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鯊魚叔叔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不滿意，覺得節奏太慢了，就刪了很多，把前六章全都大修了，需要大家重新看一遍啦，不然劇情不連貫了，么么噠！(づ￣3￣)づ文案也修過了！兩個小朋友不明白家長的火藥味，傅炎正在給啾啾分餅乾吃，啾啾捧著巨大的巧克力曲奇餅乾啃了幾口，又和傅炎手拉手站在透明的玻璃前，專註地看著一條黑色的鯊魚緩緩游過。玻璃藍色的光芒映在傅炎和啾啾的臉上，啾啾輕輕「哇」了一聲，滿眼欣喜地說道：「這個魚魚好帥哦，它的牙齒是尖尖的。」傅炎說道：「這隻鯊魚是噬人鯊。」啾啾崇拜地看著傅炎，說道：「炎炎哥哥你知道的好多喔。」傅炎臉都紅了，他說：「這條長長的是尖吻鯖鯊。」顧盼秋和傅越跟在兩個小朋友身後走路，明明是小朋友的約會，卻莫名有種他們倆也在約會的錯覺。傅越冷笑著嗆顧盼秋：「顧盼秋，你為什麼上戀綜？你不是愛路遙愛的要死要活么？」顧盼秋笑得像是一隻小狐狸，桃花眼水波瀲灧，小梨渦也在唇邊盪開：「因為愛會轉移啊。」傅越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什麼？」「我現在愛人民幣。」顧盼秋說，「傅少爺錦衣玉食，不懂我這種兜比臉都乾淨的糊比。節目組包吃住還給開工資，我何樂不為？」傅越點頭，說道：「嗯，你確實是糊。」傅越見顧盼秋對那天晚上的事情閉口不提，沉默幾秒，又問道：「你跟啾啾的父親不聯繫么？他有義務支付給你撫養費。」顧盼秋心道我也想知道孩子爸爸誰啊，你可真是問到了關鍵的地方。「我都當他死了。」顧盼秋無所謂地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嘍。」傅越聽顧盼秋這麼說，又覺得自己多慮了。如果自己真是啾啾的爸爸，顧盼秋能不知道？而且顧盼秋和公司的債務糾紛他有所了解，都窮成這樣了，還要養個三歲的孩子，活不下去了總歸是要管孩子父親要撫養費吧？傅越默默看向了顧盼秋精緻的側臉，越看越覺得像是漂亮的罌粟花，鬼知道這人到底跟多少人睡過？管他呢！這又不是他老婆。水族館開始了鯊魚表演，工作人員在海水裡和鯊魚共舞。啾啾擔心地對炎炎說：「炎炎哥哥，可是工作人員靠鯊魚這麼近，不會被鯊魚吃掉嗎？」傅炎說：「不會的，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和鯊魚，而且有保護措施。」兩個小不點看得好認真。水族館的工作人員看啾啾和傅炎很可愛，就給了他們倆一人一個鯊魚氣球。啾啾和傅炎牽著氣球跑過來，啾啾把氣球送給顧盼秋，說道：「粑粑，送給你。」顧盼秋把啾啾抱起來，笑眯眯地說道：「這是什麼呀？」「小鯊魚。」啾啾看向傅越，慢吞吞地說，「像傅叔叔。」傅炎看著氣球上一排牙齒的卡通形象，又看了看哥哥，睜大眼睛說道：「哥哥，真的好像你，送你的。」傅越接過弟弟手裡的氣球，皺眉說道：「我像么？」顧盼秋看著傅越震驚的表情，憋不住笑了：「確實像。」傅越兇巴巴訓弟弟的時候，表情還真像這隻鯊魚。不過傅越對弟弟很好，顧盼秋估計他屬於外冷內熱的那類人，明明很喜歡小朋友，還要以兄長的口吻立威，一路上都在默默照顧弟弟。小朋友們最聰明了，誰對自己好，誰脾氣好，他們心裡都門兒清。顧盼秋隨意哼著歌，神情溫柔又放鬆，和以前還是真不太一樣了。傅越說：「你以後總不能靠戀綜吃一輩子飯。」顧盼秋說：「我要做歌手啊。」傅越震驚道：「你要做歌手？」顧盼秋開心地點頭：「對啊，我們鹹魚也要有夢想的。」傅越皺起眉頭若有所思：「顧盼秋，你真是變了。」「我不想躺平啦，我仰卧起坐，不行么？」顧盼秋伸了個懶腰，「哎，傅總，你們公司還招人嗎？簽我吧，我肯定不讓你們失望的。」「我簽你？我幫你付違約費，再給你發工資？」傅越搖頭，「那我不如直接把這錢捐了，留著你還禍害我們公司的名聲。」顧盼秋深表遺憾：「那你真是錯過了一個天才。」傅越和弟弟待到了下午四點多，因為公司有事兒而結束了這場小朋友的約會。

