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拜師？不收！
看著王言謹三兩下就把一整隻烤雞吃完，乞丐老頭有些懵，半晌才道：「大老爺上輩子屬黃鼠狼的？」王言謹擦了擦油膩膩的嘴，道：「前輩這隻雞烤的真不錯，不比館子里的大廚差。還有嗎？」老頭搖頭道：「沒有了，我自己還沒吃呢。」
王言謹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哦」了一聲，道：「抱歉啊，太餓了，沒注意。」老頭道：「沒關係，大老爺應該多補補，等著在給我加十兩銀子就行。」
一隻烤雞就要十兩銀子？這老乞丐是來敲詐的？不過王言謹心中認定這個人不簡單，也不與他計較，而是爽快的答道：「好，那就十兩銀子。」他這麼乾脆老頭反而有些奇怪，道：「大老爺不在還還價？」王言謹並不回答，而是反問道：「前輩在丐幫中屬於幾袋？」老頭愣了愣，道：「什麼丐幫？」王言謹道：「就都是乞丐的一個幫派。前輩武功這麼高，應該是幫主了吧？」老頭連忙擺手道：「沒有的事兒，老頭子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更是沒有聽說過什麼丐幫，何來的幫主之說。」王言謹道：「那你們這麼多乞丐就沒有個聯盟什麼的？」
老頭子答道：「有啊，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有幾波人。就以即墨來說，城東頭有一批人，城西有一批人，兩批人會為了城南城北的地盤打架呢。那打的一個過癮吶。前些天我去看了，那頭都破了，血流了一臉。就為了那施捨的米粥。那……」
「停停停，打住。」
看老頭還想往下說，王言謹趕緊伸手攔住，道：「那他們都多少人？」老頭想了想，道：「每個地方都不一樣，但基本上也就十幾個，好一些的呢，有二三十人，這就算規模很大的了。」王言謹一臉頹然，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傳說中的丐幫向來都是武林中第一大幫，人數眾多，弟子遍布各地，消息最是靈通。現在二三十人就已經最大規模了？看著王言謹出神的模樣，老頭道：「大老爺，是不是誤信什麼傳言了？」
王言謹轉過頭，垂死掙扎般的問道：「你老實交代，你會不會降龍十八掌？打狗棒呢？九陰真經呢？什麼？你都不會？？？？？？」
天色已經大亮，乞丐老頭看著前面沒精打采麻木走著的王言謹，嘴角露出笑容。臭書生說這小子有意思，看來也就那麼回事，這次救了他，算是還了那書生的人情了。不過他說的那些什麼十八章，九陰真經的，自己都沒聽過，難道真的是什麼高深莫測的武功心法？那打狗棒倒是跟自己的躲狗身法有些相同，都是偷雞的時候用來對付狗的。
見王言謹突然停下看天，老頭上前道：「大老爺，怎麼不走了？」王言謹沒有回話，只是安靜的看著藍藍的天，自語道：「塌了，全塌了！」老頭也順著他的目光往天上看，道：「什麼塌了？這天也沒塌啊。」王言謹搖搖頭道：「前輩是不會懂的。我們現在該往哪走？」
老頭子道：「再往前走半個時辰，就能到膠州了。」
「哪？膠州？」王言謹回過神來喊道。老頭點點頭道：「對啊，膠州，大老爺不知道膠州？」王言謹當然知道，不僅知道，前世還去過不少次。只是哪怕前世開車去都要一個多小時。這老頭靠走的，還帶著昏迷的自己，這麼快就到了？要知道現在可不是前世，道路沒有那麼好走。
王言謹再次看向老頭，道：「前輩，你的輕功應該不錯吧？」老頭像是受到表揚般，挺胸道：「別的不敢吹，單說逃跑，老頭子敢說天下第一，沒人敢說第二。」王言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道：「那教教我唄？」老頭聽了直搖頭，道：「不行不行，這個教不了。」看王言謹一臉不信的樣子，?便又道：「不是老頭子不肯教，只是我那些逃跑的辦法都是偷雞的時候被狗追出來的。難道讓大老爺也去偷雞？」
