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真實的改變
這是一個由被人類尊稱為神的強大生靈所創造的世界,人類所能及的世界都被紫色的結晶深淵包裹,世界四處被靈力高高低低所覆蓋。
風航鎮,是大陸的東北方向靠近紫色深淵的鎮子,同時也是嘆息山區的一個大城鎮,它以農業為主,主要由圓形的城區和城外農田組成,有一條河貫穿了風航鎮。
813年,11月12日(虛擬時間與現實無關),風航鎮外靠森林的一個地方,在一個手工小木屋中,一位少年拖著他疲憊的身子起床了,此時的他面部憔悴一頭亂髮,衣服破爛不堪。
他叫譯世凌,如今,他失憶長達一年,昨年他被發現在從高處跌落的馬車中,然而救他的人只想讓譯世凌離開,因為譯世凌的右眼與這個世界的怪物的眼睛一模一樣,當他們把刀拿出來時,譯世凌發出本能的畏懼,千鈞一髮之際,巡邏兵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不過,禍不單行,巡邏兵並沒有將譯世凌帶到安全的地方,而是把他帶到城門,把他拋棄到還大雪紛飛的城外,這是想把譯世凌活活凍死,頭綁著繃帶的譯世凌看見了關門前巡邏兵的毫不在意。
好在譯世凌找到了如今這個無人的小房子,而且他體質異於常人,讓他在嚴寒之中苟活了下來。可譯世凌失憶了,他什麼都不記得,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知道自己為何活下去,他甚至無法逃離這個地方,腦海中好像有一道屏障,告訴他必須在這裡生存下去……
回到現在,屋外雪花飄揚,十分容易讓人為之著迷,可即使它有萬分美麗,譯世凌也不為所動,他已經「麻木」了,雪會讓譯世凌產生很多情感,譯世凌猜測他在雪天經歷過很多事,但譯世凌卻怎麼樣也想不起來它們,這種感覺一次又一次,這無異於作弄,譯世凌討厭被作弄,他漸漸失去了對雪的興趣,多了份厭倦。
二話不說,譯世凌準備去那個地方看看……
過了一會兒,譯世凌坐在了馬路邊,這裡離風航鎮大門還算不遠,兩個披著盔甲的守衛厭倦地瞪著譯世凌,其中一個心想,為什麼這個暗冤怪物在這麼冷的天氣里還沒死——嘁,果然是怪物啊。
中午,與以前一樣,譯世凌還是一無所獲。譯世凌站起的一瞬間有種冰被搗碎感覺,他這是已經被凍在地上了?譯世凌決定四處逛逛,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食物。
到了黃昏,譯世凌中午並沒有找到食物,他餓了一天,不過對於他來說沒什麼,畢竟也才一天。譯世凌現在自己小屋外守著燒水的火堆,他現在只在意這雪多久沸騰成熱水。
喝了滿滿的鐵碗的熱水,譯世凌就睡了……
11月13日,今天,雪下的大了許多,譯世凌看向白茫茫一片,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溫暖而含有幾分冰冷,他有種想一頭扎進去的衝動……愣了一會兒,譯世凌厭倦的走了。
譯世凌在風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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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圍牆邊打轉,他知道這裡有可能會有上面的人扔下來的東西,所以他今天就沒有先去馬路邊「等死」。
「牆……」譯世凌看著這人類曾經為了躲避天湮而建成的圍牆,它明明過了四百多年了,應該隨著歷史的消磨而弱不禁風,然而如今譯世凌是個怪物,他才明白這個圍牆是多麼絕望……
譯世凌再次坐在馬路邊,兩個守衛依舊是那種眼神,譯世凌低著頭,心想,會不會來呢?應該會的……吧。想到這裡譯世凌便進入了淺度睡眠,隱隱約約的前面有光,隱隱約約的有疼痛刺激著他,讓他不進入熟睡,他明白這就是它堅強的意識吧。
不知過了多久譯世凌已經完全沒有意識,面部沒有一點神色,他彷彿聽見那兩個士兵在嘲笑他,在說「你個不知好歹的怪物居然敢迎面風雪,你已經輸了,你已經敗給了自然,敗給了命運,你最好在今夜死去這樣凍成冰雕,好讓再也沒人在感覺到厭煩了。」
再也沒有人感覺到厭煩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太好了……譯世凌沒了知覺,那一刻彷彿是冷風扭斷了他的脖子,他低下了頭,他難道真的死去了嗎?
