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當初的約定已成為口頭的一句話
范瀚文急匆匆的往回趕不希望讓葉萱萱繼續在那多等著,然而當他回到地方的時候人卻不見了。他站在原地,兩眼看了看四周,但是根本看不到一個人。
她難道是回去了嗎?還是說去找自己了。他希望事情更傾向於是後者,畢竟自己的確花了太久的時間,人家沒有繼續等下去未免也理解,更何況自己幹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肯定結局不是好的。
無奈之下他拿出了手機給葉萱萱打了個電話。然而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學校已經收了大家的手機,雖然唯獨自己的沒收;但是打電話發信息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只要在這個山區內,任何東西都沒有用,根本發不了。
此時此刻不遠處。
「你找到萱去哪了不?」沈文訊看著匆匆而來的韋蕊琳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遇到因為我男朋友在意著他女朋友之外的其他女生並且還要求自己的女朋友去找,太離譜了。」韋蕊琳說道,「不過我嘗試跟了她一會兒,結果她好像到了一個小巷去了,看不清路也跟丟了就回來了。」
「那個小巷在哪?」沈文訊問道。
「就在旅館門口外面,拐個彎就是了。」韋蕊琳回答道。
「怕不是出事了。」沈文訊說道。
「不會吧?難道又要死人了嗎?」韋蕊琳說道。
「不確定,你先去和范瀚文說一下,之後趕緊找人什麼的,但是盡量不要找那些後勤和那種資深老師或者旅店老闆和員工什麼的,最好是去找文老師。」沈文訊說道,「不對…校長也可以的吧。」
「啊?所以說什麼?」韋蕊琳問道。
「就把這件事情說一下,不過我只希望她不會出事。」沈文訊回答道,說完后他便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留下一臉疑惑的韋蕊琳站在那裡。
天上再一次的下起了雪,雪片飄零到了她的鼻尖之上,是多麼的巧合。她感受到了雪片上的冰冷。可能對於別的人來說,此時此刻一定會把這一幕展現給自己的朋友來看,但是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放眼看看周圍,似乎大家都沉浸在這下雪之中,一片的歡樂,但是自己上一秒接觸的人,還是那個慌張而又鎮定不安的沈文訊。
現實是多麼的魔幻啊,有的時候總感覺自己無法體會到別人的快樂,有的時候總感覺自己會和別人格格不入。
下雪了,除了雪皚的景象和朦朧的燈火外,也沒有別的好處了,畢竟剩下的都是冷。
***
范瀚文在從韋蕊琳這得知了她所知道的事情后整個人直接慌了起來。他的臉上寫滿了慌張,還帶有著一絲的不可思議。要知道,她所說的那個小巷實際上就是涵予岑邀請自己去的那個地方。
如果說葉萱萱真的在那裡消失了蹤影,說明她肯定看到了那一幕,並且也會見到涵予岑的。她們兩個人相遇可能不是什麼好事,畢竟葉萱萱可是看到了那一幕,讓她們兩個人見面毫無疑問是火上澆油。
當然,范瀚文也逃不過一頓說的。或許,她也可能會忘記這件事,忘記一切吧。
「現在該怎麼辦啊?沈文訊和我說要找人去,畢竟她有可能出事了,但也有可能沒出事,我現在好迷茫啊。」韋蕊琳抱怨道,但是從她的語氣中還是能夠聽出來她也很擔心的。
「這件事情是我們的事情,不過也算是麻煩你了,你就還是不要管吧,如果真的出事了的話你也得小心了。」范瀚文說道,隨後便離開了。
她再一次的被拋棄了,臉上也一樣是一臉疑惑。
他來到了那個小巷的入口,裡面依舊是和他來的時候一樣黑,也就只有一點點的光僅僅只能照亮一點點,勉強能夠看清。范瀚文往裡走了進去,然而他卻看到了涵予岑很是悠哉的走了出來。
「怎麼啦?這麼快就想我了嘛?」涵予岑問道。
「你才離開這裡嗎?」范瀚文問道。
「嗯嗯。」涵予岑點了點頭。
「你看到葉萱萱了嗎?她好像在這一塊失蹤了。」范瀚文解釋道。
「是嗎?反正我不知道誒,出現在這裡的人我只知道有你。」涵予岑說道。
「你甚至沒有看到沈文訊嗎?他也來這裡找了。」范瀚文說道。
「沒呀,這附近一直都是我一個人,連個腳步聲都沒有的。」涵予岑回答道。
