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水母魔后的軟肋
「斯巴達克斯,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我們以為你是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英雄豪傑,原來你也是卑鄙的小人。」
斯巴達克斯的臉紅了,「克雷斯你住口把,他們是我請來的客人,是我們的小朋友,是晚輩,別傷害他們,我從沒有將朋友當做奴隸的習慣,你也應該善待他們,他們是年輕一代的後起之秀,前程無量啊。」
「可是他們殺死了我的愛妾,我心如刀絞,這仇我一定要報。」
「你喜歡人蛇戀啊,那將來我給你找更多的海蛇、美女蛇如何?」
「她這種品種僅此一家,因為她是海中的『藍色妖姬』,萬中無有的品種。」
「那你想怎麼辦?」斯巴達克斯有點動怒了,克雷斯真是太不給面子了。
「大哥,你別動氣,你不是喜歡中國的《三國演義》嗎?劉備說過;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勸我放棄報仇的念頭,那我勸你把露藍轉讓給我,你會心甘情願地答應嗎?」
「什麼——你——你這畜生,欺人太甚,好嘛,我倒要看看你的水母魔后能有多厲害,能吃掉這兩個年輕人,我敢打賭,你依然是最後的失敗者。」
斯巴達克斯也許是氣糊塗了,怎麼能拿自己的老婆和別人打賭呢?
陸星更是驚呆了,沒想到中國的古典名著《三國演義》就連早於他面世上千年的古羅馬人都看過,還能說出其中的名句,看來文化真是沒用國界的,不僅可以向下流傳,向外擴展,還可以向上逆時空流傳,真是匪夷所思。
「哈哈哈,我也和你打賭,我輸了我的部下從此全歸你統帥,我隱居山林,釣魚砍柴,不問世事,也絕不再見你;你輸了,我不要你的軍隊,我要你的嬌妻露藍,你敢答應嗎?」
拿別人的老婆打賭真是用心險惡,同床共枕的妻子也被別人睡,被別人蹂躪,斯巴達克斯還要心甘情願送出去,他的顏面何存?誰還會聽命於一個懦夫的領導,連小兵都瞧不起,縱有十萬大軍,也是形同虛設,不戰自潰的。
這和劉備說的:「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一點也挨不上邊。張飛因保護嫂子不力,愧悔要自殺,劉備才說這樣的話安慰張飛。劉備也不是說妻子可以交給兩兄弟分享,克雷斯曲解意思,真是流氓頭子。
「殺了水母魔后,決不能讓克雷斯這王八蛋得逞,娘的,還敢打老娘的主意,老娘要你喝洗腳水。」露藍坐不住了,跳起來大叫。
殊不知她這一開口,斯巴達克斯也不能拒絕了,男人的血性爆發出來了,也跟著跳起來大叫:「殺了水母魔后,出了事我替你們出頭,陸星、左夢藍,你們放手一搏吧,我看好了你們。」
這種情況下,斯巴達克斯確實是沒有退路了,與其投降,不如放手一搏。
陸星和左夢藍冷眼看著,覺得這裡面好像有問題,露藍的話斷了斯巴達克斯的退路,好像她恨不得拿自己當賭注,莫非她跟克雷斯早有勾搭,這是設好了套子?陸星不敢想象。
讓陸星和左夢藍沒有想到的是,那黑壓壓的,肅立不動的軍隊的靈魂們竟然也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殺死水母魔后,挫敗克雷斯的狼子野心!」「陸星左夢藍必勝!」喊聲好似春雷滾滾,經久不絕。
「啊,他們不是死去的靈魂嗎?怎麼會齊聲吶喊,這是怎麼回事?」
陸星驚恐地扭臉望著斯巴達克斯。
「呵呵,別怕,其實我們都是亡魂,我們的生命只有在我們感情波動,或憤怒活狂喜或悲痛時,才會呈現出來,猶如清晨的露水,轉瞬即逝。」
