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香閨之內，琴聲戛然而止。外間坐在矮几前彈琴的柳媚兒，手上動作一頓，隨即抬起頭來，原本臉上的憂傷之色一掃而空，隨後一臉欣喜的看向陳沫。「公子，你來了，人家以為都這個時辰了，公子你不會來了呢。」「在下來晚，讓佳人久等了，罪過罪過。」陳沫聞言拱手行禮倒是頗有文人的風範。「咦！」只是等到陳沫看清楚柳媚兒的裝扮，頓時感覺到眼前一亮。只見柳媚兒穿著一套短款魔改的白色繡花旗袍，纖細嬌嫩但線條極美的腿上還套著一雙白色的絲襪。這套衣服和絲襪是先前陳沫走的時候留下的，沒想到柳媚兒會現在穿給他看。以前陳沫雖然沒有見過柳媚兒的腿部線條，但他也是枕過膝枕的，知道柳媚兒看似柔弱但腿部線條其實不錯，此時一觀廬山真面目，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美。陳沫讓底下人弄出來的絲襪，當然沒有現代工廠出品的尼龍製品那麼輕薄，如今的絲襪是糅合了棉絲，羊絨絲以及蠶絲織成的，雖然彈性不錯，但卻要比尼龍絲襪厚了一些，不過如今穿在柳媚兒腿上，更有特別的味道。這樣一套裝扮穿在柳媚兒身上，有種又純又欲的味道，加上本身柳媚兒那極富書卷氣的理性氣質，光是看看就讓人怦然心動。「好看嗎？」柳媚兒嘴角翹起一抹弧線。「這套裝扮很適合你。」陳沫很誠實的道。「人家見那唐家姐妹穿著好看，就試著穿一下，公子喜歡就好。」說這話的時候柳媚兒流露出有些羞澀的表情，畢竟這套衣服本來就是陳沫按照自己愛好設計的，以柳媚兒這種書香門第出身的女子來說，有些過於澀氣了。柳媚兒越過擺放瑤琴的矮几，來到已經準備好酒菜的桌子旁。「公子請坐，媚兒已經準備了酒菜，公子，吃一杯酒吧！」「佳人有命怎敢不從。」今天的氣氛其實有些怪怪的，平時陳沫跟柳媚兒交流完全沒這種客套的環節。只是今天陳沫半夜來柳媚兒的香閨，就是準備留宿的，彼此雙方都很清楚這一點。陳沫自己當然厚臉皮，但柳媚兒不管怎麼說都是個純潔的女子，這種事情難免會緊張，陳沫也就樂得配合一下柳媚兒。畢竟與佳人春宵一刻，這種事情有些情調還是蠻好的，若是一上來就直入主題，總是感覺有些過於急躁了。陳沫坐下之後，柳媚兒服侍在側主動替陳沫將酒杯斟滿。「公子，媚兒敬你一杯，多謝公子這些年的照拂，若是沒有公子威名相懾，媚兒不知要受到多少脅迫，」柳媚兒舉起酒杯敬道。「呵呵！」陳沫有些尷尬的同樣舉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陳沫當時也是饞柳媚兒的美色，所以才會護著柳媚兒的，所以這件事上，他並不覺得自己多麼高尚。這種事情吧，就跟以前那個段子一樣。同樣是英雄救美，如果英雄長的英俊，美女就會說：「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如果英雄長得太磕磣，美女就會說：「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來世做牛做馬……」

「媚兒高看我了，其實我也是個好色之徒，本質上跟那些男人沒什麼區別的。」「不，公子太謙虛了，以公子的才學家世，想要得到媚兒的話，四年的時間，公子有無數的機會，但公子雖然嘴上調笑，但對媚兒卻一直十分尊重。」說著柳媚兒臉頰開始有些泛紅，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甚至，很多次，媚兒主動引誘公子，但公子卻一直沒有對媚兒有任何輕薄之舉，在媚兒眼中，公子看似言語輕佻，但相比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公子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聽到這話，陳沫的眼神就有些飄了。因為這話實在不知道該咋接呀，陳沫當時那是因為《極陽童子功》未成，否則早把柳媚兒變成他的形狀了，結果表現在柳媚兒眼中，就成了他是正人君子的鐵證了。這個誤會……有點爽啊！「媚兒，咱能好好說話么，我還是喜歡那個能跟我毫無顧忌交流的柳媚兒。」陳沫認真的看向柳媚兒。「對我來說，你是特別的，面對你，我不需要偽裝，這讓我感覺到輕鬆。」柳媚兒眼神中閃過陰晴不定的神色，過了一陣，柳媚兒突然一把抓住陳沫的手然後擼起陳沫的袖子抬嘴在陳沫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公子真是掃興，今天媚兒想要烘托一下氣氛的，畢竟對媚兒來說，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哈哈！」見到柳媚兒呲著貝齒有些奶凶奶凶的樣子，陳沫反倒是笑了起來，隨即反手抓住柳媚兒的手腕輕輕一帶，柳媚兒也順勢投入了陳沫的懷中。「媚兒強忍羞澀，穿上這套衣服和絲襪，本公子是明白媚兒心意的，這份美人情深，我陳沫也不會忘卻。」「白日里，公子看唐家姐妹穿這種衣服的時候，眼睛都放光了，人家自然記得。男人，哼！」帶著明顯的醋意，柳媚兒嬌哼道。此時側躺在陳沫懷中的柳媚兒那副嬌憨可人的神態實在是太誘人了，陳沫只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動，不再猶豫，陳沫直接低頭銜住了美人的紅唇。「唔……嚶嚶……」柳媚兒被陳沫突如其來的輕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先是驚愕的圓睜，隨即眼神開始變得柔和而充滿情意，最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只有長長的睫毛在不安的跳動。陳沫的一記香吻，即突然又霸道，其中還夾雜著一抹溫柔，柳媚兒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只能很被動的承受著陳沫對她的輕薄，但不知為何，心中感覺暖暖的，唇齒間彷彿有甜甜的味道在回蕩。良久，唇分。陳沫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猶未盡的看著懷中的柳媚兒，此時的柳媚兒已經癱軟在他的懷中彷彿骨頭都已經酥軟了。「媚兒的小嘴，真甜。」陳沫調笑。「哼！公子就知道欺負人家。」柳媚兒小臉兒通紅，連耳朵根都紅了，但依然倔強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倔強的瞪著陳沫。「奴入這風塵之地，不敢辱沒家聲，故改名柳媚兒，奴本名柳畫眉，公子記得，今日許身公子的，是柳畫眉，而不是柳媚兒，望公子憐惜。」陳沫點點頭，然後在柳畫眉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她的嬌軀橫抱起來。「曉向妝台與畫眉，鏡中長欲助嬌姿。柳畫眉，好名字。」隨口念詩裝了個逼，陳沫懷抱柳畫眉的嬌軀向著裡間香榻走去。男人都是貪心的，當下知道美人叫什麼，待會兒就想知道她怎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