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媒婆
第10章媒婆
次日。
鄭夏夏怕張老頭餓死,端了些吃食過去。
「你這小賤人,不得好死!敢這麼對我,日後神軍打了過來,定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張老頭一天沒進食,看起來狼狽又落魄,可眼神仍舊是陰狠無比。
鄭夏夏也不惱,更是笑眯眯的模樣。
這讓張老頭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力十分。
她未給張老頭鬆綁,抓起脈直接把著。
果然不出他所料,張老頭身上的毒和蘇齊身上的毒一模一樣!
「你身重劇毒,若是不及時解毒的話,怕是會有性命之憂。」她好心提醒。
張老頭一點未放在心上,反而開口譏諷:「我身重劇毒?!那我怎麼還沒死啊?想扮個神醫也要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我勸你把我鬆開,把老子伺候得舒舒服服,老子考慮給你向神軍求情!」
既然鄭夏夏已經知道神軍了,那他索性也不遮遮掩掩。
「老子給你賞臉是看得起你,不要不知好歹……」
他的話還未說完,鄭夏夏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刀,她把刀狠狠插在了一旁的木柱上,張老頭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冷汗淋漓。
張老頭咽了一下口水,結巴了一下:「你要做什麼?」
鄭夏夏的刀到在張老頭的臉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口子。
張老頭掙扎,但被繩子綁得死死的。
「不做什麼。」
她開口,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
可張老頭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鄭夏夏很滿意張老頭現在的樣子:「現在我問,你點頭或者搖頭。」
「你是神山的人?」
張老頭點了一下腦袋,又很快搖了搖。
他不過是神山一枚無足輕重的小棋子,說出名號都怕沒人認識他。
鄭夏夏懂了,又問:「你知道自己被下毒了嗎?」
這下張老頭的臉色倏地變了:「怎麼可能?!」
他的話音落下,很快又轉念一想,這才似乎是頗具神山風格。
「神山借毒來控制不聽話的,要不這樣吧?」鄭夏夏放鬆了些語氣,「我幫你解毒,你告訴我關於神山的事。」
鄭夏夏打了人一巴掌又給了一顆糖。
可張老頭聽見,神色上便無半分歡喜,反而是眸子里的驚懼醒目十分。
很快,他像是看穿她的把戲一般冷笑一聲:「我會信你失憶簡直是中了邪!你一個罪臣家的姑娘該被罰入教粉絲,當官的若是發現你的身份怕是沒有好果子吃的,要不你也加入神經吧?這樣你還能有條活路!」
說完,張老頭桀桀笑了起來。
他在鄭夏夏和秀才跑了的那天,去神山跟神軍彙報這些天的情況,卻在偶然間聽見了罪臣女失蹤在附近的消息。
現在結合線索一想,怕就是眼前這位了吧。
張老頭覺得自己說的這些沒什麼,但是鄭夏夏怔住了。
這些話在她的耳邊像驚雷。
它們有關原主的身世。
連張老頭的嘲諷也顧不上多少了,她跑出柴房鎖上了門。
心跳如雷。
晚上。
這日的菜色比前幾天要好不少,桌子上多多少少可以看到一些葷色。
不過這一餐,儘管齊銘之做得用心,但也沒見鄭夏夏多嘗幾口。
鄭夏夏明顯是心不在焉。
吃完飯後,她收拾碗筷要拿去后廚洗。
齊銘之卻拉住了她的手,接過了碗筷說:「我去洗吧。」
鄭夏夏推拒:「可飯菜也是你做的,我不幫你做些什麼,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她把理由給說了。
「你是我娘子,這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齊銘之道了句,然後從鄭夏夏手裡拿過碗筷,端起碗筷往廚房裡走去。
鄭夏夏看著齊銘之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暖極了。
不多時候,齊銘之洗完從屋子裡出來,認真看著鄭夏夏。
「好了,現在你可以跟我說發生了什麼嗎?」
做完這一切,齊銘之問鄭夏夏。
鄭夏夏心裡輕嘆了一口氣,知道瞞不過齊銘之,但還是找了個借口:「我如此欺辱龐氏,我怕龐氏出來會來尋我報復。」
龐氏可不是尋常婦人。
看著她將自己擄過去,還面不改色的撒謊,拖拽起來十分有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
正常女兒家會怕她是理所應當的。
齊銘之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看見鄭夏夏對付龐氏,毫不畏懼和手軟,以為她不怕的,到底也是自己疏忽了。
「你如今嫁我為妻,我定會給你一個周全,若你不離,我定不會棄你而去。」
月光如水銀瀉般落在書生的袍子上,書生一字一句,甚是珍重。
鄭夏夏沒有想到會得到一個這麼鄭重的答覆,心裡滿是甜蜜與動容。
「你的心意我都知曉,我又怎會離夫君而去,夫君那麼好,丟了我上哪找去?!不得虧死呢!」
鄭夏夏笑著打趣道。
次日。
齊銘之安排的媒婆來了。
媒婆是隔壁村的一個有聲望的婦人,挽著一個婦人髻,妝容得體,穿著比村裡的其他人要體面許多。
「這就是秀才老爺家的媳婦啊,模樣長得可標誌了。」
婦人拉著鄭夏夏便是一頓誇獎,鄭夏夏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齊銘之想要給鄭夏夏一個正式的婚嫁,哪怕鄭夏夏如今沒有親近的身邊人,他也要讓媒婆選個良辰吉日。
並且為鄭夏夏定製好要用的東西。
這些讓鄭夏夏越發堅信自己沒有嫁錯人。
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讓她穿到這個異世界,她也沒有多大的野心和抱負,只想安安穩穩求個生活。
婦人掩唇而笑道:「秀才老爺剛巧去鎮上請了綉娘,姑娘要為姑娘定製一套嫁衣,姑娘可真是好福氣!」
鄭夏夏心裡微微驚訝。
家裡貧苦,很多錢財都給齊銘之去買書去了,給她做身衣服還不如給家裡添些傢具實在。
婦人也看出來了,慨嘆道:「怕是老爺捨不得讓你留遺憾,心疼寶貝著姑娘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院門口走過來幾個人。
走在前面的正是齊銘之。
「做衣服的來了。」
他身後的怕是裁縫的跑腿,在後面喊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