「那話說你為什麼在這裡?而且還在這呆了那麼久了?」范瀚文問道。
「哎呀,好歹這也是我的初吻嘛,也是需要時間緩一緩的呢,並且…肯定會留戀這個地方的啦。」涵予岑回答道。
「好吧,那你也順便幫忙找一下她吧,說實話她突然不見了我也挺急的。」范瀚文說道。
「你為什麼會為了我以外的人而著急呀!」涵予岑有點生氣的說道。
「雖然說這樣的確不對,但是她好歹和我有著十幾年的交情了,這一次她的行動她太反常了。而且我也怕她看到了我們接吻了。」范瀚文解釋道。
「看到了就看到了,讓她知道也沒什麼不好的。」涵予岑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那我之後肯定會感到很尷尬的。」范瀚文解釋道,「反正也幫一下啦,謝謝了。」
「行吧,我會留意的。」涵予岑說道,隨後雙手插著口袋離開了,嘴裡還哼著歌。
回想起幾十分鐘前,他們兩個人在篝火前相牽著手,兩個人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是卻能夠彼此感受到之間的溫度,像是在無形中交流著。看著天上的煙花,照亮了漆黑的天空。她是多麼的專註,他看著她的側臉,臉上洋溢著驚喜般的笑容,那個表情或許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了。
當時明明還是如此的溫靜平和,到現在卻完全就是相反的了,是多麼的著急擔心。
***
大概二十分鐘前,范瀚文離開葉萱萱的幾分鐘后。
葉萱萱看了看四周,她感到有些擔心,畢竟范瀚文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她擔心的是可能范瀚文是故意這樣離開了自己然後不回來了,就和沈文訊一樣。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實際上沈文訊就在不遠處看著她,原本是在看著他們。
她又在原地大概等了幾分鐘,然而依舊不見范瀚文回來,這個時候她依舊開始感到著急了。
「你說范瀚文他這是去哪了。」韋蕊琳問道。
「不知道啊,他應該是收到信息了,不過這裡明明都沒有信號怎麼發出來的?」沈文訊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什麼事先約好的事情,然後鬧鐘響了什麼的。」韋蕊琳說道。
「不太可能,這個人不喜歡設鬧鐘的,而且經常遲到根本沒有時間觀念。」沈文訊解釋道。
「誒?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韋蕊琳說道,「也好不到哪去啊,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女生喜歡他。」
「是啊,就這種人的習慣和他現在所有的一切完全不符合。」沈文訊說道。
「不過葉萱萱她一個人站在那裡看起來好可憐的樣子啊。」韋蕊琳看著葉萱萱說道,並且搖了搖頭。
「要是這個時候文他還是去找的別的女生什麼的,那就更刺激了。」沈文訊說道。
「哇不是吧,這麼混亂的嗎?」韋蕊琳問道。
「他的事情可沒那麼簡單的呢,別看他表面挺溫柔禮貌的,內在完全就是兩個人。」沈文訊解釋道,「迫害同一年級的就算了,甚至還迫害二年級的。」
「行吧,他可真行。」韋蕊琳說道,「至少他可能和你不一樣吧。」
「至少我沒有沾花惹草就是啦。」沈文訊回答道。
「不過她喜歡上這樣一個人真的就挺不幸的,就算如果兩個人在一起的話可能還是得要擔心他會不會和別人私底下和別人曖昧的。」韋蕊琳說道,並且做出了一副噁心的表情。
「確實真的很不幸,所以說要不讓我回去陪陪她吧。」沈文訊說道。
「不是你自己當初說的就一直在這看,等他們又有了什麼親密舉動后再回去的嗎?」韋蕊琳捏著沈文訊的臉說道。
「好啦我不去了。」沈文訊說道,同時雙手也嘗試將她的手弄開。
就在他們兩個人互相在這掰扯的期間,葉萱萱等不下去了,她離開了,朝著范瀚文離開的方向走去。而當他們兩個人平靜下來之後,只能看到葉萱萱跑走的身影了。
簡單的確認了一下之後,沈文訊便懇求韋蕊琳上前去跟著她了,而沈文訊則是站在原地不動。嘴上說是想要一個人靜下來思考一下發生了什麼,但是實際上腦子裡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根本想不清為什麼這些事情會發生。
