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喬遷新居】
門外傳來了幾位侍女的的聲音:「先生,我為等先生送衣服來了。」
此時,張宇正在廂房中的浴盆里慵懶的泡著,正聽到房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雖說浴盆也有半人之高,但這廂房內只是個大單間,進門不過三米就一處矮榻和小方桌,再往裡不過三米就是床前的浴盆了,可以說是毫無遮掩,眼看著房中走進來三位端著衣服浴巾和飯菜的年輕侍女,張宇緊張的連忙出聲制止道:「停!東西放那!哦…不是,且慢!將所帶送之物置於桌上后速速離去!」
侍女們突然被張宇的吼聲震住了幾秒后相互對視了一下,把衣服浴巾放在矮榻上捂嘴說笑著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張宇從小到大哪裡遇到過這場面,聽到侍女們的腳步聲已經漸漸遠去,張宇就起身收拾了一凡把身上的水擦拭乾凈,拿起了為他準備好的軍師服飾,他拿起衣服每件都翻看了一下,發現沒有內褲,突然覺得好不習慣,不過還好,這些衣服布料都是蠶絲綢緞做的,質感還不錯,比他之前穿的粗麻布衣要舒服多了~然後就把白色內襯穿上,然而看著黑色的長袍,這就讓他犯了難,這寬大的衣袖,還有發冠,這完全就不知道該怎麼裝扮,隨後就無奈的招呼了一聲:「來人~」
房中隨後走進一個侍女,張宇也就毫不客氣的讓她給自己穿上衣服,打理好頭髮戴上發冠,拴上腰帶,著裝整理好了,張宇照了照泛黃的銅鏡,頗有一凡文人墨客之風,心中暗暗道喜,過後就去看了一眼送來的飯菜,雖說飯都是些碎米煮成的飯,其中還參雜著零星的糠皮,但這時代哪裡來的搓米機,大石碾子碾的當然是碎米了,而菜也只兩個清淡的清炒素菜和一個藕湯,但餓了幾天好不容易看到點油水,張宇便將飯菜吃的一乾二淨。
待到侍女把碗筷都收拾完,縣丞也隨之走了進來,張宇便連忙起身拱手作揖:「大人~」
「衣著飯菜可還滿意?」縣丞問道。
「在下一介布衣,生逢亂世,家父三年前從軍至今杳無音訊,母親也在逃難途中葬身山野,今獨身一人,苟喘於世,已屬蒼天眷顧,不敢再有他求。若非大人抬舉,在下可能已亡於徭役之中」張宇邊說邊顫抖的抬起泡掉皮的雙手,假裝悲痛欲絕的說著。
縣丞也不知所措,只能安慰著說:「過往之事,莫要再提,節哀順變啊,先生可吩咐城中冥匠為家令堂製作神牌,我已差人於城北為先生安置一處宅院,侍僕男女各十人,先生可在府中為令堂守孝三年,聞先生所言令尊三年前應徵從軍,應是追隨州牧劉繇大人鎮壓黃巾,令尊我會差人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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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戰事緊急,此前家中父母時常教誨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當頂天立地,上報國家,下安百姓,不應護小家而失大義,如此敦敦教誨猶在耳邊豈敢忘記,此次一戰過後再為老母守孝,想必老母在天之靈不會怪罪於我。」張宇一本正經道。
縣丞拱手作揖著說:「先生深明大義,高昌前途有望矣~既如此,且隨我來。」
……
……
時至傍晚,天空的夕陽漸漸昏暗,夜空中的星星忽隱忽現,由於全城戒嚴,如今的宵禁提早了一個時辰,城北的街道上,那些逃難的布坊織女們成群結隊的往各自安定的收容院走去。
忽然,織女們的說笑聲變成了尖叫聲開,道路由東向西疾馳來一輛馬車,馬車木製車駕的吱呀聲和馬蹄猛砸青石路面的咔嗒聲嚇壞了路上的行人。
