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青年

海濱小鎮，一間裝潢老氣的古玩店裡。

櫃檯上擺滿了玉佩，大腹便便的胖子和一位青年對立在櫃檯前，看胖子臉上的笑容里，似乎藏著幾分不耐煩。

目光依次從眼前顏色各異的玉佩上掃過，青年眼中的期待逐漸暗淡，最後轉為失望，對此，他不禁搖了搖頭。

輕輕嘆息一口，青年可憐巴巴地看著胖子，「老闆，就這些了嗎？還有嗎？」

收起臉上最後一絲微笑，胖老闆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沒有了沒有了，嘖，我說你看了半天，到底買不買？」

再次掃了那些玉佩一眼，青年道：「這些都不是我要的，勞煩再幫我找找，合適的話我肯定會買的。」

抓起面前的玉佩挨個收好，胖老闆頭也不抬地說：「那不好意思，形狀像眼睛和耳朵的玉佩就這些了，你到別的地方找去吧。」

雖然不知道青年找這類古怪的玉佩做甚，但老闆此時也沒了心情，辛辛苦苦給他挑了好半天，結果對方三兩句敷衍的話就想了事。

這種形狀的玉佩本就罕見，青年自然是尋了好久才發現這家收藏頗豐的店，心裡也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還想再次開口詢問時，青年忽然發現胖老闆的身後似乎藏了一個隔間，透過隱蔽的房門空隙，裡面的珠寶玉石慢慢映入他的眼帘，他伸手指道：「老闆，那裡面不是也有不少好東西嗎？那些都還沒看過呢，你快幫我再找找吧。」

詫異地看了青年一眼，胖老闆暗暗心驚，這間內室隱藏得極好，是真正收藏好寶貝的地方，由於採用了現代光線設計原理，通常在櫃檯外面的人是無法發現的。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我這裡有的東西已經全部拿給你看了，你不買就趕緊離開，別影響我做生意。」

僅有的一點驚訝並不會使老闆為青年打開內室，那裡面的東西價值連城，不是隨便在人前展示的，更何況前面這個青年的打扮太過平凡。

「不是吧，你開門做生意的怎麼能撒謊騙人呢？我明明看到裡面有好東西，快拿出來讓我找找，那玉佩對我來說很重要。」青年說著，就打算往櫃檯裡面走。

一看這舉動，胖老闆趕忙擋在了青年的身前，同時將身後的一個小按鈕遮住，有些怒道：「你要幹什麼？這是我開的店，不是你家！我說沒了就是沒了，趕緊走開！」

老闆自然不會相信青年的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怎麼可能！那點空隙能看見個鬼！要真是那樣，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好奇的人要往裡面鑽。

「你快讓我找一下，沒有我要的東西我立刻就走。」眼見被攔住，青年也有些急了，而且看老闆的奇怪舉止，裡面說不定真有他要找的東西。

不屑地看了一眼青年那一身地攤貨的打扮，老闆認為他不可能是有錢人，乾脆直說道：「小子，不要說我狗眼看人低，就你穿的這身破爛，你能有幾個錢？別說裡面沒東西，就算有，那也不是你能買得起的！剛剛我給你看了這麼多東西，已經算是以禮相待、仁至義盡，你再來搗亂，小心我報警了！」

受到了阻撓，青年隱隱有些不悅，但就在他產生這種情緒之時，忽然臉色一變，忙是咬牙閉上了雙眼，雙拳緊握、渾身顫抖，那奇怪的樣子，似乎在盡量剋制著體內的暴怒。

胖老闆被這可怕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退了兩步，「你，你...想怎樣？我警告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要是敢亂來，我立馬報警。」

青年沉默不語，豆大的汗珠如同雨下，牙關緊咬，時不時發出一陣磨牙聲，粗重地呼吸著。

咽了口唾沫，胖老闆縮在櫃檯後面，身子倚靠著牆壁，一手慌忙將手機掏了出來。

不久后，青年似乎終於從這種狀態中恢復過來，臉色漸漸正常。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幾口，便是快步離開了古玩店，臨走前還不甘地看了一眼內室的房門。

「嘁，小東西，你嚇唬誰呢！」老闆鬆了口氣，將手機放下，雖然身後冒出了不少的冷汗，但嘴上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一路來到一條無人的小溪旁，青年捧著冰涼的溪水洗了把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是可怕...以後連生一點點氣都不行么...唉...」

盤起雙腿，將身子擺成了打坐的姿勢，青年閉上雙眼、緩緩呼吸，在這狀態之下，他可以看見自己的丹田，此刻的丹田之中，有一團綠色的霧氣，綠氣的最邊緣處，還有一絲難以察覺到的黑氣。

