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
房子不是陳舊,看樣子蓋了沒有十年,是四間瓦房,紅磚灰瓦房子前面平整的水泥地面。平子山徑直走進來,門口坐著一個蒼老的老嫗,坐在椅子上背有點駝,「你好,老人家,我討碗水喝可以嗎?」
老人有點耳背還是反應有點遲鈍,盯著平子山看了有十幾分鐘才應道:「可以!」說著站起身走路腳抬不起來,一雙鞋在地上搓,走到正房旁邊低矮的廚房裡,顫顫巍巍的端出一瓜瓢水。
平子山接過水喝完了交給老婦人,這時有一個男人背著鋤頭走來,一雙布鞋沾滿了紅色的泥巴,青色的褲子挽到小腿處,星星點點的泥巴已經幹了,有些脫落了留有泥巴的印跡。
上身裡面一件白棕色的跨欄背心,原來可以是白色,隨著時間長了變成淺棕色,外面褪了色的外套呈現出白青色。
「你是誰?」男人張口問,「叔叔,我是李思弦的朋友,路過這裡看望二老!」聽到李思弦的名字男人放下鋤頭大聲的說:「我不需要你看我,回去告訴李思弦什麼時候想通了在回來!」平子山感覺老人對李思弦的意見很大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平子山點點頭說:「那好吧!我走了!」說完就要走。「慢著,你是李思弦的男朋友嗎?」男人追問道,平子山搖搖頭往外走。那想男人一把抓住平子山說:「把話說明白了再走!」「叔叔,不是我不想說,是你不讓我說!」明顯感覺到男人的態度溫和了很多。男人拿過椅子讓平子山坐下,平子山問起是怎麼回事。
男人拿煙給平子山,平子山表示不會抽,點著煙男人深吸一口吐出一口濃煙說出往事。
男人名字叫李大娃,家中的長子,十六歲就結婚了,十八歲生了李思弦,隨後又生了五個孩子,兩個兒子四個女兒,孩子多家庭入不敷出,李大娃拚命的掙錢,但是農民又能有多少收入,一年到頭來緊巴巴的,沒有隻能讓給小的吃,大的少吃幾口。
盼望著孩子長大以後覺得會幸福多了,孩子多不讓女兒讀書分擔家務,李思弦十幾歲出去打工,沒有文化只能是做些苦累的活,在十四歲的時候定了一門親事,收了男方兩千塊錢的禮錢,不想李思弦一去不復返,過年都不回來。
李大娃說著眼淚流下來,也不知是後悔還是難過。平子山聽完說:「李思弦過得很不好,病了也沒有人照顧,她體內有寒毒知道嗎?」「她生下來還好好的,到了十來歲身體有些冷,也沒放在心上,她三叔看過說是體內有寒丹,讓三叔治過以後好多了!」
平子山看了一眼李大娃說:「叔叔,是有人在李思弦體內下了寒毒,考慮一下能靠近思弦的人有會武功的嗎?」李大娃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平子山看李大娃的表情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思弦病怎麼樣?沒有生命危險吧!」一旁的婦人早已浸濕了眼眶著急的問。「放心吧!我正在醫治,想治好病就得找到原因,我來就是了解緣由根末!」
李大娃搖搖頭,平子山提醒道:「在思弦十幾歲的時候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有,那年思弦很晚才回來,問她為什麼回家晚了,思弦只是說迷路了,走到別的村子去繞回來的,當時沒在意奇怪的是思弦身體有點冰冷了!」
平子山頭也有點昏沉沉,時間不早了告辭了李大娃回了岳父家。喝著酒說起李思弦的事,劉拴住嘆口氣說:「這個孩子可憐,從小吃苦受累又得了這樣的病!」「那年聽說一個人要領走她,李思弦哭著不去虧得鄰村幾個人攔下來了!」劉母說了一句。
這句話引起平子山的注意,具體又說不清楚,晚上平子山住在留給自己住的房間,裡面的傢具都是劉如雲買的,雖然花錢不多但是擺設得體方便。
洗過澡躺到床上平子山在想白天的事,有人敲門平子山打開門看是劉拴住,手裡提著幾樣洗好的水果放到桌上說:「女婿,口渴了吃點水果!」「爸,對李思弦還聽說過什麼?」
劉拴住看看平子山說:「我知道如雲和思弦的關係很好,這次來是如雲讓你來的吧!」「是的,思弦的病症加重了,再找不到根源恐怕有性命危險!」「其他的不太清楚了,去醫院看了嗎?」「沒有,回去讓她去醫院看看再說吧!」
劉拴住下樓去了,平子山突然想到了谷燕良,體內具體是那種寒氣也許能知道。抱著希望平子山睡得很香,第二天告辭了劉家回到過江直接來找谷燕良,沒忘了買了幾斤蘋果,橘子提著敲門。
谷燕良打開門臉還是板著說了一句來了,而後坐到沙發上,「谷叔叔,我想...!」「別說了,我不去!」谷燕良不等說完攔住話頭回絕。平子山也坐下不說這件事了,「叔叔,我請你到我家做客還不去呀?」
「不去!」「叔叔,《內丹修術》上有不明白的地方向您請教!」說著平子山身子轉動,谷燕良感覺身子處在水中,前面一片汪洋,心裡大驚移景幻影,急用丹氣定住心神,封閉七情六慾讓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有幾分鐘才恢復正常,對於平子山能這麼短的時間裡會運用移景幻影很意外,聽平子山說:「叔叔我用移景幻影的時候覺得丹氣倒流,封上中丹,用下丹那股丹氣卻行中丹!」
「那是你未靜心,心裡肯定有事情放不下!」谷燕良想也沒想的說,「叔叔!」平子山撲通跪在谷燕良面前說:「叔叔,我秉道家宗旨,修心修人,佈道救人,那想有道家寒丹我卻不知是何門派!」說完抱著谷燕良的大腿哭起來。
谷燕良最叫不到別人的眼淚,忙拉起平子山說:「帶我去看!」說完了又有點後悔,平子山眼淚回去的也快緊盯了一句,「叔叔,人都要不行了快走!」拉著谷燕良的手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