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戲樓泠然 29

番外 戲樓泠然 29

臨門之外,東安凱賓雙手靜靜地扒在門縫之上,他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窺視著門縫中的一切:

門縫之內,隱隱約約可以看清一排褐色石壁,石壁之上似乎還有深綠色的植被,這些植被排列成一行,任憑東安凱賓如何瞪眼辨別,沒有任何一株植物可以讓他叫出名來。

再向中心望去,黑色石磚反射著兩頭石獅的敖雄,

臨門之外,東安凱賓雙手靜靜地扒在門縫之上,他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窺視著門縫中的一切:

門縫之內,隱隱約約可以看清一排褐色石壁,石壁之上似乎還有深綠色的植被,這些植被排列成一行,任憑東安凱賓如何瞪眼辨別,沒有任何一株植物可以讓他叫出名來。

再向中心望去,黑色石磚反射著兩頭石獅的傲影,兩抹忽明忽暗的火光分別從兩頭石獅的口中微微閃爍著,似乎表明著門內並不是一處開闊之地,反而更像一個與外界連通的隘口。

東安凱賓瞄了一會門縫后,心中也逐漸有了打算:

「這門的轉軸是向外翻折的,而且我用力將其向內推,推出一個門縫的時候,應當已經將內部的轉軸損傷到了,如若我再用力向內推門,只有兩個情況:要麼門軸被我推斷,石門隨即開啟;要麼門軸變形后互相卡住,石門徹底無法通行。」

「以我現在的實力來看,卡住的情況更大,況且我剛得到血魔的力量,自己除了蠻力,並不能發揮出血魔的真正實力。」

「此門高約10米,半扇門寬約3米,是一個很標準的天荒邊境護城門······」

「嘶······」

「為何是天荒邊境護城門的制式······」

「難道······」

「不管那麼多了,城門過於高聳,已經到了我不可能逾越的高度,而且這些石磚雖然風化嚴重,但其內的藍色銘文卻極其完整,甚至······我們皇城的國庫牆壁或許才會使用如此恐怖的銘文制式。」

「看樣子正門是進不去了······」

「但如果真的是天荒的護城門,那個維護通道應當也是相通的······」

東安凱賓心裡如此想著,伸手從系在腰上的環中取出一柄生了銹的鑰匙,眉頭輕撇,微笑道:「兒時為了出城玩耍,從護城河守衛手中偷竊的通道鑰匙希望能排上用場吧······希望一定要是通用的······一定要是!」

他如此喃喃道,右手向上輕甩一下,鑰匙在空中緩轉一圈,就在他伸手想要將其伸手納入掌心之時,正巧一股勁風拂過,鑰匙在空中受了力,而他抬起的手也提前與鑰匙相觸。

指尖與鑰匙相互碰撞的同時,他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再次展手的動作,指背與鑰匙相互碰觸,將鑰匙向前彈射而去。

「不是吧!」

東安凱賓暗叫不好,身子猛然向前一動,卻結結實實地撞在石牆之上,而鑰匙則在空中旋轉幾圈后,不偏不倚地鑽入他推開的那道門縫之中。

「啪嗒!」

東安凱賓目送著鑰匙在石門之後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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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而落,一聲清脆穿過石獅口中那忽明忽暗的火光,也響徹在他那昏昏沉沉的腦骨之中。

他雙手扒在門縫之上,僅留存一隻血色眸子死死盯著不遠處立在石磚縫隙當中的那柄生了銹的鑰匙,心中留下了一句悔恨的話語:

「以後再也不亂拋東西了······」

東安凱賓心中雖然發著如此牢騷,原本向前的手向後猛然一擺,手掌與劍柄相互接觸后,手指自然地向回合攏。

「啊!」

一股刺痛之感從掌心傳入腦骨之中,他驚叫一聲,右手下意識地想開一展,雙腿不自覺地一軟,整個人半跪於地,左手死死鉗住右手手腕,手腕肌肉緊繃著,痛感越強,意識逐漸模糊。

幾吸后,東安凱賓方才緩過神來,他將鉗住右手的左手緩緩解開,將右手向上輕抬,注視著右手手心之上不斷下流的血液,他用左手輕輕抹過右手,血液被拭去一部分后,密密麻麻的血點展現在他的眼中。

他疑惑地盯著自己的右手,忽然間嘆出一口長氣,愣神道:「竟然把這個事情忘了······」

「誒!」

「不給用就不給用吧······我這個天荒的棄子也沒什麼好奢求的了······」

他輕輕嘆息著,看著手心逐漸凝固的血液修復著自己的傷口,右手向下一垂,隨即抬起左手,向鑰匙一伸,鑰匙快速飛起,回到他的掌心之中。

「都成妖魔了,竟然忘了這世道最簡單的一個『氣』字。」

「哈哈哈!我可真是撿了西瓜,忘了自己的芝麻!」

東安凱賓看著手心的鑰匙,如此調侃著自己。

他邁開步子,離開城門,順著「殘破」的城牆,去尋那自己兒時記憶之中的護城河維護通道。

他雙手向前慢慢摸索著,隨著時間的積累,終於來到了他「記憶」當中那個可以摸進去的維護口,但他站在這裡盯著面前那泛著棕黃的石磚,逐漸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這是沙漠之地,談何而來的護城之河?

