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看淡眼前的一切
將姜晟安頓好之後，姜折去看望了一下姜老夫人。
她暫時沒有回北城大陸，留在京城。
早前秦景琛就讓人給她安頓好了。
姜折這次是一個人回去的。
回去的時候，姜老夫人正在院子里澆花，陪伴在她身邊的依然是之前的女管家。
看到姜折，她笑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再沒空，也想來看看。」姜折接過她的水壺，把面前的花都澆了。
天氣早已經轉熱，花枝上正盛著沉甸甸的花苞，看起來就要開了。
「還得是你乖巧，哪兒像姜晟，好幾天也不給我打電話。一聯繫上了，就說自己忙。」姜老夫人笑道。
姜折接過管家送來的另外一個水壺，繼續澆花：「他確實忙。」
也沒提姜晟的事情。
反正姜晟平時因為工作的關係，也確實很少打電話，更很少回家。
希望外婆也忘記了，姜晟已經快要二十五歲這件事情。
「留下來吃飯吧？我讓人給你燒好吃的菜。」姜老夫人笑眯眯的。
「好啊。」
姜折留下來吃了飯之後，再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期間都沒有再說姜晟和姜潭的事情。
看到姜老夫人神色平常安穩，她才離開。
她走後，姜老夫人問管家：「距離姜晟二十五歲生日，沒多久了吧？」
「老夫人，還有幾個月呢。」管家輕聲說道。
「幾個月……小折沒提就算了，我們也不要提了。提了也只是給小折增加無謂的壓力罷了。」姜老夫人蒼老的臉龐上，眼神黯淡無光，默默地望著姜折離開的方向。
接下來的時間，姜折幾乎每天都呆在jz藥物研究所。
她幾乎一進去就是十幾個小時。
連廢寢忘食的裴元都被她驚到了，又想她來，又怕她來。
秦景琛幾乎每天都會來接姜折，經常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
他帶著工作上要處理的文件，邊等邊處理。
她早出來，他就早收拾東西，她晚出來，他就平心靜氣地處理工作，耐心等待。
天空下著下雨，姜折還留在姜晟身邊觀察。
皇甫稹問道：「如何？」
「沒什麼頭緒。」姜折搖頭，神色冷清當中透著些無望。
這都多少天了，她都沒有找到任何辦法。
皇甫稹說道：「欲速則不達，不如你先別把心思放在這個上面，去玩兒也好，去做點其他什麼事情也好，總之就不要一直想著這個事情。回頭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姜折搖頭：「可是我沒多少時間了。」
皇甫稹聽得心裡難受得慌，一瞬間想起姜熹。
他說道：「我還有。明天開始，你別來了。」
姜折沒說話。
皇甫稹說道：「我直接把你許可權取消了，說好了，至少出去休息個幾天。」
姜折這才點頭：「那我過幾天回來。」
聽到姜折要在家裡休息幾天，秦景琛心情也跟著些微的放鬆。
這些天姜折的神經綳著，他比姜折的神經綳得還要緊。
只是他一直尊重姜折的想法，並沒有過於勸阻姜折做什麼和不做什麼。
「這幾天，我把工作拿回家裡做。」秦景琛說道，「然後再陪你出去旅遊幾天。」
姜折抬眸看他：「不需要這麼麻煩。我自己也挺好的。」
秦景琛看出了她眼眸里刻意的冷淡。
她覺得這樣淡下來，就會緩和幾年後即將發生的事情對他的傷害嗎？
秦景琛只覺得心底刺痛。
夜晚的時候，他要姜折會要得格外的兇猛，有時候連姜折的體能都扛不住他的瘋狂。
半夜還會時常醒來，伸手摸到姜折在身邊，呼吸均勻，才會安心，重新入睡。
他入睡后，姜折睜開眼睛，靜靜地望著他俊美的五官，輕輕搖頭：「秦景琛，你太緊張了。」
隨後，她才慢慢閉眼。
兩人這樣的情緒有一種膠著狀態，直到楊飛柳過來才有所緩和。
「姜小折，我可以在你這裡住幾天嗎？」楊飛柳拎著大包，天熱后，打扮得更是火辣，頭髮染成了綠色，口紅用的是藍色。
整個一個非主流。
姜折有點嫌棄：「隨便你。」
「秦爺都說給我幾款好酒喝了，怎麼你還嫌棄上我了？」楊飛柳坐在沙發上，從包里掏出紅酒。
姜折伸手拿起一瓶，正要打開。
楊飛柳按住她的手：「秦爺說了不給你喝。」
姜折：「……」
楊飛柳一邊喝酒一邊掏出一本漫畫：「我說去夏威夷度假吧，你們家那位，非得說讓我過來幾天陪陪你。怎麼，吵架了？」
楊飛柳大大咧咧，壓根兒沒想起姜家這些事情。
姜折也就沒說，淡淡說道：「沒。我們吵架哪兒用得上你來勸？」
「也是，我這不也沒經驗嘛。誰惹我吵架我下一秒就分手了。」楊飛柳說道，「既然你們沒事，我就自己玩兒了。」
姜折看著那本漫畫眼熟：「哪兒來的？」
「這不是幾年前你放我那兒的嗎？前幾年這本《風語者》很火的，結果這個漫畫家留了個開放式結局就沒寫了。今年不知道又流行起什麼復古潮，被人挖出來這本漫畫，很多人都在回味，又湧進大批新讀者，這死去的回憶也在攻擊我，我才重新找出來看看。」
姜折：「……」
姜折：「我都忘記了，我還有這個作品。」
楊飛柳本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聽到這話坐了起來：「是你！姜小折，你趕快給我簽個名，我拿去給薩摩耶他們炫耀炫耀！在群里你可千萬別說是你哈！等我炫耀夠了再說！」
對姜折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稀奇的楊飛柳，一秒接受了這個事實，現在就想著要怎麼炫耀去了。
姜折說道：「我記得，之前還有人找我買版權拍攝電視劇還是電影。」
「那你怎麼說？」楊飛柳很有興趣，「拍啊，我也想看！」
「我沒回。」姜折淡淡說道，「我以為是騷擾簡訊。」
「現在回現在回！」楊飛柳慫恿她。
姜折掏出手機，找到當初的簡訊，還不少，幾十條，年年都有人問。
不過她一次都沒問過，主要是忘記了這漫畫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