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急診

丁大為來到醫院，這是州里最好的醫院。

到了挂號處，卻不知道該掛什麼科室的號。又趕上五一假期第一天，只有急診號可以掛。想了想於是就掛了內科。因為他記得之前在首都大學校醫院，碰到過這樣的情況，掛的是內科。

剛到內科，敲門進去，不知道是醫生剛到還是正準備下班離開，手裡拿著白大褂站在那裡。看到進來一位病人，就又穿上白大褂，坐了下來。邊看電腦，邊問丁大為那裡不舒服。

丁大為如實說了癥狀，醫生聽話，讓他躺到床上。丁大為有些難為情的躺下，因為是女醫生的緣故，心裡還很有些緊張。醫生倒是不客氣，讓他褪下褲子。他不敢直視醫生的目光，別彆扭扭的，褪下了褲子，醫生可能見的多了，檢查了一會兒。

醫生問，多長時間了？

丁大為說，今天早上發現的，昨天還好好的。

醫生問，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丁大為說，有過幾次。

醫生問，看過醫生嗎？

丁大為說，看過，醫生建議用軟膏塗，但效果一般，最後也就慢慢好了。

醫生問，之前是怎麼出現的癥狀？

丁大為說，可能是跟女朋友同房之後引起的，女朋友沒問題的，看過醫生的，問題在我。

醫生問，昨天晚上是不是同房了？

丁大為說，沒有。

醫生說，要跟醫生講真話。

丁大為說，確實沒有。

這時醫生忽然問，你不是本地的吧？來旅遊嗎？

丁大為先是一愣，想醫生怎麼會知道？馬上反應過來可能是因為口音問題。

醫生這時候指了指電腦，說，給你開些藥膏塗一下，試試效果。

丁大為正要說什麼，這時候房間門突然開了。

就聽來人說，錢姐，不好意思，一路堵車，來晚了。你趕快回去休息吧，值了一夜班，辛苦了。

丁大為聽出來是值白班的醫生來了，也明白了給自己看病的醫生為啥略顯疲倦了。

只聽這位錢醫生說，小馬，沒事，五一假期路上堵車很正常，每次假期你都積極要求值班，你更辛苦。

又聽這位小馬說，錢姐，我這不是單身嘛，沒有約會，不需要出去旅遊，方便值班。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像病人不存在似的。

這時姓錢的醫生忽然，小馬，有一位病人，我剛檢查過，正要開藥。我先出去打個電話，你看一下診斷，按照時間，由你來簽字比較妥。說著，拿起電話就出了門。

只見這位小馬醫生，一邊說謝謝一邊答應著坐到電腦邊，認真地看起診療記錄來。然後就列印出藥方，並簽了字。正準備拿給丁大為，這時姓錢的醫生打完電話就回來了。

小馬醫生看到姓錢的醫生回來，很乾脆的說，錢姐，可能開這個藥膏，療效一般，我看不如讓唐大夫看看。

小馬醫生這話很像是一位權威醫生對實習生說的，看著這位小馬醫生年齡不大，水平應該是有的。

只見錢醫生說，不愧為是醫學院的研究生，一下就能判斷出這個藥膏作用不大。只是你知道，我也不好直接把病人帶出去不是？給人知道，肯定會說閑話。

小馬醫生沒等她說完就馬上打斷說，我們不都是為病人好嘛。再說別人也不會知道的。

錢醫生說，好吧，我聽你的。

小馬醫生又說，唐大夫那裡我會打個電話，這樣你就沒什麼責任了，你懂的。

說完兩人會心一笑。

就見錢醫生拿上處方，對丁大為說，走吧。

丁大為問，去哪兒？

錢醫生說，小馬醫生不是說了，為你好。跟我走吧。

就這樣，錢醫生先去藥房拿了藥膏，然後帶著丁大為出了醫院。

丁大為本以為是去醫院裡另一位大夫那裡，沒想到會到醫院之外的地方去。

丁大為不情願的坐上了錢醫生的汽車，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