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逼婚

第二十四章 逼婚

「絨兒!」殷未酬真有些動氣了,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味縱容,竟將殷絨養成了這麼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一時間又氣又悔,可瞪著那張嬌花一樣的容顏,語氣還是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你別鬧了,聽父親的話。」

殷絨可不聽他的話,她撅起紅嘟嘟的小嘴,說:「父親,女兒考慮好了。就要她,管她是男是女,女兒就要選她做夫婿。」

丁鳶還未反駁,便聽得一個陌生的男音倏然響起,是一直沉默的黎墨。黎墨緊皺眉頭的快步走到殷絨的面前,面色焦急但還是柔聲道:「師妹,別玩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

殷絨卻是直接忽視黎墨,又蹦到殷未酬的身邊,傾身上前附耳低聲說著什麼。就見秦絨剛一說完,殷未酬的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

他一反常態的對丁鳶說:「既然我家絨兒對你痴心一片,那麼你就不要推辭了。老夫做主,將絨兒許配給你。你,可接受?」殷未酬看似詢問丁鳶,實則語氣中威脅意味十足。

他們一唱一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將此事敲定,丁鳶心裡直佩服這些人的厚顏無恥。

但她也有所打算,於是將計就計,作出一副懼於殷未酬威嚴,驚恐不安的說:「這,可我是女的啊,小姐嫁給我註定是守活寡的,我甚至都不能讓小姐享兒孫之福。小姐委身於我,真是太委屈了。」

黎墨聽罷,也立即附和說:「是啊掌門,讓師妹嫁給她,無疑是往火坑裡跳啊,還望掌門三思。」他跪在地上,請求殷未酬收回這個荒謬的結親。

就連秦梔也趕忙跪下,說:「門派中弟子的婚姻大事皆由本派掌門做主,殷掌門若真的看上丁鳶師妹,是不是先得和任掌門商量一二,再做決定。」

殷未酬沉默不語的注視著面前的三人,俄而冷哼一聲,說:「小女既然要嫁你,必不會在乎那些俗物,你今後只要事事依她,對她百依百順,想來絨兒也不會受到委屈,絨兒,你說呢?」

「那是自然,娶了我你只需萬事聽我,事事以我為尊,我必不會虧待你。」殷絨微微昂著頭,驕傲的似一隻孔雀。

「還有,至於任掌門,放心,我自會請他來喝喜酒的。」殷未酬態度傲慢的說。

黎墨見殷未酬主意已定,心急如焚。他喜歡了殷絨那麼長的時間,掌門怎麼就看不見,偏偏要將殷絨嫁給一個永遠給不了她未來的女人。

「掌門,三思。」黎墨還是極力勸道。

殷未酬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凌厲的瞪了黎墨一眼,冰冷的說:「黎墨,目無尊長,罰閉門思過一個月。」

「掌門!」黎墨大驚失色,身後迅速圍上來兩名弟子強行將他架起來往門外拖,黎墨掙扎著,仍舊大喊道:「掌門,三思啊。這親不能結,會害了師妹一輩子的!不能結啊!」

隨著黎墨的喊聲越來越遠,堂內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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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小插曲過後,殷未酬復將目光放到丁鳶的身上,問:「怎麼樣,你考慮的如何?勸你要審時度勢,不要辜負我與絨兒的一片真心啊。」他話音剛落,便見忽然從外湧入一大波弟子,將丁鳶秦梔兩人團團圍住。

丁鳶一見這架勢,立即反應過來這是要逼婚的節奏。

秦梔低聲對她說:「這麼多人,我們有幾成把握衝出去?」

丁鳶環顧四周,見每個人腰圓膀粗,目光炯炯,便知道個個武藝不凡,低語說:「這些人雖都是練家子,但我八成的把握帶你脫身,不過……」

「不過什麼?」秦梔疑惑的看她。卻見丁鳶向殷未酬躬身一拜,說:「既然掌門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了,丁某也不是那不識抬舉之人。如此,我同意與殷小姐結親。」

此話一出,秦梔的臉色難看之極,只覺得心中若翻江倒海,理不清的萬千情絲若刺一般直將她戳的千瘡百孔。

「很好,是個識時務的。」殷未酬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那拜堂就定在三天之後吧。灝兒,你趕緊飛鴿傳書各派掌門,讓他們三天之後來喝喜酒。」殷未酬對著回來的孫灝吩咐道。

孫灝應是,轉身出門之時,卻是眼神陰狠的盯了丁鳶一眼。

丁鳶暗道不妙,這是又惹上一個情敵了。

殷絨歡歡喜喜的跳到丁鳶的身邊,嬌嗔道:「你從此就是我的人了,你叫丁鳶是吧。那我就叫你鳶郎好不好?」她雙眸水光瀲灧,沒有一絲女兒家的嬌羞。

大庭廣眾之下,她竟摟住丁鳶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丁鳶的臉頰上印了了一吻,然後挑釁似的扭頭看向秦梔。

秦梔緊抿著唇,努力的壓著心裡的怒氣,她現在恨不得上去將勾在丁鳶脖子上的那倆只爪子削掉。她瞥到丁鳶的表情,火氣瞬間蹭一下冒得老高,你那是什麼表情,還笑?!被人佔便宜了還笑!

