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還能算作是人嗎？
當北城大陸的事情告一段落後，秦景琛和姜折攜手回了龍帝國。
姜晟和獵人留在北城大陸，配合處理後續事務。
姜折目前暫時住在秦景琛在京城的四合院里。
早起的時候，秦景琛做好了早餐。
天氣已經轉暖，外面的太陽懶懶散散的落在廚房的中島台上。
聞到牛奶和蛋撻的甜香味道，姜折微微動了動鼻尖。
「嘗嘗。」秦景琛招呼她，眉色溫柔。
姜折坐下，拿了個蛋撻，有點燙手，不過趁熱吃剛剛好。
她吃完一個，接過秦景琛遞來的紙巾，說道：「一會兒陪你姐去趟研究所。」
「我送你。」秦景琛點頭。
吃過早飯，兩人出門。
jz醫藥研究所里，最近非常繁忙。
自從唐譽和姜潭被送往研究所后，裴元就廢寢忘食地在進行研究。
秦景琛停好車，和姜折一起走進去。
接待姜折的是林懷遠，「小折，秦爺。裴院長正在裡面。」
「好。」姜折點頭，「不用驚動他。」
裴元也是個一搞起研究來就不想被打擾的人，現在姜折也沒什麼更好的想法。
林懷遠點頭，給他們兩人端來兩杯水：「那我先去忙，有需要再叫我。」
姜折頷首，片刻后，她接到秦鳳的電話，走出去，正看到戴著墨鏡，披著寬大的披肩走過來的秦鳳。
看到姜折，她摘下眼鏡，眼神顯得有些疲憊。
「姐。」姜折招呼道。
秦鳳笑了笑：「我就是過來看看唐譽。」
「現在可能還不太適合。」跟過來的秦景琛說道。
「有什麼關係，就算是變成廢人了，大不了我養著他就好了。」秦鳳說道，「反正在我這裡，最壞的結果我都能接受，也沒什麼別的不能接受了。」
她既然這樣說了，秦景琛讓開了位置。
唐譽和姜潭在jz藥物研究所最頂層的加密病房。
兩人分屬不同的病房，不過都有著相同嚴格的照看。
躺著病床的唐譽，臉色有著不正常的蒼白，瘦得脫相，讓人無法跟當年那個意氣風華的商場上的年輕人聯繫起來。
而且除了上次姜折看到他的時候，他是無意識地走動之外，其餘時候，都沒有任何動作，全靠呼吸機和營養液維持生命。
秦鳳站在不遠處，眼神黯淡，默默地戴上了墨鏡。
姜折跟隨她走出來的時候，明顯能夠感覺到她的心情。
可是姜折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因為她自己對他們能否醒來，醒來后能夠恢復成什麼樣子，也沒有絲毫底。
「我看過了，你們回去吧。」秦鳳笑得挺輕鬆，「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我讓司機送你。」秦景琛說道。
「不用。不就是開車嗎？」秦鳳對他們揮手，大步流星離開了。
到了車上，秦鳳扯了紙巾，按著眼睛的位置，直到紙巾濕透也無法緩解自己的心情。
最終，她還是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讓他們安排人過來幫自己開車。
姜折在研究所沒有呆多久，就出來了。
她出來的時候，電話響起。
接起來，是皇甫稹。
「小折，我搬來京城了。以後怕是要在這邊搞研究了。」
皇甫稹的聲音爽朗。
「北城大陸那邊，在查您的研究所了？」姜折問，知道他們肯定會查到皇甫稹的研究所，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是啊，現在北城大陸重建，相關的研究所都要查，他們就是怕卓錦曼的那些害人的研究還留著嘛。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他們願意查就查吧。話說回來，我是卓錦曼的老師，沒有察覺到她那些害人的舉動，確實也有些責任，就讓他們查吧。不過還好，很多人都知道我這十幾年都跟卓錦曼毫無往來，只是查我的研究所，把我這個人給趕出來了。」
皇甫稹說什麼都是爽朗的樣子。
姜折的心情也跟著好轉：「那需要幫您找個地方搞研究嗎？」
「那倒不需要，我自有安排。不過回頭你得給我一個jz研究所的許可權，我想看看唐譽和姜潭的情況。還有，明天你來見我一面。」
「好。」
姜折一口應下來。
次日一大早，她按照皇甫稹給的地址過去。
看起來皇甫稹對於後路早有研究，目前他所在的地址是京城一個很幽靜的郊區，獨門獨棟的三層別墅，早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
姜折到的時候，有人正在除草，看到她，快步過來給她開門：「姜小姐，皇甫醫生已經在等您了。」
姜折頷首，和秦景琛一起走進去。
皇甫稹郎步走出來，擁抱了一下姜折：「小折。」
他看了一眼秦景琛，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皇甫爺爺以後住這裡嗎？」姜折問。
「對。暫時就住這裡了。」
「有事隨時聯繫我。」姜折說。
「現在就有事。」皇甫稹說道，「姜晟跟我一起過來的。」
「那他人呢？」
皇甫稹搖頭說道：「昏迷了。」
姜折心底微微一沉。
秦景琛眸底暗涌激蕩，偏頭看了一眼姜折。
「所以我才帶著姜晟過來找你，得讓他住進研究所。」皇甫稹說道，「這你得安排。」
「我來安排。」
姜折馬上給林懷遠打電話。
秦景琛望向皇甫稹：「什麼時候的事情？」
「前段時間他精神狀態就開始趨於萎靡，強撐著處理北城大陸那邊的軍務狀況，配合獵人他們的活動。我給他開了葯，但是沒什麼大用處，他犯困的時間越來越長，精神越來越不濟，這跟他父親當年的情況一模一樣。沒辦法，我只好說帶他來找姜折。差不多就是昨天，他就徹底昏迷了。」
皇甫稹大概是見慣了這樣的事情，雖然遺憾，倒是沒有太過傷心。
反倒是顯得秦景琛眉色深重。
皇甫稹知道他擔心的是誰，說道：「姜折么，畢竟年齡還沒到，還有幾年。再拿個三四年來研究，總歸是能找到辦法的。」
秦景琛偏頭看一眼正在那邊打電話的姜折，她眉眼冷清舒緩，似乎早已經看淡眼前的一切。
秦景琛的手指微微緊了緊，垂下眼眸，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