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連環計
這不就是她多年苦求不得的極品藥引嗎?當下殷絨就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要將丁鳶弄到手裡。她事先以為會費一番周折,沒想到竟如此輕而易舉。
一切來的太快,殷絨有些飄飄然了,她這幾年為了追求美貌不衰,殺了多少人,都已經記不清了,或許連閻王都數不過來了。
可她從不後悔,甚至一點良心的譴責也沒有。她為刀俎,別人為魚肉,不為她所用,那些人活著有什麼意義。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道,勝者為王敗者寇,作為藥引服務於她,就應該感到無比的榮幸。
殷絨拿眼斜倪著丁鳶,心想:這丫頭也應該感到榮幸。
丁鳶收拾完碗筷,起身就要往外走,殷絨一把拉住她,不滿的說:「放這兒,有人來收。」
好不容易找個借口開溜,又被攔住了,丁鳶心裡哀嚎,面上還是不好意思的笑說:「噢,是嗎?在門派里習慣了。」
殷絨嬌嗔的瞪了她一眼,拉著她緊挨在身旁,說:「你以後什麼活都不用干,只陪著我就行。」說著,嬌軀就往丁鳶的身上一靠。
丁鳶想本能的一把推開,還是讓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她裝作害羞的說:「別,別這個樣子,我們還未成婚。」
「怕什麼?」殷絨反而更加放肆的坐到丁鳶的懷中,嬌艷欲滴的紅唇送出,說:「我看得出來你喜歡我,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就算有什麼,我看誰敢多說一句話。」
丁鳶恨不得立即馬上將懷中的殷絨摔在地上,但她還是忍著,她見殷絨的紅唇越來越近,不斷哀嚎自己的一世清白難道就要葬送於今日嗎?
她屏著呼吸看那紅唇越靠越近,丁鳶的臉色蒼白,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任芷,心痛的無以復加。
就在殷絨即將挨上丁鳶顫抖的嘴唇時,忽聽得緊閉的門扇被轟一聲狠狠砸開,丁鳶慌忙錯開,殷絨的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殷絨面色狠厲的盯著破門而入的兩人,孫灝和黎墨則是目光不善的盯著抱著殷絨的丁鳶。
「滾出去!」殷絨破口罵向兩人。
「絨兒,這賤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偏看上她!」孫灝眼神陰鬱的盯著丁鳶。
黎墨上前,不由分說的將殷絨從丁鳶的懷中扯出,按進自己的懷裡,說:「你跟她是不會有幸福的,絨兒,嫁給我。我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他還未表完真心,孫灝一把將他推搡開,復將殷絨拉進自己的懷中扣住,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搶絨兒!」
「欺人太甚!有種單挑!」黎墨撲上去就給了孫灝臉上一拳,伸手又要去扯殷絨。孫灝立刻抽出劍划傷他的手臂,罵道:「來啊,雜碎!」
說話間,兩人攜著殷絨就跑到院內,孫灝死活也不放開殷絨,黎墨又怕傷到她,一時間雙方竟如潑婦般跳腳互罵,殷絨被孫灝鉗制著,臉色陰沉的可怕,卻一言不發。
丁鳶見幾人在院中吵鬧,慌忙把箱中的任玉生扶出來。就見任玉生憋的滿臉通紅,渾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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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皆被汗水浸透。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對丁鳶說:「快,你快出去幫忙,不要露出破綻。我自己能行。」
丁鳶點點頭,隨即沖了出去。此時,三人已被看熱鬧的弟子們圍住,也有人急忙去通知殷未酬。
孫灝與黎墨已動起了手,殷絨卻還是被孫灝死死鉗住不放開,殷絨乾脆閉上眼睛,一副聽天由命得到樣子。丁鳶略掃了一眼三人,心念一動。
她當即抽出一名看熱鬧弟子的佩劍,加入混戰之中,就在人們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檔,只見那孫黎二人同時痛呼著倒地不起。
再看丁鳶攜著殷絨翩然落地,她將劍復插回那弟子的劍鞘中,一切發生的太快,弟子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丁鳶低頭問向殷絨:「你沒事嗎?」
殷絨因這極快的一瞬愣住了,她一反常態的盯向丁鳶,死寂好久的心臟突然砰砰跳動幾下,殷絨因這異常,顯得有些無措,她忙說:「沒事。」便逃也似的離開。
在場的弟子們全都竊竊私語,不時偷看著丁鳶。丁鳶裝作無意的向院門瞟了一眼,果然見殷未酬踩著點走了進來。
「發生什麼了?!」殷未酬滿臉怒容,他掃了躺在地上的兩人一眼,指著身邊的一名弟子說:「你說。」