「應該沒事吧...」青年自言自語道。

愣神期間，一道尖銳的呼喊聲忽然傳進了他的耳朵。

「偷東西！大家快抓住他！抓住這個臭小偷！」

青年耳朵一動，有些遲疑地喃喃道：「距離三百米...要不要管呢...」

「快快快！大家快幫我抓住那個小偷！他偷了我的玉佩！」那道聲音的主人又叫道。

單手一撐，青年迅速從地上坐起，接著腳下一蹬，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忽然有一道影子飛速掠過，不少人都被嚇得驚惶失措。

「我靠！什麼東西！怎麼跑得比瘋狗還快！」

「淦！誰撞老子！趕著去投胎啊！你娘了個頭的！」

回過神來，幾個粗獷的漢子也是氣得破口大罵。

無暇理會那些不滿的聲音，青年飛速狂奔，三百米的距離不過爾爾，他衝到那道聲音的主人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道：「玉佩？什麼樣的玉佩？」

「啊！」那個美婦人嚇了一跳，一看原來是一個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當時有些臉紅和驚慌，「你你你...你是誰？」

「快告訴我，什麼樣的玉佩！」青年又說道。

手上傳來的大力，握得美婦人生疼，青年的喝聲，也是讓她有些憤怒，「老娘祖上傳下來的玉佩！色狼，快放手！」

「我是說什麼形狀！」青年有些急了，他知道再不追那個小偷就要跑掉了。

「圓的，像眼睛一樣的...」青年的樣子不像是在調戲，卻讓美婦人開始害怕，聲音也弱了下來。

她的語音一落，青年便再次化作一道比瘋狗還快的影子，朝小偷逃跑的路線上追去。

「好像有些急了，先追回來不就知道了，我真是笨...」年輕尷尬地想道。

卻說小毛賊同樣是一路狂奔，直到甩掉了幾個追趕而來的正義人士，方才放慢了腳步，幹這一行的哪有跑的不快的？他的腳上功夫自然是不弱。

「哼哼，憑我的速度和經驗，你們想追上小爺我？做夢。」小偷摸出玉佩，用袖子擦了擦，狀似眼球的玉佩在陽光下散發著晶瑩的光輝，他不由得心頭一喜，「質量似乎不錯，看來這次能轉手賣個好價錢了，嘿嘿。」

剛想將玉佩放回兜里，一隻無情的手卻是突然伸了過來，將小偷剛得到的玉佩奪了過去。

「我靠！誰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劫？還有沒有一點道德了？是不是娘養的？」

小偷氣得乾瞪眼，一邊叫罵一邊順著手掌看了過去，一個濃眉大眼的彪形大漢正得意地看著他。

一看這人不僅沒跑，反而得意洋洋地站在面前，小偷怒道：「你個垃圾，快把玉佩還給老子！」

說著話，小偷撲了過去，就要伸手去搶回玉佩。

大漢不屑地笑了一聲，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扇了過來！

「啪！」

小偷被這一巴掌直接抽翻在地，臉上頓時多了一個紅彤彤的掌印，嘴角也冒出了鮮血，痛得他一邊哀嚎一邊用手捂著臉。

「哎喲，哎喲...」小偷憤怒地瞪著那個大漢，「你...你個狗娘養的，竟然還敢打我？」

居高臨下地走了過來，大漢舉起手掌，在小偷面前揚了揚，「狗雜碎，罵了老子，今天舌頭就不用留著了！」

那記耳光的震懾還在，眼前的高大身影嚇得小偷再次捂住了臉，這彪形大漢凶神惡煞，明顯是個狠人，心中衡量了一下敵我之間的差距，小偷知道不是他的對手，這下也不敢再次挑釁了。

哆嗦著坐在地上，看到那恐怖的手掌就要呼到臉上，小偷忽然心生一計，立即使出一招母豬撞大樹，一把過去抱住了彪形大漢。

還不待大漢動手，他便嚷嚷道：「沒天理啊！大家快來看啊！這人不僅搶了我的東西，還要動手打我！簡直目無王法啊！嗚嗚...」

雖然打不過你，但是警察打得過你啊，這麼多人看著，看你怕不怕！小偷心想道。

這動靜吸引了街道上的人群，好奇之下，眾人紛紛看了過來，小偷瞥見了，嘴角也是掀起了一抹笑意。

不過他卻沒發現，頭頂上的大漢並不驚慌，也沒有要逃跑的打算，反而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眼神之中還帶著分明的戲謔。

「我去，別看了別看了，快走...」

「兒子快回來！別看了，別惹麻煩，快走開...」

要聚攏過來的人群忽然像是有了什麼忌憚，全都停下了剛邁開的腳步，小聲議論間，又重新散開了去。

「喂！別走啊，什麼情況？不幫我報警好歹也給我壯壯膽吧...」小偷不由得滿頭黑線，隨即想起來身邊還有個惡霸沒解決，有些害怕地說道：「你等著，警察馬上就來了...你打了我，等著接受法律的...」

