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玉女大典

一個月後，少林寺方丈大師，真武派楊掌門，鬼谷王谷主，五嶽派關盟主各帶了一些人與采蝶一起來到峨嵋山玉女派參加傳位大典。

所有人快馬加鞭，行至峨嵋山腳下，掠過峰壁，掠過荊嶂，掠過溪澗。馬蹄聲和駕喝聲驚擾了山鳥，驚動了山獾，山鳥輕天飛去，山獾躥土而逃。

傳龍、玄真和李行雲第一次來到蜀地玉女，此時臨近端午時節，萬物綻放，百獸興躍。一片片鬱鬱蔥蔥，花花綠綠，一陣陣獸鳥鳴叫，飛掠驚叢，看到險峰奇景，雲松奇石，流瀑涓泉，也不由得感慨如此人間勝景猶如天上來。

遠眺層巒疊嶂的山峰，遠看藏在險峰和雲頂的玉女道觀，猶如雲煙中漂浮的仙境。

此時，越走越高，行至玉女派所在山峰底下，馬匹已無法前行，只能將馬匹留在玉女驛站。

繞著從峰壁間鑿出的路慢慢前行，如果功力夠高，內力夠深，也可以施展輕身功夫飛檐走壁直衝上去。

所有人卻一步一個腳印徐徐向上攀爬，行至峰腰，一覽眾山小。

淡淡的煙雲散落的漂浮著，沒有清晨那麼濃密，夾雜著淡淡的草葉腐味，一切是如此的自然親切。

這時，已到達玉女派所在之地天崇觀，天崇觀乃玉女派駐地。

天崇觀共一壇七殿十三房，素有「金壇玉殿瑰麗房」之稱，表現玉女派的實力和輝煌。

四人行至觀門前，只見：

十丈巨石做門樁，

盤石巨松做門墩。

要想進入此觀內，

石中丈洞進尺門。

原來這觀前有一塊天石，傳說是呂洞賓運用神力搬來守護此地，人稱「天石門」。

這天石中間開了丈許大小的洞，洞上嵌了門，所以說巨石做門樁，門上又開了五尺有餘的小門，以供平常人等出入。

這天石門兩邊各有一顆參天巨松，尤有十五丈高，三人環抱不住，根莖盤錯複雜，沿石縫地洞紮根吸華，猶如兩個震天門神守護著這裡。

天石門後面便就是天崇觀內了，觀的右側和後方都是懸崖峭壁，左側是毒障密布的「壽終谷」。

站在峭壁邊緣，如有雲煙繚繞，有一種天境之府般的感覺，使這裡更增添了一份神秘感和神聖感。

采蝶上前叩門，不久便有一老嫗緩緩打開門，探頭一瞧，隨即笑顏舒展開心對談到：「凝心，可算回來了。」

「溫如婆婆。」叫的甚是溫情。

「見過自覺方丈，楊掌門，王谷主，關盟主，諸位快快有請，我家掌門已等候多時。」

「施主不必客氣。」幾人魚貫而入天崇觀內。

「溫如婆婆，對了，我師姐回來沒有？」

「回來了，早就回來了，只不過身受重傷，休養了好一段時日，還有琉球二老，他們說是你的手下，我們也聽說了龍星門的事，都還擔心你呢，一直沒有消息，掌門都快急死了，幸好你安然無恙，我趕快去稟告掌門。」

傳龍看到此門厚一尺有餘，重若千斤，平常人等絕難輕易推開，而此看門的老嫗竟能輕鬆打開，看來這玉女派絕無等閑之輩。

進入后豁然開朗，可謂是：

鎏光泛彩崇威樓，

彌煙焚香火紅天。

碧藍逍雲遊風醉，

葉鳥影壁記古芳。

正在欣賞間，這老嫗已領著眾人進入四御殿，這四御殿上層奉三清，下層奉玉皇。

尊像前柱子上對聯為：

玉宇無塵，月朗虛空三千界；

神恩有應，心誠可格九重天。

穿過四御殿乃金壇之地，說是「金壇」也一點不誇張。

傳說此壇天圓地方，外圓內方，方內又有圓，圓外又是方。壇柱均漆以金粉，表示對天地的尊崇，壇地以純銅澆鑄，刻有仙雲八卦，靈鶴福鹿，壽松靈芝。此壇主要用於祭天拜地，祈福納氣，位於天崇觀的正中心。

