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忽然出現個美女
試問這樣的房間,又有誰敢住?誰又會睡得著。
羅修早已安然入睡。
清晨,早上九點剛過。
「啊!」一聲女子的尖叫,嗓音尖利刺耳。
緊跟著「噗通」一聲,有人從床上跌落而下。
「哐當」,西側房間的門被粗暴的打開。
一名身穿內衣的女子從房間里沖了出來。
她身材苗條,中等個頭兒,臉蛋兒清秀,一頭齊耳短髮,眼睛又大又圓,長相十分甜美。
羅修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驚醒。
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看到這名女子哆哆嗦嗦的衝到客廳門口,想要打開房門,她驚慌無比,門把手被她拉的咣當咣當響動,卻一時不能打開。
「喂,你是誰?」
這名二十齣頭的女子聽到聲音,回過頭來。
清晨的陽光灑入屋中。
羅修那清秀英俊的面頰,渾身散發出那種柔和的氣質。
令這名女子冷靜了下來。
女子不由自主的說:「我叫梁園。」
羅修緊緊盯著梁園那緊緻曼妙的身材。
白玉般的肌膚散發著聖潔的柔光。
梁園忍不住一低頭,「啊呦」一聲,就想沖回剛才的卧室,想要穿上自己的衣服。
但她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之中。
走到房間門口,突然停了下來。
轉過頭來,柳眉豎起,盯著羅修。
「你是不是鬼?」
聲音中透著生氣,驚訝和一絲恐懼。
羅修指了指照在身上的陽光,又指了指自己的影子。
「鬼是不會有影子的…」
一句話還沒說完,梁園跨前兩步,抬起玉腿,踢向羅修的面頰。
羅修早晨剛睡醒,腦子還沒轉過來。
但他還算身手敏捷,慌忙向旁翻落,仍舊遲了一步,被梁園的腳面踢在了臉上。
這一下沒踹個正著,不痛不癢。
梁園側步上前,揮拳就上。
「喂,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你!這個瘋女人是從哪裡來的!」
羅修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在客廳中奔跑。
梁園跳起身來,又是一腳踹了出去。
這一腳眼看就要蹬在羅修的腰眼上了。
忽然腳腕一緊,梁園的腿被一隻手緊緊握住。
「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覺,你們在這裡玩老鷹抓小雞呢?」
梁園一驚,抬眼向雷羽川看去。
雷羽川光著膀子,就穿了個大褲衩。
身上的肌肉結實的就像美洲豹一樣,皮膚透著古銅色,真是完美的健美身材啊。
梁園忍不住呆了一呆。
羅修拍了拍身上,「原來是你帶回來的,你們慢慢聊。」徑自去了洗手間。
雷羽川滿臉的笑容,「這位美女,想必你是誤會了,難道你忘了昨天在新月酒吧門口的事了嗎?」
梁園一愣,她昨天晚上心情不大好,去酒吧獨自喝酒,只記得當時有個男人搭訕,把搭訕的男人趕走了之後,剛喝了沒兩杯,頭腦發暈。
實際上在她轉身之際,另一旁的一名男子已經做了手腳,這些都被雷羽川看在眼裡。
梁園身體不舒服,搖搖晃晃的走向門口,之後就被幾個男人圍了上去。
她心知不妙,然而頭暈眼花,全身酸軟無力,毫無辦法。
梁園在焦急之中,倒入了一個男人的懷裡,那個男人頭上染著黃毛,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個流氓。
梁園被人扔進了車中,之後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雷羽川笑眯眯的看著梁園,「想起來了?」
「快放開我!你們這些流氓對我做了什麼?」
雷羽川嘆了口氣,「你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啊,要不是我把那些臭流氓全都揍趴下了,你恐怕就凶多吉少嘍。」
「是你救了我?」
梁園有些不相信。
「那當然了。」雷羽川得意洋洋的說。
「就憑你能打過那些流氓?我可不大相信。」
「我這一身的腱子肉,揍幾個臭流氓算的了什麼?平日里我打遍天下無敵手,號稱東方不敗的師父,獨孤求敗。」
梁園差點被雷羽川給氣樂了。
「你還不放開我!」
雷羽川一愣,慌忙把梁園又白又嫩的長腿輕輕的放下。
「得罪了,昨天晚上都是區區小事,你不必謝我了,不過你要是想報答我呢,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哦?你想我會怎麼報答你。」
雷羽川上下打量了一番梁園,「嗯,你要是無以為報,想要以身相許,那我也不能駁你的面子,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
「還說你不是流氓!看拳!」
「嗖」的一聲,梁園揍向雷羽川的左眼。
別看梁園是個弱女子,這一拳去勢還挺凌厲,掛著風聲就到了雷羽川的面前。
「呦呵!沒想到你還是個練家子!」
雷羽川哪裡會將梁園放在眼裡。
左手長出,抓住了梁園的拳頭。
梁園另一隻手隨勢擊出。
又被雷羽川抓在手中。
梁園又急又氣,剛想抬起右腳。
沒想到雙腳一緊,抬不起來。
她又羞又氣。
低頭一瞧,不知何時,雙腳已被雷羽川的雙腳踩住了。
「快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
「別激動,小美女,冷靜,我要是流氓,你今天早上就不會完好無損了,更不會有內衣穿在身上。」
雷羽川一面說,一面鬆開了梁園。
退到一旁。
這時羅修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梁園的衣服,衣服已經洗過了,透露著一股清香。