「唔！」話還未說完，小偷便是發出了一聲悶哼，快速鬆開了大漢的腿，雙手捂著肚子跪在地上，身體向前弓，頭也低了下去。

原來是大漢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這一腳勢大力沉，痛得小偷脹紅了臉，跪著不能動彈半分。

看著小偷的狼狽樣子，大漢十分得意：「傻叉，搶你的東西是看得起你，也不打聽一下，這一片誰敢管我南霸萬的閑事！」

說完似乎並不解氣，大漢又連續踢了幾腳，直到小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方才滿意地離去。

昏迷之前，小偷終於想起來那個大漢的名字，南霸萬，這一塊區域最狠的男人，聽說一個人能打幾十個，囂張到飛起的存在...念此，小偷萬念俱灰，心想這種倒霉的事情怎麼會讓他碰上。

意識漸漸模糊，小偷後悔不已，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會低調點...

「喂！搶你玉佩的那個人呢？」聲音剛到，一道影子也同時出現在小偷的身前。

因為離得比較遠，青年剛剛只聽到打鬥和說話，卻是聽不到南霸萬走的動靜，這才出口詢問。

看到小偷這倒霉模樣，青年才發現事情不對，立刻蹲下查看他的傷勢，「這是誰幹的，偷個東西給打了個半死，比我還狠...」

雖然青年不會同情眼前這個手腳不幹凈的人，不過卻需要知道玉佩的下落，也不好不搭理他。

「比較輕柔」地在小偷的臉上扇了幾巴掌...將他打醒，青年問道：「搶玉佩的人呢？」

「咳，那...邊...」醒轉過來的小偷已經再無力氣，只能用眼睛看著一個方向。

青年點點頭，起身追去。

昏個迷也不安生，今天是倒了血霉了...這個念頭剛出現，小偷也撐不住了，兩眼一黑就成功昏了過去。

因為不清楚對方的長相，玉佩又很重要，青年也顧不得臉面，邊追邊喊道：「南霸萬！你給我出來！」

人群紛紛回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青年，後者雖然覺得丟臉，不過還是繼續前進、尋找目標。

「我靠，這人不要命了，敢在大街上直接叫那個狗東西的名字！」

「靠！你也小聲點，小心被聽到...」

聽得身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大漢前行的腳步一頓，疑惑地回過身，尋聲望去，立刻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疾步如飛，扯著嗓子喊叫著。

那青年經過時，南霸萬一把扣住他的肩頭，說道：「是你在喊老子？」

心知終於找到目標，青年鬆了口氣：「原來你就是南霸萬，哪兒起的名字，太丟人了。」

佯裝無事的人群不由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青年，這傢伙剛剛說了什麼？他難道在挑釁南霸萬？

南霸萬的臉皮跳了跳，「臭小子，你敢說我的名字丟人？」

看到鬧了誤會，青年解釋道：「呃...反正我喊的時候覺得很丟人。」

確認自己沒聽錯后，南霸萬怒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娘的活的不耐煩了？」

青年無心廢話太多，直接說道：「反正快把玉佩交出來，那不是你的東西。」

一看青年不但沒有道歉，反而管他要東西，南霸天更是覺得臉上無光，彷彿受到了極大的輕視，嘲弄道：「要玉佩？那你跪下磕三百個響頭，再扇自己三百個耳光，再好好道個歉，老子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虛眯起眼睛，青年淡淡道：「做好準備吧，玉佩既然是你搶來的東西，我可不會和你商量。」

「嘭！」

還不待南霸萬有所反應，青年便是突然抬起一腳，直接向他踹了過去。

這一腳讓南霸萬連退數步，身體重重地靠在一輛汽車上，最後只聽「咚」的一聲，他的頭也磕在了後備箱上。

此時，街道上除了路過的汽車轟鳴，人群竟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都在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直到半晌后，方才有幾人低聲議論。

「我沒看錯吧，這個小子剛剛踢了南霸萬一腳...」

「我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完了完了，南霸萬站起來了，這小子死定了...」

摸著有些眩暈的腦袋，手撐在後備箱上，南霸萬忽然站起，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青年，顯然剛剛青年的突然襲擊、以及剛剛那一腳的力量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同樣驚訝的還有青年，剛剛那一腳的力度，足夠一個普通人躺下了，可眼前的大漢竟然沒事。

拍了拍胸口的腳印，南霸萬陰沉地說道：「好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幾分力道，不過...你死定了！」

