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淵山之外
時光的話再次驚呆落塵，如果如同時光所說，上古不止有一個魔尊進入九境之上，而且按照她的說法，雪域也有九境之上的存在，那為什麼自己對這些一無所知，是時光說了假話，還是這個世界藏著太多的秘密？
時光的話，落塵並未全信，並不是他不相信上古的時候有其他的九境之上的存在，他所相信的是自己的雪域，是自己的老師，更是自己的所見所聞。
「那你知道魔尊最後是怎樣隕落的嗎？」落塵暫且不去想其他的事，如果雪域有九境之上的存在，對於雪域來說也算是好事。
「隕落？」
似乎時光不是很贊同這個說法。「在我的記憶里，魔尊在那次大戰之後就消失，之後就有傳聞說魔尊已經隕落，可是魔尊的屍身卻從沒有人見過。」
「那如果魔尊並沒有隕落，為什麼他會眼睜睜看著陰世之地就這樣被聖域聯合封印掉呢？」
時光聳了聳肩，「那我怎麼知道，萬一他受了重傷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躲著呢，不過這都已經六萬年過去了，就當他當年已經隕落了唄。」
落塵對封魔之戰的隱秘越加的濃烈，雖然今時今日再回頭去看上古的事，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不過總有一個聲音在對落塵說，當年有太多太多的秘密。
可是已經過了數萬年，如今再追溯那時候的故事，終究太難，就連身邊的時光也只是三三兩兩知道一些。
想到這裡，落塵就忽然眼神怪異起來，時光的魂念或者說感知這樣強大，豈不是說自己吃喝拉撒都在她的眼下，說不定她還知道很多寶物的藏身之地。
頓時一個美妙的計劃就在落塵的心中慢慢形成，而後落塵就與時光繼續著冗長的交談。
「雖然我的魂念可以在這個世界遊走，可是那又不是全面覆蓋，你以為我什麼都知道呢，這麼些年我知道的事也不過一些比較重大的事罷了。」對於落塵的提議，時光深深的鄙視，難不成自己還有偷窺別人的癖好！
見自己的軟磨硬泡絲毫不見效果，落塵只得作罷，就算時光真的知道，這樣得來的東西終究不太光彩。
萇楚一行的歷練就快結束了，有了玄機的護航，他們接下來的路簡直順利異常，就算有了什麼強大的異獸，也不害怕會有什麼傷亡，只是萇楚的心思顯然早已不再歷練上。
這些日子，玄機雖然表面上不太靠譜，不過所有人都被他看在眼裡，兩個聖域聯合曆練還不是那麼常見，尤其是有兩個聖域的聖子的隊伍就更少了，這次可算是難得一見。
雖然萇楚經歷了生死險境，甚至落塵的死對她的影響不可謂不小，但是她依舊能夠理智甚至可以說睿智的領導天璣聖域的隊伍，這樣的心性也算不錯的了，反觀自己的徒弟，也許自己真的太過寵溺，也許真的該放放手，讓她自己去經歷。
又過一日，在淵山歷練的天璣與天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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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域的人踏上了歸途，不過走出深處一些，兩批隊伍就各自離開，兩個聖域並不同路。
走在回程的路上，萇楚有些沉默，來時的小鎮依舊是那樣熙熙攘攘，不過有的人卻永遠也回不來，一眾經歷淵山歷練的弟子都十分興奮，只有萇楚回到天璣的駐紮地后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誰也沒見。
萇璃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卻沒有一句話來勸慰自己的姐姐，從小到大，她都是那樣的要強，就算是悲傷也不掛在臉上，也許其他人眼中的萇楚一直就是那樣一個冷若冰霜的人，可是誰能知道她悲傷的樣子。
與天璣聖域的人分開之後，凌沐梓與玄機帶著天璇聖域的人，如同來時的悠然，去時依舊悠然。出了淵山，凌沐梓看著久違的光輝，伸著懶腰，嘴中含著一株不知在哪裡採的小草。玄機則坐在自己的坐騎上，渾渾噩噩的模樣，大概是在睡大覺。
落塵走在遠離淵山的路上。
因為即將離開淵山，時光早早進入了落塵的魂識之中，凈心蓮的變化總是讓落塵有些不知所措，雖然自己的魂念有了些許的長進，可是作為凈心蓮的宿主，凈心蓮在雪域的記載中從來沒有這樣的變化，究竟是好是壞現在也說不好。
落塵一路走向的方位是在時光的指引下，到達淵山的邊緣時，落塵也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這裡依舊一片荒涼，雖然不再是淵山深處，但看起來人跡罕至。
