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怎麼重生后還是個病秧子
魏國一處偏僻的宮殿內。
「你說殿下何時才會醒?殿下若是醒不過來,你我難逃一死。」
「咱們殿下自小便不受寵,本就體弱,此次溺水是意外,與你我有什麼關係。」
宮人們小聲商量著自家主子死後該去何處,絲毫沒反應過來裡間榻上躺著的男子食指微微一動。
趙淵吃力地睜開眼,難道自己沒死?
「來……來人。」趙淵試著喚了喚身旁的宮人,啞聲道。
剛剛還在旁若無人討論著下位服侍的主子,一聽見自家殿下的聲音,連忙跪下,不斷磕頭,嘴裡重複著:「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如福呢?把他給寡人叫來。」
兩位宮人面面相覷,自家殿下莫不是燒糊塗了?多年不受寵的皇子,竟敢自稱寡人?
「殿下,您在說什麼?奴是元萊。」
「奴是慶祥啊,殿下,咱們宮沒有叫如福的呀。」
趙淵這才仔細瞧了瞧周身的擺飾,宮人著的是墨色紅紋的太監服飾,自己宮內的下人穿的都是暗紅底色的袍子。
還有他們頭上的帽子,這是魏國的服侍!
「元萊?你上前來。」
慶祥用手肘拱了拱身旁的人,示意他趕緊上前去。
「奴,奴在,殿下有何吩咐?」
元萊跪著上前,匍匐在地上,恭敬道。
「你喚我什麼?」
元萊抬首,見他已經撐著靠在榻上,垂首對自己道,自家殿下怎麼感覺像換了個人,從前的殿下連說話也弱弱的,如今雖然看著虛弱,可眼中的殺氣讓他有些害怕。
「殿,殿下,奴一直這樣稱呼您的呀。」
「這是哪裡?」
「殿下是說咱們殿么?殿下的宮殿叫紫宸宮。」
元萊一直哆哆嗦嗦答話,趙淵見他這個樣子,如果自己再繼續問下去,就該被懷疑了。
思及此,語氣緩了緩道:
「你,扶我起來。」
趙淵剛醒,還沒有餘下的力氣去說更多的話,為今之計,需先將身體養好,再慢慢搞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我為何會昏迷?」
「回殿下,您前幾日掉入後花園的池塘中,後來被路過的宮人看見,才將您撈上來。」
「所以,你們就斷定我活不了,想另擇主?」
兩人聞言,大驚失色,「殿下,我與元萊對您忠心耿耿,怎會想要另擇主,只是前幾日您剛被救回來時,奴去太醫院請過醫官,可……」
慶祥說到此處,還偷偷瞄了眼趙淵的反應,後者眉眼淡淡道:「說下去。」
他這才如蒙大赦,「可太醫院的那些醫官都被支出去,給各個宮內的娘娘和其他皇子去瞧病了,奴跑了幾日都未請到。」
「殿下,太醫院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就是看著殿下您甚少出現在王上跟前,便如此怠慢!」
慶祥很機靈地將矛頭轉向太醫院,自己的確跑了幾日,那些想人不過是想藉此機會,讓自家殿下無葯可醫。
若殿下再不明白過來,還像從前那般任人欺負,那也怪不得自己另投別的皇子了。
趙淵輕蔑一笑,這種拙劣的手段,魏王的這些兒子竟沒一個能堪大用的,真是草包。
「殿下,現在可如何是好?」慶祥偷偷打量趙淵,試探道。
「你們先去打聽打聽,如今趙國是個什麼情形。」
「啊?」
慶祥愣道,這才蘇醒過來,身子還沒全好,不關心是誰害的自己,反而關心敵國的消息,自家殿下這是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你有話要說?」
趙淵眼神一掃,拿出前世當趙王的那股子氣勢,不怒自威道。
「奴不敢,奴這便去。」
慶祥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旁的元萊拉走。
趙淵看著這兩個心懷鬼胎的內監,眸中晦暗不明。
前世自己是個病秧子便罷了,重生一世怎的還落到一個病秧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