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安尋蹤 第25章 步步高升
男子就是沈星流,他早已被眾人驚醒,只是唐萱萱一直扣著大門,他才遲遲沒有出來。
伸手拍了拍唐萱萱的肩膀道:「謝謝,你做得已經夠多的了。」
唐萱萱先是一驚,往一旁閃去,見到那人緩緩走出門,便欲伸手去扶他,奈何,師父再此!
沈星流環視四周,見到十幾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弟子跪在地上,一名老者手拿戒尺,正看著自己。
對著老者躬身行得一禮,虛弱道:「所有的事,都是因某而起,還請長者不要責罰他們。」
說完,拉了拉衣服便想要離開這裡,是啊,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怎能連累他們。
葯銘面無表情地道:「我說,我讓你走了嗎?」
唐萱萱大驚之下,道:「師父!」
葯銘擺動手掌,示意她住嘴。
「長者,莫非想要某的命不成?」沈星流目光如炬,彷彿下一刻便要擇人而噬,但他還沒有傻到認為可以打贏老者的地步。
「小子,休得猖狂!」白落落見狀大吼出聲。
「不妨。」葯銘對白落落道。
「你莫非認為今日能走得出我藥王谷不成?」
沈星流心中一涼,手往刀柄摸去,眾弟子緩緩起身摸向自己的兵器。
葯銘見到把沈星流嚇到了,噗嗤一笑道:「沒治好傷就想走,讓世人知道非得砸了我藥王谷的名聲。」
「哎~」
眾人都是被這句話,驚得目瞪口呆,就連沈星流也都張大嘴,這什麼操作?
唐萱萱噗嗤一笑,眾人沸騰起來。
「他娘的,你不能走,你要走了,我把你腿打斷再給你治好嘍!」高葉惡狠狠地道。
「對,你不能走。」眾弟子大吼道,對於藥王谷的名聲,他們更加愛惜。
沈星流放下心來,原來綳著的那根線鬆開了,剛說出個字「我」。
便向後仰去,他是在強撐。
葯銘眼疾手快的抱住沈星流,弟子們都有被嚇到。
「快!去取我銀針來。」葯銘催促道。
「銀針來了。」嚴青的聲音自院外傳來。
葯銘頭也不回,把沈星流抱入桶中。
「大師兄。」看著嚴青徑直進入房中,都向房門圍去。
「師父,師父要施針了。」
「哎,房間太小了,你們擠不下。」唐萱萱攔住他們,自己一扭進入。說完將房門關上,對著他們做了個鬼臉。
「我去。」看到這裡,他們也都自行散去,負責防禦山門了。
...
屋內,嚴青替葯銘拿著銀針盒。
唐萱萱悄悄移步過去,輕聲問道:「師父,是不是我的葯有問題啊?」
葯銘替沈星流把著脈,道:「你的葯沒有問題,只是他的內傷不是那麼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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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嚴青眉頭一挑。
「他所受的內傷,體內有一股勁力,這股勁力不化去,神仙也難治,」葯銘接著道:「這是北柔皇家蕭氏獨有的勁力,需以銀針渡穴。」
說完,從針盒中取出數枚銀針,扎向沈星流周身大穴。
「呼!」沈星流發出一道呼吸,很舒服好像在做全身按摩。
「北柔皇家?」唐萱萱小手捂著小嘴,吃驚道。
自己這是救到什麼人啊?
「咕!」
一道悠長的海螺聲,響徹山谷。
葯銘看向嚴青,道:「該來的總歸要來啊。」背著雙手,衣袖飄飄然出的門去。
嚴青把針盒交給唐萱萱,道:「你在此照顧這位少俠,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敵襲,是敵襲,眾弟子聽令,出谷應敵。」大殿門口白落落拔出寶劍,指向谷口。
「誓與藥王谷共存亡!」誓言響徹天際,伴著誓言眾人出發。
唐萱萱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沈星流,本來以為是個小賊,現在是少俠?
