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愚笨逆轉

汪震宇睡的特別的香甜，夢境里自己在積水潭岸邊大石頭上坐著，忽然周身場景驟然變幻，便已經置身於茫茫的宇宙中，各種形態的天體沿著不同的軌跡運轉著，它們發散著不同顏色的光芒。越來越多的星體出現在汪震宇的視野里，不斷運行演變。

夢見一位五十來歲，穿著三十年前老闆服裝，臉龐像父親的老者，步履輕盈向自己走來，來到床前輕輕摸了摸腦袋，什麼話也沒有說飄然而去。

《?夢境?》

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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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嗡！

嗡！

一顆乒乓球大小的非常耀眼的火球，急速向汪震宇飛來撞進腦門，驚得汪震宇。

「啊呀！?」一聲，從睡夢中醒來。

一聲驚叫，汪震宇感覺頭顱疼痛難忍要爆裂，慌忙坐起來，雙手跑著頭使勁地搖晃。

驚叫聲驚擾了祖母和母親，腳步匆匆來到了汪震宇的房間，看見他雙手抱頭搖晃，臉色驚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外，吃驚的發愣。

「兒子怎麼了？」母親慌急地問。

「孫兒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痛苦。」老祖母關切的聲音，有點兒發顫。

「睡夢中，被一顆火球闖進了腦門，驚醒後頭痛欲裂。」

汪震宇的母親，慌忙將在客廳里看書的丈夫叫了過來，說明了情況。

汪中興看見兒子抱頭搖晃十分痛苦，覺得兒子大腦突然出了什麼毛病，需要火速送醫院檢查，撥打電話叫車。

車子剛剛開到別墅門口，汪震宇突然腦袋不疼了。

不僅不疼痛，反而更覺得耳聰目明，精神大振，從床上縱身跳下，那靈動的眼神浮現出一層光芒，雙眸點燃了興奮，愚鈍的神態一掃而光，脫胎換骨像是變成了另一個汪震宇。

《?今天?》

汪震宇卻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他只覺頭腦無比清晰，而原本晦澀難懂的知識，複雜的計算公式，也不費絲毫力氣就能完全掌握，這個過程就好像複印機，把著作的精華，完整地，無遺漏的複印到大腦里，乾癟的文字，變成了玄妙的音符，變成了知識大本營，而且是那麼的完美。

汪震宇將自己的感受述說給三位親人，誰也也解釋不了汪震宇這一突然變化是何原因，陷入迷茫---。

汪震宇精神大振突然的神態變化，長輩震撼了，這是四年來從沒有看到過的現象，如此光彩照人的狀態，令他們興奮異常。

父親步履平穩來到他的面前，端量了老半天，拍拍他的肩頭。「震宇，你是不是感到不愚鈍了？」

「火球撞進腦門神志清醒以後，身輕如燕，好似變了一副骨架，換了一個大腦。自我感覺，我的知識積累全部浮現在腦際，思維能力比以前大大增強。」

愚笨了四年多，突然變得比以前更睿智，親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神采飛揚，越來越有光彩。

欣喜過後，父親汪中興心裡有點不踏實，兒子是不是炫耀自己讓親人開心，但這僅是猜測，思量一番他要驗證。

「震宇，有沒有信心回到哈佛攻讀博士學位？」

如此問，汪震宇頓時明白了，父親要檢驗自己的智力，在哈佛是全校出了名的廢物人渣。也需要有個證明，證明自己不愚笨，不是人渣，向全校向社會有個交待。」

「在哈佛攻讀博士學位，通常需要兩年的時間，我要兩個月內拿下高標準天文學博士學位。」

汪震宇是一臉的自信，沒有一點兒猶豫，對父親說。

「兩個月，拿下高標準天文學博士學位。」

「震宇，是不是頭腦發燒？」汪中興將信將疑，問。

「才能和智慧暴爆髮式增長，我充滿了自信。如果兩個月內的攻讀，拿不到高標準天文博士學位，哈佛可以將我開除，無怨無悔。」

兒子的話擲地有聲，表達了信心百倍，兒子天生聰慧，曾被譽為「?神童?」是高考理科狀元，被哈佛大學錄取。入學前出了一點意外，變得愚鈍了。

汪中興相信兒子兒子遭遇的那點意外是因禍得福，頭腦清醒以後，重返哈佛讀博士，不是心血來潮。他要為兒子創造機會，揣上一億美元支票，飛到美國來到哈佛大學，會見了校長。

捐出一億美元，提出一個要求，讓哈佛學子汪震宇重回哈佛攻讀博士學位，如果兩個月取得不了高標準天文博士學位，學校可以將其除名。

這一要求校長愕然了，愕然的是全校出了明的廢物人渣，要在兩個月的時間裡，拿下高標準天文學博士學位。一億美元不是買學位，僅僅是提供一個攻讀博士學位的機會，雖然好似天方夜譚，校長沒有理由搖頭，況且一億美元的捐贈也不想搖頭。