「這……」王言謹一時無語，可又問道：「難道這麼多年前輩一直沒被狗咬過？」老頭子自豪道：「當然沒有，一次都沒有過。」王言謹這才有點相信，要知道被狗咬了可是有可能得病的。老頭子接著又道：「以前啊有個叫林三的小子也想跟我學，我把自己偷雞的那本秘籍給了他，然後他也去偷雞，沒被狗追差點被人打死！」
「什麼？林三？」王言謹又驚訝了，問道：「他叫什麼，是不是叫晚榮？」老頭道：「什麼晚榮早榮的，人家就叫林三，家裡排行老三，所以叫林三。」王言謹再次失望的「哦」了一聲，看來又是自己想多了，隨意的問道：「那後來呢？他學成了嗎？」老頭道：「不知道，我只是聽說後來他娶了個十里八村都出了名漂亮的老婆，然後就死了。」「就……就死了？不會是被狗追的吧？」王言謹問道。老頭搖頭道：「不是被狗，是被衙門的人打死了，他那老婆便成了俏寡婦，也是可憐人啊，哎！」
王言謹有點鄙視的看著他道：「前輩，你不會是……」老頭子一蹦老高，道：「你可別冤枉我，我就見過那寡婦一次，可再也沒有來往。」王言謹看他一下子蹦起這麼高，豎起大拇指道：「前輩好身手！」老頭子這次意識到自己失態，岔開話題道：「大老爺別說笑了，趕緊走吧，再晚了趕不上飯點了。」
王言謹問道：「前輩有飯錢嗎？」老頭一臉理所應當的道：「我沒有你有啊，你身上那幾兩銀子夠咱兩個吃上一頓好的了，休息一晚，然後再找兩馬車回即墨。」王言謹點點頭，又裝作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身上又銀子的？」老頭有些訕訕的笑道：「幫你查看傷口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我可沒偷啊，不信你數數。」
王言謹道：「那倒不用，我相信前輩。前輩剛才說的那本……偷雞的秘籍，不知能否給我看看？」
老頭子想了想，像是下了決心般，道：「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本秘籍是我半生的心血，別人或許看不上，但在我眼裡確實無價之寶。若你想看，每次定要焚香沐浴之後才可觀看，且要再給我一百兩銀子……」聽了前半段王言謹心裡還有些激動，到最後才明白，感情這老傢伙又想坑錢！
老頭子又道：「為表誠意，我可先將書給予你，等你看完之後再決定是否要給我銀子。我這麼做一是表示我的誠意，二是相信你的人品，三嘛，也是對這本花費我半生心血的秘籍有信心！」聽他這麼說，王言謹再次激動起來，看樣子不像騙人啊？
順勢就要拜倒在地，道：「師父在上，請受……」還沒等他跪，老頭子一把就把他扶住，任憑王言謹怎麼用力也跪不下去。從懷裡掏出一個油布包裹遞給王言謹。後者接過後打開一看，果然是一本書，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偷雞秘籍」四個大字。就這四個字就比王言謹寫的漂亮多了！
別看乞丐老頭髒兮兮的，可這本秘籍卻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邊邊角角也沒有任何划損。王言謹忍不住想要打開，老頭卻攔住他道：「是不是忘了我剛才的話？」王言謹這才點頭道：「師父說的是，弟子一定焚香沐浴之後才看。」老頭擺擺手，道：「老頭子一生逍遙慣了，從不收徒弟。我說過姓洪，你就叫我洪爺吧。」
王言謹便點頭便道：「師父說的是，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完還小心翼翼的把秘籍給收了起來。
乞丐老頭……額，洪爺翻了個白眼，也不理他，朝前走去。這下兩個爺的身份換了，王言謹卻有些甘之若飴的意思。心裡卻一直想著懷裡的秘籍，若不是洪爺在旁邊，現在就想翻看起來。
這秘籍裡面，到底會寫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