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魯鳳兒帶著平子山認識村子的人,而後魯正康抱著魯鳳兒母親的遺像坐在院子中間,平子山剛想說什麼,魯鳳兒低聲的說:「走過場而已,給我爸留點顏面!」
平子山心裡不願意,聽魯鳳兒這麼說心裡還是覺得虧欠,配合的跪下叫了父母親磕頭謝恩。儀式結束魯正康放回遺像,換了一身黑色道袍,村裡的人沒覺得奇怪,挨桌敬酒談笑風生。
平子山和魯鳳兒坐到桌前,收到的是大家的祝福,很快一斤酒下肚。酒不燥淳味十足,入口綿軟回甘,香氣通七竅,山裡人似乎很能喝酒,舉手投足之間帶著武術的功底,中國武術教派眾多,平子山看不出是那個拳種。
魯正康走到平子山桌前說:「子山,我把女兒交給你啦,希望你能好好的對她,別忘了發的誓言!今天高興多喝幾杯!」魯正康端著杯碰了平子山面前的被子,平子山趕緊站起來,想到誓言背後一陣陣的冷,道門中人誓言不能輕許。
魯鳳兒站起身更咽的說:「爹,這麼多年了您心裡的苦我知道的,鳳兒只想好好孝敬爹!」「傻孩子,未嫁從父,即嫁從夫,雖然是老說法也有一定的道理。我看好子山一定對你好的,我半生的願望實現了。」
話說完了大家鼓掌祝賀,在小院前擺開陣勢,人們圍起來空出中間圓形場地,大家酒後切磋技藝。平子山很想看,魯鳳兒湊到耳朵邊上說了幾句悄悄話,平子山頓時沒了興趣。
魯鳳兒沒看到父親,平時村裡紅白事都要切磋,父親很積極,今天不見了蹤跡魯鳳兒想的是父親的難過。正房裡沒有魯正康的影子,魯鳳兒拉著平子山走向山坡。
魯正康坐在妻子的墳前,木牌有些腐朽,字跡不是筆寫上去的,好像雕刻出來,字的圓弧沒有筆鋒的痕迹,很圓潤像是用什麼東西挖出來的。
魯鳳兒沒打擾父親跪在山坡旁邊,魯正康面前一堆紙灰,自言自語道:「小山,你的願望實現了,你說女兒遇山必嫁,你走了剩我一個人孤零零撫養女兒,你知道我心中的苦嗎,我說過不要兒女我們高高興興的過下去!」
平子山感覺周圍空氣有煞氣,由遠及近感覺人還很多,煞氣分散不同的角落。魯正康站起身說:「我已經妥協不要逼人太甚!」天空中傳來聲音帶著一點嘶啞,魯正康!只有自閉才能洗刷你的罪過。
「放過我的家人,我會遵循教規自裁。」魯鳳兒再也忍不住的跳起來撲到魯正康近前,手裡多了一條藤條鞭,「爹,有女兒在豈能讓壞人傷你!」「還有我!」平子山運丹氣擋在父女前面。
魯正康心滿意足的說:「子山這是本教的事,帶著鳳兒走吧!」嘶啞的聲音又響起,「誰也走不了,蔑視本教護教使者所不容。」話音未落身前身後出現十幾條黑影,黑袍黑斗笠,黑鞋黑襪黑戒尺。
為首的正是聲音有點嘶啞,看不清模樣斗笠四周有黑紗遮面,「玄龍,背叛教主的幾個人都死了,只剩下你了!」「護教使,我為了我妻子自己退出教門,沒入別教一心為妻子兒玄龍無錯,錯的是執教之人。」
「好言好語相勸不知迷途,那我只能執行教規!」身後黑袍衝上四個,東西南北圍困住三個人。平子山感覺到四個人丹氣不足,要憑自己的實力也很難敵抵四個人。
四個人同時進攻,突破丹氣保護改為近手戰,四條戒尺攻頂,上,下,底。平子山在中下戒尺一尺多縫隙中身子橫起,雙手雙足踢打四人。戒尺封擋平子山的攻勢,步伐統一,以攻代守,四條戒尺飛舞把平子山圍困在中間。
一條藤鞭的加入使得四人有些忙亂,平子山知道是魯鳳兒怕自己吃虧,南方黑衣人抽身剛躲開藤鞭,平子山不待還手,身子凌空而起,大鵬展翅翻身捉兔之勢,雙手直擊頭頂,黑衣人慌忙後退幾步,平子山放開雙腿,踢中此人的前心。
平子山沒用全力,留有緩和的餘地。,不成想後退幾步人不見了。南面是懸崖,加之天黑看不清,黑衣人失足掉下去。
其他三人沒想到,掉下去的是四個人武功最好的,有點震懾力,出招速度不是很快鬆散,彷彿沒有了凝聚力。
魯鳳兒藤鞭左右揮舞,護教已然動手,想對付平子山,魯正康跳到面前說:「為賢,別欺負孩子,今天你來是找我的,你我較量一番。」為賢抖出一團霧氣,魯正康知道這是銷魂散,拼勁全身力氣,為賢看眼前黑霧瀰漫,裡面煞氣突現,魯正康躍開三把木劍刺向三名黑衣人,兩隻手提起魯鳳兒和平子山遁步出來十幾米,放下二人低聲說:「趕緊走!」不知道什麼東西插入平子山的懷裡。
黑霧也就是維持片刻,為賢跟上來,後面二十幾個人圍來。魯正康顧不得許多,前面是懸崖狠心將二人推下去,不這樣兩個人是不會走的,銷魂散吸入亂人本質,剛正一生不願讓孩子看到自己的醜態。
平子山抱住魯鳳兒身體向下落了沒有一米,魯鳳兒藤鞭已然捲住懸崖邊的一棵樹,平子山借力迴旋跳上崖邊,魯正康克制自己,為賢勝券在握得意的說:「玄龍,放下抵抗吧!」魯正康看到平子山二人嘆口氣。
二十幾個人把三個人扇子型圍在懸崖邊,此刻石頭後面跳出一個紅衣男人,就在為賢得意忘形的時候面前一條火龍撲向為賢,「啊!」為賢驚叫一聲本能反應急退十幾步,有幾個人黑衣起火,又是一重擊一團大火帶著硫磺味,同時地上升騰起白煙。
沒人貿然的上前,防護好自己待白煙散去平子山幾個人不見了,為賢料定走不遠說了一聲追,二十幾個人在後面搜索前進,大致的方向是小山村。
懸崖邊恢復了平靜,四條身影出現在上面,魯正康面目猙獰,平子山想封住丹田氣,不想丹田氣洶湧四流,就在接觸魯正康身體同時受到巨大的氣流衝擊,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