過於離奇。
當然,韋蕊琳最後也是跟丟了,所以她只好準備原路返回,結果返回的路上看到了天上依舊在放的煙花。耀眼的花火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不知不覺中,這個少女便沉浸在這這場視覺盛宴之中。
而另一邊的葉萱萱則是看到了范瀚文和涵予岑在一起聊天,那個時候范瀚文也已經和涵予岑聊了一會兒了。她躲在了牆邊,輕微身子讓一隻眼睛剛好能夠看到他們,同時耳朵也在聽著他們的對話。
但是無奈距離還是有點遠,如果再往前一點的話,想必肯定會被發現的。而她也只能靠眼睛來看了。只見涵予岑坐在一張廢棄的桌子上,並且微微晃著雙腿,而范瀚文則是站在一邊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見面?為什麼他會離開我而去找她?」
這些疑惑在那一瞬間浮現到了她的腦中,以至於她甚至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東西。頓時間,所有的感官感到虛化了起來,眼前有點迷迷糊糊的,耳朵里聽到的也只是嗡嗡的聲音,指尖上的觸覺也變得微弱了起來,感覺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有點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她眼裡范瀚文似乎不再是不知所措的站在涵予岑的旁邊,而是和她一同的坐在了一起,兩個人的接觸頻繁不斷。接觸的頻率只要變多了,那她感覺模糊的意識也就變得更重了起來。
「太虛幻了,這一切感覺都太假了,不是真的吧。」
要不是自己還剩下最後一點理性在支撐著自己,不然的話她現在可能已經暈倒在地上了吧。倒在這滿是灰塵的地面上,任由其玷污著自己穿著的羽絨服,讓它變髒。最後讓天空中飄落的白雪覆蓋在自己的身上,被人遺忘被人拋棄,並且眼眶邊還會留下一滴失望的淚水,但是想必不久后這滴淚水也會凍結成永恆的冰塊吧。
以上這些都只是她腦袋裡的不實際的幻想。
不過范瀚文和涵予岑在校園內也算是很好的朋友,經常看到他們還有幾個朋友在一起聊天。他們只是朋友吧,只是不算是普通朋友的那種,是比較特殊比較要好的朋友吧。
「希望是這樣的。」
直到她挽著他的臉親上的那一刻,牆角邊的葉萱萱才意識到,她剛剛腦袋裡想的這些事情都只是自我安慰罷了。自從一開始她就錯了,他們可能並不是朋友,而是未被捅破那張紙的曖昧男女吧。
「他們會不會是男女朋友?還是說涵予岑這是對著范瀚文表白,結果卻自私般的親了上去?」
就算這是涵予岑在對著范瀚文表白,葉萱萱依舊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如果說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話,那她至少還能對著眼前的這個男生抱有著一絲幻想,但是現在根本不可能了。一想起之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美好的回憶,她就會立刻想到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似乎每一個自己和范瀚文所共有的那美好的回憶都是只在他們兩個人獨處的情況下所產生的。或許,他可能也是這樣對待其他人的吧。
「好自私…好自私…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這真的是涵予岑對他表白的話,那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居然就這樣親上了。那一幕的動作簡直就像是完全沒有徵求他的同意一樣,因為這一切太突然了,她也能看到范瀚文似乎在那之後非常的疑惑。
畢竟這樣突然很是驚喜般的被親了換作是誰都會很疑惑,無論是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自私,這個詞成為了一個借口。葉萱萱將這個詞用作為安慰自己的一個借口,她認為是涵予岑的自私從而奪走了范瀚文的吻。當然,這隻能是一個自我安慰而已,事情既然都發生了,再怎麼樣都是挽回不回來了。
