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三月晚春月,天氣漸熱,雨水多了起來,早上水汽矇矓,灰顏色的雲鋪滿了天空,把太陽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前面有不大的小鎮,幾百戶人家,一條柏油馬路穿中而過。路兩側商店飯店有十幾家,時間還早,人員不是很多。
平子山沒有時間的概念,只知道早上,中午,晚上,具體到幾點沒有看到過鐘錶,也沒有這個概念。肚子咕嚕咕嚕作響,看一家豆花飯早餐店,聽師傅說過豆花,具體怎麼吃不知道,也想經歷一下。
走進店面里有兩桌人,平子山在靠近門的右側靠角的位置坐下,剛坐下走來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穿著樸素但是得體大方,身高有一米五,體型寬大,臉大透紅色,走路有點搖擺,可能是胖的原因。
「吃什麼呀,小哥!」「豆花豆花飯!」平子山沒看婦女張口就說,婦女有點沒聽清楚的感覺問道:「小哥,要豆花,還是豆花飯!」平子山納悶追問了一句,「豆花和豆花飯有區別嗎?」「那當然了,豆花北方叫豆腐腦,南方叫豆花,豆花是一碗,豆花飯是兩碗?」
平子山有點生氣,說了聲全都要,我就高興這樣吃!婦女轉身離開,過了有十幾分鐘,兩碗豆花一碗米飯,帶了泡姜泡椒兩個小碟,放在平子山的面前。平子山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豆花,淡淡的豆香,混雜著辣椒醬的灼燒感,加之厚重的花椒的香味。酸爽的泡子姜,開胃的小菜。
店面的門一開走進三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奇裝異服,發分幾色,斜叼著煙眼神中帶著蔑視,婦女的態度明顯的改變,「三位兄弟,想吃什麼呀?」「你這裡能有什麼呀!也知道哥幾個吃什麼還這麼多費話!」其中一個年齡大點的生氣的說道。
婦女轉身準備去了,三個人眼光打量一圈,目光最後落在平子山身上,因為平子山只有三件道袍,沒有其他的衣服,現代人看著是有點新奇,平子山沒有錢買衣服,師傅也沒有錢給,只能自己去掙。
年齡大的坐在平子山對面,兩隻眼睛盯著平子山看,平子山沒在意可以說這種小角色入不了法眼,等著吃完了放下碗筷。「老闆!多少錢?」「八塊錢!」婦女在後面喊道。平子山放到桌上錢起身要走,「站住,沒看到我大哥嗎?」身後站著一個紅頭髮的叫道。
平子山打量了三人,冷笑了一聲,三個人頓時感覺對面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有些坐立不穩。「我與三位萍水相逢未有仇恨,因何阻擋我前行!」三個人被平子山的氣勢鎮住一句話沒說。平子山轉身出了門順著大路漫無目的走下來。
道路在群山裡繞來繞去,路走的很長實際直線距離不很遠。走到中午時分,望著下面的盤山路,平子山提丹田氣一躍而起,人化作一條灰色的影子,在樹木上偶做借力,已然下了山路。
下面鎮子比較大,來往行人不少,平子山覺得肚子餓了,剛想找個地方吃飯,身後幾輛摩托車齊刷刷的停下,平子山眉頭一皺,還是那幾個青年,「小子,惹了我大哥你還想走嗎?」平子山回身說道:「幾位,我不過求道之人,與各位沒有利益衝突,緣何不依不饒的糾纏?」
話沒落地有兩個人提著木棍撲過來,平子山想一走了之,畢竟年輕壓不住火氣,人影晃了晃兩個人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平子山又回到了原位。五個人一齊衝過來,平子山左右逢源,舉起手不偏不倚每人一掌。
路邊聚集了好多人,有人報了警,十幾分鐘后警察趕到,走到平子山面前說:「你好,請配合調查,我們是安寨派出所民警!」平子山點點頭,後面的五個人也湊過來嚷嚷著,「警察叔叔,他打人不能放他走了!」
「你們也隨著到所里調查取證!」警察登記了姓名后把平子山帶到安寨派出所,坐到審訊里,「身份證拿出來!」平子山拿出身份證,警察看一下沒有問題,而後按照程序詢問。
事情也很簡單,平子山說的很詳細,警察有點奇怪,面前不出奇的少年有這麼神奇的武功?最後只是口頭教育,平子山警記在心出了安寨派出所。
時間到在下午四點多了,平子山找了一家菜館吃了點飯,繼續向北走,半夜時分平子山面前出現了一座城市。
城市不大坐落于山間的空地,路燈明亮,各種招牌燈,霓虹燈閃爍,由於是半夜車輛不多,偶爾有車走動。平子山順著大街向前走。
前面一個公交車候車亭里站著一個人,走進了看清楚了是一個女人,裝束另類,臉上的妝很厚,極力掩蓋本來的自己。明眼人能看的出來是在風月場里工作的,平子山不很理解社會,與自己無關的事輕描淡寫的走過。
對面的酒吧里跌跌撞撞走出四個人,看幾個人走路的狀態酒喝的不少。嘴裡說著誰也不服誰,路邊的車不能開了,只能打車回家了。走到路邊看到了女子,四個人對視發出壞笑,湊到女子跟前問:「小姐,怎麼一個人呀,找個地方玩會!」「哥哥很健壯,肯定能滿足你的!」
女子沒有搭理幾個人,快步要離開,不想其中一個人抓住女子的上衣,一時掙脫不開。「鬆開,我不認識你們,請你們放尊重一些!」「尊重!哈哈…,我們都尊重你的!」
「啪啪!」隨著響脆的聲音,拉著女子上衣的臉上重重的挨了兩巴掌,一邊一下不偏不倚,「啊!」不由自主的叫出來,鬆開了衣服,用手捂住腮幫,火辣辣的疼,平子山下手很重,女子快速的站到平子山近前,人特別無助的時候發現了可以依靠的肩膀,也是容易產生好感的時候。
其他三個人還沒明白什麼情況,很是不解的看著,挨打的人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他打我,給我打他,我出十萬獎賞!」三個人一擁而上,平子山做事很公平,每人打兩巴掌,而後攔腰抱起女子幾個縱躍已然跨過兩條街。
落地之後女子說:「我住的地方不遠了,到我家坐會吧!」平子山點點頭,轉過一個彎,面前有一棟老的磚混結構的四層樓,一共是四個單元,女子走進了第二個單元,橙黃色的白熾燈也就是剛看清樓道,各種開鎖的廣告印完了整個牆壁,各式各樣的宣傳單扔的到處都是。
到在三樓,女子打開鋼製進戶門,平子山隨著走進房間里,女子關好門說:「隨便坐!」兩居室的戶型,客廳被一組沙發擠的滿滿的,電視掛在牆上,角落裡立式空調顯得比較陳舊。
女子走去了衛生間,平子山坐在沙發上,陣陣的香氣襲來,是茉莉花香。平子山閉上眼,耳朵里有了流水聲,十幾分鐘之後,平子山聽到有人上樓梯,聲音越來越近,到在門口停下,門再次被打開,又一陣香氣涌過來。
「你是誰?」女子驚呼一聲,平子山睜開眼,門口處站著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身高一米六,黑色披肩發,外面一件粉色罩衣難以掩飾好的身材,臉上的妝很淡,眉毛清淡細挑,雙眼皮,眼睛黑白分明,顯得人很精明能幹,鼻子勻稱,紅唇雪白的牙齒相映。
平子山怦然心動,竟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