不過似乎發生了改變。
「嗯?那邊有一個人?」一個守衛說。
另一個守衛也看了一眼,居然真的有個人在這個時候來臨,仔細一看,那人身著棕色大衣,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只見他用看見殺父仇人一般的眼神盯了兩個守衛一眼,兩個守衛便同時被他嚇的打了個顫。
守衛就看見他,將譯世凌帶走了……
天空陰沉沉的,依舊下著大雪,灌木叢中竄出一隻兔子。一個男人走在森林中的道路之上,這條看不清的道路的末端是一個小山坡,他定睛一看,發現了隱藏在其中的一扇門,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向前去,右手掌緊緊地貼在門上,隨著大型機關運作的聲音,這結實的石門如同塵封的秘密一樣被打開了。
男人抖了一下身子,讓背在背上的人靠的更加的穩,他先抬頭望了一下,感受到了一股暖意,是一個通向深處的樓梯,他沒有多想就走進去了……
「這裡是一個被稱為世界上最閑的人造的,」男人看著上面的藍晶燈(一種由發光的靈石雕刻而成的永久燈),「據說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
「為什麼……要救我……?」譯世凌意識模糊地說。
男人繼續說著他的:「沒錯,其實是一個暗冤,他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來很多類似的建築,主要是……額……用來休息的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
「喔!」男人大驚,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你難得變了一個問題,但是,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明明受了這麼多的傷。」
一陣閑話之後,已經到了樓梯的末端,是一個卧室大小的房間,男人先把譯世凌放在椅子上,然後整理了一下床,再把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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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凌收拾好,讓他平躺在床上,看見譯世凌睡著了,男人鬆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叫做西門·舒楝,他腰間有兩把較短的劍,年齡大概二十多,面部清秀,有一雙淡橙色的眼睛。舒楝這個名字有很大的來頭,有很大的紀念意義,但他來歷不明,似乎在世已沒有親人……
舒楝仔細的觀察房間,意識到這種設計只有在貴族家中才有,雖然舒楝以前只見過一眼,但貴族家的奢侈,舒楝記憶猶新——正如他所見一樣,閃著金光的金色條框鑲刻在牆壁,地板都是條紋清晰的大理石板,每個物品都很精緻,無論是桌子還是椅子。當然,最令人注意的還是位於天花板的吊燈,它猶如花朵一般美麗的玻璃雕刻品,發出淡黃色的光芒,美麗迷人,讓整間房多沾上了一種輝煌。
舒楝痴痴地望著它,想起了一位跟這盞燈對於這間房間而言一樣重要的人,他望著望著不由自主的淚水盈眶,舒楝迅速反應過來后,他迅速擦凈眼淚,當他伸手關燈時也一不小心弄出來很大的聲響,他在心中瘋狂告訴自己已經過去了已經過去了……
恢復過來后,舒楝陷入了短暫的自責,然後倚著椅子睡著了……
「啊,我們這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外面一處隱蔽的地方,樹下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成熟穩重的聲音「等他出來,你才能動手。」
「切。」白色的瘦影,血紅色的眼睛,癲狂的眼神,長得確是十分俊俏年輕,皮膚也十分嫩,不過皮膚是白到滲人,他是零鬼斯級的暗冤,眼瞳有六道如同傷痕的黑色條紋緊密拼湊成六邊排列眼瞳中央,他用瘋狂的語氣說:「藍擇啊,到時候是你說的可以不擇手段的殺了他吧。」
藍擇站在高處的樹枝,看不清什麼樣子,但可以看見背上的藍色的劍。藍擇說:「苦覺,你殺他是可以不擇手段,不過一切得按妒明王的安排發展。」他也是零鬼斯級的暗冤,六條黑紋比較分散排列在眼瞳的邊緣,同樣是六邊形。
「呵哈哈哈哈………」苦覺笑的時候全身都在顫抖,「妒明王身為暗冤王,他的安排我哪次沒有完成?這次也一樣……呵呵呵呵……」
藍擇沒有在意苦覺的癲狂。
突然,苦覺想起什麼了,一興奮把樹皮抓破,心想,這次要殺的人,他好像是那位……「哈哈哈哈,有趣。」苦覺又笑起來了。
藍擇見苦覺如此興奮,心想,這樣就放心了,雖然他隨時都是這樣,但也是他最認真的時候。「他就交給你了,我得處理其他事了。」藍擇說完后,瞬間消失。
苦覺在藍擇走後,突然語氣有點正常說:「就算你走了,我也逃不了你的監控。」只見他雙眼如狼盯著獵物一般,望著那是門,意味深長地說:「想想怎麼處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