語音一落，南霸萬腳跟一蹬，身形便是如同坦克般向青年沖了過來。

人群見此，發出幾聲嘆息，都開始替青年惋惜了起來，那樣子似乎已經預測到了他的下場。

眼見青年不為所動，南霸萬隻以為他已經嚇得呆住，心中不由冷笑一聲，踏步沖拳，直攻青年面門。

這一拳的聲勢，令青年也是輕咦了一聲，不過臉上並不畏懼，同樣也是一拳對出。

「瘋了吧他！竟然選擇硬碰，我聽說南霸萬可是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

「唉，看來這小子真的要沒了，沒事招惹南霸萬幹嘛...」

在眾人惋惜的目光中，兩隻肉拳穿過空氣，帶起一陣破風聲，最後轟然對碰。

只聽一聲悶響，一道身影連連後退，數秒後方才穩住身形。

人群再次安靜，面露震撼之色，一拳之後吃虧之人竟然是南霸萬，而反觀青年修長的身影，卻是如同磐石，未退半步。

「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這...」

剛剛出聲貶低青年的那兩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可怕力道，南霸王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好你個臭小子，沒想到還真是我小看你了。」

對於眾人的吃驚不以為意，青年淡笑道：「把玉佩交出來，免受一頓毒打。」

青年的話語讓南霸萬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這口氣如何能咽？當下身形爆沖而來，青筋暴露的手臂猛然一掙，雙拳便是舞出了呼呼風聲，同時口中怒道：「大話先別急著說！小心被打得滿地找牙！」

這等攻勢，令青年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凝重，心道這大塊頭還真不是個花拳繡腿，這等戰鬥力，恐怕比部隊里的一些特戰兵還要強。

這攻勢的強橫，令青年隱隱有些興奮，身形一閃，也是架起手勢迎了上去。

「砰砰砰！」

兩道身影一接觸，便是傳出了陣陣令人心驚的肉搏聲，拳腳相接、拳拳到肉，短短兩分鐘不到便是上演了一場電影里才能看到的動作大片。

在交手中，青年發現這大漢的身體鍛煉的極為強橫，普通的拳腳已經很難對他造成傷害，於是只好攻擊他的面部，後者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弱點，不過雖然他儘力防守，臉上卻還是挨了好多拳。

在一次對攻分開之後，青年依舊安然無恙，而南霸萬已經是鼻青臉腫。

「可惡！」使盡渾身解數之後，南霸萬也知道自己不是這個青年的對手，不過他依舊放不下面子：「媽的，卑鄙小人，要是不打我臉，給你打一百拳也傷不到老子！」

青年聞言一笑，「原來是這樣？」

心中思索了一番，南霸萬轉口說道：「廢話！要不是老子愛美，沒有鍛煉臉部，憑你也想傷到老子？」

聽到這樣滑稽的話，青年忍俊不禁，這丑模樣還愛美呢。

不過圍觀群眾卻是如同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難怪這小子能夠打傷南霸萬，難怪啊...」

南霸萬覺得自己簡直太聰明，這下子還找回了失去的顏面，得意道：「這樣吧臭小子，我站著讓你打一百拳，你要是不能把我打傷，你就承認我比你強的事實！如何？」

故作開心地點了點頭，青年說道：「好，一言為定！」

見到青年答應，南霸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練過硬氣功，尋常拳腳傷他不得，這青年連上當了都不知道，待會兒只能丟臉！

拍了拍健壯的胸肌，南霸天沉下身子紮好馬步，沖青年勾了勾手，「來吧，待會兒誰賴賬誰是孫子！」

再次為自己的小心思得意，南霸天已經開始幻想青年無能狂怒的丟臉模樣。

「哦，好的。」青年不急不緩地往前走了幾步，在南霸萬身前站定，接著就是握緊雙拳，平轟而出。

南霸萬依舊在笑，看著拳頭不斷在他身前放大，卻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拳頭沒有受到絲毫阻礙，一路砸去，即將接觸到他的小腹。這時，南霸萬察覺到拳頭上有一股奇異的能量，猛然反應過來，整張臉在這一刻駭然變色。

「嘭！」一聲所有人都能聽到的悶響陡然從接觸處傳出。

只此一拳，南霸萬整個人倒飛而出，在空中狂吐了一口鮮血，隨後轟然射在剛剛那輛汽車上，將之砸得完全塌陷、徹底變形。

此刻的南霸萬瞪大了雙眼，僵硬地躺在汽車的凹槽中，面色慘白如紙，嘴角布滿血跡，胸口處甚至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拳印！

收回拳頭，青年在所有人驚怕的表情中緩步走了過去，停在南霸萬的身前。

用儘力氣張了張嘴，南霸萬顫抖道：「你，你...是修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