當然,說道自私,實際上葉萱萱也很自私。自從她初中和范瀚文開玩笑的表了白之後便被范瀚文拒絕,被拒絕就算了,她依舊還是那樣纏著他。雖然說無論如何都是以朋友這樣的身份去找他,但是每一次找他的時候實際上都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那份冷淡。
也是直到今年,這份關係才得到了緩解,也才有了他們這個學期這樣的關係,當然這份關係可能在現在便破滅了。
但是無論如何,葉萱萱還是很是傷心。心中的理性依舊還是打不倒那猶如洪水一般的感性。她蹲了下來,雙手捂著臉,小聲的哭泣了起來。她最後還是忍不住讓自己的眼淚滴了下來,打在了這個地板上,留下了幾處痕迹。
這是個關於被愛情所欺騙的少女,這個欺騙實際上也是自己在欺騙著自己。直到最後一刻,她都不忍心讓自己知道真相,而是選擇一直欺騙著自己。
悲傷是必然的,眼淚滴下來是肯定的,一個人孤單是必須的。
想必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必然會很大,可能這將化作為一道疤痕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上,以記住自己曾經這份單相思的結局。
到最後,一切美好的記憶不過是虛無罷了。無論是在校醫室中的陪伴,還是兩個人坐在一起,倚靠在他的身上,還是被他的溫柔所打動的每一天,最後還是被一份吻所打破。
看起來,這層紙終究還是沒能被打破。如果當初早一點說出自己真正的心聲的話,那結果肯定完全是相反的。只能怪自己是個膽小鬼吧。
***
「怎麼樣,你有找到她嗎?」韋蕊琳對著氣喘吁吁的沈文訊問道,看起來他估計是跑了很多地方了。
「沒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消息,就像是整個人瞬間的就人間蒸發一樣。」沈文訊回答道,「話說范瀚文人呢?」
「他也去那個小巷那裡找去了。」韋蕊琳說道,隨後看到了不遠處的范瀚文跑了過來,「他來了。」
「天哪,這麼突然就這樣了。」范瀚文說道,並且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沈文訊有點生氣的說道。
畢竟本身要不是范瀚文做了什麼的話,結局也不至於是這樣的。
「你也有錯好不好,要不是你突然就這樣不見了的話,她也不至於就這麼走丟了。你知道當時我要走的時候她對我說了什麼嘛?她害怕一個人!」范瀚文同樣用著很氣憤的語氣說道。
兩個人彼此之間算是吵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現在先別吵,等找到人再吵吧。」韋蕊琳說道。
「對了,你去找人了嗎?」范瀚文對著韋蕊琳問道。
「找了,文老師不在,但是在我返回的路上遇見了校長,和他說了這件事,他告訴我說葉萱萱不會出事的,身為白帶的學生至少是會受到重點保護什麼的。」韋蕊琳回答道。
「行吧,這句話什麼的到時候再理解吧,只要她能沒事就行。」范瀚文嘆了口氣說道。
「你欠我一個解釋啊我告訴你。」沈文訊說道。
「你也是。」范瀚文看著沈文訊說道。
在這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的氣也就消了下來,彼此之間不再對對方生氣,倒是都做出了一個約定。
「你們在這幹什麼?」白汐看著他們三個人問道。
「你在這幹什麼?」范瀚文問道。
「當然是去吃東西啦,聽說現在有免費的零食可以吃。」白汐回答道,隨後便撲向了范瀚文,「學長快走吧,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去!」
「不了,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范瀚文回答道。
「怎麼了?是關於她的嗎?是知道了什麼嗎?」白汐突然嚴肅了起來說道。在場的三個人被她這瞬間的變化而給震驚到了,畢竟在上一秒她還是一個很嬌很想被依靠的一個女生而已。
「倒不是,不過萱不見了。」范瀚文說道。
「葉萱萱學姐嗎?我記得當時還看到你們三個人牽著手在一起呢。」白汐說道。
「看起來這下你欠著我一個解釋呢。」韋蕊琳拍了拍沈文訊的肩膀說道,並且用著特別陰森的語氣說道,完全就是一副怪物的感覺。