殷絨看見秦梔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內心卻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她就是喜歡搶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她就是喜歡看別人的痛苦!

殷絨終於鬆開了丁鳶的脖子,像是宣誓主權成功一樣高傲的走到秦梔的面前,湊到秦梔的耳邊,低聲說:「我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她,很喜歡她是吧,不要急著否認,你看她時的眼神是騙不了我的。可她呀,從今以後就是我的了,呵呵呵……」

殷絨掛著勝利者的笑容一把將秦梔推開,靠在丁鳶的身上,嬌嗔說:「鳶郎,我不喜歡你身邊有別的女人,就算是同行的也不行,你把她趕緊打發走吧,好不好。」

丁鳶貌似已經進入「夫婿」的角色中,她立馬對秦梔說:「既然絨兒不願意讓你呆在這裡,那秦姑娘,你就先回蒼穹派吧。」她語氣里透著股從未有過的冷漠和疏離,眼睛也是聽從安排似的不在秦梔的身上多停留一秒。

秦梔渾身只覺如墜冰窟,她不相信丁鳶會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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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裡的酸楚之味還是久久不散。

「那好,我先告辭了。」秦梔神情寥落,像是被拋棄的落葉,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

「且慢。」殷未酬突然叫住了秦梔,他眼神昏暗不明,說:「不必著急離去,相逢便是客,你吃完喜酒再走不遲。」

「父親。」殷絨不願意了,她放開丁鳶轉而跳到殷未酬的身邊,嗔怪道:「父親,為何不讓她走啊。讓她走嘛,我討厭她。」

殷未酬卻是拍拍她的手,安撫說:「絨兒,你喜事將近,全派皆與你同歡,就算是只老鼠,也理應在這幾天好好款待一番,難不成它還能翻出個花兒來?有為父給你作陣,你怕什麼?」

話雖是對殷絨說,但這話中的老鼠怎麼聽都意有所指。

秦梔微微垂眸不再言語,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偷眼去瞧丁鳶,就見丁鳶目不斜視,仍舊是「深情款款」的注視著殷絨。

秦梔心涼了半截,心中揣測是不是丁鳶真的喜歡上了殷絨。她復又偷偷瞅了上面那個跋扈的女子幾眼,心道:性格雖然跋扈了些,不過年輕貌美大長腿,誰見了都會心神蕩漾的吧。

秦梔覺得再呆在這裡,她真的會發瘋。

好在殷未酬還記得給她們安排房間,殷絨還因為丁鳶與秦梔的房間相鄰鬧了一通,被殷未酬強行押走了。

秦梔躺在寬闊的床上,忽然想起水鏡派的那一晚兩人同床而眠的時候。那時候的她還不確定自己對丁鳶的心意,可一想到身邊躺著的是她,心跳忽然就加速了。若不是晚上的飯菜中被下了蒙汗藥,她有可能激動的一晚上都睡不著。

直到在蠱毒毒發時,她才感覺到內心裡真正渴望得到的,只有丁鳶。

一想到隔壁的丁鳶只與自己有一牆之隔,秦梔的心中又莫名的激動起來。

她細細的撫摸著那塊光潔的牆壁,似是摩挲著丁鳶的身軀,臉似火燒一般,秦梔忙將被子蒙在了頭頂。

隔壁的丁鳶可沒有心思想這些,她坐在床上,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清明,她靜靜的等著深夜的到來,耳朵也一直注意著屋外的聲響。

已到深夜,所有的一切都進入沉睡,丁鳶將身子掩在夜色中,匆匆掠過一個又一個房屋。

她在找任玉生,從今天下午殷未酬幾人的表現來看,他們肯定見過任玉生。可殷未酬就是不承認,丁鳶也沒有辦法,只得靠著入贅為婿的由頭留在派中,進一步調查。

想起入贅為婿丁鳶心裡一陣無語,這世上之事總是出人意料,她所追求的得不到,不願追求的偏要上趕著來。

夜風習習,冬天的夜晚溫度低的出奇,但丁鳶卻不覺的冷,她跑遍炎陽派所有的房屋,就連茅廁、狗窩也沒放過,就是不見任玉生的影子。

難道任玉生真的沒來過這裡?丁鳶站在房頂,俯視著黑寂無聲的大小院落,眉頭不禁慢慢收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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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亂世女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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