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與時光
落塵還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時光沒有再理會，直接消失不見。
下一刻落塵發現自己的魂識中多了些東西，再仔細查看時，落塵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竟然是時光住進了自己的魂識，就睡在自己的凈心蓮中，這下子落塵算是真的相信時光是靈族，而非人族。
就在時光進入凈心蓮中后，凈心蓮也發生了奇特的變化，從以前的純白色變成了藍色，而時光就這樣靜靜地躺在上面。
落塵的心態都快爆炸了，最近自己所經歷的，已經顛覆了以往的認知，究竟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九境之上又是怎樣的世界。
現在時光陷入了沉睡，只剩下落塵與鱗，落塵面對這鱗，心中不免有些發怵，這可是九境之上的存在，隨隨便便就可以把自己弄死，落塵看著無邊無際的水面，有些尷尬地問起浮在水面的鱗：「請問前輩，我要怎麼離開這裡。」落塵可不寄希望於鱗，難不成它還真能聽得懂自己說的話不成。
然而讓自己錯愕的是，鱗似乎真的聽懂了落塵的話，低下了原本比落塵高過許多的頭，示意落塵站上去，這對落塵可是不小的刺激，自己竟然也能踩上九境之上的存在的頭，說出去怕別人只會把自己當成傻子吧。
在落塵戰戰兢兢走上鱗的頭上后，鱗快速遊動，速度讓落塵心驚不已，這可比落塵全力施展無影還要快上不少，就算自己到達八境，恐怕也無法達到這樣的速度。
不久以後，鱗載著落塵到達岸邊，落塵準備道謝，不過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落塵一個人在岸邊不知所措。
這樣被冷落的經歷好像在這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落塵就當是淵山原住民的性格所致，殊不知只是安慰自己罷了。
走在淵山的深處，和落塵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原本他同世人一般，想著淵山深處會有很多強大的異獸。
然而走了很久，不要說是強大的異獸了，就連普通的一首也不見半個，不過他倒是知道為什麼人們會如此忌憚淵山深處了，有鱗與時光的存在，也難怪當年聖域聯軍會倉皇而歸。
落塵也不知道現在離他進入淵山已經過去了多久，此刻只有他一人獨行在幽深的森林之中，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而在他的凈心蓮上睡著的時光，發著藍色光的凈心蓮，以及周圍的一切，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個世界越來越像個謎團，在落塵的心中揮之不去。
終於，在落塵走了不久后，凈心蓮有了異動，時光從凈心蓮上醒了過來，就在落塵剛看著時光醒來，時光就已經出現在落塵的眼前。而且用一種說不清的眼神看著落塵，落塵被時光這樣盯著，心裡總有些發怵，就好像自己欠了時光什麼東西，現在人家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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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似的。
「想不到你的身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落塵不知道時光所說的是什麼，只當是凈心蓮，現在時光就在自己的魂識之中，自己有什麼完全在她的眼下，落塵可沒想著能夠隱瞞什麼。
不過很快時光似乎有些不太樂意了，只聽她說：「你竟然與其他人也有契約！」
落塵這下子實在也是一頭霧水，他只知道自己被時光強行簽下了所謂的生靈靈契約，什麼時候又有了其他契約。
見落塵不解，時光就將落塵的千千結的事告知對方，這時候落塵才知道自己身上竟然早已經多了所謂的生靈契約，可是當落塵問起這生靈契約的時候，時光也不是很清楚這份契約的其他信息。
見時光也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契約究竟是什麼，落塵不在糾結這個問題，因為時光已經清楚地告訴落塵他原來身上的生靈契約並不是致命的，不過想要解除的話需要契約的雙方都在場。
落塵雖然有些擔心，不過既然此時無解，也只好轉換話題，問起一些關於其他方面的事。
「這世界有神的存在嘛？」
