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尋找任玉生
秦梔望著前面的那個健步如飛的背影忍不住吐槽道:小鳶鳶,你就不能關照一下我這個病號嗎?走那麼快,知道的是我和你一起的,不知道還以為我要把你怎麼樣呢。
眼見眼神攻勢無果,秦梔還是狠了狠心,「哎呦」一聲跌倒了。
丁鳶馬上止住了腳步,上前忙問:「沒事吧?」或許連她自己都有沒發覺聲音有多麼的驚慌。
秦梔順勢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兮兮的說:「好疼。」
「那我背你吧。」丁鳶將秦梔毫不費力的背在背上,她雖是個女兒家,卻身了一副大個子,加上她嫵媚不足,英氣有餘,常常被人誤會是個帥小伙。
任芷時常以此打趣她,惹的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穿裙子,后因穿裙子又惹得幾個男生要微信。她又匆匆忙忙的將衣服換回了原來的樣子。
生成這副樣子,她也很無奈。但任芷告訴她,穿衣服隨心所欲,不要在乎別人的目光。
於是她便大膽的問:「那你喜歡我穿什麼樣的?」
「你呀,穿什麼都好看,我都喜歡。」任芷笑意吟吟的看著她,而她的心瞬間小鹿亂撞。
無意間回憶起以前的日子,丁鳶還是不覺的笑出了聲。
「想什麼呢?這麼高興?」秦梔伏在她的背上,腦袋埋在熟悉的頸窩處,她聽到了那一聲輕笑聲。
丁鳶這才覺察出剛才的失態,忙尷尬的掩飾說:「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啊,你想到了什麼好玩的和我說說吧,讓我也開心開心。」秦梔卻沒打算放過她。
丁鳶沒想到平日里冷冷冰冰的一個人怎麼這幾日就變了個樣,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也沒什麼,只是想起和昔日好友在一起的日子。」
秦梔的心瞬間似縮緊成一團,她慌張的問:「噢……那你好友現在好嗎?」
丁鳶搖搖頭,苦笑道:「不知道,希望她好吧,可能她現在已經當媽媽了。」縱使知道此生與她無緣,丁鳶還是會幻想與任芷在一起生活的場景,哎,自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秦梔鼻頭一酸,她恨不得立馬抽自己幾個耳光。
她曾經那樣絕情的對待小鳶鳶,可小鳶鳶卻還是一心盼她好。秦梔真心覺的自己不是個東西。
「你們沒見過面嗎?那你,想她嗎?」秦梔緊張的問道。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丁鳶不答反問。「什麼?」秦梔的心再一次提到嗓子眼,心裡不由的胡亂想,是不是被丁鳶發現了什麼。
「如果有一個女孩喜歡上你,你會覺的噁心嗎?」丁鳶的話剛一問出口,秦梔的臉色驟然變的很難看了。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秦梔努力憋住自己的淚水,低聲道:「我不清楚,但我明白愛一個人,本就沒有錯。就算不接受,也不要傷害那一個人的真心。因為那裡滿滿當當裝的都是她小心翼翼的愛意。」
秦梔說完,眼前不禁浮現出丁鳶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她那時怎麼沒有發現,她的生日丁鳶記得,她喜歡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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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喝的飲料,喜歡看的書,就連大姨媽到訪日期,丁鳶都記得一清二楚。
那時候總覺的丁鳶心細,到現在她才懂了,那不是心細,而是因為丁鳶的心裡眼裡都是她啊。
淚水還是帶著無限的悔恨滑落,輕輕滴在丁鳶的肩膀上,因為隔著厚厚的衣服,丁鳶並沒有發覺那一滴淚水。
「你看的很通透啊,但她怎麼就不這樣想呢?」丁鳶嘲諷的扯了扯唇角。
「你和上官凌遠好好過日子吧,我看他對你不錯,你,咳,你不要再三心二意了。好好對人家。」丁鳶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秦梔被丁鳶忽然沒頭沒腦的這一說辭弄糊塗了,但她這具身體確實與上官凌遠有婚約,她只能悶悶的說:「啊,會的。」
自此,一路上二人各懷心事,不再多言。
在日落之前,兩人終於到達炎陽派。
看門的弟子在聽到丁鳶自報家門后,眼神忽然變得古怪。他像見到一個新奇的物品一樣,用挑剔的目光將丁鳶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一遍,而後神情傲慢的說:「等著。」
他轉身進了內堂,顯然是通報去了。
秦梔對著那弟子身影直皺眉,低聲對丁鳶說:「這炎陽派的弟子挺狂的啊。」
丁鳶點點頭,若有所思。