七殿分別是靈雲殿、四御殿、修真殿、女媧殿、藥王殿、觀音殿和財神殿；

十三房乃道姑平常起居生活之地，周圍種有各種草藥，樹植，特別是春夏季，葉茂花繁，五顏六色，襯著這裡的紅牆綠瓦甚是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中園閨秀之地，不像是清新脫俗，素欲寡歡的道姑居住之地。

一遇逢年過節，天崇觀內前來祭拜祈福之人甚多，香火甚旺，可謂是人滿為患。

再往前就是靈雲殿了。

此時掌門「鈺璣子」玉靈清正與眾弟子一起打坐修行，靜練心法。

眾所周知，掌門在羽化之前最想見的是凝心，老嫗也顧不得那麼多，甚至有點失態的闖入殿內。

剛進入準備大喊掌門師姐，怕過於失態而有損修為，被小輩們笑話，便碎步疾走，輕飄怡然地前行。

也顧不得掌門大弟子凝靜的上前詢問，一般來說稟告掌門之事需傳於大弟子再轉告。

老嫗一時著急，越過凝靜，直接湊到玉靈清耳邊，迫不及待道：「掌門師姐，凝心回來了，還有自覺方丈一眾也到來了。」

剛一說完，玉靈清慧眼一睜，但在眾弟子跟前不好過於興奮，仍得表現舒然，待溫如退下，側語告訴凝靜，凝心回來了，召進來吧。

這凝靜乍然一聽，也是一驚，轉而連忙作揖回應。

然後對著眾弟子喊道：「今日修行到此為止，眾弟子收心歸元吧。」

待弟子逐漸散去，接著又喊道：「掌門有令，召凝心等人進殿。」

言畢凝心首先迫不及待沖入殿內，後面跟著方丈眾人。

遠遠見到掌門師父，凝心先跪拜開口到：「師父，弟子回來了。相隔三年，弟子甚是想念，今天終於又見到師父了。」

鈺璣子到：「好好好，是為師的好弟子，看到你平安回來，甚是欣慰。」然後趕忙起身，對著方丈一眾一一施禮。

「兩日後便是本門傳位大典，有諸位作以見證，實屬幸事。」

「玉掌門不必客氣，在這裡提前祝玉掌門飛仙大成，玉女派後繼有人，也是宗派之幸。」

「諸位客氣，老朽只是跟隨先祖腳步，仙游歸天，天命不可違。」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玉掌門境界如峨嵋之峰，道心廣披，令人敬佩。」

「諸位一路奔波，辛苦了，先到客房暫作休息。」

凝靜代玉掌門安置好幾位后，其大弟子慧雲開口到：「師父，這掌門之位無論是資歷還是修為，都非師父莫屬！」

凝靜聽后是笑而不語，甚是謙虛，甩了甩拂塵道：「此話可不敢亂說，傳到其他師叔師妹耳朵里，不免產生嫌隙，師父他老人家自有分寸。再說，玉女派掌門的甄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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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都是有規矩的，我們無需多慮，不管傳位給誰，最重要的是玉女後繼有人，才能對得起列祖列宗。」

慧雲虛心接受道：「師父教訓的是，弟子魯莽。」

「無妨，這修道之人，切不可急躁失了分寸，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修養，看淡名利，多行善事，這道法自然而成，好了，咱們也走吧，空了也去見見凝心。」

「是，師父。」

這時，鈺璣子與凝心，凝貞正在掌門室。

凝靜一入掌門禪房，便看到鈺璣子雙手抓著采蝶臂膀，在細細地端詳。顫抖的聲音道：「凝心，長大了不少，越來越漂亮了，師父看著你從小長到大，視同己出，如今師父天命將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采蝶忙道：「師父，不會的，凝心還很小，師父還要看著凝心長大。」

青葙也在一旁道：「師父，凝心這一路為了回玉女見您也是經歷了許多坎坷，也成熟了不少，終於見著了，心裡也真是放鬆了不少。」

「師姐，看到你相安無事，小師妹就放心了。」

凝靜也搭話道：「小師妹回來終於了卻師父一樁心事。」

凝心見師姐連忙喊到：「大師姐，回來真好，見到你們凝心真是開心。只是，這一路凝心惹禍了，差點就回不來了。」

鈺璣子又道：「凝心，師父知道難留你在峨嵋山，凝靜，凝貞和其他弟子我都很放心，但為師唯獨不放心你。你天賦很好，更是難遇的練武奇才，只是無緣道派，為師不能親授所有，甚是遺憾。」

