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備戰手段

第二十六節 備戰手段

正統十四年八月十九日,早,北順門

「殿下,昨夜宣府急報至。」一早,于謙第一個奏事,呈上來一封信函說道:「宣府總兵楊洪奏報,十八日晨,達賊寄箭傳書至。洪未予開拆,徑送回京師。」

信封上的字是朱祁鎮的筆跡,一目了然。朱祁鈺斜了一眼,參加朝議的官員都望往自己,等著拿主意。

稍稍猶豫了一會,朱祁鈺仔細檢查了一下信函。確實沒有拆開的跡象,應該是送信的騎手貼身藏信,信封上還有一股難聞汗漬味。

「殿下……」舉手正要拆開信函時,身邊的金英發聲,待朱祁鈺轉頭過去金英又訕訕低下了頭。

看著金英,又轉過身看向身後另一邊的興安,又正過身掃了一眼大殿里的眾臣。

戶部尚書王直、吏部尚書胡濙、兵部左侍郎于謙、內閣大學士陳循、工部右侍郎高谷、左都御史王文、巡撫直隸工部尚書周忱、翰林編修劉定之……徐珵、蕭惟貞、楊善……

朱祁鈺的目光從這些大臣臉上一一掃過,認識的,不認識的,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或是滿臉疑惑,或是滿臉堅定「嘶……」

朱祁鈺一把撕開信封,取出函件,快速瀏覽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廢物!

從頭到尾,再仔細看一遍,確認無誤后朱祁鈺一手死死扣住信函,雙手護住臍部,略抬起頭皺頭擰到一起久久不語。

「殿下……」氣氛有些詭異,王直率先打破殿里的寧靜:「陛下可有差遣?」

朱祁鈺深吸一口氣猛的呼出,怒睜雙眼后往前幾步將信函遞給王直。然後背著,略微躬身就在王直旁邊踱起了步子。

「嘶……..」看完信函,王直一臉驚疑望向朱祁鈺。

看著望向自己的王直,朱祁鈺示意將信函傳給胡濙、于謙幾人。

「此為偽詔!」信函傳到于謙手裡,朱祁鈺直接開口定性。

「禮部、吏部、兵部一併行文各關隘,如宣府例,但有偽詔至一應封存送來京師。」

「達賊奸詐,更有使人假扮皇帝詐取城門。各關隘須得用心提備,謹防軍民官吏受惑開門迎賊。」

「兵部另行文各關隘,守備官軍、糧草、器械有缺,速報朝廷補齊。」

「各關隘處,調派干臣能吏提督、守備。」

「京師及諸關隘守衛,須得宿將託付策畫。兵部,可有舉薦?」

「回殿下,今宣府總兵楊洪楊宗道,為當世宿將。洪者,南京六合人,其父楊政追隨太祖多年,官至百戶,政戰死。洪隨入軍伍。」

「洪以敢戰聞名邊塞,領兵善出奇謀,機警果敢,履敗達賊未嘗小挫。」對於楊洪的舉薦,王直等人都紛紛點頭附和。

「臣另舉薦前大同參將石亨。前者,亨因大同軍敗貶為事官,留大同待罪聽用。然邊將智勇者,首推洪,次為亨。」

「若此時用亨,必感朝廷恩德,敢不效死?」

「石亨……石亨……」朱祁鈺對於這個名字沉吟片刻后說道:「即如此,且令石亨待罪署理大同軍務。並令二處整頓兵馬,嚴防瓦剌入寇。」

「令錦衣衛差遣能幹之人,出塞刺探,准便宜行事,相機迎回皇帝。」

「行文各關隘,各遣夜不收刺探賊跡,若有異動及時來報。」

「禮部、吏部、兵部、錦衣衛一併行文,各州府,各總兵、守備、提督,各鎮守,錦衣衛所,各須嚴守,謹防因變生事者。」

「令地方外松內緊,勿使激發民變。提防異族生事,他國來犯。」

「吾讀史曾見,宋軍之弱在於缺馬。北征大軍折損騾馬驢無數,戶部、兵部,行文天下,朝廷以布帛錢糧,求天下騾馬。凡獻馬有功者,禮部、吏部考功,或減免錢糧徭賦,或布告天下表彰功德,或授世職。」