那名弟子惶恐的向他一拜,急忙說:「回掌門,大師兄和二師兄為了爭絨師姐才打起來的。」
「為了爭絨兒?」殷未酬臉色更加不好了,他向地上的兩人怒斥道:「我已經將絨兒許配出去了,你們還鬧什麼?!」
孫灝掙扎著站起來,不服氣的說:「配給一個女子,算什麼婚配!掌門,你明明答應過要將絨兒嫁給我,怎麼出爾反爾?!」
「我可沒有說過?」殷未酬立刻矢口否認。
「掌門你……」孫灝沒想到殷未酬竟當眾反悔,他怒不可遏,咬牙切齒說:「殷未酬,你可真陰啊!」
「大師兄你瘋了?怎可直呼掌門的名諱!」剛才回答詢問的弟子叱道。
孫灝對著那弟子猛呸一聲,說:「雜碎!滾開!這兒哪有你說話的地兒?!」他狠狠對著地上的黎墨就是一腳,怒道:「起來,才多大點傷!慫樣!」
黎墨胸口本來就窩火,如今又被孫灝踹了一腳,瞬間火冒三丈。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跳起來就給了孫灝當胸一拳。
孫灝沒想到黎墨會突然給他一擊,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竟不怒反笑:「呵呵,你就這點本事?有本事就沖他和她呀。」他抬起手分別指了指殷未酬和沉默不語的丁鳶。
黎墨目光閃爍,猶豫不決,他雖也對殷未酬一肚子怨氣,但還不至於像孫灝那樣撕破臉皮。
「呵,慫貨!」孫灝譏笑一番,忽然身形一匿,像一陣風似的颳倒一片看客。待眾人看過來,就見孫灝正一臉得意的挾持著殷未酬。
他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殷未酬說:「我早就知道你命不久矣了,只不過看你千方百計的瞞著我,才想著也裝作玩玩。可你做人太不厚道了,利用完了馬上就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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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別怪我心狠手辣,只要你交出掌門之位,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殷未酬大駭,他顫抖著說:「原來你一直是裝的!」
「不裝的話,早就被你們父女倆弄死了!」孫灝猛將抵在殷未酬脖子上的劍刺入幾分。一道鮮血剎那間流了出來。
他猙獰的說:「快將掌門之印交出來!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就算是死,炎陽派也不能交到你這種人的手裡。」殷未酬堅決不妥協,乾脆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對於殷未酬的拒絕,孫灝並沒放在心上,他冷笑幾聲,說:「是嗎?那等你死了之後,我可得好好關照關照你的寶貝女兒了。」隨即手中使力,當場就要將殷未酬刺死。
「住手!」一聲疾呼,就見殷絨從眾人身後衝上前來,驚慌的說:「不要殺我父親,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孫灝立即停住動作,他眼底精光流轉,玩味的將殷絨上下看了一通,說:「怎麼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沒想到也會有求我的一天?你不是總罵我們是廢物嗎?哼,沒想到有一天會陰溝里翻了船吧。向我這個廢物低頭,是不是恨不得吃了我?」
殷絨瞪著一雙美眸緊盯著他,眼神若足以殺人的話,恐怕孫灝已經死了千遍萬遍了。殷絨不甘心的咬著嘴唇,低聲下氣的說:「不敢。」
「哈哈哈哈哈……」孫灝瘋狂的大笑起來,他的雙眼布滿血絲,隱隱有癲狂之狀,就見他笑完后,又對殷絨說:「既然大小姐這麼給我面子,那就脫一個讓眾人欣賞下小姐的嬌軀吧?」
「孫灝!你別得寸進尺!」殷絨氣憤的怒目而視,這王八蛋明擺著要當眾羞辱她。
「對啊,我就是得寸進尺,既然我得不到,那便毀了!」說著,作勢將劍又要刺入。
「不要,好,我脫我脫。」殷絨雙目泛紅,她心疼的看著殷未酬被鮮血染濕的脖子,顫抖著手去解腰帶。
「絨兒!不要管我,趕緊走!」殷未酬見殷絨為了救她,聽信孫灝的安排,悲憤交加,整個人猛衝上前就要自殺。可那孫灝似早已預料到一樣,倏然將劍收回,然後一個劍背將他拍在地上,用腳死死踩住他的後背。
殷未酬雖表面上還正值壯年,實則內里已經是個耄耋老者。他雖與殷絨常年飲用秘法製成的湯藥,卻只能補外不補內,又遭孫灝黎墨兩人的暗算,內力早已經不勝從前。
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只能被踩在腳下任人凌辱,殷未酬一時間怒火攻心,吐了好幾口鮮血。
孫灝漸漸興奮起來,這一刻,多年的怨氣盡數而發,他腳下的力道越來越重,恨不得將這幾年受到的屈辱全部還回去。他對著動作慢騰騰的的殷絨爆吼道:「快點!再磨蹭!我就把他踩死!」
殷絨不由的加快了速度,這幾天雖未下雪,白天也有寥落的陽光照射,可溫度依舊冷的嚇人。在場的眾位弟子誰也沒有出手阻擋,全都是一副痛快的表情,看來這殷絨也是得罪過不少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