隨便找了條林間小道，落塵就走了上去，順著這裡，應該能夠出去。
不知走了多久，落塵遠遠的看見有建築物的樣子，待走近了，竟是一座不小的城池。
照著小路，落塵走上了大道，偶爾出現了些行人，看樣子都是些沒有修行的普通路人，待走到城門，落塵一眼便知道這裡是世外的勢力範圍，城門上沒有守衛，甚至連城門都沒有，如果是俗世的勢力，絕不會是這般模樣。
走進城去，落塵觀望了許久，發現城中許多的地方的標誌大同小異，隨便找了個人問了才知道那是天璇聖域的聖徽的標誌，原來是天璇聖域普遍生長的靈草，因為在天璇聖域廣泛分佈，被天璇視為幸運的象徵。
天璇聖域，落塵第一次來到天璇聖域的地界，想來自己自從出了雪域以來，到過的聖域也寥寥無幾，這下他總是有了去處，與其沒有目標到處遊歷，不如就以聖域為目的地，這樣待自己遊歷完幾大聖域，大概也收穫良多。
既然來到天璇，是一定要到天璇的聖城去看看的，這裡的風土人情與之前的大相徑庭，這不禁讓落塵耳目一新。經歷了太多的修鍊的枯燥，這裡倒是一處休閑的好地方，落塵索性在一處客棧住下，在這裡多停留幾日再做打算。
夜幕低垂，有一隊人馬從城門慢悠悠的走進小城，不過路邊的人對這隊人馬過於熱情，頓時間這隊人馬來到這裡的消息傳播開來。
行人紛紛嚷嚷，擠的他們他們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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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行。好不容易這隊人馬到了住處，安置下來，門口的人依舊不願離開，知道隨行的一個年輕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圍在院子的人才激動的離開。
落塵特意開了間有陽台的房間，他喜歡看路上的人，他們在落塵的眼中都有特別的魅力。
就在他準備欣賞欣賞這番景色的時候，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朝著城門的方向跑去。
不明所以的落塵正好叫住來送菜的店小二，一問才知竟然是天璇聖域的玄機掌教路過此地，並且還有聖女同行，這也難怪城裡的人會這麼熱情。
不久之後，落塵就看著一隊人馬在眾人的簇擁中走進了離自己所住不遠的一間客棧，不過被安置在一個單獨的小院子中，這待遇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哪像自己，在雪域的時候還要去幫那些平民種種果蔬之類的，完全就像個苦勞力呀。
落塵被擊落黑水以後，風月和風漣苦尋無果，最終她們二人也只能先回雪域，就在二人回去雪域之後，落蕁落蕁卻絲毫沒有與她二人提起落塵，也沒有再讓她們回去落塵身邊保護。
遠在天璇聖域的落塵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事在風漣風月的眼下發生，以他對自己老師的了解，他可完全沒有想到落蕁會派人暗中保護自己。
看著不遠處離開的人群，落塵都好奇那年輕人是說了什麼能讓這些狂熱的人群離開，不過他很快有了答案。
因為玄機等人的緣故，這裡所有的客棧都頃刻之間爆滿，原來是明天玄機等人會停留一日，想向玄機問道的可以明日前去排隊，聽說人群太多，每人只有半刻鐘時間。
半刻鐘看起來實在太少，不過平常人要想見到聖域長老都是十分不易的事，對於他們來說半刻鐘實在實在是天大的恩賜。
落塵也在想，半刻鐘能做什麼？
他從不相信修行一道有捷徑可走，哪怕是不世出的天才，沒有後續的資源跟上，修行一道也難成大器，這不過是活生生的現實，所以在資源匱乏的俗世，總也無法與世外比肩。
次日，落塵比那些狂熱的修行者起的還早，早早就到玄機所住的院子門口排起了長隊。
自小在落蕁的耳濡目染下，落塵倒想看看所謂聖域的掌教究竟有多大個能耐，況且現在自己的神識中還有一個神奇的存在，就算嘴瓢惹怒了玄機，也不過是檢驗檢驗時光罷了，自己還不清楚時光到底有多強，實在不行乘此機會看看。
在凈心蓮上靜靜的坐著的時光自然是不清楚落塵心中的鬼主意，不過落塵走進玄機的院子的時候她還是微微睜開了眼，只是轉瞬再次閉上了眼睛。
似乎落塵察覺到時光的舉動，這讓落塵有些心虛，凈心蓮與自己的心脈相連，時光在上面總感覺自己的想法都一五一十被對方知道。
眼前已經排起了長隊，不過每個人半刻鐘時間，想來不過多久就能輪到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