羅修一言不發的把衣服扔給了梁園。
梁園慌忙穿在身上。
她穿著緊身牛仔,上半身套著一件白色毛衫,更顯的身材凹凸有致,清麗脫俗。
雷羽川把一件黑色女士風衣遞給梁園,「走吧,美女,跟你開個玩笑,今天的事別介意。」
梁園默默的披上外套。
走到門口,只覺身上並無異狀,這才放下心來。
她打開房門,回頭一笑,「不管如何,謝謝你們了。」
雷羽川一擺手,「不用客氣。」
梁園徑自走了。
雷羽川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放在羅修面前,「從今天開始,我要去上班了,這是馬大師武館館長的名片。」
羅修拿起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印著一行金子,「馬大師武館館長,馬大師。」
下面寫有地址,電話,傳真。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了工作,恭喜。」
「嘿嘿,還不是因為我武功高強,身有一技,走到哪裡都會有飯吃。」
「這份兒工作月工資多少?」
「保守估計,五千以上,馬館長對我非常看重,若是我教的不錯,還會更多。」
羅修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你有正經工作后,也不會去到處惹事,更不會去打地下黑拳了。」
「地下黑拳還是要打的,又刺激,又好玩,還能練真功夫,給的錢也不少,穩賺不賠。」
羅修無奈的一笑,「你還是安靜不下來啊。」
雷羽川想了想,「你和我一起去馬大師武館工作吧,我替你想想辦法。」
羅修一擺手,「還是算了吧。」
「那你打算做什麼?」
羅修豎起了左手的中指,「抓鬼喂戒指。」
雷羽川一皺眉,摸了摸羅修的腦門兒,一臉鄭重,「嗯,是有些發燒,看來是把腦子燒壞了。」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
雷羽川昨天喝的暈暈乎乎,平日里大大咧咧,自然沒注意到屋內的異狀。
羅修懶得解釋。
兩人剛要起身去吃早飯。
響起了敲門聲。
兩人初到此地,並沒有什麼朋友,不知門外是誰。
雷羽川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打開了門。
只見梁園站在門外,手裡提著大包小包。
「知道你們還沒吃早飯,為了感謝你們的相救之恩,特意給你們買的。」
雷羽川也不客氣,順手接了過來。
「你不但人長的美,還這麼懂事,多謝了。」
客廳角落有一張餐桌,餐桌周圍擺著四張椅子。
三人圍坐在一起。
梁園拿起一杯熱牛奶,喝了一口。
「你們對門鄰居怎麼回事?門上貼著黃符,還掛著柄桃木劍,貼著一面銅鏡,難不成你們這裡真的鬧鬼?」
羅修只顧吃喝,沒說話。
雷羽川嘴裡嚼著東西,口齒不清,「連你也相信這世上有鬼?莫非你見過啊。」
梁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背脊寒冷,「我早上從西面那個房間醒來,確實看到了一張慘白的面孔,像是近五十歲的年紀,是個男人,好像還是個禿頂。」
「你昨天喝了那麼多酒,出現幻覺了吧。」
梁園也不太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如夢似幻,模模糊糊。
她呆了一呆,「嗯,也許吧,可是我在模模糊糊當中,總覺的耳邊有一個聲音響了一夜。」
「你那是耳鳴,打住吧,你那是自己嚇自己,對門也是古古怪怪,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鬼?」
梁園見羅修不說話,只顧低頭吃喝,「喂,羅修,你信這個世上有鬼嗎?」
「信。」羅修毫不遲疑的回答。
「那你見過鬼嗎?」
「當然。」
「在哪裡見過?」
「這裡。」
一瞬之間,似乎為了配合羅修的話。
屋內起了一絲冷颼颼的微風。
梁園環顧四周,屋內陽光明媚,卻也掩蓋不住那股詭異的氣氛。
梁園站了起了,從包里找出紙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電話,放在了餐桌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可是一名警察哦,雖然是實習階段。」
「怪不得你身手那麼好,借一下你的紙筆一用。」
雷羽川搶過梁園手中的小筆記本,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當然,也包括羅修的。
「我們兩個大男人一不犯罪,二不犯法,看來沒機會找你幫什麼忙了,倒是你,遇到壞人對付不了,記得聯繫我,我會保護你這一朵警花不受暴風雨的摧殘的。」
「那我可得提前多謝謝你了,自戀狂。」
梁園並沒有把羅修的話當真。
她剛要走,羅修突然問了一句,「你昨晚上聽到的那個聲音,說了些什麼?」
梁園一愣,沒想到羅修對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信以為真。
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似乎是關於孩子之類的,我也記不清了,興許是做夢,我自己說的夢話。」
「嗯,再見。」羅修擺了擺手。
梁園邁步出門,雷羽川急忙收拾好東西,從後跟了上去,「別著急,我送你!」
回頭說道:「羅修,我去上班了,你慢慢和鬼玩吧,別把你嚇壞了!」
他一聲壞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