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戰火紛飛的時代

第一章 戰火紛飛的時代

街頭空無一人,這裡是露菲依奧斯市中心,這天沒人逛市集、沒人參拜,平日人山人海的露菲娜廣場今天卻找不到人影。戰士們忙著建造拒馬和準備戰壕。羅恩看著這惜日繁華的城市,傷感和難過湧上心頭,現在羅恩只想這場戰爭快完結,然後退役享受平靜的日子,但直覺告訴他,這場戰爭恐怕只是開始。

道爾頓上校看到羅恩在發獃,連忙呼喚他:「羅恩...羅恩...羅恩!」

羅恩的思緒被道爾頓上校拉了回來。

「羅恩,你怎樣看這場出師無名、不宣而戰的戰爭?」

「其拉美帝國土地多是沙漠平原,本來資源就貧乏,加上前年的旱災、農作失收,皇室可能因為這天災而發動戰爭」羅恩答道。

聽到這裡,道爾頓上校口中念念有詞:是他們的神,拋棄其拉美了嗎?

「全力守住露菲依奧斯,那些蠻族既然進來了,就別讓他們出去了,把他們埋葬在這裡。」安達里斯少將來到了軍營,後面還跟著一個人,是褐色的頭髮和眼睛。

「露菲依奧斯人?」道爾頓上校看著這位本地陌生人。

「他是這裡的領主,拜德路斯。」安達里斯介紹說。

領主走到羅恩和道爾頓跟前輕聲說到:「Γειασα?,Γενικ(將軍、上尉你們好)!」

羅恩馬上回禮:「Γειασα?(領主,你好呀)!」,道爾頓上校一臉疑惑:「yasas?」

羅恩解釋道:「這是我們露菲依奧斯語,意思是『將軍你好』。」

...此時,在前線...

愛德華和他的斥侯騎兵們在高處注視著城外,他是輕騎兵營營長,任務是在城中各處均布崗哨,以求敵人進入時馬上獲得即時情報。格羅達少校和他的火槍兵部下忙著準備火藥、鉛彈。格羅達少校臉色沉重,作戰經驗告訴他在沒有炮兵、且重騎兵兵力不足的情況下,他對這守城戰爭實在沒太大把握。烈日在凱恩和他的重騎兵部隊頭頂上猛烈照耀著,讓他們汗流浹背。

城樓高處的愛德華通過望遠鏡,探到似有一堆黑影閃過遠方的樹林,但他不能馬上確定是否敵方軍隊。

突然一名哨兵大聲喊到:「上尉,疑似木製的條型豎狀物在樹叢中央閃過...」,愛德華順著哨兵指引的方向移動望遠鏡,是尖尖的條狀物,很快就消失了,經驗告訴他,這是敵人的攻城武器。

「終於要來了。」愛德華馬上轉身向身後斥侯騎兵下達命令:「南門前方發現其拉美軍隊,馬上通知作戰總部、凱恩上尉和格羅達少校。」

...

烈日下,火槍兵跪在拒馬後,縱橫交錯的陰影浮在他們滴汗的臉和手臂上。火槍像它們的主人那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方,騎兵守著兩側翼,盔甲在太陽底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凱恩抬頭看著城樓,有著說不出的感覺,他是重騎兵營營長,沖在一線,號角吹響后最先倒下的可能就是他和他的長矛騎兵們了。

格羅達巡視著他的部隊,看了看身旁背著箭筒的十字弓兵,也看了看另一邊的那位火槍兵,順手拾了一把是燧發槍,觀察著傷管,心想:這傢伙不會像老式火繩槍那樣老炸膛吧?

遠處一聲巨響,像是榴彈炮的聲音。戰爭號角吹響了,凱恩揮舞佩劍,指引騎兵部隊衝出城門,格羅達的部隊緊跟其後。投石機拋出的鐵火彈落在騎兵們腳下,爆發出無數鐵碎片,前方的騎兵紛紛倒下。

凱恩指揮領部隊向前線出擊,並大喊道:「騎兵保持機動,守著兩側翼。長矛騎兵保護好陣中的火槍手。」

「不能讓兄弟白白犧牲,輕騎兵給我沖,以最快速度毀掉敵人的炮兵部隊。」愛德華帶領一支輕騎兵部隊從另一側發起突擊。

輕騎兵部隊快速從側翼接近其拉美的炮兵部隊,突然從陣內湧出數十名長矛兵,騎兵們馬上換上馬刀與長矛兵撕殺起來。

「弓騎兵分隊仰角齊射,掩護前方部隊。」愛德華向後方弓騎兵分隊發號施令。

隨後,愛德華帶領一支小分隊衝上前線,發現某其拉美炮兵正用通條擦著炮膛,同組的另一名炮兵準備往炮口裝入彈藥,愛德華突如其來的冷箭貫穿了他的咽喉,同伴見狀馬上抽出佩劍沖向愛德華,愛德華拉動韁繩讓馬往回撤,炮兵緊追其身後,但沒跑幾步,愛德華突然轉身扣下扳機,箭從十字弓上飛出,直接把該名炮兵也給射殺了。

敵方大量長矛兵和劍兵從陣地衝出,湧向愛德華,數名輕騎兵揮舞著馬刀從愛德華後方衝出擋下了刺向他們上尉大人的長矛和劍。

...另一方面...

