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解困地窖

第二十一章 解困地窖

在劉師爺的宅邸內,困了有一陣子的三人正在仔細的敲著每一塊磚,這四面的磚牆整齊排列這,密密麻麻的如同蜂窩一般,而且形態別無二致,只有淺淺的青苔證明著它悠久的歷史。這老地窖的空氣並不流通,四四方方的就像個盒子一樣包裹著,只活動一陣就一股子燥熱包裹著三人,明顯能感覺到呼吸有些不順暢了。

何慎超的身子更是已經漸漸透支,誇張的汗珠如瀑布一般夾面而下,濕透的衣服如同烈焰下被架燒起的寒冰,他終於受不住了,攤坐在地上倚靠著箱子朝著另外二人直呼道,「二位大俠,你們…快看看還有沒什麼其他辦法,這樣下去我…我怕是先要累死在這了。」此時他倒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

「此處的磚牆不似外面那般是後期新建的,而且這些磚不是燒紙出來的,二十用堅石削鑿出來的,而且牆面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而且牆體連同地面皆是一模一樣,唯一的辦法還是仔細敲擊每塊磚,或許還能找到。」楊定戎解釋道,但表情依舊是一臉輕鬆的模樣。

「哎呦,您們二位可都是懂得氣脈之人,吐息和我這常人不同,你們依舊淡定可我已經是累的不行了,我要靠著休息一會,勞煩你們幫下官多擔待些吧!」說著仰著腦袋重重的靠在其中一個寶箱上。

「何縣令,這裡面的空氣就屬你吸去的最多,您還在這抱怨呢!」楊定戎呵呵笑道。

「沒辦法,鄙人實在已經不行了,還是靠楊大俠了!」說著無力的舉著雙手朝楊定戎拱手道。

「這個……」杜少修看到何慎超靠在箱子上動作突然像是有所發現一樣。

杜少修被吸引正欲上前查看,只聽上頭傳來一陣輕鈴般的聲音,「少修哥哥,大叔,你們在裡面嗎?」

杜少修一聽,這人的聲音不是秋玲還能是誰,頓時面露喜色,正要回答時,只見何慎超突然恢復了生機,連滾帶爬的就站了起來,沖著石階口跑去大呼道,「我們在這吶,我們都在!」留下杜少修和楊定戎面面相覷,自覺地有些好笑。

幾人依次從洞口爬出,何慎超剛從床下鑽了出來,就靠在門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就像是從憋著許久的水裡好不容易爬上了岸的樣子,「終於...終於出來了,累死我了,呼呼!」

「喂!他這是在幹嘛吶?」真一比了比幾乎要攤成一團水的何慎超。

「何縣令啊,我看你這六年的官,都沒少的了運動了吧!」楊定戎打趣道。

「呵呵~楊大俠見笑啦,下官這些年公務繁忙,就坐公案前卻是很久沒有運動了。」何慎超撫著袖口擦拭著額頭滲出的豆大汗珠道。

「話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杜少修拍了拍身上的灰問道。

「我們是知道你們有麻煩,特意趕來協助你們的。」秋玲扶著杜少修爬出洞口,一邊說著一邊對著真一擠眉弄眼著。

「是啊,是啊,你們不知道,我們剛剛在路上碰到了一個遮遮掩掩古古怪怪的人,匆忙的經過我們身邊。瘋丫頭一眼就認出了少修哥哥的劍,然後我們就悄悄跟了上去,在一個小衚衕里我們兩個前後圍住了他,這大哥還想逃跑呢!直直的沖我這奔來,我直接一招咻咻咻就把這個大哥打倒在地上了。」真一邊說著,手中還做著些浮誇的動作。

「呵呵,得了吧你,小鬼頭,要不是後面我發覺不妙,人家早就跑了,還在這嘚瑟呢。」秋玲輕蔑這笑著道。

「那也是我把他打倒了,他才逼不得已使出了詭計,沒看到他都對我投降了嗎?」真一不服氣的辯解道。

「他那是假投降,你這都看不出來,真是夠笨的,怎麼不說你躲暗器摔了個大馬趴,是誰把那逃跑的人硬生生的拽了下來?」秋玲繼續挖苦著。

「誰說的,他逃了我還能追的回來,背後使陰招才算不得好漢呢!」真一插著手,傲嬌的撇開了頭。

「本姑娘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漢,剛覺得臭小鬼培養的有些人氣了,又變回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了。」秋玲冷哼道。

「好啦,就這點小事怎麼又吵嘴了?」楊定戎搖著頭無語的苦笑著,「真一剛才說你躲了暗器,怎麼樣有沒受傷。」

「嘿嘿,才沒事呢,真一反應快,還有瘋丫頭的提醒,所以及時躲開了。」真一笑著舔了舔嘴唇不失傲嬌道。

「這才像個人話嘛,還想一個人攬功!」秋玲挑著眉一臉得勢的表情。

「呵呵,你們感情又好了嘛,和好的還挺快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楊定戎笑道。

「大叔......什麼那回事」秋玲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那股寒意已經侵入了楊定戎的骨髓。

見秋玲要摸著腰間,估摸著又要抽出那根鞭子,楊定戎急忙說道,「開玩笑的哈哈,秋玲小妹妹千萬別動怒。」說著就閃開一旁。

「呵呵,好啦秋玲,別鬧了,你們抓到的人呢在哪裡?」杜少修轉移了話題問道。

「在這呢!」話說間秋玲便把捆倒在地上的男子拉了起來。

男子已是瓮中之鱉,被抓起來后,依然滿臉堆笑著對著何慎超楊定戎杜少修等人一一鞠躬致意,「小的是雙狼寨的接頭人,一般是下來負責和劉師爺交接的。發現劉師爺死後,便一路跟著你們來到了師爺府邸,等到你們一起下了地窖我才動手把你們關了起來,識想著回去通報再看怎麼處置你們,我也是完成寨主交代的任務,可不是我真想害你們呀!」

