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何去何從
?第四百二十四章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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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接踵而來的意外都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但是當李嚴看到原本應該早已死去的張任忽然又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心中便已頓時明白了今夜發生的一切。
看著眼前已然有些驚慌失措的李嚴,張任緩緩從一旁的冷苞手中接過一柄尚且帶有血跡的長劍,隨即便已朝著這位自己做夢都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的仇人走去。
就在此時,幾柄長劍忽然從李嚴的身側朝著張任直刺而去,原來是一直在李嚴身後的數名護衛已然衝上前來。
眼見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肯為李嚴出頭,張任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手中長劍已然如同疾風一般地快速出手
寒光乍現,幾名身後不凡的護衛突然倒地,手中長劍早已毫無規律地散落在地。
雖然看不清張任的出手,但地上多出來的大片血跡已然足夠讓在場的諸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便已無人再敢『挺』身阻攔。
就在張任準備上前手刃仇人之際,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卻忽然從府外傳來,隨即一身甲胄的銀河『射』手便已出現在了廳中眾人的眼中。
看到曹『性』出現,張任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李嚴卻忽然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地大聲喊道:「曹將軍,在下願降,在下願降啊」
緩緩看了一眼前進日還在城頭上楊武楊威,但今日卻已如喪家之犬的李嚴,曹『性』頓時淡淡地對著廳中的其他人說道:「除李嚴外,降者不殺」
這話一出,廳中眾人頓時齊齊鬆了一口大氣,至於張任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笑意,隨機便已握著長劍往李嚴慢步走去。
「且慢」就在此時,李嚴那滿帶恐懼的驚叫聲卻在廳中再度響起:「曹將軍,你不能殺我」
「哦?」饒有興趣地看向已然有些竭斯底里的李嚴,曹『性』並未出聲阻止準備揮出手中長劍的張任,顯然他對李嚴的那句喊叫根本就毫不在意。
「李嚴,受死吧」手中長劍徒然加速,就在張任的大仇即將得報之際,一聲徹底崩潰的喊叫突然在廳中蔓延開來:「曹將軍,在下手中有著描繪川中詳盡地勢的西蜀地形圖」
張任手中的長劍頓時在空中一滯,隨即李嚴便已繼續拼了命似的大聲喊道:「不僅如此,蜀郡之中多有在下的好友舊部,若曹將軍能得在下投誠,想要拿下蜀郡必定易如反掌爾」
如此『誘』人的條件,只怕任何人都難以無法心動,但曹『性』之後只是在臉上稍稍『露』出一絲訝『色』的神『色』,隨即便已對著停下手來的張任說道:「重遠,莫非你已忘了血海深仇?」
這話一出,李嚴頓時臉如死灰,但張任的臉上卻再度流『露』出一絲笑意,而且還是那種帶有由衷敬服的笑容。
張任不是蠢人,因此他自然能明白剛才李嚴所說的那些東西對於新漢軍來說到底有著多麼大的吸引力,但饒是如此,曹『性』卻依舊決定實現自己的諾言,如此誠信守義的行為,可以說已讓張任在這一刻徹底被其折服。
誠然,李嚴也算得上是一名人才,而他所說的那些東西更是可以讓新漢軍在攻打蜀郡的時候減低不少難度,但曹『性』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賣友求榮之人,因此哪怕李嚴今天開出的籌碼再高,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劍光再起,在李嚴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自己的頭顱就這樣飛向了半空,一股鮮血猶如噴泉般地揮散在大廳的地上,但張任卻沒有再去為仇人的死而感到高興,反而即刻轉身向曹『性』拜道:
「在下願追隨將軍為馬前卒,還望將軍不吝收留」可以說當曹『性』面對李嚴的豐厚條件卻毫不動心之際,張任已然對其徹底歸心。
見張任徹底歸心,曹『性』當即便走去伸手將其扶起;「以重遠之能,他日定能成為國之棟樑」
被曹『性』緩緩扶起,張任隨即又把自己多年來的好友兼忠實部下冷苞介紹給他,而冷苞的投誠無疑又讓銀河『射』手覺得此行當真是滿載而歸。
