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陰陽之動
蒼雲門內此時也是熱鬧非凡,除了封閉神秀峰的謝溫氳不在。其於幾人此刻都在蒼雲殿內各子的桌几后,品著晉郡杏花酒配著下酒小菜有說有笑。終日卧榻之姿的許憂都難得正襟危坐,緩緩品著小菜。
原道是眾人都感鄒秦明氣走純陽宮后得了結果,必前來蒼雲靈界內,眾修早已準備齊妥,前來蒼雲殿等楊真師兄下令。可未曾想到,眾修來到蒼雲殿內時。楊真便已安排童子準備好了桌几。眾修便各自安坐,就聽楊真笑著緩緩開口:
「眾師弟前幾日才剛走,今日便來蒼雲殿做客了。還好我早有準備,已經安排了膳房準備了幾道小菜,和從晉郡得來杏花酒。」
此刻的眾修並沒有開口品菜,率先開口卻是啟元峰的峰主徐鴻:
「陰陽宗鄒秦明一路披星戴月,眾師兄早已感知,便默默前來,大師兄為何絲毫不見匆忙。」
眾修當中最好戰的便是徐鴻,一般也是由徐鴻傳道戰於未入他峰的弟子,只有易進一人例外,乃是跟隨薛飛淺修幾日便入神秀峰。
「師弟無需著急,看看便知。」
只見楊真手中一點,撤掉大陣的純陽殿便被楊真以顯圓術點先到空中。眾修都能看見,隨著畫面緩緩流過。眾修都看到了一言止戰的呂啟,又看見羞愧的鄒秦明拿出桂花雕。略緊張的氣氛被一掃而光,眾修便有說有笑道:
「呂啟師叔,這一言止戰真是妙不可言啊。」
楊真一見荀況此言,便恭賀道:
「師弟果真天縱之資,如此年齡卻邁過了地仙境,踏入天仙境。」
眾修都開口祝賀道,獨獨葛蟬一臉不忿便開口道:
「了不起啊,修為是真的高啊。整日不是大道黃庭,便是抄書黃庭。」
荀況聽聞此言忍不住暗暗點頭開口道:
「師弟所言甚是,黃庭乃是道門群經之基也,越發穩固,越發深知其中玄妙。」
眾修聽到此言,有人苦笑不已,有人暗中嘆氣,葛蟬更是面帶怒氣想道,黃庭好啊,抱著黃庭自己一人過去吧。
天道玄機神秘莫測,點卻不透,戳也不透,葛蟬忍不住想用強都不行。徐鴻善戰同境之戰無懼任何人,許憂善游同級速度無人能及,便低上一境都顯有人能抓住其跟腳。而荀況最擅長的是守,人最多譽無論守何處都無人破之。
苦荀況久已的葛蟬,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如今境界又差下了,更是感覺苦澀難言才開口道。學那花月羞使計哄騙還是學謝溫氳哭天都學不來,也不知如何是好。
眾修見場面漸冷唯有楊真笑著開口道:
「五師弟,天道循環何須著急。」
聞得此言的葛蟬才化去面上愁容,又眾修談笑一番見無事起,便又各自回到自己峰內修行。
葛蟬又想起之前,之前為兩弟子布置的功課便喚來查閱。只見洛水之文清秀麗氣,字裡行間都有各種美好。徐長天之文,雖字跡略顯漂浮但亦是工整光明可見下筆之時也是惟恐力下,而四百篇內卻有不少篇雖也略顯漂浮但卻字透秀氣。便不再下令,讓兩弟子退下。
