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章
谷燕良摸過脈象,把李思弦的手用被子蓋好,拉著平子山出了房間說:「這不是寒丹而是一種奇毒!」平子山嘴巴張得很大看著谷燕良,「具體什麼毒我也不知道,子山你去找藥師堂堂主宮七斗也許有希望!」「谷叔叔,宮堂主在哪裡?」
谷燕良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在不在世,具體位置不清楚,只知道在陝西秦嶺腳下。」「只好一試了,谷叔叔一起吃中午飯吧!」谷燕良搖搖頭走了。
平子山回到醫館告別了劉如雲和眾人起身去陝西。交通方便一天半就到了,到了才知道秦嶺綿延1600多公里雄踞40萬平方公里。
廣義的秦嶺是指橫亘於中國中部的東西走向的巨大山脈,西起甘肅省以迭山與崑崙山脈分界,向東經天水南部的麥積山進入陝西;狹義的秦嶺,是指位於陝西省境內的秦嶺中段山脈,也是秦嶺的主體。
秦嶺六道穿插其中,(陳倉道、褒斜道、儻駱道、子午道、庫穀道、武關道。與小說有關以後會一一介紹。)平子山找了三天也沒尋道一點眉目,心裡著急這一天順著一條小路走下來,到了中午也沒看到一戶人家,沒帶食物渴了山間泉水可飲,餓了只能找尋野味充饑。
山高林茂,風涌鳥起,平子山找了一個石頭坐下,太陽曬不到山溝里,四周望去看不到出口,平子山有些睏倦,依偎在石頭上半卧半睡,感覺有點東西經過,睜開眼嚇了一跳。
面前站立一隻老虎,仔細一看又不是,身上皮毛是灰白色帶著黑花點,平子山一激靈把面前的東西嚇得後退幾步,張開大口長長的犬牙露出,白色的牙顯得陰森恐怖。
平子山看它要攻擊自己,雙腿轉到一邊身體凌空而起,豹虎又後退幾步,在它的印象中人只會跑這個怎麼會飛。平子山跳到樹上坐在樹杈上,不曾想低估了豹虎的爬樹能力,一個躍起足有三米多高,四隻爪抱住樹一曲一伸爬樹非常快。
平子山急忙跳下樹,豹虎又跟下來,此時遠處一聲呼喚「貓兒,快回來!」豹虎停下追趕站在原地看了看平子山向旁邊的一條岔路走去。平子山聽出是人的叫聲,說明在山裡還有住戶人家,尾隨豹虎走下來。
豹虎走出一里的山路,在石頭上坐著一個人,一身牛仔外套,腳下一雙白色登山鞋,秀髮綰成圓形髮髻用黑花的皮筋扎著,眉似遠黛,目如秋水,鼻若懸膽,口賽朱紅,身上斜背獸皮挎包,裡面露出松雞的羽毛。
「貓兒,去哪裡玩了,回家了!」豹虎在少女面前就像一隻乖乖貓不停的在腿上蹭來蹭去。前面拿起石頭上的弓箭站起身向裡面走去,走了有一個多小時山間有一片開闊地,裡面有十幾間的民房,都是用石塊堆積而成。
少女到在最頭上的一家,三間房院子不大,也可能是山裡平整的土地不多,村民的院落都不是很大。少女把弓掛在門口旁邊的木頭上進了屋,豹虎跟著走進去,平子山已經到在院子外面,說是院子沒有院牆,只是門口收拾的平整乾淨。
剛站住身豹虎衝出來口中打出低吟,少女出現在門口叫了一聲「貓兒回來!」豹虎轉過身趴在地上,少女走到跟前打量完了問:「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
「姑娘,我是找藥師堂堂主宮七斗的,打聽一下這裡有這個人沒有!」少女笑著說:「這方圓百里沒有什麼藥師堂,你找錯地方了!」說完轉身走向房間。
「姑娘,請留步!」平子山忙喊住,少女轉過身看著平子山,「姑娘我想討口飯吃可以嗎?」少女想了想說:「不怕山間飯食粗糙那就請吧!」「果腹就行,山間多益草山珍,城市裡是享受不到的,姑娘那就多打擾了!」
少女走到屋裡在缸里舀出一瓜瓢水交給平子山,「喝吧!」平子山咕咚咕咚喝下去,甘甜清冽是山中的泉水,喝下去肚子咕嚕咕嚕響起來。少女笑著說:「走了山路又餓了吧!」平子山把瓜瓢給了少女不好意思的說:「剛才抓了一隻松雞吃,太小了沒吃飽!」
少女回身拿出一盤肉乾說:「先吃著,我去做飯!」平子山雙手接過盤子坐到門口的長石凳上吃起來。
肉乾吃起來很可口,稍微的帶點土腥味,肉質細膩還有種雞肉的味道,特別是肉外面一層油有點甜味,少女詭異的笑了笑去做飯。
外面走進了一個男人,看年齡四十多歲,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四方臉連鬢絡腮鬍子,五官端正,身上一身灰衣服,也看不出是什麼款式,皮帶上右邊掛著弓箭,背後背著一頭鹿。
「撲通」一身把鹿扔在地上叫道:「鳳兒,貓兒!」說完看到平子山問:「你是誰,怎麼在我的家裡?」「爹,他討碗水喝,餓了我給他吃點肉乾!」被叫風兒的少女出來說。
男人沒說話,平子山站起身說:「叔叔,多有打擾了,我吃過飯就走!」「沒關係,鳳兒多做點飯!貓兒那?」「知道了爹,貓兒在睡覺了吧!」鳳兒剛說完那隻豹虎竄出來圍著男人轉著蹭著。
男人拿出刀蹲下身,刀遊走在皮肉骨之間,動作嫻熟流暢,二十幾分鐘肢解完畢,貓兒滿足的趴在地上吃著,男人把肉分成幾堆說:「鳳兒,一會把肉給你幾個叔叔大爺送去,好長時間沒打到鹿了都嘗嘗鮮!」「好的爹!」
男人洗過手坐到石凳上問:「小夥子在哪裡來?」「叔叔,我在過江來,到這裡找藥師堂宮堂主!」男人點點頭沒什麼反應,平子山可以確定他也不知道,「這深山老林不好找,方圓幾百里人煙稀少,而且野獸出沒還是小心點!」
「謝謝叔叔提醒!」鳳兒搬出一張桌子放在院子里說:「爹,我去送肉了,椅子自己去拿!」「鳳兒,不要急嘛,吃完飯再去!」「現在正是做飯時間,鮮肉更好吃!」鳳兒拿出挎籃熟練的把肉裝在裡面,腳步輕盈飛快的走了。
男人只得去屋裡拿出板凳,平子山沒有主人的允許不敢進屋,等著男人把盤子放到桌子上才說:「叔叔,不是我不幫忙,陌生人不進屋!」男人笑了用手指著平子山說:「那都是你們城裡邊的規矩,山裡沒有那麼多講究,來者就是客,酒肉穿腸過。」
鳳兒回來了問平子山:「你喝酒嗎?」平子山看看男人,男人張張嘴沒說話,平子山忙說:「喝幾杯吧!」鳳兒笑著說:「我們這裡都是碗沒有杯!」「那就幾碗吧!」「這就對了嘛,到這裡就像到家一樣的!」男人接著說。
男人起身搬出土壇酒,罈子底小鼓腹收口,外面青釉繩紋,紋路帶著白色,上面是泥封口,打開封口濃濃的酒香沁人心脾,正所謂開壇十里香,佛道皆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