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邪術
丁鳶被這反轉弄的不知所以,她雖不太相信那上官凌遠的一套說辭,但一時又抓不住頭緒,只得又問上官凌遠:「上官師兄,若按你的意思,你是知道『骷髏軍』的了?」
上官凌遠點了點頭,語氣沉重的說:「這應該是十年前的密事,我也是前不久才從掌門師父的口中得知的。師妹放心,我與眾位弟子一定會保護好掌門,保護好整個門派的。」
丁鳶聽他話中雖未詳細述說,但也表明他確實知道此事,便拱一拱手,說:「那這樣的話,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掌門,上官師兄,告辭了。」說完,便和秦梔向門外走去。
宣皓月焦急的示意著上官凌遠攔住二人,上官凌遠慌忙上前,笑道:「哎呀,這麼風風火火的師妹,我可是頭一次見。也不看看外面的天色。」丁秦二人聞言看向門外,驚言時間過的好快,天已經暗了下來。
見到二人的神色,上官凌遠趁勢說:「好啦,天色不早了,你們兩個姑娘家趕夜路不方便,不如吃完飯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再上路吧。」「可是,情況緊急,我們已經和任師兄約好了在桎梏峰見面,上官師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丁鳶婉拒道。
上官凌遠見丁鳶不吃這一套,復將目光轉向一直緘默的秦梔,就見他溫和的牽起秦梔的手,說:「梔兒,我們好不容易才能見上一面,舅舅舅媽已經故去,只剩下我與你最親了,你就留下來陪我吃一頓飯好不好?」
秦梔卻是面色難看的將手抽了回去,輕聲說:「表哥,你的心意我領了。還是任務要緊,我們這就走了。」秦梔拉著丁鳶就往外走,腳下卻有個不穩,幸虧丁鳶眼疾手快扶住,要不然又要摔倒。
上官凌遠慌忙上前攬過秦梔,心疼的說:「你看看腿都成什麼樣了,還要趕路,你是要將你的腿殘疾了才肯甘心?」丁鳶聽見「殘疾」兩個字,頓時醒悟過來,是啊,她這幾日竟然將這麼嚴重的後果給忽略了。秦梔的腿傷如果一直這樣拖著,早晚會落下病根。
當下趕忙說:「秦梔,要不然你就留下吧,你表哥在,可以照顧你。」秦梔卻是倔強的搖搖頭,說:「你去哪我去哪。」丁鳶被她的話噎了一下,思考片刻后,她說:「那這樣吧,我們今晚就先在這裡住一晚,明天一早趕過去,應該耽誤不了多長時間,你看行嗎?」
秦梔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上官凌遠顯的很高興,忙領著他們去了休息的地方。晚飯過後,丁鳶與秦梔回到了住處。
此時夜已經深了,屋內昏暗,秦梔退下外褲,在燈光下往傷口處上藥,不久前上官凌遠巴巴送來的。丁鳶見秦梔熟練的將繃帶裹住傷口,利落的打了個結。「你手法挺熟練的嘛。」丁鳶半開玩笑的說。
「受傷慣了。」秦梔語氣平平的說,她看向丁鳶,說:「你的臉呢?不換藥嗎?」丁鳶摸了摸臉,神秘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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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秦梔笑道:「早好了,不用換,這些呀,是做給別人看的。」
「什麼意思?」秦梔靜靜的看著她,等待著下文。丁鳶這才發覺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她眼神閃躲的說:「害,沒什麼意思,我就是隨口一說。」秦梔見她不願多說,也知趣的沒有多問。突然想起袖中的一物,拿出來遞給了丁鳶說:「給你。」
原來是鳳羽,丁鳶接過,一時間感覺啪啪打臉,明眼人都看出這不是一根普通的羽毛,丁鳶想如果秦梔問起這羽毛的來歷,她該怎樣回答,實話實說還是繼續瞎編?她忐忑不安的道了謝后,內心掙扎不堪。
秦梔沒有問她鳳羽的來歷,而是平靜的說:「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女孩子。」「恩?知道啊?」丁鳶被問住了,她不明白秦梔為何有此一問。
「你知道?」秦梔清麗的面容更冷了幾分,她盯著丁鳶看了一會兒,說:「我看你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是個姑娘,就算毀了容,看你也滿不在乎的。」
丁鳶眨眨眼,細細咂摸著秦梔的話,明白了這是「冰霜美人」在變相的關心她。「我也在乎的,這不是上了葯的嘛。」
「就算是上了葯,留了疤也不好看了。以後,以後你要嫁,嫁人的話,會被嫌棄的。」秦梔雖低聲呢喃,但還是一字不拉的落到丁鳶的耳中。
丁鳶的表情忽然認真起來,她淺笑道:「我雖然改變不了你的想法,但我能為自己做的了主。嫁不了就嫁不了唄,反正我也沒想過要嫁,以色事不喜歡的人,我寧可讓這疤留的更深些。」