出了神機殿的洛水便魅然一笑:
「徐師兄,看來師父的心情甚美啊,都沒有處罰於你。」
徐長天忍不住低頭苦笑:
「洛水啊,不要捉弄師兄了。我一點點都沒有敢表現出來,便已被師父看了出來。你是想再幫我寫上百篇嘛。」
「師父才不捨得罰我呢!」
說完便越過師兄,跑向山林花草間
(本章未完,請翻頁)
。被落在後邊的徐長天盯著師妹的身影只能暗道:
「苦也,悅也,亦是妙也。」
返回震雲峰的荀況,想起五師弟說的話。便忍不住便道:
「為何我破境的事情居然惹起師弟的反感真是奇了怪哉。」
薛飛好像早已習慣此種事情,更不曾開口道過。從來都是師父教徒弟,哪有徒弟教師父的,不能壞了規矩。
話說,乾日也隨著哥倆一言止戰把酒言歡緩緩西下。此時的神秀峰又是另一番情景,隨著夜幕低垂,早已犯困的易進還在一樓的書案前暗自歡喜,此時二樓的謝溫氳也才反應過來。易進尚未入四境,還是時時需要補覺的。而銀雀樓卻只是一間女子閨房,並沒有別的客房禪室可以供其起卧。便想喚易進上來讓其打一地鋪自己息下便可,必經尚未成婚,怎能整日膩歪在一起。想道此處謝溫氳便星目閃爍臉又紅了起來。
謝溫氳緩緩的開口道:
「師弟,且上來。」
聽到傳話的易進,登上了二樓。便見師兄開口道:
「師弟便在二樓打一地鋪起卧便好。」
聞言易進還是暗自竊喜不以,便打了地鋪卧下睡覺。易進小時最喜便是睡覺。往往黃昏時間必已卧下,待日上三桿才會起身。一想這般時辰正是入睡之時困意更甚。便打好地鋪側卧於上,看著此刻躺在床上放下捲簾的謝溫氳。一想著睡時便能看見仙子,起時又能看見仙子,身居寶地便傻笑起來。謝溫氳早起察覺到易進熟練非凡的速度,便緩緩開口問道:
「師弟,如此嫻熟於此顯然不是第一次打地鋪了吧。」
「小的時候跟著老乞子,整日都是夜宿破廟早已嫻熟。而且老乞子還時常告訴我,夜宿破廟掐指頗靈,貪戀享受神仙轉頭。以地為床以天為被,地亦護之天亦佑之。」
聽聞此言的謝溫氳忍不住心中難過,老天爺為何如此捉弄我的郎君。隨手一揮捲簾便分開,便開口道:
「你且收了地鋪入塌上來卧。」
受到驚嚇的易進,有些許慌張,訕訕然道:
「師兄這般不太好吧。」
「叫師姐,沒人在時便叫師姐。」
「師姐。」
「修行之旅困難重重,稍有不慎便入萬劫不復之地。修行難守更難,如若想得道,便和師父睡焉是胡來的。」
卻道修行之途困難重重,一般都是男童隨男師,女童隨女師在其未成道時,便看其修行,恐其一時不慎誤入歧途。卻道,又有見色起意之人男師收得女弟子,便說出此法佔自家弟子便宜。被世人稱為歪斜之徒若強行相合之事者,已被頭頂正神記載不但真道漸失而且災難不窮。即便一時蒙蔽天機,也是疏而不漏下場凄慘難堪,再難得人身。更有不修道與仙家有緣之人,借仙家之威為禍一方便早已被天書錄之,不但一一償還,還要受幽冥之苦。便有地獄門前,陽世奸雄憑在汝,古往今來放過誰?
