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江州之變
?第四百二十三章江州之變
PS: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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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一身樸素的布衣,再加上他那並不出眾的樣貌,讓人一看便有種平平無奇的感覺:「在下張任,見過將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然故去的槍神二弟子,張繡的師弟,趙雲的師兄,同時也是曹『性』早在後世便已知其名諱的張任
早在當年劉璋敗亡之後,曹『性』便已請劉曄派出過不少細作探馬潛入川蜀去尋找張任的下落,只可惜得回來的都是一些其人已經身隕的消息,因此久而久之就連曹『性』也因為這位自己同樣十分欣賞的三國名將已然不在人世,但沒想到今日卻在此相遇。
不過最讓曹『性』感到驚訝的,還是從張任身上傳來的那股若隱若現的氣勢,以銀河『射』手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位在傳聞中早已逝去的川蜀大將,其自身實力竟然比起早就在自己軍中多年的張綉還要厲害,可以說絕對是躋身超級猛將之流的強者。
「本將原以為重遠早已……沒想到今日卻能在此相見。」眼見張任今日一身布衣地出現在自己的身前,曹『性』知其在這些年來必有不為人知的別樣經歷,當下倒是沒有追問什麼。
聽到曹『性』這話,張任臉上也不禁流『露』出一絲黯然,隨即便已化作無邊的憤怒:「哼,狗賊尚在人世,在下又怎敢先行逝去?」
見張任如此憤慨,曹『性』心知對方必然有著屬於自己的故事,當下他倒是沒有作聲,而是仔細和營中的張遼等人一齊聆聽張任開口講敘起自己在這些年來的經歷。
當年曹『操』出兵攻打劉璋,張任本來是被任命為主帥負責率軍迎擊,不料就在大軍抵達至劍閣之後,隨行大將李嚴竟然臨陣倒戈,結果若非部下拚死相救,張任幾乎便要隕於劍閣之中。
由於當時劍閣已然匯聚了蜀郡的巨大部分兵馬,因此在僥倖逃出生天後,張任並沒有即刻返回成都,而是徑自前往江州向當時的巴郡太守嚴顏求援。
得知李嚴倒戈,蜀郡已然危在旦夕,嚴顏當即便點起本部兵馬隨張任一同趕赴成都,結果又是在中途上遇到由李嚴作為嚮導帶來此處的曹軍,結果一戰之下蜀軍大敗,滿懷悲憤的嚴顏更是當場戰死。
至於張任雖然也想在這場蜀軍最後的戰役中力戰而亡,不過上天似乎並不想這麼快便奪取他的『性』命,因此哪怕最終張任已是渾身重傷地躺倒在屍橫遍野的山林之中,但卻終究僥倖保住了『性』命。
待張任醒轉過來時,才知道自己是被附近一家無意中經過此處的獵戶給救了回來,只可惜當他掙扎著要返回成都之際,那戶好心的人家已然把劉璋敗亡的消息告知了張任。
雖然劉璋最終並不是死於李嚴的手中,但若非有了這位蜀中大將的相助,曹『操』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在地勢險絕的川蜀之地中來去自如,如此一來李嚴倒也算得上是導致劉璋快速敗亡的關鍵因素之一。
得知主公已亡,張任當即便感到萬念俱灰,要不是心中想為舊主以及好友復仇的信念讓他一直支撐到今時今日,只怕這位三國名將早已自刎而死。
因此在這些年來,張任一直都喬裝成尋常百姓生活在巴郡之中,為得就是尋找機會手刃仇人李嚴,只可惜饒是他的實力在不懈苦練下早已有了不小進步,但張任卻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時機。
就在張任以為自己終此一生都無法為舊主好友報得大仇之際,新登基的劉備卻終於下定決心要命曹『性』為帥領軍攻打曹『操』,如此一來張任自然是再度看到了希望。
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張任倒是對南征軍的表現有些失望:畢竟在他看來,張遼應該是揮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巴郡,然後便可率兵直『逼』蜀郡。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張任也開始明白張遼的南征軍只怕並非攻打曹『操』的主力,而是作為佯攻之用,因此原本打算即刻前去張遼軍中的他最終又選擇了繼續潛伏在江州城中,直到曹『性』親自領軍到此方才出現。
聽完張任的講敘后,營中的眾人也不禁為其這些年來的曲折感到一陣唏噓,隨即曹『性』已然直接開口坦白道:「重遠,如今我等『欲』攻取江州,不知你可有良策?」
見曹『性』擺明是要攻取江州,張任頓時大喜道:「在下不才,願作內應接應將軍」
聽到張任這話,同在營中的法正倒是忍不住皺眉道:「請恕在下直言,僅憑張兄一人之力,只怕難以在城中有所作為。」