須臾,又見那弟子火急火燎的跑到他們面前,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非常謙遜有禮的說:「掌門有請兩位師姐,請隨我來。」說罷,便頭前帶路。
丁鳶與秦梔暗自交換了下眼神,亦是沉默的跟了上去。
進入內堂,便見正中間坐著一個瘦高的青衣男子,就見那男子皮膚蒼白,顴骨突出,眼窩凹陷,眼瞼處泛著淡淡的青灰,一對鷹眼深陷眼眶卻仍舊鋒芒外露。一看便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他便是炎陽派掌門人殷未酬。
殷未酬的兩側,分別坐著兩男一女,左手邊是他的大弟子孫灝和二弟子黎墨,右手邊則是他的親生女兒殷絨。
待丁鳶二人剛入內,四對目光宛若芒刺一般向他們直射過來。
丁鳶坦然自若,任由那幾雙目光打量,她領著秦梔向殷未酬一拜,朗聲說:「蒼穹派弟子丁鳶,毓青峰弟子秦梔拜見掌門。」
殷未酬收回目光,不冷不熱的說:「不知任掌門派你們來,有何事啊?」
丁鳶上前,將懷中之物掏出來奉上,說:「掌門因派中事物所累,不能常與各位掌門走動,特命我獻上『鳳凰血』以表多年相交之誼。」
大弟子孫灝接過匣子遞給殷未酬,殷未酬卻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並沒有打開的意思。他示意孫灝收起,便又說:「那多謝任掌門的一片心意了。不過,你們此行的目地不僅僅是這個吧。」
見殷未酬主動挑起話頭,丁鳶趕忙順勢說出:「弟子此次拜訪各派,主要是為了通知各派堤防『骷髏軍』的偷襲,毓青峰秦家被滅之事,不知掌門可有耳聞?」
殷未酬沉吟道:「毓青峰之事我確實聽說過,不過這與那什麼『骷髏軍』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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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鳶聽殷未酬言語之間似乎對「骷髏軍」不甚了解,頗感奇怪的問:「掌門不知道『骷髏軍』嗎?」
殷未酬正要回答,卻被一個清脆的女聲搶先一步:「父親,您莫不是忘了?」
丁鳶循聲望去,便見一個俏生生的粉衣女子,口齒伶俐的又提醒殷未酬道:「十年之前的那樁舊事,您還和我說過的呢。如今您卻忘了,哼。」
那長相極為標緻的女子,看年紀不過十八左右,雙眼明亮靈動,正露著一排光潔的月牙兒調皮的調侃著自己的父親。
殷未酬被粉衣女子一頓揶揄,卻也不生氣,蒼白的臉上反而顯出一絲血色,他寵溺的瞪了粉衣女子一眼,故意板起臉來說:「瘋丫頭,有客人在此,還不收下自己的性子。」
粉衣女子則是俏皮的「哼」了一聲,甚至連裝都懶裝了,「呼」的一下從座位上彈起,蹦到丁鳶的身邊拉住她,就向殷未酬囔道:「父親,你不是要為女兒選夫婿嗎?我看上他了。」
丁鳶被這突然的變故震驚的石化在原地,不光是她,在場的所有人皆是沒有反應過來。
「不行!」剩下的幾人同時出聲,秦梔急忙出聲阻止道:「掌門,不行呀,她是……」
秦梔話還未說完,就見殷未酬無奈的擺擺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復而揉了揉眉心,盡量語氣平緩的對粉衣女子勸道:「絨兒,不要胡鬧了,她是女子,怎能和你婚配。」
「女的?」殷絨不相信的重新將丁鳶打量一遍,然後失望的說:「啊呀,你怎麼是女的呀。」
丁鳶頓時想問候她一家,女的怎麼了?你不是女的?!但她還是尷尬的對粉衣女子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讓你失望了。」
「哼,沒勁。」那粉衣女子袖子一甩,復又落回座位上。眾人這才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絨兒這麼一提,關於『骷髏軍』之事我也想起來了。既如此,勞煩你代我向任掌門表達感謝之意。灝兒,現在就去通知全派上下加強戒備,一旦發現可疑者,立即來報。」孫灝立即出去安排。
「還有,請問掌門,這幾日可有別的蒼穹派弟子來過貴派?」丁鳶問道。
殷未酬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他不由得看了一眼乖張的女兒,復又對丁鳶說:「啊,這,倒沒見過。」
「沒見過?掌門你確定?」丁鳶狐疑的看向他,她明明看出殷未酬心虛的表情,丁鳶隱隱覺得殷未酬肯定是在隱瞞著什麼。
誰知殷未酬聽到丁鳶這樣的語氣,臉色立即拉下來,冷冷的說:「怎麼,我身為一派掌門,還騙你不成?」
「掌門息怒,是弟子失言了。既沒有,那弟子就告辭了。」丁鳶見殷未酬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心裡已經明了七八分。當即想的先離開這裡,再作打算。
那殷未酬也沒有意思挽留,淡淡的道:「不送了。」
丁鳶攜著秦梔轉身就要走,一聲嬌喝忽然從身後傳來:「不許走!」接著,一隻嫩白的手緊緊的抓住丁鳶的胳膊不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