汪震宇重返哈佛大學，沒有按部就班坐在教室聽授課，他有選擇的聽天文物理學講座，而後是到哈佛大學圖書館自學。

導師瓊斯.大衛審閱了他撰寫的博士論文，被論文極高的水平震撼了。

雖然是自己指導撰寫，難以置信如此高的學術水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為了驗證有沒有抄襲，通過互聯網進行了廣泛檢索，沒有發現有類似內容的論文，斷定是汪震宇智慧的結晶。

瓊斯.大衛向校長建議，邀請美國天文學研究機構三名知名天文學家，同本校六名天文專業教授，組成九人答辯考核組，考核論文的學術價值。同時建議採取開放的答辯方式，允許外界旁聽。

一篇博士論文答辯，如此規模的組織，採取開放方式，在哈佛也是破天荒的一次。

校長斟酌了再三，批准了瓊斯.大衛的建議，指示他組成答辯組。

經過戴維斯.大衛串聯，答辯組人選確定。敲定人選以後確定了答辯日期，瓊斯.大衛通知汪震宇做好答辯準備。

博士論文答辯對汪震宇來說，是巨大的挑戰。不僅是證明自己不是笨蛋人渣，將決定自己今後人生的命運，他將答辯日期告知了父親。

汪中興對兒子的博士論文答辯，時時刻刻惦記著，答辯的成敗，不僅關係到兒子人的人生選擇。世界首富的兒子，若是愚昧無知扶不起來的阿斗，自己的聲譽也會打折扣，因此他特別重視這次答辯。

對天文學一無所知，汪中興無法判斷答辯過程中有無偏見，故而，他聘請中國紫金山天文台的天文學家周正道，清華大學天文學教授李文亮，兩位學者一起赴美國，觀察兒子的博士論文答辯，判斷答辯過程中，有無刁難題目發問，答辯過程，答辯評語是否公正。

教室講台上精心布置一字排開的九個座位，教室各個方位架設了攝像機。

別具風格的答辯會，不僅在哈佛校園引起轟動，在美國引起天文學界的關注，一些天文學家揣著好奇、探索的心情，觀摩這次答辯。答辯開始之前，陸陸續續走進了答辯現場，在旁聽席就坐。

汪中興一行三人來到哈佛，沒有和校方接觸，就是汪震宇的導師戴維斯.大衛也沒有打招呼，三人悄無聲息走進教室，在旁聽席入座。

講台上九位學者就位正襟危坐，看著汪震宇邁著矯健矯健的步伐走進教室，他們的目光立刻聚焦過來。

汪震宇來到講台下，向台上九名學者躬身一禮，轉過身，來到答辯者的座椅前，坦坦然然站在那裡，

心裡嘀咕：付出與回報嚴重不成正比的感受長期的壓抑著，弄得心情實在是鬱悶，再也不想鬱悶了，再也不想壓抑了。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自己做不到，這一次，要好好地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突然窗外一聲鳥鳴打斷了他的思緒。

「汪震宇同學請坐！」

坐在中間的學者，用清脆的聲音淡淡地說。他滿頭黃髮，年齡約七旬左右，老花鏡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散發著睿智的氣息。

年邁的學者說：「我是本次答辯組的組長，叫約翰.戴維斯，負責這次博士論文答辯。震宇同學，提醒你，答辯要求是苛刻的，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回答不了的問題不要勉為其難，更不要隨意發揮離題萬里。」

「測評的流程是：九位學者將從你論文涉及的內容，隨機提出相應的題目要你創造性地解答，而不是鸚鵡學舌。你的博士論文超常水平，一定是很有底氣。所以，我們一致商議決定，選擇難度最高的課題用於本次答辯。不知你是否有疑問或是其他意見？」

約翰.戴維斯看著一臉自信的汪震宇，面帶著笑容向他簡要的介紹了本次答辯的流程和要求

「沒有一點異議，一切按照各位學者出得題目，創造性地闡述。」

汪震宇蕩漾著堅毅眼神，從容不迫的回答。

「說得非常棒，」戴維斯扶了扶老花鏡，發出爽朗的笑聲，一臉慈愛的看著汪震宇，宣布「答辯開始！」

天文學家約瑟夫.卡通，提出天體演化趨勢；傑登.卡森提出天文動力學和伽馬射線暴；肖恩.科爾提出射電源和紅外源，三名學者提出的課題，要求汪震宇闡述觀點。

不管天文學任何學科，任何研究課題，汪震宇都能駕輕就熟，而且無需思考就能信手拈來。簡明扼要，層次分明闡明了創新理論觀點。

創造性的答辯，讓得在場的學者，一次次被震撼，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豐富，越來越精彩，不斷地點頭，個個都是讚賞的目光投向汪震宇。

「好了，不需要再答辯了。」汪震宇言簡意賅，闡述了三個天文學前沿課題，答辯負責人約翰.戴維斯說：「我代表答辯組，做出最終結論，汪震宇同學博士論文是博士后的水平，是他聰明才智的真實表現！如果還有人質疑，我願意再一次組織答辯！一正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