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途中之談
米一道:「夢想有時是不切實際的,你這個夢能不能成真,還很難說。」
米二道:「當然能成真。如果我能殺韃子一千的話,你只能殺九百,我比你多殺了一百。」
米一道:「廢話,比賽還未開始,你就妄以言論,不著實際。」
米二道:「我說什麼便是什麼,我一定會贏你。詞句大賽我已經輸給你了,殺韃子比賽我一定要贏你。」
米一道:「詞句大賽你輸給我,我知道你不服。所以殺韃子比賽你想要贏我,挽回局勢。」
米二道:「詞句大賽你贏我一次,殺韃子比賽我贏你一次,一人勝一局,不分輸贏,和氣收場,這不更好。」
米一自負的道:「你想得美。殺韃子比賽你一樣會輸給我,你想贏,好難。」
米二道:「如果你再這麼囂張,我不跟你做兄弟了。」
陳戰寒道:「你們鬥嘴便鬥嘴,不準傷和氣。你們要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米一道:「陳大哥,你放一萬個心,我們不會傷和氣,我們的感情是拌嘴拌出來的。」
米二道:「我們兄弟感情比金堅,比天高,比地厚。」
陳戰寒笑道:「你們兩個小子真是異類,別人的感情是以包容陪養出來的,而你們的感情是以拌嘴陪養出來的。」
任小靚道:「這正是異人行異事,米一、米二不是常人之類。」
老者這時有氣無力的道:「陳大俠,還有多遠才到前面小城,小老餓極了,走不動了。」
陳戰寒道:「大爺,你堅持一下,很快到了。」
任小靚道:「大爺,剛才你沒領到饅頭嗎?」
老者道:「我要了一個,我看見一個孤兒快餓死了,所以我把饅頭給他了。」
任小靚道:「大爺,你真是好心腸,寧願自己餓著,也把饅頭給孤兒。」
陳戰寒道:「大爺,你挽救了一條性命。」
老者道:「我們都是從江北逃難過來的,一起經歷患難,怎會見死不救。」
陳戰寒道:「大爺仁心善意,值得我們學習。」
老者道:「陳大俠言重了。小老所為只不過是救人一命,陳大俠在前線打金兵,救的是千千萬萬大宋人,小老欽敬。」
陳戰寒道:「多謝大爺錯愛,可惜我救不了你們的親人,使你們失去家園。」
老者道:「這不能么怪你,你們義軍已經儘力了。況且,當時你不在軍營之中。」
陳戰寒道:「多謝大爺的體諒,你們的深仇大恨,戰寒一定為你們報。」
老者道:「韃子冷血無情,連孤老婦孺都不放過,一定不能讓他們活得逍遙自在,他們一定要付出殺人的代價。」
陳戰寒道:「殺人者死,傷害我大宋軍民的金狗更加該死。」
米一道:「我真想快一點到戰場上,殺金狗殺個痛快。」
米二道:「阿一說得對,我也有此意。」
陳戰寒道:「你們兩人放心,到時一定讓你們殺個盡興,殺個飽。」
任小靚笑道:「到時你們別殺到手軟,殺到手累腳疲。」
米一道:「我跟別人打架,從來沒有累過,只會越打越有精神。」
米二道:「我也是,我是逢打必喜。」
陳戰寒道:「打金兵與普通打架比武是有分別的。成千上萬的金兵圍攻著你,你殺得多少個。就是站著讓你殺,你也會有手累腳憊之時。」
任小靚道:「我明白,這就是人海戰術,殺不死你也累死你。」
米一道:「如果是這樣,在人海戰術面前,武功高是沒有用的。」
米二道:「乖乖不得了,這種人海戰術的仗很難打。」
陳戰寒道:「到時你們聽我調令,保證讓你們把金兵殺個痛快,而且又不用被累死。」
米一道:「緊遵陳大哥命令。」
米二道:「得令,在戰場上,請陳大哥把最難的仗交給我們打。」
陳戰寒道:「我一定滿足你們的要救。」
中年人這時道:「大宋的命脈,就靠你們這些勇士了。如果沒有你們這些勇士,大廈將傾也。」
陳戰寒道:「只要軍民團結,何愁金國不滅。」
中年人道:「陳大俠,你有所不知。很多宋民因為長期被金國殘酷統治,變得逆來順受,變得麻木不仁。」
陳戰寒哀道:「這是北方黎民的悲哀,也是大宋的悲哀。如果北方黎民不奮起反抗,金狗一定變本加厲,惡毒的手段頻出,殘害北方宋民。」
中年人道:「北方的宋民如果不從被傷害的沉睡中驚醒,我們的軍隊就得不到北方宋民的支持,悲之哀哉。」
陳戰寒道:「我相信,北方的宋民已經從被傷害的沉睡中醒覺,我堅信。」
中年人道:「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陳戰寒道:「因為金狗燒殺搶掠了二十多條村莊,喚醒了沉睡中的北方宋民。」
任小靚道:「寒郎說得對,只要稍為有些血性的宋民,都會奮起反抗,與金狗誓不兩立。」
中年人道:「如果如你們所說,那些死去的宋民也不白死,只是代價太沉重。」
陳戰寒道:「就是因為代價太沉重,我們才時時刻刻牢記金狗的惡行,牢記消滅金狗的使命。」
中年人道:「陳大俠,你的責任重大。金狗是否被消滅,就靠你們這些可愛的兵哥了。」
陳戰寒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金賊不除,誓不罷休。」