「你騙人,明明你就想著悶死他們。」秋玲立刻打岔道,「要不然怎麼扭頭就跑了,你放著不管不就是要殺人滅口么!」

「小人真的不敢,你們幾位可是大人物,小的哪有這膽子。」男子五官糾結著一起,那哀求的眼神看著秋玲。

「你說你是小狼寨的人,可有證據證明?」楊定戎詢問道。

「有,有,在我的懷裡就有小狼寨的腰牌。」男子挺了右肩,示意在他的又邊懷裡。

秋玲便從男子那果然摸索出了一張黑灰色的腰牌,上書小狼寨三字,遞給了楊定戎。

「那你怎麼知道劉師爺死了?」杜少修追問道。

「哦,因為我常來縣衙門中的小吏認得我就放我進去了,原先是師爺領著我進縣衙的,所以才輕鬆進得來。而我平常是偽裝成進出送水果的。」男子解釋道。

「那你此次來是否本意向劉尹傳遞消息而來?」只見何慎超站起身擺出架勢盤問道。

「小的,小的不能說,若是說出去怕是會人頭不保。」男子忙著搖頭俯下身子道。

「快說,不然本小姐這鞭子可要將你抽個皮肉分離,再給你搓上深海的大粗鹽,讓你痛的死去活來!」秋玲抽出鞭子耷拉在地上就做出要鞭打的姿勢。

「你……你就算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說啊,我這回去了也是不得好死,橫豎都是死還落個叛徒的名聲」男子顫抖著身子苦皺著臉說道。

「哦?不見得你倒還是個義士啊,你可知道刑獄房的有百種拷問的方式,人彘、凌遲、刷洗、烹煮、絞指,每一種都有鑽心剖腹之痛,我倒要看看你能試幾樣。」何慎超連連指著男子恐嚇道。

「什麼叫人質,腳指啊?」一旁的真一忍不住插話道。

何慎超被問到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支支吾吾的憋出一句話,「這是懲戒犯人所使用的刑法,迫使他們吐露實情的手段,你就不要具體知道什麼細節了!」

「你如果能說出來,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平安,也不用受這些個皮肉之苦,我們也不會說是你供出的!」杜少修道。

男子聽聞似乎有所動搖,還只是低頭不語,見他躊躇不決,何慎超忙補上一刀,「這位是齊王派來的上差,專為劫案而來,如若你能坦誠告知,可保你無礙,不若那你前後就真都是個死了。」

男子狠狠的一咬牙,說道,「好罷,寧做軟腳蝦,不做無頭鬼,若能保我性命無礙,我願為幾位大人效力。」幾人聽罷相視點了點頭,那男子接著說道,「我此次來為劉師爺傳遞一個重要消息的。」說道此處,男子便將聲音放低接著道,「我們寨主就是要向劉師爺告知我們願與官府合作的事宜,希望劉師爺從中予以斡旋。」

「什麼?」何慎超破口而出道,「這小小的賊窩有什麼本事敢說與官府合作,真是荒謬。」

「大當家的意思是希望能和官府合作一起平了那雙狼寨,我們小狼寨因屢遭雙狼寨欺凌,大當家早就想著要除掉雙狼寨了,如今對於劫案一事正好作為契機掃除這禍患,只求日後不要追究我們小狼寨的過錯。」男子說道。

「哼,開什麼玩笑,就你們也配和官府談條件?」何慎超不屑著說道。

「誒!何縣令你先不要著急,如果能藉助小狼寨的策應,我們討伐雙狼的勝算又大了一步,這樣也可減少攻打雙狼寨的代價。」楊定戎見何慎超開口就要拒絕便急忙勸阻道。

何慎超嘆了口氣說道,「這話雖如此,只事著官匪傳出去多為丟人啊。」

「如能有率的達成目的,合作又何妨,何況主動權在我們手上,從過程來說是我們要求秦毅配合我們。」楊定戎道。

何慎超想了想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既如此,就依楊大俠所言吧,如若上司有責怪,只希望杜少俠能為下官開脫罪責。」

「那是自然,事成與否晚輩也絕不會讓何縣令背著黑鍋的。」杜少修繼而轉頭對著男子說道,「你即是小狼寨的人,可去聯繫你家主人,等候通知配合我們共同拿下雙狼寨。」

「大人這是要放小人回去通稟嘛?」男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眾人。

「少修哥哥,這我們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怎麼就輕易放了。」秋玲不服氣的說道。

「是啊,這大哥是我和瘋丫頭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放了太可惜了。」真一也附和道。

「哈哈,你們能抓到他就算是大功一件,放心這個功勞會好好記上一筆的。」楊定戎大笑道。

說的二人可是心花怒放,「你看吧,我就說我能幫得上忙吧,嘿嘿!」秋玲見有人證明了自己的價值,讓她感覺不會再是杜少修的累贅自然樂的開心。

「呵呵,我也從來沒覺得你是個累贅,只是不想讓你跟著我做你不喜歡的事罷了。」杜少修看出了秋玲心中所想,微笑著解釋道。

秋玲聽到杜少修真實的想法,釋懷的情緒溢滿了她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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