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大了
看守水牢的侍衛在何管家的催促下打開了鎖住上邪的鐵鏈。
「喲,現在知道小爺是好人了?我告訴你,這次的虧我可記下了。」
上邪活動著剛剛被解開鐵鏈的手腕,把他關在水牢就算了,居然還吊著他,現在的他真是哪兒哪兒都酸疼。
「小爺的武功還被你們封著呢,還不快給爺解開。」
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上邪這樣的人,但何順也得忍著,誰讓他們理虧呢,畢竟也是他們先動手的,所以他們忍,何順賠著笑給上邪解開了穴道。
上邪就喜歡他們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樣子,欠揍感十足。
「我當初可是被你們捆著進來的,現在想要我出去也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這個老朽還做不了主,讓我派人去請教一下王爺。」
「去吧,反正我現在別的沒有,就是時間吧特別的多。」
上邪很是隨意的就拉過旁邊的侍衛坐的長板凳,弔兒郎當的躺在了上面,翹著腿不停的晃晃悠悠。
「王爺,何管家差人來報說水牢里的那位公子不願意出水牢,但是想他出來也可以,他有條件。」
南宮澤此時已經離開了床,能在書房裡坐著批改公文了,不得不再次感嘆韓哲宇寫的藥方。
「不管他提出什麼樣的條件,都讓何管家答應就是了。」
他是看在上邪乃是上官筎的心腹才會由著他來的,畢竟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的性子隨從多多少少都會被感染到一點的,怕就怕他回去搬救兵,筎兒的病才剛剛好轉,怎麼能拿這樣的小事去打擾她。
下人領著南宮澤的命令去回復何順。
「公子,我們王爺已經同意了,並且說不管你提出什麼樣的條件,只要我們能做到我們就一定做到。」
上邪聽到這話,玩心大起,既然這南王都這樣開口了,不好好的捉弄一番怎麼能對得起他在水牢呆了一天,他也是一日滴水未進,許是餓久了就想不起來自己還餓著了。
「小爺才不跟你對話,去請你們南王來,我要當面跟他說。」
何順氣的牙痒痒,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們當初就不該把他綁了的,但他也拿上邪沒轍,只好再次派人去通知南宮澤。
收到消息后的南宮澤就立刻來到了水牢這邊,其實何順心裡不是很想驚動他的,畢竟王爺也才醒過來沒多久,身子還很弱,怎麼能來水牢這種涼氣重的地方呢,萬一感染了風寒就麻煩大了,但是他又拗不過上邪,並且也是王爺親口答應的條件隨便提。
南宮澤到的時候上邪正在挑釁侍衛,侍衛的拳頭真的是緊了又緊,青筋都凸起來了,可想而知他做了什麼。
「你有話對本王說?」
何管家示意下人立刻給南宮澤搬了軟攆,上面鋪墊了一層又一層的鴨絨,坐上去很是柔軟。
剛坐下就有下人識趣的端上了參湯,南宮澤氣定神閑的端著參湯一小勺一小勺的喝著,端著木盤的下人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他喝完了再端走空盞,這樣的舉動刺激到了上邪。
「我好心江南網帶回王府,卻不曾想到自己還會被扣押,這件事南王怕是要給我個交代。」
「事情的原有究竟是怎麼樣的本王知曉你也知曉,所以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想本王給你個什麼樣的交代。」
「交代嗎?我想想,不如這樣吧,我呢也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這件事只要南王你給我道個歉,賠個不是,再說點好聽的話哄哄我,就算了了。」
「你!」
何順被上邪提出的要求氣到了,竟然敢讓王爺給他道歉,還讓王爺對他說好話,簡直是太過分了!
南宮澤將何管家想要說的話堵在了嘴裡。
「道歉沒問題,畢竟是本王府上的人先對你不敬的,不過這說點好聽的話哄你?你想聽什麼好聽的話?」
「也沒什麼想聽的,不如你就說上邪天下第一帥?上邪是你最崇拜的人?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就原諒你們南王府對我做出的一切。」
「隱一!」
南宮澤沒有正面的回答上邪的問題,直接將隱一喚了出來,就算他不開口吩咐,隱一也知曉他是何用意,上去就將上邪制服在地,他早就看上邪不順眼很久了,終於讓他逮著機會。
上邪被隱一打了個猝不及防,這個人的速度好快,他都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制服了,原來南王身邊的人都是這般的卧虎藏龍。
隱一重新將上邪的內力封住了,將他丟回了水牢。
「不是吧,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才出來沒多久啊喂,不帶這樣玩的。」
上邪欲哭無淚,他只是在逗著他們玩的,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就玩脫了,他怎麼可能真的讓南宮澤對著他說那些話,日後小姐還會是他的王妃,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明日自會有人將你放出來的。」
南宮澤的困意終於來襲,這就是吃了葯以後的副作用,很容易讓人產生困意,何順見此,命人將軟攆抬起,這就是為什麼剛剛搬來的是軟攆而不是軟椅,為的就是方便王爺小憩。
南宮澤真的在軟攆上睡著了,抬軟攆的侍衛都是輕功好的,抬的軟攆沒有抖動很是舒適,一炷香后,他在侍女的服飾下躺下了。
水牢這邊一片的哀嚎聲。
「喂!好歹給口吃的啊!」
上邪在一番的折騰之後終於想起來自己很餓這件事,但是已經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就憑他剛剛對南王的出言不遜,那些侍衛沒對他下手就是不錯的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人願意給他端吃的。
上邪喊的嗓子都啞了,果然這南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一定要阻止小姐嫁給他,就沖著他對他的態度,這樁婚事他拆定了,沒過多久,上邪也睡了過去,雖然姿勢有點不是很雅觀,但也不影響他睡覺,當初的蛇窩他都睡了,不過一個區區的水牢他還能睡不著了。
上邪倒是睡的昏昏沉沉,靜音谷這邊的韓哲宇卻還在守著上官筎,雖說她已經脫離了險境,但是還是沒有醒過來的徵兆,若不是他給她請了脈,相信她只是睡著了,不然可難說了。
上官筎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上次自己所看見的那片桃樹林,裡面的那個白衣男子正在彈琴,可知道是為什麼,她越走近他就離她越遠,她想伸手去抓,卻怎麼也抓不住,突然場景一變,那條原本清澈見底漂浮著花瓣的小溪,現在全是血,好多好多的血,她都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那些血逐漸的滿了出來,她的腳下也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