「我真是······怎麼會如此之傻······還護城河······流沙之地哪裡來的水······」

他冷吸一口氣,半蹲於地,一手輕遮面部,另一隻手不斷地敲打著自己的頭部,嘴裡還不時地吐槽著自己竟然如此的傻。

東安凱賓剛一將身子向後一轉,剛邁出一步,左腳向下一陷,他隨即將右腳向下一定,左腳用力向上一抬,由於沙粒之中使力越強,相對拔起的時間也越慢,左腳剛一離開沙粒的包圍,卻依舊向後使力,身子一個踉蹌向後栽去。

「啪!」

一聲悶響帶起無數沙粒飄散在空中,東安凱賓眯著眼看著四周彌散的沙粒,愣了數秒,隨後立即將手向沙粒深處掏去。

「不對!」

「不對······」

「不對!」

他喃喃著,不斷地用手向外刨著沙粒,不斷有沙粒被他刨向身後,而他身下的沙粒也源源不斷地向下填充著這個被刨開的沙坑,導致他無論挖多久,始終只能保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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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深度。

東安凱賓眉頭微皺,臉頰貼地,雙手同時刨地,這次他身旁的沙粒填補的速度趕不上他刨的速度,隨著深度逐漸增加,就在無法再下降的時候,他的手頂到一個堅硬的物件,一道電火花照亮了四周的略微發黑的坑洞。

他見到火花后,原本皺的眉頭此刻竟然有了舒緩的趨勢,似乎這道電火花證實了他先前的想法。

他雙手加快速度向下繼續地挖著,突然指頭似乎攬到了什麼東西,右手指頭向回猛然一抽,一個圓環手柄展現在他面前的一瞬,機擴轉動的「咔咔」聲逐漸傳入東安凱賓的耳骨,他眉頭微顫,身子向後一傾,跳到沙坑後方,靜靜地等待著。

隨著機擴聲逐漸擴展開來,東安凱賓原本趴著的地方仿若一個漏斗一般,其中的沙粒快速下陷著,他向前微踱一步,他將目光向下一聚,發現此地已經變為一個向下的雲洞。

他半蹲於地,雙手輕輕揮舞,將四周揚起的沙粒打散,待視野逐漸恢復正常,他低下頭看著身下的磚塊,雖用眼看不出什麼端倪,但用手輕輕一觸便發現每一條紋路都略微展開一條細縫,如若將手死死頂著細縫能感受到一種向下的吸力。

「沙漠之地未有河,以沙土為溪護住城牆,再將城門外翻,真是巧奪天工之物。」

「若有外邦來犯,光是沙土就能起到護城的作用,若非裝備精良,或有大能之人,這城池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如若不是我知道城樓的制式,或許我不會飛的話這輩子別想進去了······」

「可是······這打開一次,不就失去防護作用了嗎?」

「不管了,先進去看看吧······」

東安凱賓如此想著,雙手扶住兩邊石壁,身子微微向下傾斜,緩緩深入雲洞。

約莫走了九步,到達底端的同時,原本停歇的機擴聲此刻再次響起,東安凱賓連忙將頭向上一抬,發現原本打開的細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回合隆著,一條厚重的青銅板在六步的位置橫叉而來,逐漸將這個雲洞封閉起來。

東安凱賓看著光芒逐漸被封閉的時候,他則悠閑地坐在第九個台階之上,靜靜地等待著。

約莫幾分鐘后,雲洞完全封閉的一瞬間,四周牆壁上快速閃過有一道火光,火光閃現之處,每隔一步牆壁之上都懸挂著一個羊油燈,燈芯之上微微燃燒著淡紅色的光芒。

東安凱賓方才站起身,他手中輕握圓環手柄,注視著前方僅有的五盞羊油燈,喃喃道:

「九層階梯,五盞羊燈,以六封首,余其四靈給(jǐ)後來之人······」

「走帝王的路,卻比帝王低一頭,這是不想從政的意思······」

「但這個是留給外人的通道,那意思也就很明確了······」

「從此處進入,來賓既為貴客,地位只比城主低半寸,但並不會留任何客人從政。」

他雙手向後背起,走到第一個羊油燈前,一行大字在淡紅色火光中微微閃現著:

「無妄帶走他物者,既友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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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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