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神秘的地窖

第二十章 神秘的地窖

杜少修沒有阻止到洞口關上的最後時機,只能眼看著洞門被關上,但卻使不出絲毫的氣力了。這時後面匆匆趕來的兩個人也看到了洞口最後的光消失的瞬間,何慎超望著已變成一片漆黑的洞口驚恐萬狀的問道,「這這這,怎麼回事?洞口怎麼就合上了?」

「這地窖的聲音的隔絕太好了,導致我剛才沒能聽到那人的聲音。」杜少修緊皺眉頭說道。

「有人偷偷進來將洞門關上了!」楊定戎立刻做出了判斷。

「啊!是誰?誰會做這種事!」何慎超大驚失色道。

杜少修低頭沉思一陣,搖搖頭道,「不知道,只怕這人早就在這等著我們了!」

「其它不說,倒是現在該怎麼辦。」何慎超忙問道。

「此處是地下室,四壁都是實土,恐怕沒有其它暗道了,現在只能寄希望能不能找到洞門的開關了。」楊定戎已經開始一邊摸索一邊尋找道。

「那是不是可以把這個洞口給劈開,這樣一來也不用費力尋找了,以兩位大俠功力之深厚一定不成問題的吧?」何慎超試探性的問道。

「這洞門是向內開口的,何況這道口狹隘很難讓人使上氣力,就算使上了這震動很可能會使地窖崩塌,那時候才真是在劫難逃哦!」楊定戎這時候拿著從寶箱中搜得的金頭拐杖捅著洞門威嚇道。

「啊!那這…這可怎麼辦啊,我可不能死在這兒啊!馬上就要做評審了我這些年來辛苦經營黎縣,就是為了能得到好評以後才能加官進爵……」何慎超擔憂緊張的說著。

「齊王的貢品被劫,又死了個劉師爺,你還想給你個好評咋的。」楊定戎打岔道。

「這我早想好啦,只要趕在評審團來之前我們能將雙狼寨滅了那我就可以將功補過了,嘿嘿!」何慎超憨笑道。

「呵呵,何縣令倒是想的周全,我們莫不是指我們吧!」楊定戎比劃著自己和杜少修打趣道。

「嘿嘿,這也是為民除害嘛!到時候還請二位助黎縣百姓除了這些禍害。」何慎超一邊拱手一邊賠笑著說道。

「可惜我的劍被那人給奪走了,不然倒是可以試試看。」杜少修苦惱著說道,「對了,何縣令這裡的宅子可是劉師爺建的嗎?」

「嘖,這個嘛我倒也不是很清楚,記得說是劉師爺買的,以前這裡可是個地主的宅子,後來戰亂就被拆的七零八落,劉師爺是買了地皮重建上去的。」何慎超解釋道。

「這就難怪了,我看這地窖建的也有些年頭了,如果劉師爺花了大工程新建了這座地窖,這小小的黎縣怕是瞞不住人的。」楊定戎道。

「這裡一定還有別的什麼機關,你記得吧我們進來時候洞門已經關上了,所以劉師爺平常要從洞口出來的話一定還有別的機關。」杜少修對著何慎超說道。

「是啊,是啊!想來確實是這樣。」何慎超抿著嘴不住的點頭道。

「對了,前輩你是怎麼發現這入口的開關的?」杜少修轉而又問楊定戎。

楊定戎指了指頂上,「哦,你說門口上的開關啊,不知道你進來時候注意到沒有,這房間的周圍只有地板被打掃過,而角落和架子上的灰塵卻沉積著這就讓我覺得古怪,是不是劉尹在故意掩飾什麼,我就仔細的觀察地板的痕迹,結果發現一塊地板磚所填的灰縫較新且不夠緊實,我就猜想這地磚下面可能有問題,因為劉尹每次撬動地磚蓋回去會重新用白灰將縫隙填上,必然會有多餘的灰撒在地磚周邊,然後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只好把地板全都清理一遍,所以我有機會才發現了這地窖。」

「哦,原來如此,楊大俠真是觀察的細緻入微啊!」何慎超一遍鼓掌一遍稱讚道。

「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像劉師爺了。」楊定戎對著何慎超半開玩笑著說道。

「嘿嘿,楊大俠開玩笑了,這換做誰都會由衷的佩服吧。」何慎超嬉笑道。

「那剛才那人出於什麼目的把我們困在這地窖里呢?難道說是劉師爺的同謀嗎?」杜少修低著腦袋思索道。

「一定是的,你們想想看,這同黨必定是想來取走財寶,看見我們在下面索性把開關關上把我們悶死在裡面,到時候我們這些知情人死了就可以無後顧之憂的來取走財寶。」何慎超提高了嗓門分析道。

「何縣令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呀,但是如今之計還是先找到開關逃出去才是。」楊定戎說道。

