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姓鍾姓顧又如何

第5章 姓鍾姓顧又如何

鍾言已經想扒個地洞鑽進去了,她萌生了逃跑的勇氣,沒想到她爸爸卻站了出來,語氣不悅地問她:「鍾言,你一天都在幹什麼?人家都等你一整天了。」

顧槐舟此時還笑得風輕雲淡,客氣地說道:「沒事的叔叔,鍾言這樣還挺可愛。」

話是這麼說,但顧槐舟肯定是想把鍾言痛扁一頓的心思都有了。鍾言也明白,無奈之下,她還是慢慢挪了下去,低著頭問:「你來多久了?」

顧槐舟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不久,也就兩個小時。」

鍾言自認倒霉地扯了扯嘴角,低頭道歉:「我不知道你來了,要是你來的話,你應該早說的。」

顧槐舟早已整理了情緒,此時也只是瞥了鍾言一眼,輕聲說:「對啊,也不知道是誰給了個看不清的電話號碼。」

一提起這事鍾言就頭皮發麻,顧槐舟不會是一直在這裡試電話號碼吧,然後試了兩個小時,才把她給叫出來?

顧槐舟肯定是做不出來親自去敲鐘言卧室門的事情,這個解釋最合理了。

不過鍾言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雖然放鴿子並非她所願,但被放鴿子的人是顧槐舟誒,她真怕顧槐舟一個不高興,又給她扣上了什麼囂張跋扈的罪名。

鍾言現在可老實了,就乖巧地坐在顧槐舟身邊,等待著他發話。

顧槐舟大概也不想和她多廢話,把作業甩在了桌上:「開始做作業吧……」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乒鈴乓啷的聲音就打斷了他。兩人都抬起頭來從聲源處看去,這一看卻看到鍾家姐弟倆打鬧著走了進來。

鍾言的臉當時就垮了下去,只要鍾軻出現,他們不吵起來才怪。

但她忘了她旁邊還坐著一尊大佛,鍾軻也沒注意到她,而是緊盯著顧槐舟,隨意地問出聲:「這是誰?」

鍾庭沒想到他那麼沒大沒小,立馬站起來打圓場:「這是顧槐舟,你顧伯伯的兒子,還傻站著幹什麼,不過來打個招呼?」

鍾軻卻很不屑,他發揮了自己混世魔王的風格,走過來輕佻地朝顧槐舟笑,居高臨下地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態:「你好。」

顧槐舟卻很平靜,他似乎沒有感受到冒犯,伸出手隨意地碰了一下后,心安理得地坐著問:「讀幾年級了?」

鍾軻卻被這短短几個字給惹惱了,他看了顧槐舟一眼,不高興地把自己的籃球給扔了出去:「靠!」

鍾庭本來也只是做做樣子,雖然鍾家的生意沒顧家的大,但現在也算是混得不錯,所以對於顧槐舟,他也只是稍稍客氣一點,這時候鍾軻犯渾他也沒有出聲制止,只低罵了一句:「臭小子,一點禮貌都沒有!」

鍾軻不禮貌的還在後面,他瞪了顧槐舟和鍾言一眼后,趾高氣揚地上了樓。

這下輪到鍾言看笑話了,可惜兩人沒打起來。不過短短几句話,氣急敗壞的鐘庭已然是輸得徹底,哎,看來還是太年輕。

但同樣在旁邊看完全程的鐘絹怡卻沒站在鍾軻那邊,見鍾軻憤然上樓,她還有閑心在顧槐舟旁邊坐下,語笑嫣然地問:「學長,我可以叫你學長嗎?其實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只是我在初中部而已。」

顧槐舟從容地看著她,淡笑著點頭:「可以,我知道。」

這意思就是他知道自己在初中部的?想到這的鐘絹怡笑容更加熾熱,笑問道:「那你來這裡是做什麼?」

顧槐舟這才往鍾言的方向微微頷首,隨意道:「找鍾言。」

鍾絹怡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卻還是試探著問:「你怎麼會找到家裡來,你們是朋友?」

這下鍾言也急了,馬上搶著說:「不是。」但顧槐舟也同時出聲,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了一句不是。