顧盼秋說：「行啊，我也該回去繼續錄節目了。」小朋友擁抱著惜別，顧盼秋和傅越跟在他們後面，都保持著禮貌性沉默。傅炎拉了拉哥哥的袖子：「哥哥，我想加秋秋叔叔的微信。」傅越皺眉：「你想跟啾啾視頻？你一小孩加大人微信，不怕打擾叔叔？」傅炎嘿嘿笑著說：「要不然你加叔叔的微信？你們都是大人，我借你光，蹭你手機，媽媽還不說我。」傅越正想說大可不必，又看啾啾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他心軟了，回眸說：「顧盼秋，這可不是我要加你微信啊，你愛加不加。」顧盼秋笑眯眯地說：「我沒意見啊，炎炎想啾啾就給叔叔打電話~叔叔現在閑得很，不像你哥，日理萬機。」走出水族館大門，傅越的小助理dora女士來接傅越去公司看新人出道前最後一次排練。傅越把傅炎塞進了賓利車，傅炎在車窗探頭，說道：「哥，你可別想我。」傅越冷笑：「呵。」啾啾對著傅炎揮揮手，又抬頭看向了傅越說：「傅叔叔，啾啾也要走了喔。」傅越看著啾啾挺拔的小鼻子愣神，心道這小傢伙真可愛，不像他弟弟，煩人。「我以後可以叫你鯊魚叔叔嗎？」啾啾撲撲大眼睛，看著傅越小聲說，「啾啾喜歡鯊魚。」就在顧盼秋想要阻止啾啾的時候，傅越沉聲道：「可以。」啾啾露出了開心的微笑：「鯊魚叔叔，再見~」顧盼秋沒想到啾啾能跟傅炎和傅越玩到一起，他從包里拿出一包剛剛在節目組烤的熊貓曲奇餅乾，說道：「剛才忘了，這是給你弟弟的回禮。你晚上回你爸媽家吧？」「回。」傅越說，「怎麼？」他把扎著蝴蝶結的餅乾放到了傅總手裡，說道：「別嫌棄我們貧民窟爸爸的心意，轉交你弟。」傅越看了眼餅乾：「哦，謝謝。」顧盼秋笑了笑，說道：「走了啊。」傅越片刻后才上車，他的助理dora女士燃起了八卦之魂，說道：「老闆老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妖艷賤貨啊？」傅越冷冷道：「什麼賤貨？」「你的約會對象我看到了啊。」dora說，「顧盼秋嘛，他本人比照片好看撒，他沒退團的時候隊友粉都叫他妖艷賤貨嘛。」dora是新來的員工，他對傅總和顧盼秋的往事一概不知，只是覺得兩個人站在一起還挺養眼的。傅越皺眉說道：「你可不要瞎猜。」dora恍然大悟：「可是秋秋剛剛對你笑呢！」顧盼秋笑了？確實，顧盼秋以前不愛笑，現在卻總是笑眯眯的。傅越皺著眉頭，滿腦子都是顧盼秋桃花眼笑意盈盈滿嘴跑火車的模樣，手裡還握著顧盼秋送的餅乾。如果說這人以前是暴虐噴火龍，現在……有點像狡黠的小狐妖。「我跟他談戀愛不如吃屎。」傅越斬釘截鐵，「世上美人千千萬，顧盼秋算什麼？」dora笑嘻嘻地說：「老闆，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啊？」傅越揉了揉太陽穴：「顧盼秋給我弟弟烤的餅乾。」「哦喲，人家都給你烤小餅乾了。」dora說，「你確定他不是在對你示好？」傅越沉默了一會兒，嗤笑道：「他勾引我？火星撞地球了，顧盼秋也不會勾引我。」dora：「啊？為什麼不可能？」傅越懶得解釋，又問dora：「我像鯊魚么？」dora說：「傅總，人怎麼會像魚呢？」傅越：……行星娛樂的業務很廣，行星一部負責歌手和男團，行星二部負責電影演員和電視劇演員，行星三部負責主持人和其他工作人員，行星四部則是專門用巨額利潤進行投融資的部門。傅越是四部的總執行。但他受到父親和爺爺的教誨，小時候觀摩藝人的課程，現在也會參與自家藝人的每次回歸和劇本的挑選會。賀北在《5041》節目組大受震撼，他在廁所里給傅越打了個電話，第一句就是：「阿越，你認不認識驅魔的？」傅越無語道：「你說什麼玩意兒？掛了。」賀北說：「哎哎哎，別掛別掛。我覺得沈曜這個玩意兒中邪了。他不是去參加戀綜了嘛，才過了一天，你猜猜他怎麼了？」

