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平衡
提著劍出了門的馬三怒氣沖沖的朝著院落走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路的牛鬼蛇神要找他的麻煩!
馬穗一步不差的跟在馬三身後,遠遠的就看見了那頭正低頭吃草的馬。
馬三率先來到了那匹戰馬前,他看著毫無異常的馬身,手裡面提著劍都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砍,他只能回過頭看向馬穗!
「東西呢!」他壓著聲音,顯然很憤怒。
馬穗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剛剛還有的……」
「去你娘的!」馬三無處發泄怒火,只能一腳踹翻了馬穗,罵了一句:「真活見鬼了!」
沒過多久,有三個身影便從屋門口出現,隨後人影越來越近,直到每一個人都碰面。
「家主。」馬三壓著聲音。
馬屈仙皺起眉頭:「什麼情況。」
馬三講原委重新說了一遍,與先前的夥計告訴他奉情況並沒有太大出入,只不過多了一項馬穗說的滿馬身都是臉。
當所有人都聽見馬三說那馬身上都是人臉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磣,任何都看向了那匹低頭吃草的馬。
繞是馬屈仙聽見這一句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磣,不是怕,就單純的只是感覺滲的慌!
「不管是不是有鬼,等明天交了貨,老子一定請人把那傢伙掘出來!」
站在馬屈仙身旁的馬瞿聽見自己老爹這句話,立馬提醒道:「爹,是揪,是揪出來,不是掘出來!」
馬屈仙狠狠瞪了自己這個兒子一眼:「老子需要你提醒?」
馬瞿有些委屈,晃的身上物件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
李算眯著眼睛瞧著對面院子的景象,他搖了搖自己的哥哥:「該你了,該你了,別睡了,別睡了!」
李運打了個哈欠有些有氣無力:「怎麼了,出什麼狀況了……」
他還砸吧砸吧嘴,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李算指了指馬棚後面的庭院:「薛戈說的那個老頭,對就是那個傢伙,你看熟悉不!」
李運抬眼望去,擦了擦眼角上的淚:「這黑燈瞎火的,我也瞧不見啊!」
李算一巴掌打的李運醒了大半:「還睡呢,你大爺的!」
李運順著李算的手指頭望去,兩人趴在一座酒樓的房頂,周圍有茅草覆蓋,很好的擋住了兩人的身形不被發現。
如今已是後半夜了,李算掐著手指頭算著時間,隨後看了一眼天邊還不曾出現的魚肚白。
「早知道當初就不去算卦了,瞧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
李運唉聲嘆氣,顯然有些不爽現在的境遇。
「對了,薛戈哪去了?」
李算隨意答道:「好像睡覺去了吧,都這麼晚了。」
李運聞言心裏面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這寒冬臘月的,他薛戈去睡覺了,就咱兩兄弟還在著守著,其他人都熱炕頭,就咱兩個吹冷風!」
李算沒看自己哥哥,他胡謅著:「快點畫一張引魂符,我看那老傢伙要出來了,等會給他玩點大的!」
李運有些不情願:「先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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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張符的靈氣都還沒補充回來,哪有那麼快就可以畫出來!」
李算壓著聲音:「你妹的,還沒恢復?再等一會,等那些傢伙給馬上完蠱,咱們就沒機會了!」
眼瞧著李算這小子如此與自己說話,李運心裏面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不提睡覺中被人吵醒,單說薛戈那傢伙去睡覺留我們兩兄弟守著,這不是針對是什麼?