「車夫,慢些,莫要嚇到路人!」張宇呵斥道。
「諾。」車夫答應著,隨後又喊了一聲:「吁~」。這時馬停了下來,車夫又輕揚馬鞭指揮著馬匹繼續前行。
「先生真是體恤民眾啊,若朝中百官有先生品德之一二,泱泱大漢何故如此啊~」縣丞抱拳恭維著說。
文蘭哥哥…文蘭哥哥…
文蘭…
張宇耳邊似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連忙喝住車夫:「快停下!」。
吁~
「文蘭,果真是你。」秀娘拉著萱兒一同朝著馬車這邊跑來了,隨後還跟著青兒。
張宇也跳下馬車對著她幾人微笑的說:「秀娘~」。
「兩日不見,文蘭,你為何如此裝扮?」秀娘疑惑的問。
「娘,文蘭哥哥的衣服真好看。」萱兒也在一旁拉扯著張宇左手的大衣袖撒嬌的說著。
張宇便挽起衣袖蹲下一手拉起萱兒的小手,一手撫摸著被凌亂的長發遮擋住的臉輕聲說:「喜歡嗎?哥哥叫人給你做可好?」。
「嗯,好。」萱兒高興的回答著,並張開雙手摟住張宇的脖子,而張宇也順勢一手抱起萱兒。
隨後,張宇抱著萱兒又向青兒姐弟倆走去問道:「青兒,你我皆為同村,如今我已覓得安身之所,你姐弟二人可願一同前往?」。
青兒:「小女如今已無他靠,今後便有勞文蘭哥哥了。」
張宇:「如此甚好!」
「王縣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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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張宇轉身問道。
王縣丞:「先生請講。」
張宇:「可否為她幾人置辦些衣服,讓她們在我宅院住下,戶籍也在此地落戶,不用再與難民一同勞作吃住了,如何?」
王縣丞:「那是自然,區區小事,我這就差人去辦。」
張宇:「我宅院還有多遠?」
王縣丞:「前方北門西街最大的那戶便是。」
張宇:「那好,我等步行前往便可。」
眾人走到一處大宅院門前,門前一對石獅子神態迥然,紅色大門掛著一張大匾,其上寫隸書體的「軍師府」,而門外站兩位身著黑袍掛著腰刀的小廝,見到王縣丞后,兩位小廝便連忙上前拱手作揖:「王大人。」
王縣丞也上前說:「這位是軍師,其餘人等皆為先生家小,今後爾等要為力保先生及其家小安危,爾等知否?」
兩位小廝:「諾!」
此時,大門打開走出來一位中年棕色長袍男子,看到了王縣丞,也快步走到面前拱手作揖:「王大人,一切準備妥當,快快請進。」
眾人走進了門,繞過前面的照壁,就到了院中,院門兩側為男僕從的倒座房,院中的青石路直通中堂,路兩邊的花壇種著些桂花樹和銀杏樹,院子兩邊則是客廳和書房,中堂兩邊還有兩個通往後院的游廊,後院中央是一個大池塘,而池塘中央則是四通廊橋的亭子,左右兩邊為東西廂房,而最後是主人住的正房和侍女們住的罩房,至於茅房前院四個牆角和後院的四個牆角都有,兩個馬廄設在兩個後門旁和罩房隔開。
「想必這位便是先生吧,在下姓徐名晟字仲文,王大人特安排在下為先生打理府內上下事務。」那位中年男子邊走邊說。
隨後又招呼來所有的僕從侍女說:「今後我等之命便是先生之命,先生所言便是我等所做之事可知否?」。
「吾等誓死相隨!」眾人齊聲答道。
張宇揮手示意眾人去忙自己該忙的事後就對徐管事說:「」「徐管事,為她幾人置辦些衣服,房間都安排到左右耳房去,飯菜備好,門匾也換一下,還軍師府過於高調,就以我的姓氏觀楓來改,就改為觀楓居。」
張宇做夢都沒想到,這一輩子突然感覺值了,說了幾句話就換了那麼大的宅院,還有那麼多年輕漂亮的侍女和身強力壯的僕從,雖說沒有手機和網路,但是能體驗到這古代版的總裁感覺也還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