一聽到這話,鍾絹怡又立馬喜笑顏開,乖巧地說:「那好,那你們先坐在這,我去給你們削水果。」

鍾言驚異地看著這一切,不是她誇張,鍾絹怡怎麼會削水果,她平時可是連水都不想碰的人,沒想到看到顧槐舟就轉了個性。

一想到這鐘言就覺得更加不舒服,看來讓顧槐舟來這裡完全就是個錯誤。

想到這,鍾言已經站起身,避開顧槐舟打量的目光,看著地面說道:「你待在這吧,我去其他地方做作業,到時候我做完了再下來找你。」

顧槐舟竟然也沒生氣,還平靜地笑著說了一聲好,就好像是他來找鍾言就只是逗她玩一樣。

鍾言轉身走開的同時,也在暗忖:她還是不要太在意顧槐舟了,不管他做什麼都和她無關。

有了顧槐舟無形中的監督,鍾言也不敢懈怠,來到自己房間就開始認真做作業。時間慢慢過去,在鍾言快要完成作業的時候,房門卻被敲響了。

鍾言的第一反應就是顧槐舟上來了,她趕著過去開門,剛想問一句怎麼了,卻在門口見到滿臉不耐煩的鐘軻。

鍾軻朝她冷笑了幾聲,出聲嘲諷:「我還以為你去哪了,原來是窩在這裡偷懶?」

面對鍾軻的無理取鬧,鍾言還鎮定地說:「什麼叫偷懶,我在做作業,你這種不知道學習的人怎麼會懂?」

鍾軻卻不依不饒地盯著她,繼續冷笑:「你忘了嗎?你說的,有時候會用勞動償還鍾家對你的恩情。我可是牢牢記得,就是現在,我有事需要你去做。」

被他這麼一說,鍾言還真的想起來了,她確實說過這種話,那都是氣憤鬥嘴時候說的氣話,沒想到卻被鍾軻全都記了下來。

見她沒反應,鍾軻又笑:「不會吧,這麼快就忘記了,還是說鍾家的養育之恩都不值得你一點付出?」

鍾言不想再和他爭辯,她正色看向他,問出聲:「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跟我來。」

鍾軻走在前面,一直把鍾言帶到樓下,站在了顧槐舟面前。

看到顧槐舟面前盤子里的果皮,鍾言明白了,但顧槐舟也抬眼朝她看來,還用眼神詢問了一句「這是在幹什麼?」

鍾言無法開口,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鍾軻就是故意的,他要在她的同學面前折磨她,好讓她能一輩子屈服。

此時鐘軻發話了,他看了兩人一眼,笑了:「鍾言,既然你想勞動的話,現在就可以,眼前有一堆垃圾,你先把它收拾乾淨。」

鍾言站著沒動,她瞪著鍾軻,不屈地說:「你可以讓我干別的,唯獨這件事情除外。」

鍾軻卻回頭邪氣地睨了她一眼,笑了:「你確定要如此,要是我給你干更離譜的事情怎麼辦?這可是你說的,你能報答鍾家。」

鍾言無話了,她知道鍾軻還真能做出那種事情。

在她僵持的時候,顧槐舟站了起來,他看著兩人的時候,一個冷淡的笑容也從嘴邊溢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雖然顧槐舟比鍾軻幾乎高了半個頭,但鍾軻卻一點也不怕,抱著手囂張道:「沒幹什麼,教訓別人而已。」

顧槐舟卻淡定得多,他掃了鍾言一眼,問:「何至於此?而且我勸你不要動面前這堆東西。」

「你管不著!」鍾軻今天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顧家而已,他又不怕,不管是顧槐舟還是鍾言,他都要一起羞辱。

鍾言不想再看他們吵下去,自己上前一步,輕輕地拉住了顧槐舟的衣袖,低聲祈求:「今天你就先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我家了。」

顧槐舟低頭看了看她臉上的神情,語氣溫和地問出聲:「你想趕我走,然後和他妥協?鍾言,這樣的話你會妥協千萬次的。」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千萬次的時候,鍾言的鼻子有些發酸,她不敢面對的現實,顧槐舟清晰明了地指了出來。

看到兩人站在一起,鍾軻卻更加囂張,他無所畏懼地朝顧槐舟放狠話:「她妥協千萬次,那也是她的事情,和你有什麼相干!」

顧槐舟的情緒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還在淡然地笑:「我姓顧,她姓鍾,當然和我沒關係,但和你,那關係就大了。還是你想讓她和我一樣姓顧,那可太簡單了。」

鍾軻再次被他激怒,剛想大鬧一通的時候,他爸爸鍾庭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臉色陰沉地盯著鍾軻吼了一句:「夠了!你看你像什麼樣子,垃圾都不會自己倒嗎?我看是我把你養得太金貴了,你還站著幹什麼,不趕緊把面前的東西收拾乾淨!」

鍾軻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地咬咬牙,開始收拾桌上的垃圾。

鍾庭卻看著自己的兒子暗中搖搖頭,要是他兒子也像顧槐舟那樣沉穩就好了,雖然這顧槐舟小小年紀,但說話卻無比犀利,姓鍾姓顧的話都說出來了,要是真讓鍾言改姓,那鍾家可就臭名遠揚了。

鍾庭看著鍾軻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又滿面笑容地看著顧槐舟問:「大侄子,在我家吃完飯再走吧。」

這話是開始趕客了,顧槐舟也不傻,他當然不可能留在鍾言家吃飯,他客氣地笑著婉拒:「謝謝叔叔,還是不必了,我家人都在等著我回去呢。」

「那就不留你了……」

鍾庭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尖叫打斷了聲音。

鍾絹怡端著一個盤子出來,驚恐地看著乾淨的桌子,厲聲質問:「誰把我辛苦削好的水果給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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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她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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