斯巴達克斯看出陸星他們的驚慌失措,笑著安慰道。
更驚駭的是克雷斯,他野心勃勃,一直垂涎斯巴達克斯的軍隊,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弄巧成拙,激起了眾怒,男人保家衛國,連自己的妻子都沒有辦法保護,還配稱作男人嗎?這支軍隊恐怕永遠不會臣服自己了,他懊悔莫及。
「殺了他們,把他們生吞活剝。」克雷斯給趕緊轉移話題,轉移矛盾,多耽誤一刻鐘,他都懷疑那些亡靈的軍隊會突然復活,像潮水一般將自己和身後的十幾名殭屍全部踩成爛泥。
「來了,水母魔后,你等著。」兩個無所畏懼的年輕人竟然齊刷刷跳進了海里。
讓克雷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年輕人竟然像閑庭信步,腳步踩浪峰,緩步前行,海水在他們腳下蕩漾,連他們的衣服也沒有沾濕。
「怪了,怪了,見鬼了,怎麼還有這種事,這兩個娃娃難道也是鬼嗎?他們怎麼不會沉到水裡,還能在水面上行走?」克雷斯忘了,他們才是貨真價實的鬼,陸星他們穿的是遇水不沉「煙台微茫踏浪鞋」,怎麼都不會沉到海里,躺在上面睡覺也行,除非他們自己把鞋子脫了。
水母魔后顯然沒有料到世上還會有人踏浪如履平地,遇水不沉,她不相信這個事實,猛地旋轉著白屋子般的身軀,頓時平靜的海面上如同開鍋的水一樣沸騰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
更讓魔后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古怪的年輕人身體挺立如松,並不隨著漩渦打轉,好像站在風暴眼中若無其事,瞧他們的神情談笑自若,真是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水母魔后將身子旋轉到了極速,周圍的海水揚起一圈圈的水牆,高達四五丈,兩個年輕人依然是不傷分毫,水母自己都快不行了,頭暈目眩。
從來未遇上這樣的對手,水母魔后憤怒的將一雙駭人,攝人心魄的湛藍色眼珠,瞪成通紅通紅的,好像兩盞燃燒的燈籠,燈籠里跳躍著火焰,連陸星和左夢藍都不敢迎視。
可是當他們一低頭,卻覺得身上起來一波疾風驟雨的雨點般的利箭刷拉拉打在他們身上,隱隱生疼,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抽眼一看,正看見水母魔后驚愕萬分的眼睛,那雙通紅的眼睛變成烏紫色的了,水母魔后能不驚訝嗎?這還是她的成名絕技「暴雨梨花劍」,從她的眼睛里射出來,即便是鋼筋水泥也能射的千瘡百孔,將活著的東西射的遍體鱗傷,渾身上下飆血。
唯獨奈何不了這兩個古怪的少年。他們好像穿著衣服,洗了一場熱水澡,渾身上下一塵不染,好似一對金童玉女。讓陸星和左夢藍越發的漂亮了。
水母魔后呆住了,岸上的克雷斯大張著嘴巴,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了。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場比試不能算,這兩娃娃身上有秘密武器,他們擁有裝備上的絕對優勢,勝了也不能算數。」克雷斯喃喃自語,可是他即便再憤怒,也阻止不了這比賽的繼續進行。