「如此種種,各部俱出例則,告示天下。」

「便有獻計獻策者,一經採用皆予表彰。有獻錢糧財物者,一應如前。」

「前者精銳盡失,調遣精壯官軍恐不足用。吏部、兵部、戶部一併行文天下募兵。」

「所募之兵,概不遷籍。或半年,或一載,瓦剌軍退或不退皆準還鄉。凡自薦報效者,或賜牛羊,或予布帛錢糧。」

「但有功績,願遷者皆封賜如常,願歸者賜錢糧土地如例加賞。」

「諸位以為如何?」朱祁鈺說完,又向百官發問。

「善!」

「臣等以為監國所言甚是,願從之。」

「臣附議。」

「臣亦願從之,監國策,勝吾倍矣!」

……

聽完朱祁鈺的話,百官沒有任何意見全都表示支持。於是沒有任何疑問的全票通過,所有人快各自回衙辦差了。

辭了朱祁鈺,王直、胡濙幾個人落在後面,邊走邊輕聲交流著。

「郕王府智計百出,非常人也。」

「未聞王府諸人獻策,昨日問計於王府長史、教授數人,皆稱原不知情。」

「如此,何人為郕王計?」

「世間果有少年英才,智多如王乎?」

「監國數日,言行皆如謀國老宦。吾所不及也。」

「也先譎詐,,為今之計,得監國如王者,實為朝廷之福。」

「奈何太后……」

郕王短時間內對局勢進行分析判斷後下達的命令,其正確性甚至遠超幾位重臣數十年宦海沉浮經驗,怎麼能不讓人吃驚?

更驚人的是,郕王接收信息和下達命令之間的時間極短,而考慮到的問題非常全面。

雖然眾人不信,但經過各種打探后發現郕王府並沒有智囊、幕僚團隊支持。如果沒有,那麼這些就都是郕王自己作出的。

何況,朱祁鈺下達命令都是解決實時問題。

可惜呀,可惜!

現在雖然沒有人挑明,但大家都很清楚孫太后的打算了。

正統皇帝被俘的消息是八月十六日三更後傳入宮中,當晚孫太后就湊齊了金銀珠寶送去邊關,這個消息已經得到了宮裡宮外的一致確認,即便孫太后仍然堅持不肯承認。

太后、皇后都聲稱不認識那枚金釵,可金釵的試樣騙不了人。已經有查過典籍,確認過那種樣式的金釵是皇後宮里的物件!

雖然皇后堅決不承認,太后又強勢轉換話題,可這也更是印證了大家心裡所想。

那一位送金釵報信的小宦官沒有找到,一定是某位忠於朝廷又有見識的高品宦官匿名告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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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這位高品宦官是誰呢?

會不會是太後身邊的大太監李永昌?

如果是,那豈不是證明太后所作所為連李永昌都看不下去了?

王直幾人各懷心思,又都不願意點破,只好相互間打著啞謎。雖然監國朱祁鈺現在事情做得都很對,但是無論從安定名心還是從應對瓦剌犯邊的角度考慮,都應該是立刻擁立新皇帝才對。

