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東奔西走
眨眼之間已是七月中,此事距離孔朝瑞從萬象國歸來已有三天。
回到孔府的這三天,他一直都是呆在家中供奉著祖先牌位旁邊的耳房中,依著韓玄易此前教授給他的五行之法,秘密地處理著那些從萬象國帶回來的紅土。
劉玥偶有問起,他總是打發著她前去清點處理自己從萬象國帶回來的那些血燕窩。
孔婉玉見自己的父親從萬象國回來之後,既不心急著處理家中的生意,也不曾過問過自己離別這段時間過得如何,心下甚是納悶。
只不過見自己的母親前去過問也被他打發去處理血燕窩了,她也不好再次前去多問。
如此過了幾天後,孔朝瑞便收到了孔堂飛從北方寄回來的書信,信中提到了他們已經從北方羅剎國返回,此刻已經過了九省通衢,不日便會回到姜縣。
孔朝瑞自收到孔堂飛的來信之後,又開始籌劃著父子二人分別前往東方倭國取青土和前往西方身毒取白土一事。
在等待孔堂飛歸來的這段日子裡,孔家莊不時派人前來,向孔朝瑞打聽五色土的具體進展情況。
孔朝瑞為免宗族中人問得頻繁,將此事泄漏出去了,便寫了一封信給族長孔聲宇,信中備說了取土一事甚為順利,並提及了此事不宜過問得頻繁,免得泄漏了出去,招惹一些不該有的麻煩。
待寫完信后,他便將此信和一小撮從萬象國取回來的紅土,嬌貴了前來打聽取土進展的那幾個宗族長老,托他們將此信和紅土一併轉交給孔聲宇。
孔聲宇自從收到了孔朝瑞的信之後,果然不再派人前來催促,只是回了一封信給孔朝瑞,命他務必要抓緊時間,莫要錯過了良辰吉日,不然孔家祠堂修建一事又要往後耽擱幾年了。
孔朝瑞自然是知曉事情緊急,只不過因眼下局勢緊張,到處因戰事而道路封鎖,他也是萬般無奈。
雖然此時他父子二人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在那戰火紛飛的地方往返穿梭,但這既然是宗族信任自己,將此事託付於自己,自己也只能咬著牙將其完成。
如此幾天後,孔堂飛和韓天師一行人,也順利地帶著從北方羅剎國取回來的黑土,返回了姜縣。
因事態緊急,孔堂飛尚來不及休息,便再次被孔朝瑞喊道了書房之中。
到了書房,孔朝瑞和韓玄易早已坐在那裡,一邊喝茶,一邊聊著各自在南北所遇到的趣事。
「爹!」孔堂飛先向孔朝瑞打了聲招呼。隨後,他又看向了韓玄易,說:「韓伯伯!」
韓玄易沖著他點了點頭。
孔朝瑞見孔堂飛對韓玄易的態度有所改觀,心下甚是好奇,先是示意他坐了下來,隨後開口問道:「韓天師,看來你們真是不虛此行啊!堂飛竟然對你的態度好了這麼多!」
韓玄易笑著說:「哈哈!正所謂極親則生間隙,極疏易生誤會。也許是接觸得久了,彼此都熟悉了,所以這感情就來了。有了感情,態度也就好了。」
孔堂飛聽了,充滿感激地說道:「回稟爹,此次前往羅剎國,多虧了韓伯伯對孩兒無微不至的關照,才使得孩兒多次化險為夷。」
想起這三個月來,自己能從那戰火紛飛的前線中全身而退,他心中是既心有餘悸,又異常的欣喜。
心有餘悸的是好幾次都被那些不長眼的飛彈差點擊中,欣喜的則是自己成功辦妥了父親交給自己的任務。
孔朝瑞見他們兩人關係日益深厚了,
笑著說:「堂飛,爹想借著此事告訴你一個道理,這世間不能因為信仰不同,而簡單的將與自己信仰不同的人當成壞人。」
說到這,他喝了口茶水,隨後接著說道:「爹知道你向來堅信那勞什子德賽先生,心中甚是不喜這周易五行。爹希望此次你和你韓伯伯接觸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能讓你往後受益匪淺。」
