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湖中救人
燕輕塵日常地作息,非常得有規律。他按照暑期的計劃,遵厭兆祥地實踐著。同時,他大三的這個暑假,也在平靜而又充實中,日居月諸。
燕輕塵很有收穫!隨著晨昏兩次地修鍊,他對於家族的心法,——《自然慧靈篇》四層地理解,越發得透徹了。燕輕塵最直觀地感受,就是更為耳聰目明,身體愈發得靈動、輕盈,感覺也變得更趨敏銳,記憶力則再度提高,——大有背碑覆局之態。
燕輕塵的視聽能力,因之修鍊功法的緣故,本就遠非常人可比。在此之前,燕輕塵的四周,二十米的區域內,掉落一根縫衣針的聲音,他都清晰可聞。現在,他的這種聽力範圍,則擴展到了四十米。
燕輕塵的記憶能力,原本就非常得好。雖然,他做不到過目不忘。但是,一篇較長的文章,他看個三遍之後,就可以背誦出口。並且,還能做到一字不錯。現在,一篇同樣的文章,燕輕塵則只需讀兩遍,最多讀三遍,他就可倒背如流,同時,還記憶得特別牢固,經久不忘!
燕輕塵的感官、觸覺,現在,則變得更為細微、深入、透徹!他這種狀況地提升,在烹制菜肴的時候,體現得尤為明顯。
燕輕塵於切菜、切肉之際,他如臂使指,察知於纖毫。——從哪裡下刀最為合適,故而,於最大得限度內,保全蔬菜的養份,避免人為地破損、浪費。這些個情況,燕輕塵完全瞭然於心。同時,他也郢人斤斫,輕鬆地做到!
所以,燕輕塵於「刀俎」之際,無論是切片、切絲,還是切塊、切段,都能做到長短相等、大小一致、厚薄均勻,並且,隨心所欲、意到刀到。燕輕塵這樣的刀功,比之皰丁解牛,尤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天午後,燕輕塵正在習練書法,他於隱約之間,聽到有人喊救命。
燕輕塵凝神靜聽,確實有人在叫救命!聲音是從東湖處傳來,距離這裡三百米之外。燕輕塵未作遲疑,他左手一按桌面,整個人就穿窗而過,飄然於院中。同時,身形輕靈地一閃,人已到了院門外。燕輕塵幾個起落間,就來到了東湖邊。
燕輕塵看得很真切。堡子里的小孩兒,桂嬸的兒子小胖,正站在東湖的岸邊,朝向堡子里大喊救命。此際,燕輕塵的如飛而至,很是讓小胖一愣。
因為,小胖明明感覺到,剛才,四野還空曠寂靜、不見一個人影。似乎,他只是眼睛倏然一花,身前就「變」出了一個人。小胖在愣神過後,這才看清是燕輕塵。
小胖如見救星。他一邊抹著眼淚兒,一邊著急地說道:「阿塵哥,阿塵哥,你快救救二虎,他掉到湖裡了。」
燕輕塵環視湖面,凝神打量了一下。他入目之中,距離岸邊四十多米處,靠近一側的崖壁邊,有水紋在波動,而且,還有些許的氣泡冒出。
燕輕塵伸手示意道:「小胖別慌,二虎是掉進那裡嗎?」
小胖目注著那邊,他連連地點頭道:「是那裡!是那裡!阿塵哥,你快救救二虎吧。」
燕輕塵確認了位置,絲毫沒有再作遲疑,他甩手脫去上衣,然後,輕盈地一個縱身,魚躍入水。燕輕塵雙臂一展一劃,就潛游左右。
這一刻,如果,恰好有游泳教練在此,又拿著秒錶的話,見到燕輕塵這般的速度、表現,他一定會千方百計、想方設法,要將其招進游泳隊。因為,那些個世界游泳冠軍,在燕輕塵的這種態勢前,簡直是帆船比之汽艇,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更不在一個檔次上!
此刻,燕輕塵堪比一條游魚,回歸了熟悉的家園,——寬廣的大海,無限得暢意、自在。
燕輕塵游速極快!四十多米的距離,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兒。他都無須出水換氣,就潛到二虎的落水之處。山崖側壁的這一帶,水位很深,超過二十多米,燕輕塵繼續向下深潛。
然而,當燕輕塵下潛的深度,距離湖底的位置,還有將左右時,他的心裡,卻輕微地一動。燕輕塵隱約地感受到,一股既有些熟悉,似乎,又有點奇特的意識,從湖底的某處,如同波浪一般,微弱地傳了過來。
燕輕塵有些奇怪。——他越接近湖底,這波意識越清晰、越強烈!
此刻,燕輕塵地感知中,已然清晰地分辨出,這波意識的狀況。這波意識含有兩種:一個十分飢餓的嬰兒,正在焦急地等待著,等待著母親的給養,這是第一種情況。第二種情況則是,一位仁厚的長者,行將垂暮之年,正在漸漸地喪失精力,等待著晚輩地到來、守護。
燕輕塵感受著這種情況,他稍作猶豫,瞬間即做出決定:救人要緊!
燕輕塵於湖底之中,盡展身心地感知,極目地去搜尋。他只是於片刻之間,就在十米之外的崖底,找到了無意識的二虎。燕輕塵絲毫沒作耽擱,他單手托著二虎,以火箭發射之勢,迅速地浮出水面。然後,單手游回了岸邊。
燕輕塵上岸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對二虎進行了檢查:此刻,二虎正陷入昏厥之態,暫時沒有了呼吸,並且,身上還有多處的擦傷。不過,除了這些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燕輕塵生於醫武世家,自小跟隨著爺爺長大。他在爺爺地言傳身教中,三歲就辨識藥性已懂得病理,八歲可提筆開方。現在,他一身的醫術,完全可與爺爺比肩,甚至,大有青勝於藍之勢!
因此,搶救溺水者的相關知識、技能,這對於燕輕塵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完全不在話下!所以,他對救治二虎這件事兒,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似乎,相比他在做菜前,去到自家的後院里,摘根黃瓜、割把韭菜、薅幾顆蔥,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燕輕塵成風之斫,動作輕柔,先對二虎進行救生呼吸,同時,採用雙手胸外按壓,恢復其心肺功能。之後,燕輕塵又運用心法內氣,疏理了一下二虎的身體。轉瞬之間,二虎就醒了過來。待二虎完全清醒后,燕輕塵才算得以知曉,他落水的全部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