故道家收弟子,慎之又慎,首重人品道德;且不得其時不傳,不遇其人不傳,不契其機不傳;道家之人遇心術不正,明攻暗求,道德低劣,姦邪狡詐之人避之。
「便從了師姐。」
言罷,便收了地鋪緩緩邁步行至塌前便要寬衣解帶任妻采之。羞紅的小臉無處安放的小手,就一色童子。未寬其衣,便已被攝入塌中。只見謝溫氳桃面帶羞星目運轉,蹙眉而道:
「只是卧息,怎要寬衣。一未拜過天地焉能違天地之心,二未拜過師祖焉能欺瞞道心,三未行過夫妻之禮焉能欺聖,誰教你的入塌便要寬衣。」
易進聞言扭
(本章未完,請翻頁)
扭羞羞便道:
「老乞子曾言,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我怕若不從,師姐便要砍我腦袋。失節雖大,但生死更甚。」
「那個老傢伙言的甚是,語中之意甚深,你怎能曲解詞意。」
看著如此的易進,謝溫氳心中更是連連道謝。若無此人次次暗中相助,只怕我這郎君還未熬到入山,便已被花月羞給抓去了。兩人相視而卧,似昨夜卻不是昨夜,一人心中甚喜星目運轉,一童心若狡兔龍蛇心中畫,夜半未眠亦一夜無話。
山中歲月好,沉醉不知年。
曲解詞中意,畫蛇卻添足。
話分兩頭,那日暗中垂淚,心中苦楚,羽化衝天而起的一抹白霞終是衝到了中洲最西北處天涼郡的拒北城,緊隨其後鄒辰星更是一身大道氣韻豪不遮掩,引的山上的諸多門派山頭哭笑不得無可奈何。山上修士內,敢如此這般行事的除了那幾家再無其他。惹得起的不願惹,惹不起的更是如此。
天涼郡乃是兵家坐鎮之地,而兵家之修見如此誇張的行事便也沒了聲響,必經那鄒秦明的大道顯化如此天象早被眾修感知,又見到鄒辰星便都啞口無言苦笑不以。生性機謹的鄒辰星更是顯化出幾件法寶氣息,宛若眾星捧月之勢。
來到了拒北城上空的花月羞便向城東城主府之處飛去,投入城主府內入了城主花榮妻子凝寒月的造化爐中。卻道,凝寒月懷胎足足十月也已時臨盆之際,此日子時凝寒月已在床上呼喚不已,產婆等人早早便已在房內做著準備。卻在此時,凝寒月卻見一身披鵝黃仙衣仙子從天上下來緩緩的投入腹中。不時一女嬰便誕生,便引的屋內生輝月光直射,清香四溢。此時院內本已有些稀落的桂花樹卻再次綻放,蟲草沾靈。
花榮等親朋在外等候多時,一聞女嬰誕生便欲入門中。卻被天上飛下來的一道士擋住,只待屋內孩子包裹好后,才讓眾人和自己一起進去。
花榮欲抱女嬰便被一道霞光擋住道人開口道:
「此女乃我陰陽宗月宮仙子托世於此,汝等焉敢欺之。」
眾人見仙子托世,便有人心聲歹念欲趕走道人在仙子未成年之時,收入自家門內為自家子弟拖花榮關係定下親事。那人心念剛起便要開口,卻被鄒辰星道破:
「你是真的不怕死。」
那人還未開口,便見心事被道破便欲跪拜求饒。孰知鄒辰星一揚手便已將那人化為飛灰。又拔出斬天,一劍劈出。行事之果斷大膽甚至惹怒了當城駐城之人兵七,只見兵七顯化而來。開口怒罵:
「鄒辰星,你陰陽宗招搖過市兵家已開後門焉敢如此欺人太甚。」
「兵七,是我陰陽宗欺人還是你兵家管教無方那人卻欲欺聖。你且看我身後之人是誰。」
兵七聞言看過,原道是月宮宮主花月羞。卻說當年花月羞遊歷於天涼郡時,曾用紫薇術數幫兵家連阻妖族數月其間又助兵家與蠻族交好。看如此這般又想那人的情景,卻也是無可奈何。所謂的系族關係,焉能跟自身實力成正比。一言人,二言己,該有此劫也。
兵七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但又無奈道:
「那你祭出斬天劍,一劍將其家門內盡數斬死是不是太過了些。」
「我此番領令而來,需在此城護道數十年容不得半點馬虎。」
兵七聽聞此言,心中也興起一絲高興。有此人在此護道,就算有了戰事拉下臉來求他他也不好拒絕。自己更是可以清閑不少,再加上還有月宮仙子在後。
此時拒北城外,兜兜轉轉數月的武家一行人也踏入了拒北。驚聞天象的武小妹在路上甚至忍不住高呼起來,這流星好漂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