「適才郕王所言,諸位以為如何?」

「郕王監國,實為朝廷之福。此某肺腑之言。」

「吾非為此,乃問謂之今上之言。」

「今上?……」

「大司徒所言甚是,達賊可挾今上叩宣府,亦可叩大同。便是沿邊塞往偏頭關、白羊口、紫荊關諸隘口,哪一處不得入寇矣?」

「今雖行文諸關隘,然達賊皆騎馬而行來去如風,但有告之不及放賊入關,朝廷休矣。」

「少司馬所言甚是。賊首在彼,可瞬息定計。邊塞來往求告費時甚多,計出於后。」

「大司伯可有良策?」

「老夫老矣,如今唯待諸位定計於斯。」

「少司空欲言又止,何以教我等?」

「豈敢豈敢。監國令補足各關隘器械、被服諸物,然工部在冊器械皆不堪用,唯遣人往南京調取為便。」

「京師眾衙門皆晝夜行文辦差,奈何事多人少。凡缺當一應補齊,並選官舉薦入衙辦差方是正經。」

「選官補缺……」

「郕王自監國事以來,當日所議諸事皆行文交金英、興安二人呈送太后。」

話說到這裡,大家也都明白。朱祁鈺不是大明皇帝,身邊監國顧慮太多,只能事事報到宮裡向皇太后報告。

「莫非,此間諸事皆太后示下?」

「斷然不能。」

「吾等所議,太后並未立准。且金、興二人所言,郕王並未盡信矣。」

「亦未見宮中傳信於郕王。」

幾個人聊著聊著,冷了場,但誰也沒有立刻離開。

「國不可一日無君,莫不如我等來日便請太后另立新君乎?」

「大司伯以為如何?」

「某雖老矣,願附名奏請。」

老滑頭!

胡濙雖然是四朝老臣,又是正統初期的輔臣,但朱祁鎮親政這幾年真心過得不如意。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不然,時機未到矣。」于謙出言反對道。

「依少司馬之意?」

「今上御駕親征時,百官聯名請止,唯太後宮中未發一言。」于謙分析道:「今上被留賊庭,太后匿下邊塞奏報秘送金珠於敵。」

「瓦剌挾今上叩邊,金、興二人已往禁中告太后,且看太后旨意到或不到,然後定計。」

「少司馬所言甚是。便是如此,亦可聯絡百官,正所謂一人計短,三人計長。」

「不若如此,我等各尋門生故吏問計,且看諸人意下如何再作定奪。」

「如此甚好。奏請擁郕王繼位,吾之所請也。」

「唯願盡訪在京同年、鄉黨,共請之。」

很快,大明正統朝京師六部僅存的兩位尚書組隊,有各部居守的侍郎

大學士、駙馬都尉參加的「新皇派」成立,並且對於擁立監國郕王朱祁鈺達成高度一致意見!

次日,正統十四年八月二十日,早,北順門

「有事則稟,無事散朝。」大太監金英尖著嗓子喊完。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朱祁鈺仍然是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但就這副樣子,站在大殿里的百官卻沒有人敢輕視。

「且慢。」朱祁鈺突然發話道:「昨日太后旨意至,冊封皇長子見深為太子,今日宜早散朝,煩大司伯率眾臣前往參拜為妥。」

說完,朱祁鈺又轉頭向金英說道「便是無事,宜請百官回稟諸事處置妥當否?」

「今邊事為重,兵部先稟。」朱祁鈺仍然面無表情,只是負手而立給人感覺一切盡在掌握的氣勢。

「回監國,依監國定計,兵部已是行文廣東總兵,催其進兵剿賊平叛。前日午後,八百里快馬發往廣東。」

「依監國定計,兵部行文劉聚、陳懋、張楷三總兵,盡選輕騎歸於一軍,星夜兼程回京護衛。余者就地駐守,每日操練,朝廷令到之日即刻依令行事,不得遷延。昨日晨時,八百里快馬發往福建。」

「兵部行文邊塞各關隘,今聞瓦剌使人詐稱皇帝,或以箭投書,或至城下問話,皆乃達賊詭計。所得書信,不必拆開即送京師,但有叩關者不得放入。止准二、三人,以索吊入城。非有京師文至,但有放賊入城者,以謀逆論。昨日八百里加急發往各關隘。」