「師父，雖然凝心不能學習玉女的絕技經法，但素心劍法爛熟於心，絕不會忘記。跟了師父這麼多年，最重要的是學到師父做人做事的規則，教會凝心很多做人的道理，師父您就不必擔心弟子了。」

「師父見著你也算是安心了，凝靜，三日後為的傳位大典準備如何了？」

「師父，您放心吧，一切準備妥當。」

「為師最近深感大限將近，必須儘快傳位。」

「師父……」

「無需擔心，人生在世，天命難違，這也是列祖列宗希望看到的盛事，說明玉女後繼有人。」

「既然師父心意已定，那就謹遵師命。」

采蝶道：「師父，那這掌門之位定是要傳給大師姐吧。」

凝靜聽后謙虛道：「師妹，不可妄言，師父自有她的打算，師姐雖然資歷較老，但何德何能，萬萬擔不起掌門之位。我看凝貞最適合不過。」

凝貞聽后也是謙虛道：「師姐過譽了，師妹惶恐，這掌門之位必然是師姐最為合適。」

鈺璣子插話道：「好了好了，無需爭論了，今晚我會召集玉女藏峰洞的各位師伯師叔一塊商討。掌門之位呢，肯定是從你們十位中甄選，歷代玉女掌門人的篩定都是要聽藏峰洞的前輩，也就是你們的師祖來定奪。玉女派在立派之初就定下『立信而立命，立道宗而繼絕學』的宗義，如身、心、形有任何一點不能對符，那必不能繼承。為師也沒有絕對權力私自定下人選，但無論是誰，你們弟子之間定要互相支持，互相關愛，以發揚玉女精神為己任，不可產生嫌隙。」

「是，謹遵師命。」三人異口同聲道。

鈺璣子道法講到興緻，又接著道：「這江湖事，不過是個利字，看的重了是利身，看的輕了是利心，利心才能真正利身。很多人就是看不透，追求了一輩子的利，無窮無盡的追，看似利身，外表光鮮，卻非利內身，最終心無歸處，如同行屍走肉般。功名利祿也只是一世的塵俗罷了，並不能給世間之人留下什麼。反而做利心、誠心之事會大悟道法，功在人法，功在道法，才能功在千秋。這微妙之處你們不一定能體會的來，以後你們會慢慢知曉其中道法的。」

次日鈺璣子舉辦了隆重的宴請。

玉女派眾弟子一起用膳的場面也甚是壯觀，只是膳房的佣侍就有幾十人之多，為幾百弟子準備早、中、晚及夜宵的餐食。

在晚宴時分，掌門特意挑選了幾位得意弟子，要麼比武切磋，要麼舞劍表演，素雅中帶著幾分興樂，倒也是有聲有色，樂在其中。

掌門居中，自覺方丈，楊掌門，玄仙妙人，關盟主及其十大弟子分列掌門左右，平行而坐；

其他弟子分散在堂內四處。飯菜倒也簡單，素菜素湯，紅黃紫綠倒也豐富，滿堂儘是女人的喝彩聲，泱泱嘰嘰，嬉笑不斷。

只是這玉女內鮮有男性出席，有些道姑們反而不自在，私下捂耳議論紛紛，也不知說些什麼，反正說說笑笑好不歡喜。

當筵席進行到尾聲時，慧靜示意眾弟子安靜，並道；「今日我玉女弟子盡在此堂，洪福齊天，道法神通，順應自然，值此之際，掌門有重大事情宣布，有請掌門。」

鈺璣子端坐掌門椅，神情嚴肅，手持太乙拂塵，無風自飄。忽然拂塵起，道袍滿，運起素心經，從座椅上緩緩而起，升至半空，飄飄如仙，猶如仙人蒞臨。

蒙光罩體，氣宇軒揚，稍定后開口言到：「眾弟子聽令，為師決定明日立傳位遺宗，傳位第九代掌門，以明法道，以興玉女，不得有異。」

說完眾弟子紛紛起身作揖答「謹遵師命」，然後看著掌門緩緩落下，拂袖而去，這才議論紛紛，頓時嘩然。

之後一眾主幹匯於靈雲殿內，自覺方丈把此次來意一一表明，除了參加傳位大典，更重要是商討對付東廠之事。

鈺璣子欣然認可道：「中原宗派向來團結一致，東廠倒行逆施，為禍江湖，自然要一同抵抗，諸位放心，傳位大典后老朽便會向新任掌門交代，再坐都是自己人，也不瞞大家了，新任掌門將傳位於二弟子凝貞。」

