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對她已經深入骨髓的偏執,早就無葯可醫了
陸聽酒白皙精緻的面容上,並沒有任何的波瀾。
她了解霍庭墨,不算深也不算淺。
是真正意識到自己有不對的地方,還是單純的只是為了哄人,才認的錯。
如果。
陸聽酒自己感知沒有錯的話。
應該是後者。
但……
陸聽酒抬眼,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無儔的臉龐。
沒來由的笑了笑。
「霍庭墨,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但不管我說多少次,你就是不肯改。」
陸聽酒嗓音淡涼,「改一下,是會要了你的命嗎?」
霍庭墨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白皙乾淨的臉蛋。
靜了好一會兒。
男人低低啞啞的聲音才響起,似乎是從喉骨深處溢出的,「改不了。」
「改不了了,酒酒。」
對她已經深入骨髓的偏執,早就無葯可醫了。
霍庭墨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是,他已經去看過醫生了。
【強行逆轉,不如順遂由心。】
霍庭墨低首,親了親她的發,低啞著聲,「酒酒,沒有你,我會死的。」
「霍庭墨!」
陸聽酒聽不得他說的某個字,嗓音忽地就冷了下來,「你再說那個字試試。」
靜寂了幾息。
霍庭墨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忌憚「死」這個字。
但看著她這幾天——都平靜到沒有任何波瀾的臉蛋,終於染上了些許的生氣時。
霍庭的一瞬不瞬注視著她的黑眸,深沉不見底。
喉結微滾。
忽地就不可抑制的,俯身吻了下去。
攫取到那抹柔軟的唇瓣時,男人低啞出聲,「親親你,我就不說了。」
陸聽酒撐在他胸膛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忽地頓住。
霍庭墨一隻手受傷,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
只能用另外一隻完好的手,扶住她的臉蛋。
男人溫熱的氣息延綿到耳後處,還要漸漸向下時。
「霍庭墨……夠了……」
陸聽酒低語出聲。
聲音不大也不小。只是在這寂靜的走廊上,格外的清晰。
溫熱近乎灼熱的氣息,在白皙的脖頸處停住。
喉結不可抑制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又靜了好幾秒。
霍庭墨才慢慢起身。
他的氣息是紊亂的。深黑到極致的眼神,落在陸聽酒的身上時,難免染上了幾分慾望。
恍若想要將她寸寸拆分嵌進自己的骨血。
但瞬間。
眼底異樣的神色,又被霍庭墨很好的壓了下去。
轉瞬即逝。
霍庭墨慢慢鬆開了陸聽酒,撫了撫她微微凌亂的頭髮。
「酒酒……」
男人一出聲就低啞得模糊,「我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
她不准他碰她。
她總是不准他碰她。
霍庭墨摸不清她的意思,只是覺得每次自己都忍得很難受。
男人沒有說完的話,陸聽酒在抬眼看見他眼裡的慾望時,也驀地明白了過來。
當即。
陸聽酒就退後了一步。
隨即轉身時想也不想的就道,「你去找別人。」
但下一秒。
霍庭墨就從后抱住了她,嗓音低沉喑啞,有明顯的哄溺意味,「不找別人,也不勉強你。你別走。」..
「酒酒,別走。」
男人的聲音很低。
低到近乎懇求。
低到溫熱的氣息,落在陸聽酒白皙細膩的後頸處,引起了輕微的戰慄。
安靜了很久很久。
久到霍庭墨以為,陸聽酒忘記推開他。
「鬆開我,霍庭墨。」
陸聽酒的聲音,還是如他想象般的響起。
靜了靜。
霍庭墨還是低低的嗯了一聲。
過了好幾秒。
男人沒有任何的動作。
但陸聽酒也沒有說話。
就在霍庭墨斂下心神,忍著心底的難受,準備順著她的意思時。
陸聽酒突然伸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酒酒……」
在霍庭墨以為她要離開的時候,陸聽酒轉過了身。
「酒酒。」
霍庭墨又再一次叫了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但我會盡量……」
男人低沉溫和的聲音,落在耳旁。
其實陸聽酒聽得並不清晰。
她看著男人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龐。眸光很靜,也很深。
靜寂幾瞬后。
陸聽酒忽地伸手,慢慢環住了他的脖子。
在霍庭墨還在猜想她意圖的時候。
陸聽酒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