李運同樣壓著嗓子吼道:「沒機會就沒機會了,等薛戈那孫子自己來解決,別他娘的催老子,老子說畫不出來就是畫不出來!」
李算怔怔的看著他,兩人相視一會之後,李算低聲問道:「那符紙呢,給我吧,我來畫!」
李運有些不耐煩:「沒了,畫完了!」
李算:「不是有十張嗎?薛戈可是給你拿了十張,怎麼畫了三張就沒了?」
李運臉色有些難看:「我怎麼知道沒了,反正我畫了幾張,現在沒了就是沒了!」
「李運,我知道你以前的壞毛病又犯了,快拿出來,別忘了現在我們還是戴罪之身,你什麼都想留一手這沒什麼,但現在環境不一樣了!」
李運陰著臉,好在今天天上星星沒有,要不然李算可能半輩子都不曾見過他哥哥如此的一張臉。
「我說了沒了就是沒了,你愛信不信,就算他薛戈來了,我也明明白白說了,沒了!」
李算深吸一口氣:「那現在怎麼辦?現在光看著有什麼作用?」
李運想了想:「回客棧睡覺,憑什麼他們睡覺我們望風,真當我們是冤大頭啊?有本事都來望風,要不然以後誰都別指示老子!」
李算有些顧慮:「這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啊!」
李運卻沒有作答,而是以行動給予了答案。
—
馬屈仙找到了百客關最有名的符籙大師——劉楠。
劉楠是百客關數一數二的符籙大家,他一手符籙造詣比大多數擁有傳承的宗門弟子還要深。
按照劉楠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我自己如果想要開宗立派,那就只是一張符籙顯化山河的事情。」
這句話有誇大的成分,但一個人嘴巴有多大就可以吃多大的饅頭,這句話用在劉楠身上就顯得很有道理。
劉楠收到了戰馬的血,他有些古怪的看著馬屈仙問道:「這種符籙我只見過一次,還是當年在道山上與道山的天師切磋符籙一道時有幸在天師那邊見過。」
馬屈仙聞言一臉的不相信:「這種符籙有那麼厲害?居然出自道山天師一脈?」
劉楠罷了擺手:「我的意思是說這種符籙我見過,但並沒有什麼過這種符籙只出自天師一脈,畢竟如今的道山只能說繼承了遠古道家一脈七七八八的傳承,並不能說明如今的道山就是遠古道教的祖庭。」
馬屈仙皺起眉頭:「還希望劉大師說明白一點,馬某聽的有些迷糊。」
「這種符籙你可以找人托關係去朝廷查查,去查查有沒有道山的犯人壓入了朝廷大牢當中,不可否認,道山是否插手!」
馬屈仙點了點頭:「有勞劉大師了,等我這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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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一定大排宴席感謝劉大師!」
劉楠笑了笑,沒當真。
「對了,可以去問問新上任大將軍的拓拔狼,他來自草原,說不定有點眉目。」
待馬屈仙臨走前,劉楠「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馬屈仙疑惑問到:「我如何才可以與大將軍搭上線?」
劉楠解釋道:「初來乍到,他拓拔狼需要有人幫他。」
馬屈仙恍然大悟,做了半輩子生意,他怎麼可能不懂這其中的含義。
要想做大生意,不是靠有錢和口才就可以的,還要靠熟人!
——
拓拔狼回到了百客關之後第一件事不是回到自己的將軍府,而是先來到了百客關關押犯人的牢獄。
閑庭信步與每一個牢房之間,看見一個又一個不曾有頹勢的犯人,這些傢伙都是重刑犯,如果不是因為有人作擔保不讓他們死的話,這間牢獄裡面半數的人都應該是在今年今月被問斬的。
拓拔狼停在了一個打坐如老僧入定的犯人牢房前,他看著那個默默溫養拳意的老人,忍不住嘖嘖出聲。
「嘖嘖嘖嘖,老傢伙,你還真是人老心不老,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還不願意去死,你可真——老當益壯啊!」
牢房裡面的老人微微一笑,微弱的火光照應在他的臉上看起來就像是為他增添了一層薄薄的臘油。
「老夫至今七十,學拳五十載,從來不會因為某些人的幾句話就打消老夫對你們的狠。」
這個老傢伙從二十五歲開始就殺人,從六十歲入獄,整整三十五年。
他站起身,一股撲面而來的戾氣讓他看起來老當益壯!
他咧開嘴,如今依然雪白的牙齒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是矚目。
「老夫不曾後悔過一天,小子,你就告訴我,是那個傢伙願意留老夫一條命,如果告訴我了,到時候我若是可以出獄,一定饒你一條命!」
拓拔狼笑了笑:「吹牛娘的牛。」
他愣了愣,隨後哈哈大笑:「好好好,好好好,老夫很久沒有被人罵過了,很久了!」
拓拔狼根本不在意他眼中奉殺意與身上的戾氣,他閑庭信步於牢獄之中,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淡薄閑雅的氣質。
直到逛完牢獄來到了盡頭,往回走時有個士兵小跑到拓拔狼身前,稟告道有個姓馬的人想要見大將軍。
也就是這個時候,范醇也隨著那士兵一同進入牢獄,范醇捂著鼻子有些不適應牢獄裡面的腥臭味。
「走吧,是馬屈仙那傢伙來找你了,和我們猜想的差不多,不是山上的修鍊者先來找我們就是十大家族墊底的找我們!」
拓拔狼點了點頭,隨後原路返迴路過那個老傢伙的牢房時,他隨口說了一句:「明月別枝驚鵲」。
這句話並沒有讓那老者睜開眼睛,只是溫養的拳意有了波瀾起伏。
范醇邊走邊解釋:「可以從馬家入手,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可以入馬行生意,雖然違反了朝廷戒律,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介入馬行生意,這樣說不定可以與其它家族會面並進行交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