蹲在桶邊,默默的守著、看著沈星流的臉。
「你再看過來,就要碰到我的臉了。」沈星流閉著雙眼,可感覺到面前有一人,有呼吸聲伴著淡淡的香氣。
唐萱萱害羞地起身,背過身子,真是的,自己剛才都在想什麼啊。
思緒被強行拉回來,感覺中飢餓無比。想起昨天給小賊寬衣時看到的桂花糕,便走向桌前,拿起一塊吃下。
「那個你不能吃。」沈星流看到唐萱萱居然吃自己的東西,立馬道。
唐萱萱不覺惱火道:「為什麼我不能吃?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沈星流微微笑道:「那是給小兔的,你要是想吃我下次帶給你。」
「小兔?誰是小兔?」女人的關注點果然不一樣。
「小兔就是小兔啊。」沈星流被問道,這什麼腦迴路啊。
唐萱萱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道:「她應該很漂亮吧?」
「啊?什麼。」沈星流傻傻的問道,隨即像是想到什麼。
「喂,小兔她才五歲啊喂。」沈星流不禁笑道。
「通!」的一下唐萱萱的臉紅到耳朵根子,捂著臉逃出屋子。再回來時,已經洗漱完畢,纖纖玉足也套上了粉色布鞋。
留下沈星流在桶內凌亂,這、這?
「能問你個事情嗎?」洗漱完的唐萱萱坐在圓凳上道。
「問吧,在下知無不言。」沈星流回道。
「我能問問你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嗎?」唐萱萱有些為難,這畢竟設計到他隱私,道:「你身上怎麼會有北柔皇室的獨有勁力呢?」
沈星流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他們焚毀了我的村子,殺光了我的村民,只剩下我的爺爺奶奶和幾個孩子。」
「別!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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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唐萱萱沒想到沈星流的身世這麼悲慘,連忙阻攔後者。
沈星流接著道:「不礙事的,後來我聽大壯說阿偉和他娘被抓走了,我趕去北柔軍營救他們。」
「那救出來了嗎?」唐萱萱只覺驚心動魄,接著問道。
「阿偉救出來,不過精神方面還是有點問題,」沈星流嘆了口氣,道:「阿偉他娘,自己割腕已死去。那口子和三個月嬰兒的嘴那麼大。」
唐萱萱的眼睛濕潤通紅,弱弱地道:「那你父母。」
沈星流深深的為女孩的善良所打動,笑了笑道:「我父母早已去世,我從小被沈爺爺抱到山村,和張奶奶、顧爺爺把我養大,我的武功就是他所傳授的。」
「嗚嗚嗚!」
唐萱萱趴在桌上默默地哭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沈星流心裡慌亂,我還沒哭,你怎麼哭了,其實從小至大他在無人的角落,已經哭出幾萬遍。
「說出這麼多,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沈星流故意岔開話題,道。
唐萱萱起身抹了把臉,理了理頭髮,向著沈星流深鞠一躬,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唐萱萱,你呢?」
「沈星流。」他點了點頭。
至此兩人話題聊開。
「你今年多大了?」唐萱萱好奇寶寶般的問道。
「十八。」
「哎,我也是。」她驚道:「那你幾月出生的。」
「八月二十六日。」
「我去,我也是。你什麼時辰出生的。」這時她已經無法在問下去。
沈星流一臉木然,緩緩道:「亥時。不會你也是吧?」
唐萱萱抿著嘴唇,再也說不出話來。屋內氣氛慢慢尷尬起來,自己這張破嘴一直問個什麼勁啊。
「咚咚咚!」
戰鼓擂動,傳到小院內。
沈星流目前感覺體內,奇好無比,開口道:「你能幫我把針去掉嗎?我感覺我傷都好了。」
「不行,師兄讓我好好照顧你,你不能走的。」唐萱萱搖頭道。
「我不走,我只是想下山去幫你們。」沈星流勸道。
「那也不行。」唐萱萱固執道。
沈星流聽著戰鼓聲越來越急促,連忙道:「你不幫我,那我自己來。」說完,作勢要去拔針。
唐萱萱嚇了一跳,連忙拉著他的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岔開話題道:「你私行拔針,有可能會導致筋脈逆行,爆體而亡的。」
「這麼嚴重?」沈星流懷疑道。
這你都信?
唐萱萱拿這塊木頭,沒有辦法,道:「我幫你取針吧。」說著撒開他的手,取過針盒,依次將銀針取下。
沈星流猛然跳出浴桶,抽出長刀往外奔走。
唐萱萱收起銀針,道:「你不許跑。」然後,飛似地追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