太陽沒有理會城樓下的戰火,繼續投射出積熱光輝。火槍手們射殺著射程範圍內的敵人,凱恩指揮著長矛騎兵進退往返於敵人與已方火槍部隊之間,但凱恩發現在沒有炮兵掩護下,騎兵折損得相當快,「我方兵力不足,根本一開始就不應該與其拉美軍隊硬碰,安達里斯到底打著什麼算盤。」

此時有哨兵跑來...

「凱恩上尉、格羅達少校...」哨兵呼喊著。

格羅達看著飛奔而來的哨兵,問道:「怎麼了,哨兵」

哨兵喘息著說:「前方...發現大量身穿黑色皮甲的騎兵...軍服相當特別...印有類似...符文或圖騰的圖案...是從未見過的...其拉美軍隊裝束...」

「是新力軍?這兵種從未見過。」哨兵的奇特描述讓經歷過多場戰爭的凱恩也倍感疑惑。「格羅達少校,在沒搞清對方實力之前,我們就這樣應戰是否太危險了。」

格羅達遲疑了一下,轉過頭,望向前方濃煙密布的戰場,「我們未收到撤退命令前絕不能撤軍。」

這話說得很嚴肅,但與他共事多年的凱恩卻能聽出詞句中的無奈,這讓凱恩更激動了:「那難道要我們的兄弟全都戰死在這裡?」

格羅達用更大的音量大聲說道:「沒有撤軍命令我們只好戰鬥到最後,只因為我們是軍人。」

......

前線屍體密布,火藥衍生的煙霧在屍體上飄浮著。

愛德華向敵方的一名長矛兵射出的冷箭,長矛兵中箭倒下了。

前線的輕騎兵們繼續與敵人廝殺,武器碰撞的聲音不斷在愛德華耳邊迴響,愛德華從自己背後的箭筒中又抽出一根箭矢裝上十字弓,習慣性地掃視著尋找射擊目標,猛然發現一隊甲胄奇特的騎兵,暫稱其為黑衣符文騎兵吧,正以高速沖向他和他的輕騎兵部隊。

「敵人的精銳部隊?」愛德華策馬狂奔,高速從後方穿插進自己的部隊中間,一手拉著韁繩,一手高舉十字弓,朗聲喊道:「兄弟,提起精神戰鬥。」

愛德華與騎兵們騎著戰馬橫向賓士於戰場,「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馬背上的箭術吧。」

愛德華一聲令下,隨即萬箭齊發,箭像雨一樣射向敵方符文騎兵。

此時敵人後方湧出一隊軍裝與其他符文騎兵稍異的騎兵小分隊,他們揮舞魔杖,符文騎兵腳下地面突然閃動出紫紅色的符文圖騰,周邊空氣受到紫紅色光芒渲染,急速流動。劇烈擾動的空氣化為烈風,圍繞符文騎兵旋轉起來,像在保護他們。

「魔法?」愛德華舉著十字弓目視前方,眼神有點驚慌。敵方突如其來的魔法讓本來冷靜自信的愛德華也緊張起來。

箭雨抵不過強大風力全數反射回到輕騎兵身上,不少輕騎兵死於自己的箭下,一名輕騎兵從后迎上為愛德華擋下反射回來的箭矢。

看著大量兄弟人仰馬翻地倒在自己面前,愛德華內心憤怒起來。

隨著保護自己的輕騎兵身軀的倒下,愛德華燃燒著怒火的雙眼又看到了前方的敵人,「這箭就要結束你的生命。」

愛德華這次把箭對準敵方陣中的一名衣著特別華麗的法師,法師嘴角上揚,面上泛起冷笑,魔杖突然迸發出紫中帶紅的強光,刺得愛德華睜不開眼睛。

法師渲染著強光的手掌揮向愛德華,這時愛德華馬蹄下浮現出不明符文圖騰,圖騰流動著紫色強光,突然戰馬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纏住,任愛德華怎樣抽動韁繩,它始終沒法提起馬蹄,只能昂起脖子,發出陣陣嘶叫。

強光從馬蹄流動到愛德華身上。「不,不只是馬,我的身體也不能動彈了,怎麼回事?」

緊接著一聲巨響...「槍聲?」待他反應過來時,肩部一陣劇痛,「是火槍...我中槍了。」他痛得瞬間暈厥,伏在馬背上,眼前一切都變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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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謊言之月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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