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隨份子錢送的

蔣離的哭聲一直不停，大媽看見這場景以為遇見精神病，匆匆關上窗戶熄燈。

跪在地上的鬼愣了一瞬，看不懂蔣離的騷操作，但還是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腰站起來。

「哎，你這樣就更不對了，要像人一點，用手撐著地起來，你那樣就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把人嚇跑了怎麼辦，什麼鬼教你的啊！」眼淚還在框里打轉的蔣離有模有樣的站起來，哭過的喉嚨微啞。

鬼不在聽他廢話，飛速朝他飄過來……

月光慘淡，有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樹葉沙沙作響，樹影婆娑，幾聲狗吠從悠悠從遠處傳來。一個高瘦穿著紅衣的人拖著兩個人的腳緩慢前行。

後面還跟著兩個人，一人手持白燈籠，身上粗粗的鎖鏈從手腕處拴著另一個「人」。

月光照在前行的三人身上，在地上投出一個細長的影子……

蔣離在門前大垃圾桶里醒來時是蒙的「師父真狠啊，竟然把我人垃圾桶里，不過，我可看見了……」清秀的臉上揚起一個笑臉。

拍拍身上，哼著小曲一隻手抓著還在睡的蔣斬的腳，迎著微弱的晨曦走進家門……

…………

蔣離後來找過幾次戚闕，每次戚闕都在吃東西，沒說幾句話就被趕走了。

「師父，我是不是充話費送的，瞧你不情願的樣子！」蔣離委屈巴巴地看著一直在吃的戚闕。

「好徒兒啊，你怎麼會是充話費送的！」戚闕吹吹冒著熱氣的小籠包「你是隨份子錢隨的！」

蔣離充滿希望的臉瞬間垮下來。你就一直吃吧，早晚給你吃窮了，大山裡還有小籠包這種奢侈的食物，蔣離暗自腹誹。

聽著逐漸離去的腳步聲，戚闕停下動作，凝視著關閉的大門，回想著那個夜晚，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

開天眼的第一天魂魄會散發出吸引鬼的異香，所以總會遇見些東西，殷傅元勸他去看看，找到他們時，兩個人躺地上，最奇怪的是那隻鬼竟然抱著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問他什麼都不說，最後被阿殷帶回地府去了，他看過了周圍沒有其他人，在沒有證據下，誰都有嫌疑……

點燈是二月十五，戚闕終於捨得下山買燈，山腳下的集市還是挺繁華的，窄窄的街道擠滿了人，古式屋頂參差不齊，大街小巷都是買燈買鞭炮的人。

「嘖嘖嘖，這也太貴了，二十一盒，要不是這玩意不講價桌子都給他掀了……」蔣離皺著眉抱著幾盒紅燭上車。

戚闕拿了一盒打開看「嘖，這是用火柴點的啊！」

「怎麼了嗎？」

「算了，沒事，我下車一趟。」

………

上山路上，幾個左手戴紅袖章的攔下行駛的車，一個打開後備箱檢查，沒收煙花火燭「大山上你點蠟燭是想燒山撒，然後明年就是別人來給你點燈咯！」帶頭的收起繳獲的紅燭還不忘調侃講兩句。

「咋辦，現在把後備箱里的拿出來還來得及嗎！」蔣離坐立不安頻頻伸頭張望外面。

終於後備箱被打開，檢查者滿載而歸，面含無奈的看著離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