張任頓時笑道:「軍師不必多慮,城中副將冷苞乃某多年好友,如此一來必能助將軍奪下此城。」
就在此時,龐統忽然開口問道:「冷苞既是你的好友,那李嚴何以為用他為將?」
「只因我倆乃是『私』『交』,李嚴狗賊並不知曉。」一說到李嚴的名字,張任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凶光,顯然當真是對其人恨之入骨。
見張任所說並無破綻,龐統和法正相視一眼,繼而便已齊齊對著曹『性』流『露』出帶有詢問意見的目光。
「既是如此,便有重遠助本將一臂之力」曹『性』當下便決定相信張任:「還請重遠回去告知冷苞將軍,就說明日一早我等會繼續前去攻城,請他在夜間準備接應大軍入內」
「一早攻城,夜間接應?」聽到這話,張任先是一怔,繼而便已忍不住開口贊道:「想不到將軍之謀也是如此了得,在下佩服。」
「呵呵,重遠過獎爾。」好歹也有將近三十年的行軍打仗經驗,若說曹『性』直到現在都還不會進行謀划的話,那也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當下兩人又和張遼等將商議了一些明晚具體行動的配合事項,隨即張任方才告辭離去。
只不過這邊張任方才離開大營,那邊龐統便已忍不住向曹『性』說道:「本善,難道你就不怕其中有詐?」
「有詐?」曹『性』先是一怔,繼而便已搖頭笑道:「要是別人本將或許還會提防幾分,但重遠卻絕非那等卑鄙小人。」銀河『射』手自然無法向眾人解說其實自己一早就知道張任是位寧死不屈的剛烈之人,因此不可能會拿好友的生死之事來欺騙自己。
見曹『性』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當下龐統和法正也唯有將信將疑地和營內諸將一同商議起明日的具體行動計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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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晚—江州城城守府
明明城外還是大軍壓境,但城守府中卻洋溢著一股歡快的氣氛,只因今日在城中『床』弩的強勁威力下,最終數量眾多的新漢軍還是不得不無功而返。
「今日若非得冷將軍指揮若定,只怕我軍定難得此大勝」一身華服的李嚴笑眯眯地舉起了手中酒盞,其所向之處赫然便是位於下首的大將冷苞。
「大人過獎了,此乃末將應盡之責」見李嚴如此高興,冷苞也是滿臉笑容地舉起酒盞一口飲盡,隨即嘴角已然溢出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冷笑。
別看府內眾人在此戰爭之時大肆飲酒,實際上這只是一種蜀地出產的淡酒,尋常將士縱使飲上百杯都不會有一絲的醉意,因此李嚴方才會在這個時候和眾人一同舉杯。
正當李嚴『欲』向冷苞再度舉杯之際,府外卻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隨即一名李嚴的心腹副將便已急急地跑廳中報道:「啟稟大人,城外有敵軍來襲」
「不過是一些無法越雷池半步的無能之輩爾,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也許是因為城上擁有『床』弩的關係,因此李嚴倒是顯得極有鎮定。
只不過那名副將顯然就沒有這麼好的涵養功夫了:「大…大人,那些敵軍…已然攻入城中矣」
『叮噹』酒盞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頓時響起。方才還是滿臉高興的李嚴此時已然是大驚失『色』道:「你說什麼?敵軍已然殺進城來了?這怎麼可能?」
「此事屬下也是不知。」那名副將也是一臉的慌張:「大人,如今敵軍已然入城,只怕再過不久就會殺到這來,你還是趕緊…..」
話還沒說完,一蓬鮮血忽然從那名副將的頸部噴出,讓廳中頓時多出了一絲血腥的氣味,隨即這位城守大人的心腹將領便已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冷苞,你這是幹什麼?」眼見冷苞突然拔出了腰間佩劍,李嚴頓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還沒等冷苞開口說話,一把滿是殺機的聲音已然在廳中再度響起:「呵呵,李大人,你說我們應該幹什麼好呢?」
在李嚴滿是驚疑的目光之中,一名親兵打扮之人卻忽然從冷苞的身後走了出來,隨即便已對著自己『露』出了臉孔。
看到這張自己打死也不會忘記的臉,李嚴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驚駭:「你….你是張任?」
「想不到李大人向來貴人事忙,倒還記得在下此等無名小卒」緩緩把頭上的遮掩摘去,張任的聲音已在瞬間變得無比冰冷:「李嚴,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