凝靜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內心極為震驚，但立刻表情淡定道：「弟子謹遵聖決，恭喜凝貞，我雖為師姐，但自知天賦較淺，承蒙師尊不煩教誨，諸位師妹扶持，弟子只求能終生陪伴師尊左右，日後也當盡心儘力，擁護凝貞，謹遵玉女宗旨，請諸位放心。」

鈺璣子深沉道：「為師自知，今早藏峰洞諸位祖師在白玉樹下作法，通靈先祖，最終確定傳位於凝貞，我還在想如何與凝靜訴說，所幸凝靜乃通情達理之人，這樣為師便放心了。」

凝貞卻道：「師尊，請您收回成命，凝貞無意當掌門，還是讓師姐做這個掌門吧。」

「知道你們互相謙讓，但這是在白玉樹下，與先祖英靈共同商議的結果，不可改變，只望日後你能謹遵先祖遺訓，發揚光大玉女。」

凝貞只好道：「弟子謝過師尊及師祖，日後還望師姐師妹相互扶持，共同壯大玉女。」

眾師姐妹通情達理，相互告慰祝賀了一番。

自覺方丈也道：「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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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提前恭喜凝貞了，玉掌門能有如此優秀的後輩實乃門派之福。」

楊掌門等也一一提前祝賀了一番。

凝心也道：「凝心也恭喜二師姐啦。」

鈺璣子道：「言歸正傳，方丈大師，關於對付東廠之事，玉女派義不容辭，必定全力以赴，剷除這個江湖毒瘤。」

「能有玉女相助，中原宗派同仇敵愾，實屬我輩之幸。一百年前貴派一代劍仙李滄遠乃五義俠盟成員，其風采至今都歷歷在目，一代女俠讓人敬佩，掃平天奴宗，擒拿墨羽仙人，功不可沒。今有玉掌門大義凜然，定可剷除東廠，還江湖太平。」

「方丈謬讚了，老朽與靈倉子祖師天差萬別，終究一生不能得其一二，實屬慚愧。只希望將儘快平定東廠禍亂。」

「貧僧還是放心不下墨羽仙人，待玉掌門傳位大典之後，想是否可派幾人前往西域，以確保無恙。」

「如此也好，墨羽仙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東廠劫走。」

「沒錯，那樣後果不堪設想，如觀志祖師所言，天機將現，如果任其得到《仙乾經》，掌握仙機，獲得仙力，那江湖必遭塗炭，任何人都不能倖免。」

「派何人去比較合適？」

「不知玉掌門有何高見？」

「既然是中原宗派聯合對抗東廠，老朽建議各個門派挑選精英前去，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玉掌門考慮周全，如此也好，諸位，都派誰去呢？少林寺就讓慧志大師和玄真一同前往吧？」

「弟子遵命。」

關盟主道：「五嶽派就勞煩祁門主和石門主走一趟吧？」

「屬下遵命。」

楊穆遠道：「老夫覺得五義俠盟成員去一個也好，那就勞煩玉虛，沅虛，炎虛三人走一趟吧。」

「有真龍三虛，貧僧就放心了。」

「屬下遵命。」

玄仙妙人道：「李行雲，你便代表鬼谷隨諸位前輩走一趟吧。」

「弟子遵命。」

鈺璣子道：「凝靜，待傳位大典后，你隨眾人一同去吧。」

「弟子遵命。」

「師父，我也要去。」

「哎呦，西域路途遙遠，你年紀還小，再說答應過你父王，傳位大典后還要送你回琉球島。」

「我才不回去，不去也好，就讓我留下來陪師父也好。」

「凝心，不可調皮，此事事關重大，你還是乖乖回島，別讓你父王再上門問罪了。」

傳龍道：「方丈大師，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龍星門已不復存在，傳龍少俠要是無處可去，可在少林寺，待尋找到龍掌門和你師父后再做打算。」