陸星和左夢藍不再猶豫了,兩人騰身躍上浪峰,腳踩浪花,揮舞著「無影幽靈刀」和「銀河冰女劍」,繞著水母龐大的身軀展開了連環的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可是一接觸水母魔后的身體,他們才發現大事不妙,魔後身體軟軟的,毫不著力,像巨大的海綿,劍刺進去,刀砍上去,拔出來,魔后的身體毫髮無損,好像將兩柄神兵利器放進泡沫里唰唰再抽出來,水母魔后好像沒有什麼損害。
兩個年輕人驚呆了,一時不知所措。
「哈哈哈」水母魔後仰天大笑,得意至極。
陸星再次驚呆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在這海底的世界里,幾次聽到了海洋生物的叫聲,現在更是聽到了水母魔后的笑聲,以前連想象都不敢想象,海洋生物其實也會發出聲音的,因為海水阻隔,大多要通過現代特殊的儀器才能聽出來。現在親耳聆聽,陸星以為是做夢呢。
「去死吧。」水母魔后竟然口吐人言,真是妖精哪。
在陸星驚愕的時候,水母猛地展開身軀,將他包裹其中,角斗場上豈容你遲楞發獃的,生死搏殺只在毫釐之間,電閃火石般,陸星還想掙扎,身軀已經被裹在厚厚的棉被中了。
觀戰的克雷斯發出了陣陣狂笑,身後的殭屍大聲叫好,斯巴達克斯的臉也有些發白了。
相比之下,左夢藍反應迅速多了,這得益於他常年和山林猛獸搏鬥的經歷,他與野獸無法溝通,只能通過他們的眼神進行預判,判斷錯了,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幸運的是左夢藍憑著女性的細膩心思和觀察入微的眼力,每次都獲得了勝利。
她雙腳在浪峰上一點,就飄飛了出去三丈遠,避開了水母魔后的身軀,魔后的觸鬚在她的腳下一掠而過,像是電線杆在她的腳下掠過,把她嚇出來一身冷汗。
「好——」岸上的叫好聲此起彼伏,有為魔后叫好的,有為左夢藍叫好的。
水母魔后包裹著陸星,追逐著左夢藍,再次瞪大了眼睛,左夢藍閃展騰挪,好像隨水漂流,又像流星劃破了天際,一點不受海水的阻隔影響,海水的波浪對她好像推波助瀾,有時水母將一座浪峰擊得粉碎,水花四濺,而屹立在潮頭的左夢藍就像做滑滑梯一樣滑向另一處浪峰,氣的水母魔后大聲吼叫如雷。
陸星這次舒服了,像呆在溫暖的卧室里,包裹著鵝絨被裡,美美地睡著。水母魔后一時間沒有功夫料理他,她的眼睛緊盯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飄忽不定的左夢藍。
「啊,妹妹你坐船頭啊,哥哥我在岸上走啊。」
陸星竟然高聲唱起歌來,還是流行歌曲《縴夫的愛》。
「哇哇,吵死了,吵死了。」水母魔后不能忍受,大聲吼叫。
「啊,不好聽啊,對不住,那我們換一首《笑傲江湖》,請耐心傾聽。」
陸星挺有禮貌的說著,接著不容推辭,唱起來:「滄海一聲笑啊!」
「閉嘴,我要先殺了你!」水母魔后停下了腳步,將捏著的陸星舉到臉邊上:「你再吵,我殺了你!」
陸星正等著她鬆懈的機會,身子雖然不能動,雙手卻早已掙脫出來,剛才就摸到了腰間的手槍,在大腿上一蹭,頂開了槍栓,照著水母魔后那張氣惱的五官變形的臉,就是「噹噹」兩槍!
「啊——」水母魔后大出意外,猝不及防,不由自主第晃動著腦袋,扭過臉去,卻把耳朵露出來了,子彈正打進了耳孔,水母魔后頓時覺得腦袋中像閃著晴天霹靂,緊接著呼呼地往裡灌著海水,耳膜被穿破了。
陸星無意間找到了魔后的軟肋,她禁不住噪音,受不了強聲的刺激,所以常年生活在安靜的水下。陸星的歌讓她覺得腦子好像要炸裂了,子彈更是在她耳邊像炸雷一樣轟鳴。
水母魔后鬆開了陸星,抱著碩大的腦袋翻滾著,痛苦萬分,捲起陣陣的浪花。
「陸星還不快跑!」左夢藍見陸星脫困后,瞠目結舌第看著,趕緊大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