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 明波不興，暗涌不住

「梟，你在嗎？梟……」禿鷹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我在這兒」梟用女生專用嬌弱但又無絲毫胭脂氣的語調應答著。

「禿鷹，強子，你們都好嗎？」梁叔踉踉蹌蹌地走過來問道。此時強子也已蘇醒過來。

「我們這tm是在哪兒呀？」強子嘟囔道。

「這裡，似乎是一個異次元子空間」

「啥玩意兒？」

「所謂的異次元子空間是指：我們平行宇宙的第二個次元：在這裡活動期間，我們相對於外界的時間是靜止的。也就是說：我們將來從這裡出去后，現實世界里的時間還是我們進入洞的時刻。」

「時間真的會靜止？」梁叔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推斷」

「你怎麼推斷出的」

「你們想一想：我們進到這裡多久了？你們可曾有過飢餓、口渴、想上廁所的感覺？」

「嘿，你還別說，好像還真沒有」禿鷹恍然大悟道：「你這麼一說我發現還真是這樣。」

「這就對了。人的生理反應無法撒謊，所以我懷疑我們已進入一個相對封閉的二次元：在這裡時間對於我們而言是「鎖」上的。正因如此，我們的新陳代謝也停止了。」

「沒了新陳代謝，人還怎麼活？」梁叔反駁道。

「生命的本質在於能量的攝入與流出，即人們常說的新陳代謝。但如果有一種神秘的能量，能根據每個人的生理特徵的準確量化信息給予正常維繫其生理活動的能量，再將其本該由新陳代謝轉移出去的能量以悄無聲息的方式轉移到別處，那進到這裡的每個人都不會有生命的凋謝。」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強子不解地問，手悄悄地摸向皮帶間私藏的匕首。

「一個古老的傳說，我小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

「古書？書名是什麼？」梁叔、禿鷹好奇地異口同聲問道。

「《禹志》」

「《禹志》？那豈不是記述大禹治水和建立夏王朝歷史的典籍？」梁叔興奮地問。別看梁叔這個人在江湖上叱吒風雲，骨子裡對文化人非常敬仰，恰有幾分杜月笙「小杜城南五尺天」的風雅。

「略有所述，但年代久遠，多為傳說。但其中對會稽山天鷹洲濃墨重彩，其中便詳述了洞中別有洞天。」

「可曾記得其中所述？」梁叔準備「宜將剩勇追窮寇，直搗黃龍方罷手」。

「幼年所讀，粗通文字，哪裡記得詳情？不過略有印象罷了。」

「行了，你們就別之乎者也了。這也不是個附庸風雅之地呀。趕緊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

「急什麼？反正你出去時還是進來的時間」梟一邊說著，一邊使一個顧盼生輝並莞爾一笑。同時「眉黛春山朱唇啟，香肩微聳雙峰匿。蠻腰攪動柳下枝，亂卻莽夫心頭計。」

「神……神……神仙姐姐！」強子的花痴又犯了。

「天蓬，月宮中廣寒仙子，最近可好？」梁叔低聲戲謔問道。

「好！啊？？去～」（好嘛，剛回過神兒，謙兒大爺瞬間附體）

「別打岔，讓「神仙姐姐」好好想想那本古書中有沒有記述什麼重要內容，比方說：隧道、暗堡什麼的。」

此時的強子眉梢微動，卻被禿鷹的餘光看了個正著。一個人嘴上會說謊，但潛意識不會（除非他是一等一的特工）強子的這種潛意識舉動讓禿鷹這個職業警察捕捉到了異常。顯然，強子才是真正的勁敵，但梁叔那邊也嫌疑頗大。現在，對於禿鷹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至暗時刻」：自己得像《水滸》中魯智深對陣飛天蜈蚣和頭陀那樣以一敵二，可他身邊沒有九紋龍，手裡也沒有水磨禪杖。他並無確切把握自己能否不辱使命，但曾警徽下的誓言是他不二初心。

「但當身前事啊～～～何懼那身後評～～～～～」毛阿敏的這句歌詞在他腦海里浮現久矣。

「好啦，幾個哥哥們，現在咱們得繼續往前走啦。」

「走～走～」強子拖著陷入粉蝶泥沼中的半拉身子隨聲附和道。可就在這時，梟卻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