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
魯鳳兒生氣的看著對面陌生而又親切的男人,這時貓兒走出來對著平子山露出白亮的牙齒,長長的犬牙,交錯的門齒顯得滲人。
「回去,與你有關係嗎?」「嗚!」貓兒也奇怪了,往常看到魯鳳兒生氣上山來出頭換來的是誇獎,怎麼今天是訓斥,人的心思真多,貓兒回到裡面趴著。
外面的雨還是那麼的大,平子山知道雨天往山上走危險重重,魯鳳兒在背篼里拿出一小壇酒,還有四個油紙包,最後拿出一個大包裹打開是半條鹿腿放到貓兒跟前。
貓兒似乎生氣了看也不看把頭轉到另一邊,魯鳳兒半蹲著身子右手摸著貓兒的頭說:「乖,我不該吼你,我錯了吃飯好嗎?」貓兒轉過頭看了看魯鳳兒滿意的啃起鹿腿。
平子山打開油紙包四樣都是肉乾,牛肉乾,鹿肉乾,其他不知道是什麼肉乾,魯鳳兒打開酒封,一股濃濃的香味鑽入平子山的鼻孔里,酒的誘惑力平子山不自覺的留出涎滴。魯鳳兒不慌不忙的在背篼里拿出兩個碗,顏色還不一樣雖然是粗瓷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白色的。
放到平子山面前的是白色的碗,魯鳳兒搬起罈子倒了兩碗,酒在白色碗里呈現出淡淡的紅色,魯鳳兒端起碗說:「子山先喝了這碗酒!」平子山早就忍不住了,碰過碗一飲而盡。
入口香氣更濃,回味有點淡淡的血腥味,血也味道不同,人血咸,豬血腥,鴨血香,羊血膻。平子山嘗不出是什麼血,虛心的問道:「鳳兒,酒里是什麼血?」魯鳳兒放下碗說:「蜥陽血!」
平子山不知道是什麼,魯鳳兒也不做解釋有倒了一碗說:「再干一碗!」平子山又喝一碗,下丹田騰起一股熱氣,迅速擴散到各個穴道,渾身的熱氣一時散解不去。
魯鳳兒笑了笑,平子山控制不住慢慢的歪倒在地上,魯鳳兒讓貓兒去洞口,而後抱起平子山走到洞深處。
第二天平子山醒來,自己躺下毛毯上,一條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慢慢轉過身是魯鳳兒正在酣睡。
平子山輕輕的拿開魯鳳兒的胳膊,慢慢的起身發現自己只是穿了一條內褲,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想出去貓兒守在洞口,對平子山沒有好感呲了呲牙嗚了一聲。
「你想走嗎?」是魯鳳兒的聲音,平子山看洞口外面還是下雨忙說:「不是,我是看看還下雨嗎?」魯鳳兒穿好了衣服走到洞頭依偎著平子山。
平子山躲開,魯鳳兒又靠過來,「鳳兒,我有老婆了,請你自重!」魯鳳兒沒在靠過來回到毛毯上哭泣,把平子山弄得雲里霧裡,「鳳兒,你怎麼了嗎?」
魯鳳兒默默的拿出手帕是平子山兜里那塊,不同的是中間有了一塊血跡,平子山再笨也明白了,重重的打了自己額頭一下,蹲下身子懊惱不已。
「你後悔了嗎?」魯鳳兒淚眼朦朧的看著平子山問,平子山又站起身走到裡面坐到毛毯上說:「鳳兒,你是好姑娘,為了我不值得!」魯鳳兒聽到這話臉上帶著笑容,香腮上還帶著淚花,「我覺得知道不後悔那就夠了!」「鳳兒是我的錯,對不起!」「我自願的與你無關!」魯鳳兒堅定的說。
平子山嘆口氣,很好奇的問蜥陽酒是什麼酒,魯鳳兒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是我爹泡的酒!」說話的時候不敢看平子山,其實是知道的就是不想說。
平子山看出來不想說也就不問了,外面的雨停了,太陽馬上出來了。樹木經過雨水沖刷更加的翠綠,山風吹過抖下葉子上的水滴。魯鳳兒收拾好了東西說:「走吧,到那貓兒坳還有一段路!」
雨後的山路露著石頭的地方好走,有落葉沉積的地方特別的滑,握住兩邊的樹木才能前行。翻過兩架山樑又是下坡,在半山腰有一塊好像盆子的地形,周圍都是高山中間也就是二十幾畝地的平地,泉水在旁邊流過,環境貼別的安靜。
靠北面山坡上有幾間石頭屋,石頭縫裡長了青苔,還有幾顆小樹奮力的抓住縫隙努力的生長。前面是一爿菜地,常見的蔬菜盡有還有好多不認識。
魯鳳兒走到石屋前敲門,等了好久聽到裡面踢里踏拉打開門,門裡人看了看問找誰呀?看此人身高一米七五,看不清五官,好長時間沒洗過澡,頭髮一片一片的疊在一起。
往臉上看黑色的泥足有一斤,就好像拿泥巴塗過,身上的衣服別說分什麼顏色,就是看清是什麼服裝都困難,一條條的垂著,露著胳膊,扣子一個也沒有拿布條拴著,布條倒是找在衣服上面撕扯下來就可以用。褲子也就叫個褲子,在大腿根下面是碎片,用兩根長點的布條拴在小腿上。
往下看疑似鞋,一般的鞋有鞋幫,鞋面,鞋底,這位的鞋只有半個鞋底,用乾草在鞋上繞了幾圈,走路鞋不跟腳一走一提腳,半拉鞋底打的腳啪啪響。
相貌裝束可以刻意的偽裝,但是瞳孔里目光犀利被平子山捕捉到,知道眼前的不是俗人。平子山忙搭話道:「老人家,我們來找藥師堂堂主宮先生!」「老人家,誰是老人家,我才七十歲!」老頭不高興了,怒氣衝天的說。
「叔叔,我錯了,您認識堂主嗎?」平子山急忙改正陪笑的說,老頭皺了皺臉掉下了二兩土鄙視的說:「不入流的孫子,包括他師傅也沒在我的眼裡!」「敢問叔叔尊姓大名?」老頭得意的說:「解回訪是也!」
平子山腦袋有點疼,聽師伯金明才說起過,是許道玄的師爺,這是讓老頭知道了肯定饒不了自己。解回訪打量一番平子山問:「你是什麼人,找宮七斗有什麼事情?」
平子山沒敢說真名,「解叔叔,我叫平龍,找宮堂主是看病的!」解回訪哼了一聲說:「這裡沒有什麼七斗八斗的,還是去別的地方找吧!」說完關上門。
魯鳳兒還想叫門,平子山拉起魯鳳兒的手快速的走上山坡。魯鳳兒甩開手生氣的說:「他肯定知道宮七斗在哪裡,好不容易有了眉目怎麼不問清楚,還有為什麼不說真名?」說完魯鳳兒滿臉的紅潤羞滴滴的說:「龍鳳呈祥,你是不是故意的!」
平子山暗嘆一口氣,有些話又不能說,只得應付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