陛下!你怎能如此對待我東吳的公主!簡直是豈有此理!」東吳王抖著手指指向了段鄞寒。
段鄞寒側過眸瞥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味不明,但周公公卻是懂的。
段鄞寒猛然鬆開了鉗制住尹香兒下頜的手,力度之大,將尹香兒的頭都甩的嗡嗡作響,下一瞬,便見年輕的帝王一腳將人踢開。
尹香兒重重的摔出了殿外,撲倒在了雪地里。
段酒捂著臉,只露了個指縫瞧著外面的情況,也著實被嚇慘了,連忙捂著臉趴在了桌上。
心中默道。
果然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樣。
皇兄真是太可怕啦!
段鄞寒將場上所有人的心聲收入耳底,自然也聽見了那句……
東吳王與獨孤陽關係不淺,計劃之深。段鄞寒被她推的微微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兩步,下一瞬便瞧見了一抹紅影跳了出去,他薄唇微勾,眼底帶了抹笑意。
白傾灼縮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雙狐狸眼看著段鄞寒,心裡猜測著他要熱水過來做甚。
不料,下一瞬便瞧見男人朝著她頃俯下了上半身,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嗤笑了一聲。
「自然是給落湯狐將這污穢的毛髮洗乾淨,免得將朕乾淨的龍榻給玷污了。」
白傾灼一聽這話,眉梢微挑,掀開被子,一把推開了段鄞寒就跳下了床。
別看她現在只是一隻小狐狸,但那手勁兒可是不小的。
白傾灼正欲出門之際,卻突然又被一雙大手給撈了回去。
白傾灼眸色一變,下一秒便落進了一個溫熱卻又濕乎乎地懷裡。
這個男人?!竟然?!敢打她的!!!屁股???!!
段鄞寒一時也有些愣住了。
只覺指尖微微發燙,那柔軟的觸感彷彿依稀還在指尖纏繞著,下一瞬,就見段鄞寒狠狠地將白傾灼丟了出去。
又狠,速度又快,快到根本令人來不及反應。
「小帝姬小心!」白白神色一變,緊張地喊了一聲。
周公公再度又垂下了頭,問道:「陛下,可還有什麼吩咐嗎?可需要人伺候?」
段鄞寒眉頭微微一蹙,沉著眸想了想,道:「給朕把那隻畜生尋回來。」
頓了頓,似是在掩飾什麼一樣,又冷聲道:「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溜走,該打。去給朕尋回來,朕要好好收拾她。」
「尋不回來你也不必回來了。」
周公公連忙低下了頭,縮了縮脖子,連連應道,「是,陛下,包在老奴身上。」
段鄞寒聞言擺了擺手,眉眼上的冰冷無法散去,更加亂的……是心底的那抹煩悶。
不知從何而來,因何而在。
但那鬱氣卻有些堆積在了胸口。
段鄞寒冷眸想到,大抵是平生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忤逆他、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