「依監國定計,……」

「且慢。」站在朱祁鈺身後的金英發聲叫停。

「於侍郎,昨日此議奏稟太后,未曾獲准。焉得行文各邊塞乎?」

「金太監,吾等奉太后旨,依監國定計行事,凡事無須報太后示下。汝以瑣事奏請太后,意欲何為?」于謙針鋒相對道。

「放肆!於侍郎,汝欲置太後於何?」

「金太監……」

「吾置太後於心!」朱祁鈺突然厲聲打斷于謙的話,轉身於金英說道:「吾置太後於心,吾信百官亦如此。未知金大伴置太後於何處?」

「吾年幼時嘗伴隨太皇太后左右,曾見宮中一碑。太皇太后晏駕后碑不復得見矣。金大伴曾見否?」

「碑?」金英頓時感覺脖頸發涼,冷汗就不爭氣的從額頭冒了出來。

「興大伴曾見否?」朱祁鈺轉臉又問興安。

「回監國,仆曾見太祖禁內臣碑,上書『內臣不得干預政事』。仆每每於心,不敢或忘。」

「無妨。」朱祁鈺笑著對興安說道:「日前初聞御駕北狩,眾皆驚疑不定。幸得興大伴振臂高呼『言南遷者斬』,遂定計堅守京師,並圖迎駕之策。」

「興大伴之言,可知心繫朝廷,非有私慾矣。」

對於朱祁鈺的區別對待,金英非常惱火但又不敢發作。

石碑關我什麼事?他興安沒有私慾,我就是為了私慾?

金英此時面部扭曲成一團,真是氣極了。

宮裡人誰不知道那塊碑是斷子絕孫的王振那個王八蛋弄走的,你朱祁鈺裝嫩當著滿殿大臣問我是幾個意思?

碰瓷嗎?!

「便是興大伴有違祖制亦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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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文皇帝始,便有太監鎮守各地之職,至先帝、今上,各地鎮守太監何止百十位?」

「更有大太監王振,輔佐大兄皇帝十餘載,內外臣服。獨興大伴不可言政乎?」

看著朱祁鈺擺出力挺興安的態度,金英更是又惱又氣。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不都是太監嗎?憑什麼當殿訓斥我而支持興安?

他興安被切掉的大一號嗎?

「王振?!」朱祁鈺突然提到王振的名字,在群臣中掀起軒然大波。

「臣右都御史陳鎰奏劾王振禍國?民,請除權閹黨羽!」

終於,提前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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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格樓

「說到這裡我們再回頭來看一下,朱祁鈺有可能提前知道自己有當皇帝的機會嗎?很明顯沒有,至少在正統帝御駕親征時候沒有,正統帝被俘的消息傳回京城后朱祁鈺也沒想到過自己會當皇帝。」

「為什麼?之前我們提過,朱祁鎮的身份是不是就比朱祁鈺好一些?而且朱祁鎮是宣德帝親點的繼承人。」

「朱祁鎮出事了,兄終弟及是有可能的,但是朱祁鎮有兒子啊!」

「在正統十四年八月十七日,大臣們跑到太后那裡去報告的時候就提出來了,這正統皇帝出事了,生死不知,要想辦法解決啊!」

「什麼辦法?當然就是要另立新君了。只是當時沒有人點明這句話而已。」

「孫太后能同意這個觀點自己提出來嗎?當然不可能!」

「所以當時孫太后就說了,我那兒子朱祁鎮還活著,前方有消息傳過來了,你們這些做臣子的想什麼呢?不能亂想,過幾天看我兒子回來了怎麼收拾你們!」

哈哈哈哈

「也就在那天,因為得到了太后的支持,明確了不準備遷都回南京。那麼在京城的官員們就調動起來,都朝著保衛北京而開始準備了。」

「在孫太后定調子之前這些官員們都沒個譜啊,那些留守官員們在議事的時候各抒己見,其中有差不多一半人還是支持南遷暫避瓦剌軍隊鋒芒的。」

「有了一個明確的調子了,第二天議事的時候就按這個調子辦唄。可這個時候又發現問題了,什麼問題?」

「名不正,言不順!」

「很多事情不是用六部的名義發個文就能辦的,那怎麼辦?」

「於是百官又推舉幾位重臣跑去找孫太后,我位置不夠,權力不足,很多事情我辦不了啊!我們也不能所有事情都來問太后意見哪!就算我們都來問,你身為太后一介女流,國事都讓你做主了,合適嗎?」