「如此也好，多謝大師。」說完看向采蝶，采蝶此時也正好看向傳龍，有種依稀離別之意，似有不舍，但傳位大典后，采蝶要麼在峨嵋多留些時日，要麼回琉球島，傳龍都無法陪同，內心多少有些遺憾，但也無可奈何。

「勞煩諸位了，此次西域路途遙遠，還需萬事小心為妙，我們幾個便在中原靜待諸位的好消息，同時加強籌措，研究聯合對付東廠之策。」

「請放心，我們定當不辱使命。」

第二日，傳位儀式準備妥當，一切看著那麼順利，整個金壇猶仙壇，靈雲殿猶仙宮。可謂是：

朱綾灰調暖燭飛，

紅案白器鮮果滿。

銀風素裹青衣飄，

雲堂宇殿賽仙蟠。

辰末之時，傳位儀式正式開始。

眾弟子一襲輕裝束腹帶，頭頂兜帽步新履，都穿著正式，迎接新任掌門。

只見眾弟子圍坐金壇內外，口中念念有詞，個個神情肅然，跟著掌事的指揮，祭天拜地，祈福納氣，以求平安。

只見：

縹緲靈壇雲霧繞，

經聲震天拜誠淵。

劍舞卦陣顯神明，

通玄成仙應玉皇。

雖未有神明應現，但平常人看到也被此情景所震撼。

這玉女的道法也是高深，八卦陣內眾弟子聚氣成雲，再由道法高深的掌事施法，雪霧閃電的現象隨手成形，甚至幻化仙蹤神跡也不在話下。

不知內法的弟子也都以為神仙下凡了，人人膜拜敬仰好不虔誠。

這祭天儀式僅是傳位儀式的開始，接下來在靈雲殿內是正式傳位，掌事依玉女傳位的規法。

第一項：宣事。

由藏峰洞祖師遞出封金錦簿，此錦簿乃是記錄歷代掌門的文冊，均是由當代祖師聯名推選出掌門人，然後交於當代掌門，並進行傳位宣讀之用。

鈺璣子立於天壇中央，接過封金錦簿，打開簿冊。

威嚴宣道：「玉女道法，源遠流長，我祖勛德，恩澤八方，浩浩九州，歲歲輝煌，乾坤周轉，福至今時，繼玉女道統，續素心之法，以傳承列祖列宗之徳，以敬道法自然之靈。吾玉女第八代掌門人鈺璣子，傳法於玉女第九代掌門人，凝貞，眾望所歸，同心同德，祖代千秋，日月經天。」

說完震鼓雷雷，風電疾馳，道經齊誦，通天功賀，一派神聖氣象令人嘆為觀止。

只見十位弟子列座於祭壇之前，鈺璣子慢步踏出，提氣起宣道：「第九代掌門凝貞，上前接簿。」

凝貞看了看眾弟子，人人均表示祝賀，再看看大師姐，亦是欣然祝賀，便不再推脫，上前接簿。

第二項，複議：

只見一位老者上前，甩拂正聲道：「眾弟子及諸位宗派見證使者可有異議？如有異議，上前討教，如無異議，奉法交接。」說完便退了下去。

眾人齊喊：「奉明在天，人心公允，神威浩蕩，我眾無異。」

隨後便是舉行儀式，交接「玉女三聖」。

也就是象徵掌門地位的血玉扳指和太乙拂塵，還有玉女絕學《玉女素心經》的秘籍。

完事之後，戴上威翎冠，請上新任掌門入座，新任掌門念詞宣誓完畢。

第三項，敬茶：

這敬茶也是有些許講究，玉女派分屬道宗，這茶既是生命的體現，又是新生的代表，新掌門敬茶於舊掌門，就在於新舊代替。

敬完茶后凝貞算是正式的掌門了。

傳位儀式順利結束，凝貞順利登上掌門之座，血玉扳指、太乙拂塵和《玉女素心經》也一併繼承。

雖然整個儀式從最開始到最後都看似順利，一切那麼自然，那麼順情，弟子們也是盛情懷內，個個洋溢著新的期盼和新的祝福。

儀式結束后鈺璣子便略感身體不適，以為只是年紀太大，操累過度而積勞成疾，便回房歇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