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踏腳石知青

「江延，高萍叫你出去有啥事兒？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了？我就說嘛，她要是連你都看不上，她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他這句話成功地引起了在場人的注意。這些男生們都到了該找對象的年齡，又都是單身，當然對這樣的話題最感興趣。江延把眸光從書本上移開：「你腦子裡怎麼裝的都是這種東西？你哪隻眼睛看見她喜歡我了？」張元：「江延你吃槍葯了？你不是天天追著人家高萍嗎？我關心一下又怎麼樣？你別這樣啊，你兩個成不了，也別怨在兄弟們身上。」江延知道這些人一個個都不省心，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跟你們說，咱們一起到這裡下鄉勞動，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你們別想多了。」幸虧原身以前沒有親口承認過喜歡高萍，儘管周圍的人都心知肚明，但是當事人不承認，他們的猜測也就只是猜測。見江延真的惱了，這些人也不敢追問太多，畢竟拿人家手短，吃人家最短，他們可沒少拿人家東西。從這天晚上之後，知青的隊伍里又開始悄悄流傳著一個消息，有人說江延不喜歡高萍了，也有人說江延追不到高萍因愛生恨兩個人鬧掰了。對於這些傳言，江延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現在只想好好學習，然後為祖國做貢獻。……這天宋瑞寒跟江延打架的事情有了結果，場部書記林慶海把兩個人叫到了辦公室。辦公室就是場部一個簡陋的磚房子，到了發工錢的時候在里算算賬，場部的幾個小頭目在裡面開個會，平時的時候沒有人到這來。今天林慶海把江延和宋瑞寒叫過來，另外一起過來的還有鎮上知青辦的領導王主任也跟著一起過來了。王主任名叫王紅軍，是知青辦的團部書記，是知青下鄉活動的負責人之一，知青打人這種事正好歸他管。江延也知道王紅軍這個人，這事兒驚動了王紅軍，怕是要鬧大了，畢竟如果知青在下放的地方落下什麼污點，那以後想要回城就有些困難了。但是江延將原身的記憶搜尋了一遍，他已經清楚地了解了打架的全部全部過程。原身並沒有做什麼壞事，他就只是幫著高萍撿了一點紅薯，就無故地挨了挨了一頓揍，如果再背上一口黑鍋那簡直是太冤枉了，在原劇情里他承認自己對高萍的感情，那他就是承認自己亂搞男女關係，這頂大帽子扣到了他的頭上，然而真正打人的宋瑞寒沒有承認喜歡高萍，所以一點責任都沒有承擔。林慶海招呼王紅軍坐下，給他沏了一杯茶，慢條斯理道：「知道今天為什麼找你們過來嗎？」開門見山，刑訊逼供一樣。江延當然知道什麼原因了？不光他知道，旁邊的宋瑞寒鼻尖上也冒汗了，畢竟打人的是他，如果回答不好，留下污點，怕是以後的前程全都毀掉了。

林慶海道：「你們兩個說說吧？為什麼打架？誰先動的手？」他說完之後，兩個人誰都沒有承認。林慶海又問了一遍，江延自然不會先開口，這種事情誰先說話誰就輸了。「這就奇怪了，無緣無故就能打架嗎？對了！打架當天還有一個女生在場吧？我把她叫過來問問。」他說完之後就用嚴厲的眸光掃視著兩人。江延感受到他的眸光，但是沒有接他的話，他終於知道原身為什麼承認自己暗戀高萍了，因為林慶海想把高萍牽扯進來，所以原身為了保護高萍擔下了所有的罪名。不得不承認，原身確實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只是可惜了他不是男主。不大一會兒高萍就被叫了過來。高萍也知道領導為什麼叫她過來，看到江延和宋瑞寒兩個人站在旁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林慶海道：「說說吧，那天因為什麼事兒打起來的？」高萍不敢撒謊，但是他也不敢亂說話，尤其是他們之間的那些事兒是不能拿出來說的。「書記，那天打架就是一場誤會，我那天身體不舒服，撿紅薯的時候落到了最後面耽誤了吃飯，是江延同志幫我把紅薯撿完的……」拋去個人感情，她說的是實話，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但是當時宋瑞寒醋意大發，揪住江延的衣領就是一拳，江延開始反抗，這才打到了一處。到了這地方也不能說假話了，高萍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在高萍的講述下，那這件事就好理解了，這本是助人為樂的好人好事，卻狠狠地打了打了一頓，這讓人實在說不過去了吧？無緣無故就能打架？林慶海和旁邊喝水的王紅軍也不傻，知道這裡面的事兒肯定不簡單，知青隊伍里最忌諱的就是男女，但是也要當事人承認才行，這種事情無憑無據的。「你們兩再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兒？」還能怎麼回事兒？打人就是不對的，宋瑞寒就是打人的那一個，儘管他再不想承認，那也躲不掉的。宋瑞寒眼珠通紅，一雙大手握的咔咔，他不想斷送自己的前程，但是他又沒有理由反駁眼前的事實，他也不想扯上男女感情，畢竟是他打的人。這件事兒瞬間出現一邊倒的情況，江延是作了好人好事被打，宋瑞寒是無理取鬧的施暴者，這時是瞬間就變得很明朗了。等到這時候高萍也有些後悔了，她剛剛緊張過度，只是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還沒有意識到把宋瑞寒出賣了。或者她已經意識到這件事可能對宋瑞寒不好，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因為沒有辦法造假，江延頭上的傷口還在那裡呢，總不能說他自己撞到樹上的吧，再者說了她真要把事情往江延身上推，就得把他們三個人的關係講清楚了，那就不得了了，那就把她自己也牽扯進來了，還不如索性就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剩下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