秦梔久久的望著丁鳶,她淡淡一笑,自語道:「果然還和以前一樣啊。」聲音雖如蚊吟,但還是讓丁鳶敏銳的捕捉到了,她與秦梔以前並不相識,不明白秦梔為什麼會來這麼一句。「我們以前不認識對吧。」丁鳶疑惑的說。
秦梔聽丁鳶這樣問,明白剛才的話是被聽見了,她對丁鳶破天荒的笑了笑說:「不認識,我就隨口一說,快休息吧。」兩人並排躺在床上,丁鳶閉眼假寐,耳邊又幽幽傳來秦梔的聲音:「你太拼了,對自己好點行嗎?」
丁鳶驀地轉頭看她,這麼強的熟悉感讓丁鳶懷疑出現了錯覺,望著秦梔與那個她沒有半點相似的面容,丁鳶不由的在心裡鄙視自己。
腦海中還是不由得浮現出她們在一起的時光,那時的她每天加班到深夜,任芷見她一臉疲憊,既心疼又無奈,罵她:「那麼拼幹嘛呀,小心猝死啊你。」
或許任芷早就忘了自己曾經半開玩笑說過的話:「啊呀,上班真的太累了,要是有人養我該多好。」就因為這句話,丁鳶便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工作。她想成為任芷的依靠,可終究是一廂情願。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秦梔呼吸均勻,丁鳶躡手躡腳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在別處,她倆都和衣而眠,倒省了許多不便,丁鳶將鞋子穿好,便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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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尖來到門口。手還未觸及門,耳畔卻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響。丁鳶本來想著不予理會,可其中夾雜著微弱的哭聲。
細細聽著,卻不在隔壁,丁鳶循著聲音去找,發現響聲是從地面的一角發出來的。丁鳶點燃一根蠟燭,用手掩著,觀察著那塊地面上鋪設的磚石,昏暗的光線中,丁鳶將手放到了一塊突出的不甚明顯的磚上,輕輕一按,一個暗門轟然出現在旁邊的牆上。哭聲陡然清晰起來。
丁鳶回頭望了望床上依舊沉睡的秦梔,暗嘆這姐睡眠可真好,自己搞這麼大的聲響愣是沒吵醒。她舉著蠟燭進了那暗門裡,一進去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不似事先想的那種低矮狹窄的土道,擺在丁鳶眼前的,而是一條高闊明亮的走廊,走廊兩旁分別列了一溜水晶琉璃燈,左邊的牆上還掛著梅蘭竹菊的水墨畫,右邊的牆上則是四個春光乍泄的美人圖。
丁鳶著實看不懂這暗室主人的品味,這是君子也風流的意思嗎?可越往裡走,掛畫的內容越來越使人不適。丁鳶面紅耳赤,逃也似的衝出這些馬賽克圖的包圍圈。轉過一個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頓時聽的真真切切。丁鳶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她急急向著聲音奔去,又轉了一個彎,一個和她們房間相同的暗格驀地出現在眼前。
暗門被人打開,門口處倒映著一根蠟燭的影子,筆直的燭火留下了裊裊的青煙,鬼魅似的朝著哭喊的聲音不斷飄了過去。
丁鳶鑽了進去,用屏風掩著身體將頭探了出去,只一眼,幾乎噴出火來,只覺的一股熱血直衝破頭頂。床榻之上,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正凌辱著身下的女子,在他們的身旁,還躺著幾具女子的乾屍。
女子的雙手被死死鉗著,絕望的哭喊著:「放過我,掌門求求你,放過我……」哀求聲越來越小,形容也漸漸憔悴,眼看又要變成一具乾屍。
男人卻是神采奕奕,一雙狼眼泛著幽幽的綠光,興奮的說:「師父我平時最疼愛你了,如今做了我的藥引,也算你回報我多年的愛護之情了。」原來實施獸性的男人竟然是水鏡派掌門,宣皓月。
忽覺的背後一涼,宣皓月敏捷的避開致命的一擊,丁鳶順勢拉過被子裹住女子的身體,凌厲的劍鋒又再一次沖著宣皓月而去。
宣皓月倏然被人打斷采陰之功,只覺得渾身氣血逆流,竟有走火入魔的趨勢,他兇惡的盯著丁鳶,故意拖延時間,說:「賤丫頭,老夫還沒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他猥瑣的舔了舔嘴唇,哪有半點正派掌門的樣子,下流無恥的眼神似乎已經將面前的丁鳶扒得一乾二淨。
「說起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送來的鳳凰血,就一滴,使我的功力大增百倍。」宣皓月凝視著丁鳶,笑的齷蹉至極:「今日加上你和另一個,我的不老神功就成了。勸你乖乖聽話,老夫保證對你溫柔點。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