中年人道:「如果大宋多幾個如你這般將領,何愁金國不滅。」
陳戰寒道:「金國區區小邦,有岳飛元帥與韓世忠元帥,足可以消滅金國。」
任小靚道:「在滅金的道路上,當然少不了我家寒郎。」
陳戰寒笑道:「小靚,打金兵,當然少不了你家寒郎。我練一身武功與兵法,就是為了打金兵。」
任小靚道:「寒郎的武勇,小靚佩服,小靚很愛寒郎。」
陳戰寒道:「得到小靚的愛,戰寒更加有動力打金兵。」
任小靚道:「日後,小靚要與寒郎一起打金兵,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陳戰寒等人皆下馬,與難民們一起步行。
在這麼多難民之中,預防有刺客。哈小智等八個鐵衛為了保護陳戰寒與任小靚,形成包圍狀的保護兩人。
陳戰寒道:「尊敬的八大鐵衛,你們這樣包圍的保護我們,別人以為我們是泥捏的,一碰就碎。」
哈小智道:「在其位,謀其職。我們八人盡我們一切能力保護陳爺與任姑奶奶。」
陳戰寒道:「知道你們愛護我們,不枉我挽救你們。」
哈小智道:「以死保護兩位,以報此恩。」
眾人一邊閑話江湖,一邊與難民們趕路。大家走了半個時辰,終於趕到前面的小城,此城名叫潤水城。因為此城近海,所以叫潤水城。因為近海,所以盛產海鮮,連麵包的餡也是蝦與豬肉做成的。凡是路過此城的客人,都必然入此城大飽海鮮之福。
難民們坐在潤水城的廣場上。喧嘩四起,有的喊餓,有的喊累。
陳戰寒運起內功喊道:「請安靜的坐下休息。我馬上派人買包子饅頭,來填飽你們的五臟廟。」
眾難民參差不齊的道:「多謝善長仁翁,多謝救命之恩。」
陳戰寒道:「八個鐵衛,你們去把潤水城的麵包與饅頭全部買來。」
哈小智道:「但我們要保護你,我怕伍七變混在難民中,飼機暗殺你與任姑奶奶。」
陳戰寒道:「你們放心去買東西,伍七變殺不了我。」
哈小智道:「好,那你們小心。」他又對譚小政等人道:「麻煩各位大哥保護陳爺。」
陳戰寒道:「話婁子,趕緊去買東西。」
於是,八大鐵衛去買東西了。
譚小政道:「師弟,這八個鐵衛對你真是忠心。」
陳戰寒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看得出,這八個小子都有一副赤成的心。」
譚小政道:「伍七變拋棄他們,真是一個失著。可見,伍七變沒有遠見,只在乎眼前的蠅頭小利。」
中年人有意無意的步近老者後背,道:「伍七變是何人,他為什麼要拋棄八個鐵衛。」
陳戰寒道:「這事說來話長,一時半刻說不完。」
中年人一邊用雙掌向老者的後背拍去,一邊道:「既然你不說,那以後都不用說了。」他說完運盡內功,雙掌重擊老者的背脊,老者向陳戰寒飛去。
在這事情變化突然之間,陳戰寒見老者向自己飛來,他當然不能見死不救,唯有用雙手接著老者。陳戰寒當接著老者那一刻,心中大驚,老者的身體竟然含有非常深厚的內功,源源不斷的傳入自己的手腕上,再傳入自己的身體里,他連忙運功相抗。
中年人得勢不饒人,飛躍而起,雙掌向陳戰寒的頭部攻去。
在這變化突然之中,眾人還未反應過來。
陳戰寒此時手裡接著老者,還要與老者身上的內功相抗衡,而此時中年人的雙掌亦已攻到。
如果換成別人,必然死在中年人手裡。可惜中年人暗殺的對像是陳戰寒。
只見陳戰寒把老者向天上拋去,以超出肉眼相看的速度,一雙拳頭向中年人的雙掌攻去。頓時拳掌交擊,發出悶雷之聲。
陳戰寒受老者的身上內功侵入身體,又與中年人硬接一招,身體愰了兩愰。此時,老者的身體從上面落下來,陳戰寒雙手把老者接著,再把老者放在地上。可憐,老者此時經脈寸斷,已然斃命。
而中年人向後飛躍,落在地上再後退三步。
陳戰寒怒道:「伍七變,你真是陰毒,連無辜者也不放過,這個大爺與你有仇嗎?」
眾人聽了陳戰寒的話,才知道潛伏在自己身邊的中年人是殺手伍七變。
伍七變道:「為了殺你,就是死再多人,也在所不惜。」
陳戰寒道:「你有什麼本領,就沖著我來,不要濫殺無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你使的是隔物傳功的武功。」
伍七變道:「不錯,可惜還是傷不了你,浪費了我的武功。」
陳戰寒道:「你還有多少本領,全部使出來,我全部接著。」
伍七變道:「來日方長,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領教我的諸多手段。」
陳戰寒道:「既然你來了,你還能逃跑得掉嗎?」
伍七變聽了陳戰寒的話,馬上施展輕功,逃之夭夭。遠遠傳來話音:「你想殺我,好字傍邊加個難字,只有我殺你的份,你殺不了我。」
陳戰寒見伍七變逃跑,馬上盤腿坐下運動療傷。
眾人皆擔憂,特別是任小靚急出淚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