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窮奇初現
「誰？」禿鷹和梟同時感覺到了異樣，便異口同聲地問道。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一個聲音飄蕩在半空中
「出來！別在你梁叔面前附庸風雅了！」
「窮奇，是你嗎？」梟突然問道：「您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們？」
「怎麼又是這個窮奇？」禿鷹暗自忖度。
「窮奇大仙，儂好呀，需要我為您效勞，儘管吩咐阿拉就是。儂是電、儂是光，儂是我的孟德爸。我是您的褚兒子」強子一臉媚笑地說罷，趕緊行三跪九叩大禮。
「真tm豁得出去」梁叔心底一萬個鄙視，禿鷹也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黃龍玉石本天成，神鬼精雕匣中珍。欲得龍玉真秘藏，返璞歸真在各人。」
「窮奇上仙，您大智如海，晚輩皓首窮經難及萬一。但曲高終和寡，堤高浪必催。不知您可否效六祖上師，為我等凡夫俗子破迷開悟？」梁叔現在已知道這個窮奇來路不凡，便以飽學之士之口吻禮上問道。
「我知你等為何而來，亦知你等意欲何求、何往。我此行旨在為你等拋磚引玉，欲得龍玉，需與之心契神合。如若不然，恐事與願違矣。」
「窮奇爸，哦！不，不，是窮奇祖爺爺。我們雖說囊中羞澀，卻也非篳路藍縷之輩。絕無貪戀山中寶玉之念。只是頗為好奇：此處為何會是這樣一個獨立封閉的空間？
「此系玄界-鯤域，坎中滿。你們可正常行走於水中。只需謹慎行事，料無大礙。但在此還是給你們一個開示：聰能致遠，明能察微。萬事入心，細出薔薇。」
「謹遵教誨」梟聞聽恭身作拜，禿鷹和梁叔亦作揖行禮，唯強子叩頭不已。再抬頭，窮奇已遁跡。環顧四周，四人發現自己竟在水底，非但沒有向往常那樣被嗆，且能正常呼吸。雖說水底植物的光合作用也能產生氧氣，但此地與世隔絕久矣，陽光根本無法透進。
「怎麼會這樣？這裡的水似乎沒有浮力，我們竟能在水底暢行無阻？」梁叔一頭霧水地問道。
「此地我也是第一次到，現在回去的路已經沒有了，必須解鎖下一場才有可能峰迴路轉。」
「這個窮奇究竟是何來路？竟讓人捉摸不透。」禿鷹滿臉疑惑地問梟。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村裡的老人說起過。據說是一種獸，但沒人知道它的樣子。」
「哎，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個夜裡，你還沒現身就問我們「你們真的不是窮奇的人？」想必你是了解窮奇的。」
「對，我是這麼問，但那時候只是聽說有人打著「窮奇」的旗號在山裡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所以當時我本能地問了你們一句。」
「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你猜想是些什麼事？和黃龍玉有關？」強子沒等禿鷹和梁叔開口就搶先問道。
「恐怕黃龍玉也如不得他們的法眼。曾經我看到過一幫來者不善之輩在會稽山南麓轉悠，但都不知所蹤。這些人警惕性極高，而且都帶著傢伙。」
「傢伙？你說的是……槍？」
「腰間隆起長方形，你說呢？」
「我勒個去，會稽山藏龍卧虎呀」強子說道。但這次並沒有使他嚇尿了，相反，他眼眸中卻閃過一絲興奮，異樣的興奮。
「強子，看來你和那些人有共鳴呀！」梁叔說道。
「沒有！我是良民，良民大大滴」說罷竟掏出身份證晃悠。
「噗～」梟沒憋住，笑出聲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蘇檀兒」
「行了，一會兒神仙姐姐，一會兒蘇檀兒。你不怕李逍遙的仙劍訣和寧毅的鳥銃嗎？」禿鷹笑著問道。
「石榴裙下那啥，做鬼也那啥」強子笑著說道。
「唉，你呀，畢竟tooyoung,toosimply.sometimes……」梁叔故作深沉地說道。
「行啦！別耍貧嘴了，咱們趕緊合計合計如何破題通關吧。」梟笑著對眾人說道。
「言歸正傳，咱們是不是忘了初心？咱們來會稽山天鷹洲是幹嘛來的？」梁叔把持住了話題的主動權。
「黃龍玉唄」強子平淡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咱們就別跑題了。圍繞著黃龍玉，咱們想一想如何才能將其帶出這洞穴、進而帶出會稽山。」梁叔果真是老江湖，關鍵時候頂得住。
「既然如此，咱們從現在開始，就圍繞著黃龍玉尋找蛛絲馬跡，再將發現的蛛絲馬跡匯總、分析后形成合力。」禿鷹當仁不讓地想奪回話語主導權和主動權。
「軍師，你有何高見」在禿鷹和梁叔暗自較勁時，強子冷不丁地將皮球踢到了梟的腳下。
「目前來看，必須先形成合力，再想辦法讓合力形成最大加速度，進而形成越來越大的衝量，衝出去。」
「我滴媽呀！你是物理學霸？」強子吃驚地問道。
「沒什麼，皮毛而已。」梟的臉微微一紅，打了個圓場。
「黃龍玉，本質上是一種石頭。既然是石頭，就應該出現在岩層活動頻繁區。我們何不順藤摸瓜？」
「就這麼著！」禿鷹和梟附和道。此時誰心裡都清楚，強子此時不會出頭。只是強子恐怕還不知道眾人已經知道了。
於是眾人在水裡自由行走著，尋找著岩層緊密處或有裂隙的地方。想從這裡找到黃龍玉的蛛絲馬跡。同時，強子、禿鷹和梁叔現在處於「三國演義」狀態，彼此提防著另外兩位。所謂「君子和而不同」卻是以這種形式出現。但，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人……
「你們看這是什麼？」禿鷹驚嘆一聲，把眾人都驚到了一起。眾人定睛一看：一條長長的裂隙隱秘存在於一批珊瑚叢中。這條裂隙完美地呈現在眾人眼前，眾人順藤摸瓜找到了源頭：一個小土包。
「這裡莫非別有洞天？」強子好奇地上前查看。
「啪」梁叔拍了一下：「別好奇害死貓」。「梟，你是女孩，又是軍師，現在我們想聽聽你的高見」
「別輕舉妄動，要不先用刷子刷一下土丘周圍的浮土，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梟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於是禿鷹從背包里取出刷子，撣去浮塵后，眾人驚訝地發現：原來那個挺戈勇士也到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