時光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對落塵說道：「我記得六萬年前，你們人類修行者中有人進入九境之上，那時候他就成了人們眼中的神。」
時光自顧自地說著，沒有注意到在她說到六萬年前的時候，落塵的臉色變化明顯，眼中的震驚異常明顯，他完全沒有想到時光竟然會知道六萬多年前的事情，這豈不是說時光至少也活了六萬年！
不過想到她是不一樣的存在，落塵也稍微釋然了些。
見時光話語落下，落塵的震驚也落了下來，現在時光已經是自己的免費打手，還有的是足夠多的時間來了解她。
落塵接著時光的話隨即感嘆道：「那豈不是說只要修為足夠高，豈不就是神！」說到這裡，就連落塵都覺得這世界實在荒唐，修為真的代表著一切嘛？
落塵與時光並肩而行，時光看起來總是要比落塵高一頭，走在淵山深處，林深樹密，不過依舊不見一隻異獸，落塵卻完全沒有注意這個現象，而是沉浸在問時光問題的過程里。
「既然修為足夠高就是神，那豈不是說，你就是神！」
「如果用人族的魂念修為來看的話，我並不能稱為神，甚至可以說，我沒有一絲修為，我所能掌控的，只是規則，可是凡塵都在規則之內，所以我現在就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可是既然人都在規則之內，再高的修行者不都是要接受規則的束縛，所以終究是不存在神的？」
「如果用規則來界定神與人，你不就擁有規則之力嗎！」
聽見時光這樣說，落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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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自己掌握著規則之力，這世界可以掌握規則之力的，雖說不多，可是也不止落塵一人。修為不能作為區別，規則也無法區別，即使如此，又何有神與人之別。
「那靈族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落塵看著時光，問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可是這個問題在落塵自己看來也有些不妥。
時光卻沒有注意落塵的問題的不妥之處，被落塵問起自己的存在，她就陷入了沉思之中。隨後只是回答道：「關於靈族，你以後會知道的，只不過那是什麼時候，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應該知道六萬年前的那場封魔之戰吧！」落塵問道。
「知道一些，不過那對於你來說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你怎麼還關心。」
「好奇而已！我在舊書中得知，當年魔尊入了九境之上，只可惜不久之後整個陰世之地就在聖域的征伐下落得慘淡收場。在人類的修行境界中，自上古開始，入了九境之上的，記載中只有魔尊一人，可是竟然落得這般凄涼的境地，可是我一直好奇，九境之上的魔尊，到底是怎樣隕落的？」
看落塵一臉正經的講述著上古封魔之戰，時光實在不屑，隨即說道：「不就是一個魔尊隕落嗎，這也值得大驚小怪？」
落塵對於時光的反應實在無語。
考慮到時光這個特殊的存在，落塵忽然想到，也許上古封魔之戰的時候，九境之上的存在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物，無論是時光還是淵山的鱗，似乎都可以將九境之上的存在隕殺。
時光看落塵一臉無語，轉而說道：「你想的沒錯，雖然在記載中只有魔尊一人到達九境之上，可是如果九境之上的人不說，誰有知道他是九境之上呢？之所以九境之上如傳說中一般存在，就是因為九境之上的存在已經不是常理可以判斷的了，難不成你可以看出來對方是九境之上的修為？」
時光說著，然而時光的話一句句重重砸在落塵的心臟。是呀，九境之下的人憑什麼知道九境之上的人到底是個什麼境界呢，自己不說，試問誰人能知。
落塵的心像是忽然開了一道窗，一個更加廣闊的修行之門逐漸在他的世界緩緩展開。
「那你知不知道出了魔尊還有誰是九境之上的存在。」落塵試探著問起時光。
時光有些詭異地看著落塵，不過卻沒有說什麼，落塵被她這麼一看，心中總覺得有些發毛。
「你看我幹嘛？」
「我記得當年我隱隱約約感受到一股和你很相似的魂念，應該說和你體內那株蓮花的氣息非常吻合，那人應該也在九境之上。而且那人和魔尊還爆發了一場大戰，不過最終結果究竟是怎麼樣，我也不清楚，畢竟那時候我還處在休眠的狀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