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
男人拿出兩個粗瓷大碗放到桌上,抱起罈子倒在一個銅壺裡在倒滿兩碗,酒色呈微綠色且有點渾濁。酒有清酒濁酒之分,清酒也就是燒酒,濁酒是用酒麴發酵而成,不需要蒸餾過濾就可以喝。
「請,還不知怎麼稱呼你?」男人端起碗說,平子山忙說:「我叫平子山,感謝叔叔款待之恩。」「我叫魯正康,見面就是緣分,你也太客氣了!」
酒入口微甜帶著濃濃的酒香,酒精度數不高,綿軟香甜好入口。平子山贊道:「好酒!」「來吃菜!」平子山看鳳兒做的菜沒有飯店的精緻,都是山裡的野菜特殊的香味撲鼻。中間一大碗燉肉加了幾根黃芪,肉香四溢,唇齒留香。
這時魯鳳兒提著籃子回來了,在籃子里拿出幾樣菜說:「這是大伯給的,這幺爸給的...」「鳳兒自己記住就好了,我們家鳳兒心最善良。」魯鳳兒害羞的跑進屋裡,裝了一碗飯出來,低著頭臉有點紅,能看出盡量的剋制自己。
魯正康發覺了女兒微小的變化,心裡納悶的問:「怎麼了鳳兒,身體不舒服嗎?」「沒有了爹!」魯鳳兒羞答答的看了一眼平子山低下頭吃飯。
喝了三碗酒之後平子山又問道:「魯叔叔可知道附近有沒有修鍊的道人?」魯正康想了想說:「在山上修鍊的人多,都是一些看破紅塵的人,一人獨居在山上,道人百里之內沒遇到過!」
平子山心涼的點點頭,魯鳳兒說:「爹忘了附近有幾個修道的人,在核桃涯!」「對了,那是有幾個道人,幾乎不見外人,修了幾間房關了門都不走動!」「叔叔,在那個方位?」
「你是修道嗎?」魯鳳兒問了一句,平子山忙說:「不是,我是找個人!」魯鳳兒臉上退去了紅潤,開心的說:「明天我帶你去!」平子山心急的說:「現在去可以嗎鳳兒姑娘?」
魯正康不高興的說:「不行,今天不能去了,今天陪著我喝酒,好長時間沒暢飲了!」魯鳳兒擔心的說:「爹,你喝了酒又打拳又跳高我怕了,所以不讓您喝酒!」「哈哈...,鳳兒,爹習慣了一個人,難得上天給我一個善良的女兒,粗鄙山夫我知足了!」
平子山聽完說:「知足者常樂,叔叔你是高人,天不厭善,地不吐惡,有容乃大!」魯正康點點頭拿起酒碗說:「干!」兩個一飲而盡。
豹虎走出來死死的盯著平子山,平子山很好奇的問:「家裡怎麼養了老虎了?」魯正康轉過臉看到豹虎說:「這是在山洞裡撿的,拿回來給鳳兒作伴,以為是野貓越來越大,放了幾次還會回來,只有家裡養著了!」「貓兒,他不是壞人!」魯鳳兒說著指著平子山說,貓兒似乎聽懂了,不在對平子山有敵意。
山裡黑天有點早,山高白天見到陽光都少,山村裡也通了電,魯鳳兒在魯正康的房間擺了一張床,平子山累了沉沉的睡去直至第二天早上。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在衣服兜里掉出一塊綉帕,粉色四角中間綉著鴛鴦,平子山奇怪自己沒有,彎腰撿起來正讓魯正康看到。魯正康明白了魯鳳兒的心思,放下手裡的活說:「子山,請坐!」平子山拿著綉帕說:「這是誰的?」「是你的,我們這邊收了女人的綉帕就代表要娶她做婆姨!」「啊!」平子山忙把綉帕放到桌上說:「魯叔叔不行的,我家裡有女朋友了!」「你接受了就得兌現諾言!」魯正康正色道。
平子山還需要魯正康幫自己找到藥師堂,如果弄僵了自己不一定能找到藥師堂。「叔叔,結婚到以後再說,我先去藥師堂治病救人!」魯正康看平子山答應了高興的說:「那好,讓鳳兒帶你去!」
魯鳳兒早就準備好了,帶了一個包裹豹虎也跟出來,出了村子行走在向上的山路上,崎嶇陡峭,魯鳳兒動作敏捷,走山路如走平路。
豹虎貓兒緊緊的跟在後面,到了山樑上天上烏雲集結,把天空最後一抹藍色掩蓋,風裡帶著潮濕,走山路身上的熱氣很快被吹走,開始是涼爽的感覺,後來覺得有點冷。
魯鳳兒凝望了一會兒說:「快走,雨就要來了!」平子山跟在魯鳳兒身後,順著山樑往上走,前面又是一座大山橫在眼前,魯鳳兒分辨了一下方位向前面的山腰走去。
雨已經下來了,開始雨點不急,打在石頭上發出啪啪的聲音,打在樹葉上刷刷聲音,還能分辨出聲響,後來隨著雨點的密集,好似千軍萬馬在咆哮,鼓雷齊響,身上的衣服很快濕透了,順著腿往下流雨水,鞋裡灌滿了水,走起路來嘩啦嘩啦作響。
魯鳳兒找到一個山洞走進去,平子山跟著進來,豹虎向山洞裡面走去。洞不深,是天然形成的,裡面有人工剔鑿的痕迹。
魯鳳兒走進去抱出一些乾柴點燃說:「脫下衣服烤烤!」自己走到裡面換了一身衣服,兩個人坐下來烤衣服,通過洞口看出去雨點交織成密密的雨簾,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看樣子雨還停不了,石洞里不透風雨,石頭地面上還很乾燥,魯鳳兒坐在石頭上看著平的子山說:「子山,你喜歡我嗎?」「啊!」平子山不知道怎麼樣回答,這也太直接了吧!剛見面都不了解怎麼說喜歡。
「鳳兒!你多想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有女朋友了!我們是不可能的!」平子山只能說出實情。沒想到魯鳳兒沒在意的說:「那有什麼了,我看我們先結婚,找你的女朋友說清楚!」「不行鳳兒!」「那為什麼收下我的綉帕,收了就是你答應親事了,不能超過七天就得結婚。」「鳳兒姑娘,是你放到我兜里的!」「是呀,放到你兜里你不答應可以退還給我,可以你也沒退,估計晚上回家我爸準備我們結婚了!」「啊!這也太隨便了吧!」
平子山這下有點后怕了,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件事,拿出濕漉漉的綉帕說:「鳳兒你是好姑娘,我和女朋友已經拿了結婚證了,很快舉行婚禮了,再結婚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