傅越心道不會喜歡顧盼秋了吧。賀北慌張道：「他說他對顧盼秋有好感了。」傅越冷靜地表示：「嗯，去找驅魔師吧！」賀北：「哎，我跟你說，昨天晚上顧盼秋唱了個自作曲，他那曲子寫的真挺不錯的，讓我刮目相看了。別說沈曜入魔了，我聽了之後都覺得這人以後能火……他現在是被公司半冷藏了嗎？」「你們倆。」傅越冷冷道，「都需要驅魔。」沈曜正在節目組的愛心別墅里攪著一杯苦澀的咖啡，神情有些憂鬱。顧盼秋牽著啾啾的手進門，看到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沉思的沈曜，說道：「喲，沈老師喝下午茶呢。」沈曜端著咖啡說：「你們玩得好么？」沈曜說話永遠張不開嘴也睜不開眼，像是沒睡醒。「挺好的。」顧盼秋換了鞋子，又蹲下來給啾啾換鞋，「啾啾很喜歡魚魚。」「嗯！還喜歡水母。」啾啾比劃了一下，「這麼大的水母，還會發光~」因為啾啾喜歡說疊字，不知不覺顧盼秋也被帶跑了，他最近也經常說疊字。沈曜說：「啾啾，發光水母是有毒的。」啾啾有些沮喪：「炎炎哥哥說啦，越美麗的東西越不可碰。」顧盼秋聞言又笑了，小朋友有時候好通透啊。他蹲下來給啾啾換鞋，啾啾乖乖地坐在了小板凳上，說道：「爸爸我可以自己換鞋鞋~」顧盼秋便在啾啾身邊滿含愛意地看著小朋友換鞋。他脫了大衣，包裹在針織衫里的那截子小腰曲線明顯。雖然他整個人有些過瘦，但瘦的很好看，很適合他這張清冷掛的臉。「秋秋哥哥，你回來了！」李燭從樓上下來，「我剛剛訂了奶茶，給你家啾啾和你也訂了一杯。」顧盼秋抬眸，笑道：「為什麼給我們訂啊？」「嗯，你太瘦了，多吃點。」李燭把兩杯熱奶茶送到了顧盼秋的手裡，「加了一份米麻薯。」沈曜瞥了李燭一眼，不甘示弱，指了指桌子上的零食大禮包，說道：「秋秋，這是給你兒子的。」顧盼秋見兩人的陣仗，一時間有些迷惑，說道：「今天是什麼節日嗎？」「不是過節。」李燭說，「但有你的日子，天天那都過節。」顧盼秋有些迷惑，他謝過了兩人，拿著被投喂的各種零食走進了卧室，給啾啾套上了毛絨絨的兔兔睡衣。啾啾撅著小屁股在床上翻著圖畫書，褲子上的小尾巴圓滾滾的很可愛。啾啾翻了幾頁就不想看了，他說：「粑粑，你在找男朋友嗎？」啾啾害羞又敏感，自然什麼都看在眼裡，也什麼都明白。顧盼秋耐心地和他解釋：「沒有，這只是粑粑的工作。」啾啾低下頭，有些困惑地說：「這也是工作嗎？啾啾沒關係的喔，粑粑如果找男朋友的話也很好，就不會孤單了。啾啾會很聽話的，不會給其他叔叔添麻煩。」三歲半的小朋友怎麼會這麼懂事啊？可是，顧盼秋不希望啾啾這麼懂事。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就應該無憂無慮地玩耍。顧盼秋抱了抱他，說道：「啾啾過來，親親爸爸。」啾啾慢吞吞地跳下床，跑過去親了顧盼秋一口。這孩子太甜了，幾乎是有求必應，像是一隻甜甜的小白兔。顧盼秋說：「啾啾只要平安開心地長大就好了，其餘的都不用多想，可以想一想自己晚飯要吃什麼，然後告訴爸爸。」他拍了拍啾啾的脊背，安慰道：「爸爸不會丟下你。」啾啾露出了開心的笑臉，小聲說：「爸爸，你最近變得好溫柔哦。」顧盼秋捧著啾啾的小臉：「爸爸會一直好好對你的。」顧盼秋沒有教育過小朋友，也是今天才知道傅炎古詩都背了快二百首了。啟蒙教育也很重要，顧盼秋搜了一節少兒古詩詞課程，用平板放給啾啾看。啾啾安靜地看了起來，沒過多久就看睡了。顧盼秋笑了笑，把他抱上床蓋好了被子，自己則在啾啾身邊輕聲哼著曲調寫譜子，還琢磨著怎麼賺錢養孩子，往哪裡投簡歷才能賺點奶粉錢。到了晚上，導演公開了節目組的第一次公開表白活動——戀愛紙飛機。節目組準備了豐盛的燭光晚餐，但燭光晚餐並非每個人都能享受，只有在紙飛機告白這一輪中雙箭頭的嘉賓才能享受這頓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