「孫太后迫於壓力,心不甘情不願的分別下了兩個旨意給郕王朱祁鈺和文武百官。」

「一個旨意是讓朱祁鈺『暫總百官,理其事』,也就是讓朱祁鈺監國。而給文武百官的是『凡合行大小事務悉啟王聽令而行』,也就是說讓大家都聽監國王爺的話。」

「也就是說從八月十六日三更時分得到朱祁鎮出事的消息,到正式任命朱祁鈺監國經過了兩天時間。」

「要說這麼大的國事,為什麼還能拖兩天再下旨呢?」

「首先當然是孫太后從心底里就沒想讓朱祁鈺上位的,朱祁鈺是什麼身份?宣德帝臨死前才告訴孫太後有這麼號人,託付自己照拂的野種,對吧?」

「其次就是孫太后是抱有能夠用財寶贖回朱祁鎮幻想的!史料記載孫太后在十六日三更收到消息后,先是跟錢皇后一起抱頭痛苦,然後就立刻反應過來了,馬上搜刮宮中的頂級寶物送去北方前線,請求也先放人。」

「這些頂級財寶有哪些呢?據不完全的記載,至少是有『九龍蟒衣緞匹及珍珠六托,金二百兩,銀四百兩』。」

「然後太后、皇後派遣心腹宦官足足用了八匹駿馬馱著這些財寶連夜出宮去送給也先,用做贖回正統帝的『贖金』。」

「這些財寶在八月十七日就送到了也先大營裡面,也先放人了嗎?」

「沒有。」

「也先不但沒有放人,還嘗到了甜頭。這是奇貨可居啊!再有叛徒喜寧給出了建議——挾天子以令諸侯!」

「也先立刻率軍隊到宣府叫門,讓宣府開門放瓦剌軍隊進入。」

「宣府是什麼地方?北方防禦重鎮對吧!能開門嗎?如果開了瓦剌軍隊就能夠直接進攻北京城。」

「宣府的守軍此時是人心浮動,但有當地領導楊洪、紀廣、朱謙、羅亨信的一致意見,堅決不開城門。」

「但不給皇帝開城門也要有個理由啊,這是皇帝在叫門哪你不開,你想幹嘛?」

「簡單!找個小兵沖著外面喊主將不在,沒人能作主,等天亮了再說。然後羅亨信直接搬了椅子坐在城頭,抱著把劍說『出城者斬』!」

「羅亨信是什麼人?巡撫大同、宣府的右都副御使!正經的高官坐鎮說不準開門,城門守軍有人擔責任了還有人願意冒險開門等著瓦剌來劈自己嗎?」

「就這樣,大明正統皇帝硬是沒有辦法叫開宣府城門。」

「朱祁鈺和一干留守大臣為了穩定朝局調兵遣將的同時收到了宣府的急報,說是也先帶著大隊人馬押著皇帝叫門,這要是放進來了大明就完蛋了呀!朝廷得快點給個說法呀!」

「朱祁鈺拿著這封奏報領著幾個重臣和大太監金英、興安一起跑到宮裡去求太后拿主意。」

「而禮部尚書胡濙就說的就很直接,他直接拿出了幾份地方上的奏報說皇帝被俘的事情地方上都知道了,而且已經有藩王上奏要率領親衛來京城勤王了,如果朝廷再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王直、于謙等人就明確提出請孫太后早點另立新君來解決問題。「

「而孫太后一直推三阻四找各種理由搪塞,甚至『顧左右而言他』。直到身邊的大太監李永昌跟她耳語了幾句,孫太后才含含糊糊答應很快就有詔書到,讓大家先回去繼續辦公。」

「很快,大家就等到了一封太后的旨意。但旨意不是冊立新皇帝,而是冊立皇長子朱見深為皇太子!」

「對於皇帝朱祁的問題和冊立新皇帝的問題,隻字未提。大臣們看到了肯定不滿啊,於是就想再求見太后,但孫太后就躲在深宮裡不見大臣們了。」

「也就是說,關於冊立新君的事情就這麼僵持下來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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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教授講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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