「對了,你知道她住那個房間嗎?雖然說不確定她去哪了,但是想要去她在的那個宿舍確認一下。加上你也是學生會的還拉我出來了,你肯定知道所有人都是住哪的。」范瀚文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啦,她和我住一間噠。」白汐說道。
白汐拿出了一支筆,在范瀚文的手上寫下了她的房間后。范瀚文確認了一眼房間號后便點了點頭以表示認可,白汐也是對著范瀚文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好啦,你趕緊去找葉萱萱學姐吧,我得要去吃東西了,不要擋著我!」白汐說道,同時也一把推開了堵在路中間的范瀚文。
他看著她那樣著急跑走的身影感覺表示疑惑,這和以前的白汐完全不一樣。她跑走所帶來的腳步聲特別的大,甚至感覺是有意的,但是等她轉個彎進入了一個拐角處后,腳步聲消失了。
白汐躲在了牆后。她知道自己失去了面對范瀚文的勇氣。白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地板,身體也很僵硬,像是要避免什麼東西發生一樣。剎那間,她看到地板上的地板似乎像是被幾滴水給濺濕了。
她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手指也感受到了淚水的觸感。
「我這是…哭了嗎?」
***
范瀚文來到了白汐給的房間號門外,沈文訊也緊隨其後。看著眼前的這個門,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說葉萱萱真的在門后,並且真的在生自己的氣該怎麼辦。
但是他不想管這麼多了。
就這一刻,他希望只要他們能再次見一面就好,只要確保她平安無事就好。不希望以後的關係會變成什麼樣,只希望現在心裡的那個她沒事就好。
「咚咚咚。」
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換來的卻是一片的寂靜。
「萱,你在裡面嗎?」范瀚文對著門喊道。
「我們很擔心你,如果你在的話就吱一聲,我們就像確認你是安全的就行,你這樣突然就不見了讓我們很擔心你。」沈文訊在一旁說道。
然而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會不會不在房間里,真的出事了?」范瀚文問道。
「我希望最好不是這樣。」沈文訊搖了搖頭說道,「我寧願希望她躲在門後生我的氣不吭聲,也不希望她出事。」
「我也不希望她出事。」范瀚文說道,「那我們到外面繼續找找吧,實在不行的話就還是去找老師吧,管不了那麼多了。」
「嗯。」沈文訊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人離開了,葉萱萱聽著他們的腳步聲判斷的。實際上她一直都躲在門后,完全就是靠著門坐著,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們說的話。等到他們離開了之後她則是再一次的哭了出來。
聽著他說著關心自己的話,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諷刺,完全不知道是該笑好還是哭好。葉萱萱不知道,她只能靠躲避來選擇屬於自己的答案,但是躲避往往不是一個選項,而是一個延緩選擇的選擇罷了。
它可能不是最好的選擇,也永遠都是最不推薦的選擇。
一切的一切都還是交給時間來決定吧,或許順其自然對於她來說是個很好的選擇吧。畢竟她本身就沒有勇氣去說出這件事,更不敢說出自己的心聲,想必如果要說的話也會是一路坎坷。
但是如果一切都交給時間,自己什麼事情都不敢的話,那麼想必時間在解決的同時也會掩蓋住自己曾有的那份回憶,一切都將被其一同附帶帶走,便沒有以後了。
究竟該不該做出一個選擇,最後的決定肯定還是在她手上的。但是想必以後見面的話肯定都會變得尷尬起來的,就算她不把這個當一回事,自己也是會在不經意間聯想到的。
沒有結果的。
以前說的話全部都是騙人的。
當初的約定早就已經成為了他口中說出許多話中的一句不重要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