「既然這設計者把開關藏在地磚下面,那麼下面的開關可能也是用同一種方式。」杜少修道。

「那我們趕緊每塊磚都搜索一遍吧,這底下太悶了,現在我都感覺有點呼吸困難了。」何慎超連忙動員道。

「大叔你好,知道劉師爺的家在哪嗎?」另一邊,秋玲拽著真一就來尋杜少修去了,但是她不知道劉尹的府邸,索性找人挨個問去。

身旁的真一一臉無奈的被推著一步步走著,他本想趁著他們還在查案再好好的吃一頓再說,結果因為自己無心的一句話把他的美食計劃給打亂了,如今只有無奈著陪著秋玲一起去劉尹的府邸找她的少修哥哥。

「哦,你說劉師爺的家啊,你就沿著這條路左拐,直直看到一個獨立在那的房子就是了。」對話的是一個賣胭脂水粉的男子。

「那是吧,好的謝謝大叔,那我要這個,嘿嘿!」秋玲看似隨意的挑了一盒胭脂遞給了男子幾個銅板便謝道。

「誒!瘋丫頭,少修哥不是讓我們去客棧等他們嗎?」真一道。

「你怎麼這麼沒覺悟啊,我們是要跟過去好好學習,以後我也要學獨立查案了,難道你想一輩子當個跟班小弟啊!」秋玲教育道。

「嘁,騙誰呢!你才不是這麼想的呢!」真一歪著頭一臉不屑的撇開頭去。

「誒,小鬼頭你看前面那個就是了吧?」秋玲拽了拽真一的衣袖,指著道路盡頭一座獨立的房子問道。

真一帶著睥睨的眼神瞄了一眼,不經意的說道,「你問我,我咋知道,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唄。」

二人正交談間,只見一人戴著草皮帽從門裡走了出來,手裡用一個細布攥著一個東西正對著二人悄然走來,出了屋門后便低頭行走頗為詭異。

「這人好奇怪,大白天的低著頭疾走著,很惹人懷疑呢。」秋玲低聲對真一說道。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但是這人有什麼問題呢?」真一問道。

「哎呀!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我們悄悄走近點再看看。」秋玲道。

那人正在秋玲的左側走過,不經意間從布裹中露出的劍柄的一角,秋玲只是悄悄暼了一眼就認出這分明就是杜少修的劍,她驚訝之餘依舊默不作聲的走過,等到那男子背過身去,立馬拽著真一躲到衚衕里去。

真一正要問怎麼回事,秋玲搶先說道,「看到了嗎?那是少修哥哥的劍。」

真一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可不會認錯的,少修哥哥的劍!」秋玲篤定的說道。

「哦!原來這樣啊,難道他們有危險了,感覺去救他們啊!」說吧真一就要往前衝去。

「你傻呀,我少修哥哥加上大叔誰能讓他們出事,這傢伙一定偷了少修哥哥的劍了,必須得抓住他問個清楚!」秋玲一把拉住真一解釋道。

「哦!也對,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真一問道。

秋玲隔著牆偷偷向男子的背影瞄了一眼,一臉沉穩的說道,「走,跟上去,聽我的安排抓住他!」

神秘男子低著頭疾步的穿過小道走到了大街上,稀鬆的人群漸漸變多,他解下了草帽挺直了身子,在方才人群稀少的小街巷中為了不被人看到樣子特意低著頭快步離開,到了人煙嘈雜的大道,他便安心卸下偽裝,化身成了縣城中來往的普通民眾,這時候若是還是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怕是更為顯眼。

男子用方才順手拿到的麻布袋重新包裹好那柄偷來的劍,攥在懷裡,一邊裝作在鬧市中徘徊裝作和人討價還價的樣子,一邊來回斡旋觀察是否有被人注意到,確定周圍沒有值得注意的人後便又急忙拐角到一個衚衕內,三步並作兩步的快步飛轍了起來。但是他只拐過了一個衚衕在盡頭處便見秋玲從他面前的一頭竄了出來並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大吃一驚連連後退幾步,轉身從另外一個方向跑去,自然另外一頭已經被真一堵住了退路。

「喂,站住你是誰,你是從哪裡來的,手裡怎麼拿著少修哥哥的劍。」秋玲插著腰斥責道。

男子皺著眉頭,看了看手中的劍,左右衡量了下二人,不由分說的便向真一快步衝去,想從真一的方向走脫。

「來啦,來啦。」真一舔了舔嘴唇,蹲下了身子緊握著手中的紅纓短槍,眼神興奮的盯著直面衝來的男子。

男子見真一擺好了一副要鐵定要阻擋他的架勢,便是怒目圓睜口中大叫一聲,遂要拔出手中的劍,只是他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法將劍抽出,瞬間就失了氣勢,口中大驚道,「這…這…怎麼回事。」

