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罪魁禍首
到了滿香樓議事廳后,許可川一臉怒氣的看著不知所措的錢世輝,看他此刻要做出何種解釋。
錢世輝看向眾人,此刻他依然是頭疼得難受,沒想到昨晚那烈酒後勁是如此的剛猛,喝了一大碗的醒酒湯,似乎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此時此刻仍然是難受異常。
他不禁再次用手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搖著頭,連連低聲嘀咕著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昨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臉茫然地看了看許可川,繼續說:「昨天晚上我明明是在後院的涼亭上睡著了,待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睡到了房間裡面。」
葛探長看向憔悴不已的許可川,只見他沖著自己微微點頭。
於是葛探長就問錢世輝:「錢二公子,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錢世輝此時只覺得頭痛欲裂,頭腦一片空白,他看向葛探長,搖頭說道:「我記不起來了,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錢世豪見他敢做不敢當,此刻在這裡裝傻充愣,直恨得咬牙切齒,再次想要上前,狠狠地扇他兩巴掌。
一旁的錢鈺燕見了,急忙伸出手去緊緊地拉住了他。
錢世豪沖著錢世輝怒吼著:「你這窩囊廢,敢做不敢當!錢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葛探長看著怒吼著的錢世豪,讓他冷靜下來,別衝動,隨後他看向錢世輝,再次問道:「你再仔細想想,這件事情可是關係到你們錢家的清白名聲,前往不要因此事背負上一個人人唾罵的罵名。」
錢世輝聽了,低頭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說道:「我只記得昨晚我喝得差不多了,就去找了我三弟和四妹,準備和他們一同回去,相互間好有個照應。」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似乎在極力回憶著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錢世豪聽到這,不由得懊悔萬分,心中想著,若是自己昨晚早些帶著自己的二哥離開滿香樓,接下來就不會發生如此令人難以啟齒的醜事。
葛探長追問道:「然後呢?然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錢世輝想了想,說道:「後來見三弟和四妹他們暫時還不想離開,我就一個人糊裡糊塗地去到了滿香樓後院,在後院里找了一處僻靜的涼亭,隨後就在涼亭那張長條石凳上睡著了!」
錢世輝吞了吞唾液,繼續說道:「我記得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一個滿香樓的夥計,他提了一個水壺過來,說是章掌柜派人前來給客人送醒酒湯的。」
葛探長聽了,看向許可川,隨後看向章掌柜。
章掌柜見他提到是在後院的涼亭睡著了,臉上有些難堪。
他看向眾人,接過話茬說道:「錢二公子說得沒錯,昨晚在下的確是吩咐店裡的夥計,前去給在場的客人準備醒酒湯,一直以來,我們滿香樓都是備有這些東西的。」
葛探長聽了,問錢世輝:「昨晚你喝了醒酒湯之後,又幹了什麼?」
錢世輝說:「起先我並不是很想和那什麼醒酒湯的,只不過見那個夥計再三哀求,我也不想令他為難,就喝了一大碗。喝完醒酒湯之後,我只覺得頭痛欲裂,困意更加強烈了,於是就在涼亭下的那張長條石凳上躺了下來,不久就睡著了。」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而更讓我想不到的是,我身邊又多了一位……」
說到這,
他抬起頭,看向許可川。只見許可川臉色變了變,嘴上動了動,最後卻是一言不發,只是依舊坐在太師椅上沉思著。
葛探長聽了,滿臉狐疑地看向章掌柜,問:「章掌柜,你這醒酒湯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一般的醒酒湯喝完之後,不是應該醒酒的么?為何會令人頭疼欲裂,更加難受的?」
錢世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的確是頭痛欲裂,此刻我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在場的人聽了,都紛紛看向了章掌柜,看他做如何解釋。