孔堂飛聽了,點了點頭,說:「孩兒定當謹記爹的教誨!」
「好了,其它事情我們就先擱在一旁,今天我們需要商議的是取餘下的三種五色土的事了。」孔朝瑞正色說著。
說完,他看向了韓天師,讓韓天師仔細說說餘下的三色土該如何獲取。
韓天師接過話,說:「這次我們去了紅黑二土,餘下的是白土、青土和黃土。」
「這三種土如今在何處?我們前去取會不會有危險?」孔堂飛問道。
韓天師見他對五色土一無所知,笑道:「這白土如今在那西方的身毒國境之內,而那青土則在那東瀛的倭國境內。至於這黃土,則是在那泰山腳下。」
孔堂飛聽了,說:「這身毒我知道,是在那西方,前往此地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乘船渡海,繞過那東南番邦。一條是要乘坐馬車,翻閱不知多少山林,才能到達。不知此刻我們是要乘船過去還是要乘馬車?」
韓天師說:「乘船過去過於安逸,不能彰顯誠意,所取回來的白土也會因此大打折扣。」
「天師的意思是,我們要乘馬車前去?」孔朝瑞問道。
「正是!或是乘坐馬車,或是徒步,唯有如此翻山越嶺,方顯其中誠意。」韓天師說道。
孔朝瑞搖了搖頭,說:「此時正直暴風雨季節,多地不是洪澇災害,就是泥石流災害,要是走陸路的話,怕會耽擱不少時間!」
韓天師笑著說:「愈是艱難,愈是彰顯求土之心誠懇。」
孔朝瑞聽了,說:「那唯有依照韓天師所言,走陸路便是。」
「那青土呢?青土遠在東瀛倭國境內,此地隔著汪洋大海,此間兩國之間又有戰事,前往多有不便。」孔堂飛看著韓天師,問道。
韓天師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緩緩說道:「這青土的確有些棘手,此番前往東瀛倭國,我們要麼北上再次穿過戰火封鎖線,翻過長白山,從古高麗國出發渡船過去。要麼就南下,從東南番邦乘船東渡。」
「為何不直接從沿海碼頭直接乘船過去,非得如此繞來繞去的?」孔堂飛不解問道。
韓天師解釋說:「哎!若非那群東洋鬼子霸佔了我方境內那些沿海碼頭,斷了我們的海上運輸線,我們又何必大費周章?弱國無海權啊!」
說到這裡,韓天師不禁搖了搖頭,內心似乎有著無盡的凄楚。
孔堂飛聽了,不再言語。
韓天師說:「我們從東瀛倭國取得青土回來之後,可以直接前往泰山,取那黃土,如此一來,這五色土就取全了!」
孔朝瑞放下手中的茶杯,低頭想了一陣,隨後說道:「此次我們形成如此安排。有勞韓天師與堂飛前往東瀛倭國,取那青土,返程后再取那黃土。至於通關文牒之類的手續,我晚些會去縣府里申領辦理。」
韓天師說:「此事孔兄就放心交給我就好!」
孔朝瑞笑了笑,隨後看向孔堂飛,說:「此次前往東瀛倭國,不比前往那北方羅剎國,沿途不知道會遭受到什麼挫折。為父在此提醒你,萬事需要多聽韓天師的安排,且末衝動,魯莽行事!」
孔堂飛鄭重地點了點頭,說:「孩兒知道了!」
「因時間越來越緊急,此刻我們後天就啟程出發吧!」孔朝瑞想了想,隨後補充了一句:「此間不要離開孔府,盡量待在家裡,免得此事被外人知道了。若無別的事就先退下吧!」
孔堂飛說了聲是之後,便走出了書房。
孔婉玉見孔堂飛回來之後,也是神神秘秘的,好幾次想要和他說說話,但都被他找理由支開了。
韓天師在書房和孔朝瑞再閑絮了幾句,隨後也起身告辭,返回滿香樓休息。
直到第三天,韓天師和孔堂飛,帶著劉相文等原班人馬,趁著天色未亮,匆忙離開了姜縣,出發前往東瀛倭國。
至於孔朝瑞,送他們一行人出了城門之後,自己也帶上高翔、韋春富等人,啟程前往西方身毒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