真一見男子緩了下來立刻便提搶刺去,男子見劍拔不出來,這邊槍又刺來顧不得許多,索性用劍鞘迎戰,側身用劍擋開了襲來的槍尖。只是慌忙之中擋著有些勉強,重心覺得稍有些不穩倒著一邊,真一乘機收住紅纓槍,大平移的一甩槍頭,用了一招龍首震山將男子又震開了幾步。男子踉踉蹌蹌的險些倒地,還好扶著側面的牆體保證了平衡,驚訝於這小矮子怎能有這般氣力。

「我厲害吧嘿嘿,趕緊投降吧!」真一搓著鼻子沾沾自喜的說道。

男子自覺硬闖可能行不通,眼珠子滴溜一轉,對著真一哂然一笑,舉起手勢做投降的樣子慢慢靠近真一,真一看見男子像是準備投降的樣子,以為被自己給擊服了放鬆了警惕就等著男子過來受降,也好顯擺顯擺自己的威風。

那男子慢慢接近了真一,秋玲在後邊看著男子背影不知在幹什麼,索性快步朝著二人方向走去,這時男子忽然手伸向腰間拿出三針飛刀就朝真一丟去。

「喂,小心!」秋玲不自覺的喊了出聲。

「啊!」真一見男子神色突然變化下意識已經有了警覺,只是男子靠的過近了,這出招速度不是很快但卻十分緊急,真一隻得靠應變側開身子,依靠慣性旋轉身子避開了要害的三把飛刀,落地后重心已失,只得放低重心分開兩腳才得以停穩。

男子見真一失去了位置,便踢牆而起就要溜走,真一大叫不好,只是他身子已經變形,在起身的時機人家早已要跑到他身後去了。

跟在身後的秋玲哪裡容得男子溜走,只見她抽出鞭子,一招投石引路的姿勢,那鞭子瞬間像是長長了許多,如同一隻撲向獵物的青蛇一般死死的纏住了男子的腳,硬生生的將男子拖了下來,隨即一招回手的拉扯將男子拖倒了自己跟前。

男子這一摔將手中的劍也滾落了出來,正是杜少修的那柄黑劍,他掙扎著想要再起來,只聽嗖的一聲,一股寒芒直逼到了眼前,真一此刻已經用槍尖對準了他的腦袋,他只得苦笑著放棄了掙扎,舉手投降了。

「咦!這把劍還真的是少修哥的劍啊。」捆綁好了男子,真一撿起丟落地上的黑色長劍驚訝的說道,「你還真能一眼看出來。」

「那當然啦,這劍本來是爹爹收藏的,後來給了少修哥哥,我和它呆一起的時間可不必少修哥哥少呢!」秋玲自豪的說道。

「那怪不得了,要是我也是這樣。」真一撓著頭說道。

「剛才真是太危險了,你怎麼可以隨意被敵人的一個眼神假動作就給騙了呢!」秋玲責怪道。

「嘿嘿,我剛不是以為這大哥要投降了嘛!」真一憨笑道,「不過我剛才那幾下還是很厲害的嘛,大哥你說是不?」真一拍了拍被捆著紮實的男子。

「呵呵,是啊,是啊,小弟弟真是個少年英雄。」男子雖是瓮中之鱉但還是逢迎奉承道。

「你還敢說呢!」秋玲伸出食指狠狠戳在真一的肩膀上逼著他連連後退,那手勁戳疼著他倒退了幾步撫著肩直說疼,「要不是本小姐技高一籌,這人早就跑了,你現在還敢在那炫技。」

「嘿嘿,大意大意!」真一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也不敢怎麼辯解。

「是啊,呵呵,小姐的武功更是技高一籌啊!」男子應承道。

「閉嘴,我才不吃你這套呢!快說,你是從哪裡來的怎麼偷了少修哥哥的劍,不老實交代的話別怪本小姐不客氣。」說著拿著鞭子在地板抽了一鞭,那清脆的響聲就從男子的腳底下傳來。

男子嚇得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是,我是小狼寨的探子,下來本來是和劉師爺接應的,結果發現劉師爺死了就跟著你說的那幾個人後面,等他們都進了機關后我就偷偷把劍偷了出來。」

「啊機關,什麼機關?」秋玲追問道。

「就是劉師爺家地窖的機關,被他們發現了,我就趕緊把機關關上,想把他們困在了地窖里。」男子說道最後語氣變得輕微害怕了起來。

秋玲聽了瞪大了眼睛,拿著鞭子指著男子驚問道,「什麼?那下面有危險的機關嗎?」

「不不不……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發現那機關,我還想…....等他們都死了再回去。」男子蜷縮著身子快速的退到了牆角,他看到了秋玲已經目露凶光,害怕再被抽打,只得畏畏縮縮躲在了牆角。

「那大叔他們有危險了,我們趕緊去救他們吧!」真一急忙說道。

秋玲本是怒火中燒,聽到真一的話才知覺救人是正事,急忙對著男子叫道,「走,快帶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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