許可川看向章掌柜,有氣無力地說:「章掌柜,此事發生在你們滿香樓,你好歹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章掌柜聽罷,臉色有些不悅,但想到此事的確是發生在自己滿香樓,若是處理不當,定會影響了滿香樓的聲譽。
想到這,他滿臉歉意地看向許可川,說道:「許班主,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我們滿香樓管理不到位,讓歹人有了可乘之機,干下了如此令人不齒的勾當!你且放心,在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換許班主、許小姐還有錢二公子一個公道!」
說罷,他急忙吩咐一旁的夥計:「你馬上去幫我將昨晚在逸景居當更的樓長給我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那名夥計得令,一路小跑著走出了議事廳。
一直躲在人群中看熱鬧的齊進宣見了,臉色一變,急忙趁著眾人不備,偷偷地溜了出去。
剛走出議事廳,齊進宣碰巧遇到了那名趕過來的樓主。他遠遠看到樓長迎面走來,急忙低下頭,一路小跑著出了滿香樓。
樓長見眼前這人的背影甚是熟悉,正欲把他叫住,卻不料他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樓長本想追上去,將他攔下來,可是此時卻是來不及了。
樓長到了議事廳之後,見議事廳聚著一群人,心知大事不妙。他急忙向著章掌柜,向章掌柜畢恭畢敬地拱手作揖,隨後問道:「章掌柜,你叫小的趕過來,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章掌柜看著樓長,厲聲問道:「昨晚可是你在逸景居當更?」
樓長見他臉色有異,言語凌厲,想必是自己昨晚當更的時候除了差錯,忙不迭地回答說:「正是小的!」
章掌柜問:「那你可曾見過這位公子?」說完,他看向錢世輝。
樓長看向錢世輝,低頭想了一陣,說:「回掌柜的,小的見過這位公子!對了,就在昨晚的時候,他喝得醉醺醺的,早已不省人事。」
「他既然喝得醉醺醺不省人事了,那他怎麼會去到在逸景居的?」章掌柜問。
「是一名新招的夥計送過來的,那時候我還在問他索要腰牌,只不過因章掌柜你有急事讓小的前去相商,小的見他是夥計打扮,也就不繼續細問。」樓長答道。
章掌柜聽了,一臉的疑惑,他看向樓長,問:「新的夥計?我們滿香樓什麼時候招過新夥計了?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情?」
樓長說:「沒錯啊!就是一名新的夥計!那個新的夥計,方才我還看到他神色匆匆地向外面走著呢!」
正當章掌柜在詢問樓長的時候,林赫突然說道:「咦?那個齊二少爺怎麼不見了?方才他還站在此處啊!」
眾人聞言,紛紛往那邊看過去,果然不見了齊進宣的身影。
章掌柜繼續問道:「你說你方才見過那新夥計,行色匆匆地往外面跑?」
樓長回答道:「正是,適才就看到他在外面一路小跑。小的本想追過去截住他,他卻一下子就跑得不見蹤影了。小的見掌柜催得急,就趕著往這邊走,不再理會他了!不知掌柜的找那人有什麼事?」
葛探長聽了,沉吟片刻,問:「那夥計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不?」
樓長低頭回憶了一陣,隨後看向葛探長說道:「當然還記得,他臉上長著一塊巴掌大的紅斑!」
林赫聽了,想了想,插花說:「那可不是什麼紅斑,是很明顯的一個鞋印,今早我見齊二公子這鞋印是怎麼來的,他支支吾吾了大半天,最後說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那鞋子飛到半空,然後掉下來,正好砸到自己臉上造成的。」
錢世輝聽了,激動的說道:「對,應該就是那夥計了,他臉上那鞋印,應該就是昨晚我用鞋子抽打出來的!」
葛探長聽了,思忖片刻,隨後說道:「那看來這夥計就是齊進宣偽裝的了!」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雖然大家今早都看到了齊進宣臉上的那道紅印,只是不大敢相信此事就是齊進宣乾的。
錢世豪聽了,心中又是一陣怒火冒了出來,他看向葛探長,問道:「葛探長,你確定這事情是齊二少爺乾的?」
葛探長毫不猶豫地點了點嘔吐,說:「沒錯,正是他!」
錢鈺燕說:「難怪今早他那麼積極地帶著我們前去尋找我二哥和許姑娘,原來他這是在賊喊捉賊!」
「可是,我二哥平時與那小子並沒有任何聯繫,他為何要設計陷害我二哥?」錢鈺燕滿臉疑惑問道。
葛探長說:「他這人,向來如此!我們警察署也接過不少老百姓對他的投訴。只不過是礙於齊書辰老爺的面子,而他平日里所犯的那些俱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以我們警察署也是拿他毫無辦法,。」
眾人聽了,都安靜了下來。
許可川知道這事齊進宣的所作所為之後,當場淚如雨下,悲傷不已地說道:「蒼天!我許某何曾得罪過他們齊家?那個齊進宣何故要設計陷害我家翠兒啊!」
說罷,他又是一陣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