隨著李嚴的身死,江州城的陷落,巴郡最終還是成為了曹『性』的囊中之物,可以說此時曹『性』的大軍已然可以隨時進攻益州的重中之重蜀郡,而一旦蜀郡再造攻破,曹『操』的末日也就隨即來臨。
十日後—江州城城守府
看了看在自己下首齊聚的一眾文武,已然把巴郡牢牢掌握住的曹『性』隨即開口說道:「如今蜀郡已是近在眼前,不知諸位以為本將應否即刻進軍?」
「如今我軍士氣正盛,將軍應當即刻進軍,好一鼓作氣攻下蜀郡」第一個開口的大將龐德,只看他一臉興奮的表情就知道他渴望出戰。
此時只聽法正開口說道:「將軍,蜀郡乃是益州重鎮,更是曹『操』經營多年的老巢,因此以在下之見,大可不必過於急進。」
「孝直所言有理。」曹『性』輕輕頷首,隨即忽然向坐在下首第一位的張遼問道:「文遠,如今我等尚余多少可戰之兵?」
張遼略一沉『吟』,隨即開口回道:「除去已被分派出去駐守巴郡各地的兵將,如今江洲城中尚有十萬可有之兵。」總數高達二十萬的大軍竟然因為一郡之地而銳減了一半,由此可見曹『性』張遼當真是抱著十二萬分的謹慎態度來進行這一場決定天下命運的最終決戰。
眼見張遼竟然用了十萬大軍來分守巴郡各地,諸將之中難免會有一些人覺得這樣太過小題大做,但曹『性』卻欣然點頭道:「文遠做得不錯,既是如此,那我等便從荊揚豫三州再度『抽』調三十萬大軍前來相助吧」
明明曹『性』一開口就是三十萬的恐怖數字,但在場諸將卻無人覺得有何不妥:畢竟新帝早些年來的休養生息可不是白乾的,如今一旦真正展開決戰,其豐厚的底蘊頓時便顯『露』了出來。
「將軍之言雖則有理,但籌集兵馬也尚需時日,統倒是覺得不應讓曹『操』有一絲一毫喘氣之機。」就在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龐統終於開口道。
聽龐統這麼一說,曹『性』倒是來了興緻:「哦,那不知士元覺得我等該當如何?」
龐統微微一笑,隨後方才說道:「將軍,既然你在數月前因行那聲東擊西之計而收得奇效,為何今日卻不曾想起要故技重施?」
曹『性』先是一怔,隨即便已醒悟了過來:「士元真乃善於奇謀之人也」
新興二年211六月—就在天下人的目光都已齊聚到成功奪下巴郡的曹『性』身上之際,原本尚在長安駐守的趙雲卻忽然率兵沿狹小山路奇襲漢中『門』戶陽平關,結果不到數日便已成功拿下。
陽平關一失,漢中頓時變成了無牙的老虎,在新漢軍高達五十萬的兵力之下,只是過了短短的一月,曹『操』的地盤便已再度縮減了一圈。
雖說在新帝的九州之力面前,區區兩三州的地盤的確不算什麼,但曹『操』此次的敗陣卻委實有些過快,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否已然意味著劉備一統天下的時代即將到來。
新興二年211年八月—蜀郡成都
如果從前曾與曹『操』見過數面的曹『性』或者劉備在此的話,一定不會相信眼前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是當年那位曾被譽為『『亂』世『奸』雄』的超凡人物。
可以說若是此時把曹『操』和劉備放在一塊進行比較的話,定然無人會相信這兩位之間的年紀差距不過數年,而這一頭髮顯然正是曹『操』這些年來幾乎沒怎麼好好休息過的最大代價。
此時曹『操』正坐在主位之上,手中拿著的正是近日傳來回的情報,而就在他的前方,一臉淡然的司馬懿和臉帶剛戾的程昱正分作兩邊負手而立。
「漢中已然失了。」緩緩放下手中的急報,曹『操』的語氣中竟然聽不出多少喜與悲,也不知道到底是他不在乎還是已經心死。
「主公,若非這司馬懿之計太過狠毒,公達又怎麼會被迫開城投降?」程昱的話語中帶有強烈的不滿,看向司馬懿的目光中更是充滿怪罪之意:「若非長安失守得這麼快,主公派出的援軍何至於無功而返?」
聽到這話,曹『操』頓時緩緩看向一旁臉『色』依舊如常的司馬懿,待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絲毫要辯駁的意思后,他卻忽然開口向程昱說道:「仲德,如今曹『性』已是大軍壓境,郡中人心多有不穩,這方面便勞你多費心了。」
見曹『操』忽然扯開話題,程昱先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待目光在無意中掃過一旁的司馬懿之際,當下便已醒悟地拱手道:「主公,這…….」
「罷了,你先下去吧。」見程昱似乎還想說話,曹『操』頓時擺了擺手,隨即語氣中忽然透出一股遮掩不住的疲倦:「『操』想與仲達說上幾句真心話。」
這話一出,司馬懿臉上倒是不禁掠過一絲異『色』,至於程昱此時似乎已然明白了些什麼,當下臉上便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悲哀之『色』,嘴巴張了張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繼而就這樣轉身往府外走去。
看著身形同樣已經有些佝僂的程昱,曹『操』這才用一種深邃無比的目光投向了司馬懿,繼而口中方才淡淡問道:「仲達,待『操』敗亡后,不知你『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